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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小將出道,收復遼東 第十七章 竟然不想陞官 文 / 塞外白龍

    應該說,總兵大人這個判斷是基本正確的。凌雲的功業確實超過了他,而不是功名。對凌雲來說,虛無縹緲的功名,確實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沒有來到明代之前,他曾經讀過一本寫明朝的說,其中有對於明初「黑衣宰相」姚廣孝的分析。認為這位傳奇人物之所以要竭力鼓動朱棣造反靖難,並非是要取得功名,因為朱棣成功後,作為靖難第一功臣,姚廣孝表現及其低調,不要官不要錢不要女人。一心在廟裡念他的經。他之所以造反,就是為了造反,他是一顆子彈,由誰扣動扳機不重要。當他擊中目標的那一刻,他的目的就實現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凌雲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他是個理想主義者,他心裡裝著的是拯救的思想。所謂全心全意把這土地建成理想國。所以,他並非像姚廣孝那樣需要一個亂世來施展。因為明朝到了天啟後期已經不是亂世了,而是非常非常亂,亂得一塌糊塗,無法收拾。

    所以,他只想收拾好這一切,為這個目標而努力,讓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有所施展,那就善莫大焉了。

    他不接受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千戶官位,不想從一個連長一夜之間變成加強營的營長。是因為他知道,飯要一口口的吃,事情要一步步的做。更重要的是,在這動盪的時局下,萬一敵人進來了。別說什麼千戶,連個普通百姓都沒得當。史書上記載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都是後金干的血腥事跡,雖然按時間算,應該他所處的這個時候,那時間還沒發生。但由此看到,後金人的道德水準還真不能高估。

    劉鴻終於答應了,讓凌雲繼續干他的百夫長。並恢復了他正常的行動自由,這讓凌雲終於可以放開手腳的大幹一場了。

    清晨時分,演兵場。露水打濕了士兵們的鎧甲和面龐。他們一排排像木樁一樣筆直的站著,沒有一個人動一下。就像定在那裡一樣。

    連同他們的長官凌雲在內,這支隊伍總共有95個人。凌雲站著隊伍的最前列像他的士兵訓話。

    「弟兄們,我提前一個時辰讓你們列陣,攪了你們正常的休息,大家不會怪我吧。」。見沒人敢搭話,他又接著說,「今天,我的身體已經痊癒,我終於又回到大家身邊了。前些天,大家三三兩兩的去看望我,謝謝弟兄們,讓你們費心了。」。他向著這隊列拱拱手。

    隨機,話鋒一轉。「兄弟們,自古以來就有一條規矩,就做殺人償命,欠債的還錢。敵將潛入我關內,殺死我六名弟兄後,竟然揚長而去,這是哪家的規矩。幾天了,竟然毫無蹤影,別不是已經出關潛逃回金營了吧。那,就是我們的恥辱了。俗語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記住,你們是我凌雲的兵,我凌雲不會放棄一個兵,一個兄弟。兄弟死了,怎麼辦。抓住兇手,報仇,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嚼碎了他的骨頭!」。

    士兵們被他說的群情激奮。都高舉著自己手中的武器大呼「報仇!報仇!」。

    凌雲對此很滿意,他很明確的表示。此時絕不可能不了了之。哪個抓了這個敵軍奸細,總兵大人賞二百兩紋銀。

    二百兩是個什麼數目,如果按當時的購買力來算的話。折合現在的人民幣面值大概是,十二萬!!

    國仇家恨加上賞金可拿,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是把個山海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傢伙找出來。

    可惜,遲了一步!!

    怕什麼真的來什麼,凌雲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敵將哈巴赤逃脫了。雖然現在,凌雲還不知道,還在組織對他拉網式搜索。

    事情是這樣的,一天前的晚上,糧秣官和軍需官,魯壯與劉河兩人正在喝酒。他們的確有理由喝點,慶幸自己沒有暴露。那凌遲處死可實在不是個好玩的事情啊。

    盛家哥倆也算是仗義的,剮了三千六百刀子愣是沒有把這倆人供出來。由此可見搞陰謀詭計,要組合小團伙也得找靠得住的人。

    忽然窗戶上閃過一個黑影,劉河問魯壯,「魯兄,外面有人?|」。魯壯下意識的碰了碰自己的佩劍。

    這時,黑影一閃不見了。兩人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也不再多說,繼續喝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都醉醺醺的,忽然,兩人不約而同的大叫了一聲「啊!!」。

