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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八十七章 英雄無奈是多情(四) 文 / 平沙浩浩

    聽完他的計劃,王純瑤默然良久,眼睛筆直地望著窗外。智者縱有千般計謀,但大部分時候,暴力才是真正決定一切的手段,她咬著牙下了決心。

    王夫人聽得眼睛發直,不由得問兒子:「你這計劃得驚動多少人哪?萬一要是有一個人害怕金昊的勢力,把這事給捅出去,那他還不得要了你的小命?」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等哥哥回答,王純瑤惡狠狠地說道:「我就不信弄不死那個賤貨!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王銘麟伸手拍拍她的臉,一雙陰鶩的眸子閃著寒光:「別急,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過了這個年,金昊和陳劍峰會被上邊派到俄羅斯觀摩一場為期三天的軍事演習,這一走,往返怎麼也得要十天,到那時我們就動手!」

    「去俄羅斯?為什麼會派他去?」王純瑤不可置信地盯牢哥哥,「哥,你可不能騙我。」

    王銘麟那雙妖魅的桃花眸,看似輕佻卻沒有任何溫度,「我的妹妹,你天天坐在家裡發火,怎麼會知道外邊的事情?告訴你吧,上邊有意培養他們,金昊有可能調任空降兵師做師長了,從此平步青雲,一個將軍是指日可待的事。只要你聽我的安排,這個將軍夫人你是當定了。」

    「哎呀,這可是好消息呀!」王夫人極度興奮起來,輕輕握著女兒的手說道:「你哥哥幫你出了這麼個好主意,結婚以後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王銘麟眸光深沉地盯著地上林若蘭的照片,「不必,你如果真想謝我,就把這個女人交給我,我要好好玩一玩。」

    王純瑤的嘴角浮起一抹譏嘲的笑意:「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

    「那就是我的事了,用不著你管,你就管好你自己的事吧。」王銘麟晃著肩膀施施然走向門口,握住門把手,忽然又回頭,一雙陰鶩的眸子閃著寒光,臉上卻掛著邪氣下流的笑容:「你結婚以後,千萬別在床上也戴著你清純的淑女假面具,那會讓男人倒足了胃口。到時候金昊去外面找女人,可就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滿足你了。」說罷,他也不管王純瑤被氣得慘白的臉色,哈哈大笑著關門離去。

    ……

    整整一個下午,金昊一直陰沉著臉,渾身散發著活人勿近的氣息,整個獵豹大隊裡所有的人,全都躲得他遠遠的,絕對不敢貿然上前去送死。

    他定定地站在訓練場邊緣,一動不動。整個訓練場上洋溢著蓬勃的生機,但是在他所站立的位置,卻滿含著清冷的寂寥。明朗的陽光投射在他身上,在地面投下一個陰暗的黑影,當太陽逐漸偏西時,他的投影也隨著日光的角度偏轉,一點一點地黯淡,最後沒入黑夜。

    他不動,就沒有人敢於發出收操的口令,特戰隊員們只好繼續挑燈夜戰。直到龍飛再也忍不住了,硬著頭皮跑到他身邊,低聲道:「金昊,天都黑了,收吧。」

    金昊疲憊地點了點頭。

    龍飛向幾名中隊長做了個收操的手勢,眾人會意,悄悄地整隊帶回,不敢用嘹亮的口號聲驚動大隊長的沉思。

    「回去吧,八點半了,再過一會兒就該回來了。」龍飛輕輕推了他一把,兩個人並肩向住所走去。

    回到小樓,金昊輕輕推開林若蘭房間的門,親眼目睹空蕩蕩的屋子,他的胸口仍然陣陣緊縮疼痛,必須費盡自制力,才能維持表面的冷靜。

    他素來智計百出,手段冷酷無情、心狠手辣,要做什麼事,轉念之間便能想出無數的對策,可是今天,有生以來頭一次,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彷彿連一道禁足的命令都成了禁忌,唯恐那命令會碰傷她倔強的心。做什麼都不妥,說什麼都是錯,終於——開始不知所措。

    他腦海裡自始至終只有一個念頭格外清晰——這世上,只有一個林若蘭!

