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玉兒的眼淚，青衣的誓言 文 / 青衣

    玉兒的眼淚，青衣的誓言

    「師傅，」藏在灌木叢中看著不遠處戰鬥的玉兒，眼看師傅吐血倒射，忍不住喊了出來，

    「玉兒，」來不及阻止的青衣見玉兒喊出了聲，趕忙摀住玉兒的小嘴，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天空上的都是金丹以上的高手，視覺聽覺本就超出常人，突然聽到玉兒的喊聲，都把目光從已經映入山體，奄奄一息的魏離辰身上轉了過來，

    「哦？居然還藏了兩個小娃娃，不過實力視乎有點低啊，居然還有一個凡人。呵，」上官涼生也止住了衝往重傷的魏離辰的方向，扭過了頭，不屑的說道，

    歐陽神穆見上官涼生大敗魏離辰，眼神驚懼，趁眾人注意力放在玉兒青衣身上之際，拿出一個閃爍著點點青光的法寶，一聲大喝，「快走」一揮衣袖，身邊歐陽家的人齊齊消失，然後化為一道流光，轉身就逃，「上官涼生，別以為今天你贏了，不怕告訴你，化神丹已經落入我手，今日老夫就放你一馬，下次見面，定要你後悔今日所為，」

    「哼，想跑，沒那麼容易，沐峰，這兩個小娃娃鬼鬼祟祟，跟那個魏離辰好像有點關係，幫我看好了他們，別動殺手，等我殺了歐陽神穆，回來再說」聲音還在耳邊迴響，人卻已經消失在原地，向歐陽神穆追去

    「玉兒」見行蹤已經敗露，青衣放開了玉兒的小嘴，無奈中帶著擔心的看著玉兒佈滿淚痕的小臉，正想說句安慰的話，玉兒卻已經竄了出去，向魏離辰的方向飛奔，

    「玉兒，小心點，」青衣急忙跟上，

    「師傅，師傅，你有沒有事，師傅你別死啊，玉兒捨不得你，你還要教玉兒法術，你說要帶玉兒到靈界吃好吃的去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不能丟下玉兒，不能啊，嗚嗚」天地間彷彿在玉兒淒厲的哭聲中失去了色彩，青衣站在不遠處，看著玉兒瘦小的身軀，抱著渾身鮮血的魏離辰哭得那麼傷心，心中刺痛了一下，雖然認識玉兒沒有幾天，可是玉兒無時無刻不是擺著一副可愛至極的笑臉，開心的彷彿天使一樣，跟玉兒在一起，讓身負大仇的青衣開心了好多好多，可是現在看到玉兒的眼淚，異樣的情緒在心中流淌，那是天使的眼淚，心中的刺痛，好像是在自己責怪自己，身為一個男子漢，怎麼可以讓這麼可愛的玉兒流淚，即使錯不在他，可青衣心中還是猶如針扎般得疼，

    青衣蹙著眉頭，這種異樣的感覺他很不適應，無視天空幾十個金丹級別嘲諷般得眼神，青衣緩緩的走向玉兒，蹲下身撫摸著玉兒柔順的長髮，用左手探了探魏離辰的鼻息，愁眉舒展了幾分，然後用一種特殊的語氣對玉兒輕聲說道「玉兒乖，師傅還沒有死，他還活著，」

    玉兒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抬起頭，用通紅的大眼睛看著青衣，激動地說道「真的嗎？青衣哥哥，師傅還有救嗎？別讓他死，玉兒不想讓師傅死，玉兒真的不想，師傅對玉兒特別好，玉兒從小就沒有爹娘，是師傅把我養大，教我修煉，從小到大師傅都像爸爸一樣照顧我，玉兒不好好修煉，師傅也從來沒有打罵過玉兒，玉兒真的不能沒有師傅，嗚嗚~青衣哥哥，你救救他，救救他吧，玉兒求求你了」

    聽著玉兒梨花帶雨的哭訴聲，青衣的心越來越疼，抽了抽嘴角，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取出一枚溫綠色的丹藥，遞給了玉兒「玉兒，我我不知道這顆百草丹能不能救得了魏前輩，這是我家祖傳的丹藥，據說有起死回生之效，我父親快死的時候，我也拿給他，可是他死也不肯吃，因為祖訓裡說，這顆丹藥誰都不可以動用，青衣哥哥沒什麼本事，救不了魏前輩，就拿給前輩試試吧」

    「好，好，快，快點」玉兒接過百草丹，急忙給魏離辰灌了下去，然後搖著魏離辰的胳膊喊著「師傅，師傅，你醒醒啊，你看看玉兒啊」

    「咳~咳咳~我，我死了嗎？」過了片刻昏迷中的魏離辰咳了一口鮮血醒了過來，迷茫的問道「玉~玉兒，青衣，你們怎麼在這，快，快走，這裡危險，，」

    「師傅，師傅，你終於醒了，玉兒不走，玉兒哪都不去，玉兒要陪著師傅，剛剛你差點死了啊，要不是青衣哥哥的百草丹，玉兒就再也見不到師傅了，嗚嗚」見到魏離辰醒來，玉兒大哭這一頭撞進了魏離辰佈滿鮮血的懷抱，死活不肯出來

