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出兵放馬，誅滅流賊 第二百四十五 堅守渭南 文 / 塞外白龍

    李自成不能理解，自己的五萬人，以逸待勞朝發夕至，進攻幾乎是兵疲城破的渭南城，竟然鎩羽而歸，他不能接受。也許，任何一個自以為是的強者，都不能允許這樣的失敗，至少李自成不能允許，自己的五萬之中，就這樣被幾千兵給擊退了。並且折損大半。

    其實，懊惱的不只是李自成一個人，所謂殺人一千，自損八百。雖然凌雲的兵都是精銳，也都是經得了戰陣的。但是兵者本身就是存亡之道，打仗豈有不死人的。凌雲的陷陣營，經此一戰，折損了三分之一，神機營，還剩不到四百人。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英雄好漢，又有哪一個不是熱血兒男，他們的鮮血，就這麼撒在了異鄉的土地上。他們沒有辜負自己的軍人稱號，也沒有便宜城下的敵人。因為，帶著五萬人前來，準備輕而易舉的拿下渭南城的李自成，已經嘗到了苦頭。他撤退的時候，殘兵敗將不足兩萬人。

    凌雲咬著牙，對張章說，：「都是漢子，打出了威風！」。張章也不想多說什麼，他知道，這一仗打成了這樣，已經創造了奇跡。現在最缺的是什麼，肯定是休整。現在最改考慮的是，是撤還是守？

    李自成這一次是大傷元氣而去，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次來襲擾渭南了，但是，李自成還是佔據著西安，西安和渭南，幾乎就是鄰居，他一旦恢復了元氣，來打這裡還是朝發夕至。在這裡死守，是不是坐以待斃呢。渭南經此一戰，城牆也已經有了多處的殘缺了。

    現在，這些剩下的士兵，也有一些受了傷，短時間之內，可能不會有戰鬥的能力了，需要靜養。初臨大敵的凌雲，第一次感覺到，真實的戰場是這樣的震撼，這樣的血淋漓的，眼看戰友們，就這樣的一個個的倒下，自己無能為力。自己也許是一個勇敢頑強的指揮官，但不是閻王爺手下的判官，生死薄，從來都不在凌雲的手裡握著。

    凌雲忽然決定，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就這這裡，李自成要是還敢來，就憑這些人，還能幹他一仗，還是那句話，殺死一切敢於抗天者。

    因為李自成來的時候，帶了五萬人，有三萬人，已經死在了渭南的城下了。可以說，渭南城下，已經被屍體給堆滿了。這個時候，凌雲做出了他的決定，一個讓李自成憤怒的決定。把渭南城下的敵軍屍首給我收集起來，堆積到倉庫內，加以冰塊冷藏，免得腐爛。

    周楊忍不住的問，「凌兄，你收集這些敵人的屍首幹什麼，我看還是一把火燒掉了事。」

    凌雲的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絲讓人恐懼的神色，：「周兄，幹什麼，我幹嘛要火化他們的屍首，我要留著這些東西，自然有用。」。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我要這些屍首，剁碎了餵狗。讓李自成的人都知道，死還不夠，死了，還要做狗糧！」。

    周楊看著凌雲，他能理解凌雲的憤怒和他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但是有件事是他不明白的。他們這裡，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狗，三萬人的屍首，你吃到猴年馬月才算完啊。

    吃不完，也得吃，不止餵狗，剔下來的骨頭還可以當柴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