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找上門來 文 / 斜月乾屍
轉眼間,又是兩個多月過去了。這兩個月,蘇哲前面十天過得可謂是苦不堪言啊!唐老因為收到蘇哲這個資質出眾的徒弟,興致一直都很是高昂。所以,原本每個月只給林衣然上三天課,然後讓她自己去領悟的唐老,卻硬是不顧蘇哲的懇求,給他上了十天的基礎課。
好在,唐老也明白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而且他的心中始終掛念著淵底的那些陣法。所以,在狠狠的折磨了蘇哲十天之後,便飄然而去,只留下備受蹂躪的蘇哲,在那裡想笑又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
之後的時間,蘇哲則是在毫無限制的放縱之中度過的。當然,所謂放縱,無非就是睡完吃、吃完睡、有空偶爾修煉一下,如此週而復始而已。
至於《紅蓮佛法》,蘇哲回到青元宮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扔到陣法空間的不知道哪個旮旯角去了。這兩個月來,別說是修煉了,就連碰都沒碰一下。
因為蘇哲知道,林衣然說的沒錯,佛陀教的道術都是洪荒猛獸,觸碰不得。蘇哲之所以這麼慎重,是因為陳毅東在對待佛陀教道術的時候,態度同樣也是如此慎重。連一個十脈修士都不敢不防的東西,蘇哲一個小小的四脈修士又如何敢掉以輕心。
根據陳毅東的記憶,佛陀教在天瀾世界縱橫了上百年,而且還是以開派收徒的形式進行傳承的,自然有不少的勢力想打入佛陀教。如此一來,既可以嚴密的監視佛陀教的一舉一動;又可以謀奪佛陀教的道術,可謂是一舉兩得。
而且,在佛陀教崛起之初,也確實有很多勢力這樣做。甚至包括天瀾皇朝,也曾在佛陀教之中打入了不少皇朝的密探。
然而,讓所有大勢力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打入佛陀教的探子,竟全都如泥牛入海一般,進入佛陀教沒多久,便紛紛投入了佛陀教的懷抱。哪怕探子之中有些人,還是原本勢力中的核心人物,也全都背叛得徹徹底底,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僅如此,那些探子的叛變,在一開始的時候還被佛陀教給刻意隱瞞了起來,並且指使那些人進行了反間計。很多大勢力一開始沒有覺察到,紛紛被佛陀教給狠狠的反咬了一口。
當初,佛陀教之所以能那麼快崛起,且硬生生的搶走了天瀾皇朝一大半的國土,那些背叛的探子,可以說是居功至偉。
後來,各大勢力痛定思痛,開始研究那些探子背叛的原因。經過十多年的研究之後,他們才發現佛陀教的道術,原來全都有洗腦的功能。一旦修煉了佛陀教的道術,哪怕你是鐵打的心,也會在潛移默化間,不由自主的心向佛陀教,成為佛陀教最忠實的奴僕。
只是,佛陀教對弟子的奴役,卻又不是那種完全的主僕關係,只能說是建立了一種階級關係。就比如,修煉同一部佛陀教的道術,那麼等級高的人,便能夠奴役等級低的人,而等級低的人則完全無法反抗。
不過,若是那個等級低的佛陀教弟子,碰到一個等級更低的,則他便會由奴役轉變為主人,進而對那個等級更低的佛陀教弟子進行奴役。
而且,這種奴役,還是在兩廂情願的情況下進行的。因此,佛陀教內雖然到處都是奴役關係,但卻處處都呈現出一種和諧孺幕、勃發向上的氛圍。
不得不說,這種畸形的關係,在被發現的時候,確實在天瀾世界高層勢力中引起了極大的震驚。不過,奇怪的是,面對這種畸形的關係,天瀾世界高層勢力卻全都三緘其口,而且一個個諱莫如深,就好像生怕別人知道一般。
好在,當時的御陣宗還是天瀾世界的絕對高層勢力,而陳毅東在御陣宗的地位又僅次於宗主,所以對於這些秘聞,他卻是知道得不少。所以連帶著,吸收了陳毅東記憶的蘇哲,對這些秘聞也是一清二楚。
至於林衣然知道這些秘聞,蘇哲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畢竟,林氏寶閣雖然並不是天瀾世界戰力最強的勢力,但卻絕對是天瀾世界消息最靈通的勢力之一,他們對於各種秘聞,知道的絕對比各大勢力還多。
