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2章 決定 文 / 好大一顆牙
智能的話,讓張嘯不得不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這才繼續問道:「成功的可能有多打?」
「按照老主人的推斷,大概不到一半兒。這只是推斷,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畢竟老主人也不過只是配出了藥方而已。」智能如實答道,在這種涉及到技術性的問題上,它並不會和張嘯玩鬧。
「這麼低?」張嘯詫異的問道,在他看來,這種一半兒對一半兒的幾率,低的委實有些可怕了。那意味著,自己這些人,可能有一半兒都會失敗,自己手下,總共就這麼些值得信任的傢伙。
智能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等著張嘯做決定。
「那麼,失敗的結果?」張嘯想了想,繼續問道。
「基因崩解,這個變化是不可逆的。」智能的聲音不見一絲變化,語氣平淡的像是再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基因崩解,這個詞著實嚇了張嘯一跳。這個決定實在是不好下啊,苦惱的拍了一下腦袋,張嘯苦笑著看向智能,見智能沒有任何表示的意思,就知道,自己對巴坦的許諾,還是太過魯莽了。
想了一會兒,張嘯對阿茉說道:「阿茉,叫巴坦過來。」
「是,公子。」阿茉施了一禮,便出去了。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張嘯也就索性讓巴坦自己決定,畢竟,路是要他自己走下去的。他已經盡了自己的努力,該如何走還是得巴坦來選擇。
「我是不是把事情看的太過簡單了?」張嘯苦笑著問智能道。
「你,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智能出奇了沒有跟張嘯鬧,靜靜的說道。在張嘯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氣息。
強者,從來不會對弱者投以那怕一點點的關心,在這個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裡,自身的強大,才是話語權的保證。所以,強者只會去不斷的強化自己的實力,至於扈從們,則是保證自己生活舒適的奴僕而已,他們只需要一點點的生存能力,就完全可以適應自己的需要。
只有在這樣的世界裡,張嘯的別樣氣息才能另智能感到與眾不同。作為強者,張嘯並沒有過分的強調自我的中心,反而對於自己的屬下,給予了很多的關心,這在其他強者看來,是本末倒置的行為,而經歷過風湮帝的智能,則從中看到了風湮帝的影子。
巴坦跟在阿茉的身後,來到了張嘯房間。對於阿茉的出現,巴坦並未感到驚奇。平日裡和阿奇的相處,已經讓巴坦明白,自己這個主人隱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並不是自己可以妄自揣度的,因此,他表現的很好,對於不該自己過問的事情,並未表現出多大的興趣。
張嘯讓自己過來,巴坦還是有些心中忐忑的。他跟在張嘯身邊的日子,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十幾天而已,對於這個年輕的主人,實在談不上瞭解。
來的過程中,巴坦已經仔細的回憶過自己這一段時間的行為,似乎並沒有什麼疏漏的地方,這才稍稍放下了一絲緊張。
看著巴坦有些緊張的面孔,張嘯啞然失笑,隨意的揮手說道:「你這個傢伙,倒是心思太重了,叫你來也不是要責罰你,而是問你一件事而已。」
「大人儘管問,巴坦自然知無不言。」巴坦立即站直了身體,肅聲回道。
「別搞得那麼緊張,所謂知無不言的,你且聽了再說,也不是要你替我做什麼。」見巴坦的樣子,張嘯倒是不好說什麼,巴坦的態度,他也挑不出什麼毛病,「我之前跟你說過,只要你努力,也不是沒有進一步的可能。你可記得?」
巴坦聞言,頓時激動的臉色通紅,緊張的心情不但沒有平復,反而越加劇烈起來,失聲道:「真的?」
張嘯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巴坦,沒有說話。
巴坦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頓時臉上尷尬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張嘯面前舉止失措,在巴坦心中是個不可原諒的錯誤,因此他一時間有些踟躕起來。
「別緊張,上次沒跟你說清楚,確實有能夠讓你進一步的方法,不過這個法子有個弊端,需要你知道。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有能夠讓你提高潛力的辦法,那就有著是失敗的可能性,而失敗,就意味著死亡。」張嘯幽幽說道。
巴坦聽到張嘯最後一句話後,臉色頓時清白起來,眼神不定的轉著。