    機械的洗澡更衣,味同嚼蠟般吃著晚飯,然後,他開始按捺著性子,安靜地等待著。

    當陳劍峰把車開回大隊時,隔得很遠就看到金昊站在小樓門前。暗自歎了口氣,他瞥向蜷縮在座椅上的林若蘭,她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獸,一動不動地緊縮著身體。

    金昊打開車門,強健的臂膀無聲無息的伸出,將她從車內橫抱出來,熟悉的男性氣息、溫暖的呼吸,將她徹底籠罩在他的世界裡。金昊牢牢地抱著她,無視她的掙扎與抗議,轉身向樓內走去。

    「金昊,一會兒下來一趟,我有事要對你說。」陳劍峰在他身後喊了一句。

    「好。」金昊抱著林若蘭進屋,直接上樓將她抱回房間。身後,勤務兵提了兩個塞得滿滿地購物袋送進房內。

    金昊把她放在沙發上,輕撫她的臉頰。林若蘭躲避著他的撫摸,拚命地用手推著他的胸膛。然而,她的力量太小,完全無法撼動金昊,他對著她俯下健碩的身軀,雙手將她圈在懷裡,有效的控制她的行動,讓她只能被困在他的視線下。

    林若蘭把臉轉向別處,不去看他,用沉默表示對他的不滿。

    金昊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低聲問道:「還在生我的氣?」

    「我累了,我要睡覺。」林若蘭別無選擇的只能迎視著他,臉上的表情安靜而淡然,這樣的表情看在金昊眼裡,突然就有種感覺,那是一種萬念俱灰的表情。

    金昊的胸口被無形的手揪得更緊,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慌亂,他溫柔的低問:「就因為沒陪你逛街,你就生這麼大的氣?」

    林若蘭垂下眼簾,克制著不讓淚珠滾落,冷冷的開口:「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說。」

    屋子裡陷入靜默,兩個人互相對望著,沉重的氛圍教人喘不過氣來。許久,金昊終於打破了寧靜:「那好,你先洗澡,我一會兒回來陪你。」他黝黑的面孔上滿是凝重的表情,慢慢放開她,站起身走出房間。

    金昊下了樓,在樓外花園裡找到了正在抽煙的陳劍峰。

    「怎麼又抽上了?你不是戒了嗎?」站在凜冽的北風中,金昊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偶爾抽一支。」陳劍峰把還剩半支的煙蒂扔在地上,伸腳踩熄,「我在大隊外面接到她的時候,有人在偷拍她的照片。進了超市,遇到五六個小流氓想把她強行帶走。我估計這些人全是同一個人指使的。」

    金昊面無表情了許久,抿著唇低聲道:「看來,是時候了。」

    陳劍峰看著他慢慢冷峻的眼神,金昊那張線條剛硬的臉陰沉到了極點,連他看了都覺得膽寒:「我知道你一直沒閒著,估計也拿住了某個人的把柄,但你……有確切的把握嗎?打蛇要打在七寸上,否則,蛇也會反撲的!」

    金昊微微點頭,眼底的寒光如同出鞘的刀鋒一般冰冷刺骨,低沉有力的聲音緩緩迴盪在花園裡:「我本來一直顧著些情面,既然他們不死心,那就別怪我無情了。誰碰她,就得死!」今夜月光如洗,金昊像一尊最孤傲的戰神,滿身月華,睥睨天下。

    陳劍峰沉思了一下,慢慢點了點頭,「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說一聲。」他撫了撫下巴,轉頭看向樓上,「你知道她今天為什麼反常地發這麼大脾氣嗎?」

    金昊揉了揉眉頭,歎了口氣,低聲道:「我知道是最近太忙了,忙得沒有時間陪伴她。」

    「不全是這樣。」陳劍峰踏前一步,黑眸緊緊地鎖定在金昊臉上,眼神中帶著一絲責備:「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要的不過就一句『生日快樂』。」

    「啊!該死!」金昊懊惱地舉起拳頭敲向自己的腦袋,「半個月前我還想著要給她好好過個生日,一忙起來,竟把這件事給忘了。」他舉步要向樓內走,又突然站住,說了句:「劍峰,謝謝。」

    陳劍峰無所謂地揮了揮手,看著他快步上樓。

    金昊回到林若蘭的房間時,她已經躺下了,頭深深地埋進枕頭裡,緊緊閉著眼睛,尖尖的小臉似乎又瘦了一些,柔弱的身子也團成一個團,緊緊裹著被子,看上去活像一隻刺蝟。

    「倔強的小東西。」金昊深幽的黑眸不自覺的變得柔和,身上的戾氣也褪得蹤影全無,知道她沒有睡著,他在她身邊坐下,健碩的身體靠在床頭,伸出手臂將床上團成一個坨的人攬進懷裡。