也正是因為蘇哲和林衣然都瞭解佛陀教道術的可怕,所以在唐老把《紅蓮佛法》傳授給蘇哲的時候,兩個人才會當時就變了臉色。
不過,若是蘇哲和佛陀教之間不是那種不死不休的關係的話,修煉《紅蓮佛法》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畢竟,《紅蓮佛法》到底是天極道術,即使是佛陀教這樣的大勢力,天級道術也不過才三部而已,它的珍惜不言而喻。而且,在佛陀教之中,有資格修煉《紅蓮佛法》的人絕對寥寥無幾。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蘇哲修煉了《紅蓮佛法》,他在佛陀教內的地位最起碼也能擠入核心弟子的階層。到時候,有資格奴役他的人應該不多,而他有資格奴役的人,至少應該占佛陀教的百分之八十,那絕對是一股能夠震撼天瀾世界的力量。
不過,對於這些好處,蘇哲也只能在意淫的時候想一想罷了。要真讓他加入佛陀教,他絕對寧死不從。
正午,烈日當空高掛,呼呼的熱風時不時的吹刮而過,灼灼的熱氣不斷的從地底下冒出,炙烤得天空似乎都有些扭曲了。
然而,就在這烈日當空的正午,許久都沒有打開過的青元宮大門,卻吱呀一聲打了開來。隨著大門的洞開,蘇哲帶著一身淡黃色紗裙的夏菊,從大門內走了出來。
蘇哲還好一些,到底是四脈修士,酷暑對於他而言還造不成困擾。但是夏菊就不行了,兩側的臉頰泛紅泛紅的,晶瑩的汗珠子猶如水晶般掛在臉上。就連那一身淡黃色紗衣,也被汗水給打濕了上半截,底下的粉色內衣若隱若現。
忽然,一陣咯登咯登的馬蹄聲傳了過來,然後就見汪鍵成趕著角馬車,晃晃悠悠的從側門走了過來。
「夏菊,你還是回去去吧,我可以照顧自己的。」看著夏菊香汗淋漓的樣子,蘇哲有些不忍的說道。
「不行的,我是少宗的貼身丫鬟,要隨時伺候少宗才是。」夏菊搖了搖頭,很是堅定的說道。
「少宗,車上銘刻有冰氣陣,不會熱到她的。」汪鍵成看過來說道。
「好吧,那上車吧。」蘇哲點了點頭說道。至於汪鍵成,他就沒有多問了,怎麼說都是四脈修士,要是被熱出問題來,那才是真的有問題呢。
隨著蘇哲和夏菊登上了馬車,汪鍵成當即便趕著車,骨碌碌的跑了起來。不過,讓人不解的是,馬車行駛的方向,既不是往誨人堂去的,也不是往林衣然的紫煙宮去的,而是直接朝著山下的方向駛去。看樣子,蘇哲竟是要下山。
原來,剛才蘇哲正在修行的時候,突然有外門弟子上報,說是有人到御陣宗來找他,而那個人正是白玉清。
距離蘇哲和白玉清分別,已然是兩個半月過去了,蘇哲原本就估摸著,最近這段時間白玉清應該差不多回來了。沒想到,蘇哲這個念頭剛生起沒幾天,白玉清果然就找上門來了。於是,蘇哲便果斷的停下了修行,直接帶著夏菊和汪鍵成就要找上門去。
畢竟,以白玉清的身份,是沒資格進入御陣宗的。所以,他只能通過外門弟子傳話給蘇哲,約蘇哲在外面見面。而且,這也是蘇哲所期望的,蘇哲可不想在御陣宗暴露太多自己身邊的關係。否則的話,無論是佛陀教還是林氏寶閣,一旦追查起來,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至於白玉清如何知道自己在御陣宗,蘇哲一點都不好奇。畢竟,蘇哲被錄取為真傳弟子的那一天,見證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而且,事後御陣宗還曾推波助瀾,幫蘇哲宣傳造勢,同時打響御陣宗的名聲。所以蘇哲成為御陣宗的真傳弟子,在御陣宗周圍的幾個大城,甚至整個古州都算不得什麼秘密。
角馬車咯登咯登的,沒一會便來到了三聖山的門樓下。就在角馬車即將踏入迷霧之中的時候,一道銀白色的雲朵突然自馬車內溢出,將整個馬車包裹其中。
只是,以蘇哲現在的修為,想要像葉子寧那樣托起整輛馬車凌空飛渡,卻是不可能的。所以,蘇哲的角馬車就只能乖乖的順著階梯兩側的馬車道,快速的淹沒於濃霧之中。
大約一分多鐘後,蘇哲的角馬車終於離開了濃霧,咕嚕嚕的車輪一點停止的意思都沒有。眨眼間,角馬車便出了內區,進入到外區。
大約二十多分鐘過去之後,外區那座百米高牆的城牆門口,一輛奢華的角馬車,突然從城牆內飛馳而出。然後又沿著環形道路,直接朝著十市區的第五區駛去。
根本外門弟子的報告,白玉清就在第五區的某間客棧內等著蘇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