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出兵放馬，誅滅流賊 第二百三十九章 接戰（5） 文 / 塞外白龍

    我以前說過，神機營是一支有著光榮傳統的部隊，現在，我再說一次。在神機營的的歷史上，這支部隊是鮮有敗績的，說是鮮有，其實還是有的，那是一次相當大的慘敗。土木堡之變，這是一次明朝歷史和明朝軍隊不能承受之痛。

    土木堡，這個名字，是神機營不能承受的，是神機營歷史上最大的恥辱。在土木堡之戰中，明英宗帶領了明朝最精銳的二十萬軍隊，這二十萬軍隊裡，包括了京師的三大營，還有其他的精銳部隊。就在土木堡沒有來得及放一槍一彈就被人像是砍瓜切菜一樣的，乾淨利落的給解決掉了。

    這個，是一隻精銳部隊所不能容忍的，在接下來于謙指揮的北京保衛戰裡，神機營的二線部隊擔任了主攻反衝鋒任務，第一個衝進北京城的瓦剌將領，也先的弟弟，博羅茂羅海，就成了神機營的槍下鬼。這位想著到了北京城能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大大的搶掠一番的瓦剌將領，第一次才知道，出來混，原來都是要還的。

    那一次的瓦剌軍隊第一波攻擊，他們損失了一萬人。搭上了兩名上將。這當然遠遠不足以償還他們在土木堡欠下的債務，但是至少，他們為此搭上了很大的一筆利息。神機營是一支有著光榮傳統的部隊，一支有著光榮傳統的部隊是不懂得什麼是寬恕的，他們唯一的信條就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在戰場上，對敵人的哪怕一絲善念，都會至自己於必死的境地。所以，神機營的存在，從來就和寬恕兩個字扯不上什麼關係，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衝擊。我忘記了說，他們是攻守兼備的部隊，攻擊不差，防守一樣絕對的在行。

    此刻，守著渭南城牆上的一千名神機營士兵們，都有著絕對的嗜血**，李自成，這個草賊流寇，竟然敢來到這裡，和大明朝最精銳最驕傲的部隊硬碰硬，是不是有一個解釋可以說的通，那就是，他不想活了。

    沒錯，他不想活了，神機營的一千名士兵都是這樣想的，因為他們的率領者張章是這麼告訴他們的，張章是一個擅長帶兵的人，他的帶兵方法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和完美的概括，得將士心，同仇敵愾！

    李自成的士兵也許真的仗著人多，把自己的人當成了鋼鐵戰士，有恃無恐的人，通常都是不怎麼有防備的。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自己前面的人，一層層的在倒下，他們的眉心處，都有一個小圓圈，還在慢慢的冒著煙圈，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那個景象，真的是有些慘。李自成的這些兵，雖然人多，雖然也穿著鎧甲，但是這樣的陣仗，還沒怎麼見識過呢，頓時隊形就有些散亂了起來，李自成惱羞成怒，連續殺死了自己的十幾名士兵，短暫的控制了局勢。

    神機營的依仗就是火器，但是面臨的問題也很嚴峻，那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彈藥來維持的，別說城下有五萬人，就是五萬頭豬，僅憑神機營的火藥攜帶量，也是絕對的不夠的。

    李自成的隊形一亂，給了作為第二梯隊的陷陣營一個機會，弓箭，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他們可以從容的在城上，對著城下的活靶子，拉弓，射箭，十環。城下的人很憤怒，但是沒有辦法，他們根本就靠不近渭南城的城牆。

    但是李自成絕對不是吃乾飯的，他在頃刻之間就做出了一個極端正確的判斷，雖然渭南城內的抵抗是很頑強的，但是，他們不僅存在兵力不足的問題，就連守城的器具也是不足的，就算自己的人都不動讓他們攻擊，也足以把他們消耗殆盡。

    這個想法是相當正確的，就這樣一**的向上衝擊，就算這城真的是銅牆鐵壁，這人都是鋼鐵戰士，也能把你們給融了給化了。渭南，已經是守不住了。

    城中的凌雲可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