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變了... 文 / 思古月
不用問,這個人自然就是許清了。
「寒雨,鳳靈,兮雨好久不見。」許清出聲道。
現在看來許清是一個很冷靜,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活潑,以及無賴了,他的氣質變了,最最本質的氣質還是變了,畢竟他是魔。
一時間,三人說不出話來了,許清出現了,雖然他還帶著面具,但是一定是他。
「許,許清哥哥,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一定要離開。」兮雨急忙問道。
面具下的他的面孔雖然被遮擋住了,但是卻能知道,他苦澀的笑了。
「沒什麼,早就注定好了。」許清緩緩地說道。
碰的一箭朝著許清射了過去,許清急忙望向鳳靈,鳳靈雙眼通紅,怒視的望著許清說道:「你這個魂淡,既然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你走啊。」
看不到許清的表情,但是他一定是很傷心,只見許清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回不來了。」
「怎麼可能,你這個笨蛋,誰嫌棄你了,你為什麼一定要走。」鳳靈也是很激動的說道。
許清沒有說話,而是選擇了沉默。
鳳靈依舊問道:「既然你走了,你為什麼又要回來。」
許清還是沒有說話,是啊,這一切根本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不管如何好像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自己成魔離開,然後在和他們反目成仇,成為敵人,呵呵。
「許清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有什麼請和我們說啊,我們是朋友啊,你不要自己一個人才承擔。」兮雨急忙問道。
許清並沒有回答兮雨的話,而是朝著凌寒雨說道:「寒雨,今天是你們來此鎮守的嗎?」
「你是奉了魔族的使命,前來幫助他們的。」凌寒雨說著伸手一指周圍的魔族屍體。
許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為許清沒說一個字,都是要付出了很大的艱辛。
「你,要戰?」凌寒雨緩緩地說道。
許清轉過身背對著他們說道:「你走吧,你體內的元氣消耗的太多了。」
「你在小看我?」凌寒雨緩緩地說道。
許清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們走吧,這戰我不想這麼快開始。」
「既然你來了,就注定了,這戰鬥無法避免。」這句話不是凌寒雨所處,而是凌寒雨身後的——童雨桐。
許清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居然現在顯得無比的激動。
「雨桐,這一戰真的不可避免嗎?」許清輕聲說道。
凌寒雨微微的側過身,童雨桐邁步走了過來說道:「你說呢?」
左世夢也已經清醒了過來,體悟結束,成功的醒悟了過來。
左世夢也走了過去說道:「許清,有何難言之隱,為何不能對我們說。」
許清面具下的面孔還是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許清還能說什麼,還有什麼好值得解釋的。
自己是魔,這是已經成了的事實,一個魔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值得再說。
「許清,好久不見。」童雨桐緩緩地說道。
許清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看著童雨桐說道:「雨桐,既然我們要一戰,跟我走吧。」
「走?」童雨桐疑惑的說道。
許清並沒有在說什麼,而是直接朝著遠處飛走了,童雨桐看了看大家,然後點了點頭,縱身飛出去。
鳳靈也想跟著他們一起去,童雨桐微微轉過頭說道:「不要跟來。」
兮雨也不知道應該囑托謝什麼,兩方面都是自己的最最關心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卻不知道究竟如何是好。
「雨桐哥哥和許清兩個人之間究竟會怎麼樣啊?」兮雨忍不住的問道。
不得不說,兮雨的心裡面也是很擔心的。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就由他們兩個人去辦的,雨桐會處理好的。」左世夢緩緩地說道。
「兩個笨蛋。」鳳靈罵道。
「寒雨,你去嗎?」左世夢緩緩地說道。
凌寒雨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
說完凌寒雨就走到了一邊,開始修行,可以說命,凌寒雨還是放不下腦海裡面的那一混沌之處,凌寒雨堅信,那混沌之中一定是隱藏著什麼,說不定就是天大的秘密