張嘯見狀,也只好沉默。畢竟話已經說了出來,怎麼選擇就看巴坦自己了。若是巴坦選擇拒絕,張嘯也不會勉強。這本就是雙向的事情,張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強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對待敵人,張嘯固然心狠手狼,可是對待身邊的人,像巴坦這麼勤勤懇懇的,則不會要求那麼多。
額頭上青筋暴露,巴坦的臉色並不好看。能夠提升潛力,意味著自己有可能更進一步。他年紀不小了,現在也是凡境九重天,若是能夠再進一步,便是聖階強者,在馬洛斯荒原上,也是能夠說上話的角色。
這種天大的吸引力,說不動心,巴坦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失敗的結果,卻猶如一盆冷水,讓他清醒了許多。成功了固然可喜,失敗了就是性命不保。這並不是一個容易選擇的問題。
張嘯靜靜的等著巴坦,他有著足夠的耐心,不論是巴坦如何選擇,他都不會對巴坦有任何的看法。
過了很久,巴坦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媽的,拼了。老子本來就是爛命一條,若不是跟著大人,這會兒還在聚集點了醉生夢死。是大人給了巴坦一條命,若是比失敗了,就當巴坦把命還給大人了。」
張嘯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讚許道:「既然你已經選擇了,那麼餘下的事情,便由我來做吧。你先去休息,這種方法,可不是隨便就可以進行的。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切記,今天的一切,不要透露出去。」
他雖然說一切選擇都由著這巴坦,不過若是巴坦選擇的拒絕,張嘯依然會有一絲失望。這種矛盾的心理並不奇怪,聖階也不意味著不食人間煙火,他還是有著自己的一些私心。只不過這點私心,並不那麼明顯罷了。
巴坦像是經歷過了一場艱苦的戰鬥一般,渾身虛脫無力,見張嘯吩咐過了,顧不得抹去額頭的冷汗,躬身一禮,退出了房間。
阿茉見巴坦退出了房間,臉上猶豫不定的表情,終於變得堅定了起來,咬了咬牙,說道:「公子,阿茉有事。」
張嘯皺了皺眉頭,剛剛打發了巴坦,他其實有些疲憊,雖然做出選擇的是巴坦,張嘯也並不放鬆。此時見阿茉樣子,張嘯如何不明白她心中一直的想法,只是在他的心底,有著自己的考慮,固而阿茉不說,張嘯也就當作不知道。
此時,阿茉鼓足了勇氣,張嘯也知道是逃不過去了,旋即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道:「什麼事?」
「公子,阿茉想要得到力量,變得跟大家一樣。」阿茉語氣堅定的說道,只是內心裡卻有些忐忑,女孩子的心思都比較細,張嘯先前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故而她此時雖然表明了想法,卻不能肯定張嘯是否會同意。
見阿茉的態度,張嘯已經知道,無論自己態度如何,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心志。這還女孩子,本就是外柔內剛的人,只不過跟在了自己身邊,一直表現的溫柔賢淑,讓人忽略了她的秉性而已。
歎了口氣,張嘯才說道:「這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女孩子家,總得找一種適合你的野獸基因才行。」
張嘯手裡倒是有著兩種聖階頂峰的野獸基因,不過不管是石膚獸還是咆哮獸,都與阿茉的氣質相差太遠,故而並未考慮過。
阿茉卻並未在意這些,她只要張嘯答應自己便可以了,當下便歡天喜地的說道:「謝謝公子,阿茉以後再也不用做累贅了。」
張嘯失笑,擺手道:「莫謝我,這事情還沒有定,要找到適合你的精血,也不是那麼容易。」
「只好公子答應就好,阿茉相信公子不會欺騙阿茉的。」阿茉終於變得開朗起來,一邊撒嬌,一邊溫柔的給張嘯捏起肩膀來。
張嘯渾身一顫,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雖然心智堅定,不過這種溫柔陣仗,卻是沒有經驗,一時間覺得後背發涼,若非在自己的屋裡,智能還在一旁看笑話,早就落荒而逃了。
定了定心神,張嘯咳嗽了一聲,這才說道:「你去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公子和智能還有些事情商量。」
「哦,」阿茉有些失落的應著,突然眼睛瞪著張嘯,「公子可不能食言。」
「放心吧,公子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張嘯一陣尷尬,急忙把阿茉推出了房間,這才心有餘悸的吐了一口氣,歎道:「女人是老虎,看來此言不虛也。」
「自己沒本事,幹嘛還要推卸責任。」沉默半天的智能頓時嗤笑道,絲毫沒有給張嘯留面子的意思。
好在這裡此時就剩下他們倆,張嘯雖然惱怒,卻也不願意跟他計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