    強大的力量讓林若蘭無法反抗,小臉也被迫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你走開——」她奮力掙扎起來,掄著拳頭一陣亂打,但是他的胸膛硬得像銅牆鐵壁,被打疼的反倒是她自己的手。

    金昊沒有阻止她,只是任憑她打,粗糙的大掌順著她纖弱的背輕撫著,輕緩又溫柔,努力安撫她的壞脾氣,「別生氣,蘭兒,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林若蘭被累得氣喘吁吁,咬著嘴唇無法自抑地哭了起來。金昊伸手拭去她臉上成串的淚珠,愛憐的輕撫著她,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輕哄:「不哭不哭,乖,把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

    「你這個無賴……不准你碰我……」她又氣又恨,哽咽著推他,拒絕他的碰觸。

    金昊俯下頭,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吮去她的淚水,他用很輕柔的聲音低語:「蘭兒,我愛你。」

    林若蘭僵住了,她一直知道他很寵她,卻從沒有在他嘴裡聽到過一個「愛」字,她等了那麼久,卻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對她說愛。

    金昊托起她的臉,深潭古井般的眼眸直視著她:「對不起蘭兒,我忘了你的生日,你想怎麼罰我都行,別哭了好嗎?」

    淚水再度湧出眼眶,她吸著鼻子,握住他輕撫自己臉頰的大手,哽咽著問道:「長得牛高馬大的,打你手疼、踢你腳疼,那你說,要怎麼罰你。」

    金昊看著她盈滿淚水的眸子深深歎息,輕吻著她,主動提供備選方案:「上裝備,訓練場100圈、俯臥撐一萬個、四百米障礙一晝夜,上天入地下海,你挑吧。要是這些都不解氣,那就……拉出去槍斃十分鐘。」

    林若蘭被他氣得笑了出來,陡然扒開他的衣領,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下去,金昊雙臂圈著她,生怕她重心不穩從床上掉下去,一動不動的任她在自己身上放肆。直到有淡淡的血腥味傳到嘴裡,林若蘭才驚惶地鬆開嘴,看到金昊肩膀上一圈深深的牙印,她有些害怕的閃著眼睛,向後躲去。

    「咬好了?」金昊輕撫她的唇,語氣輕柔而危險:「現在換我了。」

    「啊……你不准咬我,唔……」她驚惶失措,剛想逃走,灼熱的唇已經覆蓋住她,制止了她即將出口的驚呼,他的舌探入她口中,誘|惑她的柔嫩,吞入她低聲的抗議及喘|息。

    林若蘭想要推開他,卻被他霸道的緊摟著,屬於他的氣息強烈的包圍著她,讓她無力抗拒也不想抗拒。

    「蘭兒,我道歉,原諒我好嗎?」金昊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個吻,依舊盤桓在她唇邊,不斷地輕輕啄著。

    林若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灼熱的體溫,心裡隱隱約約放下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她微微動了一下,靠得他更近一些,兩個人之間已經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金昊……」

    「嗯。嗯?」

    「對不起。」她聲音很小地說道:「我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你發脾氣。」

    金昊一笑,將臉埋入她溫熱的頸邊,呼吸著她身上清新的香氣,這香氣奇跡般的安撫了他的神魂。「傻丫頭,這有什麼好道歉的,首長發火還用看場合了?」

    「誰是你首長了?」林若蘭嗔怒的瞪視著他,伸出手指,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使勁戳著。

    他握住那只肆虐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著,眼裡儘是縱容的笑意:「你呀,你就是我的首長。我保證,以後一定聽首長的話、服首長的管、給首長做一輩子的勤務兵,滿意了嗎?」低語聲逐漸變成綿軟的呢喃,最後消逝於緊貼在一起的唇畔。金昊開始「以下犯上」,把「首長」緊擁在懷裡,深深地吻去。

    等他結束這個吻時,「首長」已經癱軟在他的懷裡,化作了一池春水。金昊抱著她在床上躺好,調整了一個舒適的睡姿,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寶貝,生日快樂,做個好夢。」

    他溫暖的懷抱驅散了滿天的陰霾,林若蘭放寬了心思,在他懷裡沉沉睡去,這個生日,她將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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