    怎麼回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桌子旁邊又添了一把椅子,多了一副碗筷。一個黑衣人正坐在桌旁,陪著他們吃喝。

    兩人的酒頓時就清醒了一大半,猛地站起來,靠在一起,看著黑衣人,「你是誰,快快報上名來,來此何干?!」。

    黑衣人乾笑了幾聲,扯下了面罩。

    魯壯和劉河同時喊了出來,「是你!」。又幾乎同時摀住了對方的嘴。後金副將哈巴赤,現在全城搜捕,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在這裡冒出來。

    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旦被人看到,抓住了口實,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何況他們本來也不清。盛衍和盛鵬那慘死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他們實在不想步那個後塵。所以,他們知道,不管這個後金將軍提什麼要求,只有答應,沒得商量。

    「你們想太多了,我沒有想為難你們的意思,想對你們下手,再有十個八個你們也未必擋的住我,再說我殺你們都算不得什麼功勞。且念在你們曾為我大金送出情報的份上,我也不會那麼絕情的。」哈巴赤嘿嘿一笑。

    這兩人就怕他提這個茬,自己唯恐和他扯上任何的關係。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要幹什麼,只要我兄弟倆能幫的,盡量會幫,不過,你們金人一向講義氣,要為我們守口如瓶!」。

    哈巴赤笑了,「兩位到底是快人快語,我要出城。我知道,城門四外都在畫影圖形的緝拿我。這個你們不用管,我會易容術,除了身材變化不了,面容可以化妝到別人看不出。當然,為了萬無一失,我需要你們的幫忙,糧秣官大人,我需要你的一紙手令。如果遇到守關將士的盤查。就說是出城哨探,並負責籌措糧草事宜的,你看如何。」。

    劉河甚至沒有再廢話,飛快的按他的意思寫好了一份手令交給了他。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尊神走了最好。他不走,就像自己身旁埋著的一顆炸彈,不定什麼時候爆炸,都會讓自己粉身碎骨。

    順便說一句,他沒有超越古代的思維,因為明代對火藥的研究使用是超前的,火器大炮、炸藥,都遠遠超過後來的清朝。從朱元璋的時代起,明朝三大營之一,神機營,主要的武器就是火槍。萬曆三大征,援朝抗倭。火藥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甚至決定性的作用。

    這對比清末,僧格林沁三千鐵騎,對陣英法聯軍的全軍覆沒。南京城頭的大刀長矛,面對堅船利炮的時候,清軍那呆滯的目光,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說的有點跑題,總之。城門官還是一如既往的失職了,哈巴赤將軍連那手令都沒用到,只憑借自己的易容就出了城,一路飛奔而去。回到了自己的陣營。

    這邊,大戰的氣氛下,絲毫不影響女兒家的心事。在女人的心裡,戰爭從來都是男人的事情。不需要她們過多的考慮什麼。她們更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找一個好男人,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作為一鎮總兵,劉鴻身上有重大的責任和擔子,他很少有機會顧念自己的兒女。不過現在,他準備去和女兒談談心去。

    不知道是因為即將兵臨城下的壓抑氣氛需要放鬆,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反正他忽然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女兒都二十出頭了,差不多可以算是老姑娘了,自己這些年東奔西走的,在朝中在關外任職,都把女兒的終身大事耽擱了。

    現在,他心中覺得隱約有了一個乘龍快婿的人選,不過作為一個比較開明的父親,他還是想先瞭解一下女兒的意見。

    平心而論,這在那個時代中,不是所有的父親都能做的到的,尤其是官宦人家。小門小戶的還好點,有時候講究個青梅竹馬。官宦子弟,多是政治聯姻。劉鴻的可敬可取處就是,他只在意女兒是否幸福。

    劉雅正在和謝風兒說著什麼悄悄話。劉鴻在外乾咳一聲。兩人停止了說話,都在那裡咯咯的笑。

    謝風兒走過來,向劉鴻行了晚輩之禮,因為和劉雅姐妹相稱,所以只能執子侄禮。有個總兵伯伯,也不算吃虧。

    「伯父您來了,我正想著出門去為凌大哥把脈呢。您看看您手下這些將校,真是生龍活虎的。您一說讓他自由行動,他立刻都摸不到人影了,要我說,您得好好管管,不能把韁繩放的太鬆了。」。

    「好好好,聽你的就是了,拉緊了他的韁繩。」。劉鴻笑著回答。

    謝風兒也知道這父女倆肯定是有話要說,也就給他們留個空間。自己蹦蹦噠噠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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