另外一方面,童雨桐背著劍雲劍,這一次,他沒有御劍,也沒有追上許清,而是一直跟著許清。
終於,兩個人停下了,周圍是野地。
即使兩個人在此相戰,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的。
許清環視了一下四周望著童雨桐說道:「雨桐,喝酒嗎?」
童雨桐看著許清,然後緩緩說道:「許清,這一戰不可避免嗎?」
「喝酒嗎?」許清說著,拿出兩罈酒,隨手拋給童雨桐一壇說道:「雨桐,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怎麼,我都是喜歡這罈酒,久久不能忘記。」
童雨桐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忘不了,因為我們經常會選擇這罈酒。」
許清說著,扒開壇蓋說道:「一飲而盡。」然後對著童雨桐舉了一下。
童雨桐舉著酒罈說道:「一飲而盡。」
說著兩個人對飲起來。
一口氣,沒有停頓,一罈酒,一飲而盡。
就好像以前一樣,沒有顧慮,沒有壓抑,一樣的瀟灑,一樣的自在,可惜,這一切都回不去了,就因為自己是魔。
可是許清不知道,就算他不是魔,那樣的生活也只能出現太平盛世,現在如此亂世,是不可能的,呵呵。
沒有人希望那樣的生活有所改變,畢竟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希望那樣的生活可以久伴。
共享天之長樂。
兄弟陪伴,美人相隨,名酒不斷,無憂無慮,共享太平盛世,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實力的保證下。
沒有什麼和平是可以獨創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市裡的保證。
恰恰,現在童雨桐就是那個負責保衛那和平的人選。
碰,碰,兩聲,兩個酒罈破碎的聲音,童雨桐微微一笑,這一刻終是要開始。
童雨桐望著許清,雙眼中不知道究竟是何意,激動,或者是憤恨,或是
在某年
沒人知道這場戰鬥究竟如何,但是兩個人滿頭汗水,誰卻也沒有受傷,只是單純的砍殺,沒有法術,沒有比拚道法,只是單純的攻擊,摔跤,亦或者劍砍。
沒有浮空,沒有那華麗的法術,不知道究竟是誰勝了,不知道誰又是輸了,一戰無勝負,本就不是奔著勝負而來,更加不是奔著戰勝的結果而來。
這樣的兩位至強者,又怎麼會這樣的摔跤打滾,又怎麼會這樣的亂打亂砍,又怎麼會這樣的亂撲撕扯。
對他們而言,真正的拼出一個結果,並不是那麼重要。
就算是這樣的戰鬥,終究是會有結束的一刻。
「沒想到,今天我們的戰鬥居然是這樣子的。」童雨桐躺在草地上,叼著一根稻草,笑著說道。
突然兩人無語,沒有交流。
「我要走了。」許清打掉長袍上的灰土,背對著童雨桐說道。
「回魔族嗎?」童雨桐還是躺在草地上,叼著一根稻草,沒有站起身,只是緩緩地問道。
許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面具也沒有摘下。
突然,童雨桐暴起,一把摔掉叼著的稻草,喝道:「你就一定要離開嗎?為什麼一定要回魔族,我不是說過嗎?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兄弟啊,你也是神器掌控者,你是一個人!」
「不是了。」許清轉過身對著童雨桐大吼道。
「不是了已經不是了,我是魔。」許清神情低落,話語變得軟弱。
童雨桐走上前,一手提著許清的脖袖說道:「我說你是我兄弟,我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是,永遠都是。」
許清仰天苦笑,伸手拂開童雨桐的手,嘶吼道:「不是了,不是了,早就已經不是了,我是魔,是魔,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不」
童雨桐話沒有說完,許清大吼著打斷了童雨桐的話:「我說是就是。」許清說著,伸手撇掉自己臉上的面具,摔到了一旁。
許清指著自己,然後運氣身上的魔氣,雙眼變得時而銀亮,時而無異。
額頭,雙眉之間,一道印痕隨之出現,閃動著銀白色的光芒,血黑色的閃電在中間閃動。
雙眼散發著銀色的光芒,身上魔氣滔天,顯得妖異無比。
許清苦笑兩聲,然後指了指自己,無奈的說道:「現在你認為還是嗎?」
童雨桐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很快恢復,走上前去,伸手把許清擁入懷中大吼道:「還是那句話,是,就是,一輩子,永遠都是。」
許清雙眼中的銀色光芒變得越來越暗淡,突然,那銀光大盛,許清一把推開童雨桐,然後伸手召回地上的面具,縱身彈起,離開。
地面上留下的只有灰塵和童雨桐。
童雨桐想著伸出手,但是卻推不開那窗。
他還是走了,童雨桐苦笑,倒在草地上,久久不願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