    「咳咳，，小姑奶奶，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你撞啊，別沒被打死都快被你撞死了，我不得死不瞑目啊」

    「臭師傅，還笑話人家，人家都擔心死你了，」玉兒抬起了頭，擦了擦眼淚，

    「魏前輩，你的傷勢怎麼樣」青衣也關心的問道

    「沒事了，剛才心急跟上官涼生硬拚落入下風，堵了一口逆血，剛噴了出來，已經沒大礙了。咳咳~」魏離辰臉色蒼白的說道，說完還看了看天空虎視眈眈的眾人，「哎？上官涼生去哪了，」

    「剛才你一落敗，歐陽神穆就帶人跑了，上官涼生去追了」青衣見魏離辰臉色蒼白，還不停的咳嗽，就知道魏離辰是在安慰小玉兒，也不點破，淡淡的回答道

    「歐陽神穆這老東西，真不仗義，不過我已經幫了他，現在落荒而逃，也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快走，」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眼看魏離辰死而復生，還要離開這裡，沐峰和林琅天站了出來「魏前輩停步，上官大哥去追歐陽神穆之前，讓我們看著你們，如今上官大哥還沒回來，我們不能放你們離開」

    「哼，你以為憑你們幾個攔得住我嗎？趁早讓路，別逼我出手。」魏離辰見有人阻攔，說著就要動手，

    這個時候琳琅天說話了「魏前輩且慢動手，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上官大哥吩咐，我們不敢不從，不如等上官大哥回來，有事好商量」

    「呵，廢話真多，等那小子回來，我還走得了嗎？看刀」見沐峰等人不肯讓路，魏離辰怕時間拖久了上官涼生趕回來，急忙推開玉兒，喚出大刀，爆沖而起向沐峰等人衝去，煞那間，狂風大作，大刀化出丈許大小的刀光，向沐峰等人怒斬而下，沐風，琳琅天見魏離辰說動手就動手，急忙拿出自己的武器，準備硬接這一記刀光，

    「轟」還不待沐峰等人出手，一道更有氣勢的劍氣呼嘯而來，更刀光狠狠撞在一起，爆發出強烈的轟鳴聲。煙霧消散，只見雙方原本空無一物中央，上官涼生持劍迎風而立，血紅色的雙瞳看的人心生懼意

    「魏離辰，我念你也算一號人物，放你一命，你卻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還要與我作對，是想我送你一程，早日昇天嗎？」上官涼生目光凌厲的看著魏離辰狠狠說道

    魏離辰見上官涼生及時出現，眼神露出了絕望的神情，頹廢的說道「上官涼生，今日之事，只因我拿了那歐陽神穆的好處，不得已才與你們為敵，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放這兩個娃娃一條生路，老夫死也瞑目，」

    上官涼生看了看青衣二人，戲謔的說道「呵呵，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不管你出於何種目的，既然你與我為敵，就是我的敵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放這二人離去，」

    「上官涼生，他們還只是孩子，難道就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嗎？算我，算我求你」魏離辰聽到上官涼生不願意放青衣二人離開，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

    「師傅，玉兒不怕死，玉兒不走」玉兒聽到魏離辰要自己離開，趕忙拉住了魏離辰的褲腿，撅著嘴巴可憐兮兮的說道

    「哈哈哈，真讓人感動啊，我上官涼生從小到大，沒有求過任何人事情，既然今天魏前輩放下元嬰強者的尊嚴懇求與我，那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不過有個前提，不知道魏前輩答應還是不答應」上官涼生眼珠轉了轉，嘲諷的說道

    「什麼事」魏離辰見是有轉機急忙追問

    「呵呵，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既然魏前輩這麼想這倆小鬼或者離開，那我不能不給你面子，不過，前提是我只給自己人面子，而你嘛~，嘿嘿，只要你肯跟我簽訂主僕契約，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魏前輩覺得如何？」上官涼生帶著邪笑說道

    「什麼?主僕契約？上官涼生，你別太過分了」魏離辰聽到上官涼生要跟自己簽訂主僕契約，雙眼赤紅的怒喝到，主僕契約是修真界一種不是很複雜的小陣法，但是制約力極強，簽訂主僕契約的人，主，勾畫陣法，然後主僕各取一滴精血滴入陣法，陣法會分成兩部分，印入雙方體內，僕人不可以忤逆主人的意思，就是說，如果魏離辰跟上官涼生簽訂了主僕契約，以後上官涼生讓魏離辰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如果不聽話，陣法自行運轉，不管實力多強，都會導致體內能量不穩，最終爆體而亡。

    「呦喝，？不同意啊？好吧，那我就先從這小女娃開始」說著雙手張開，白芒一閃，一個刺眼的能量球就出現在手上，作勢往玉兒方向拋去，

    「不，不要，我答應，我答應你」見上官涼生要對玉兒下手，魏離辰雙眼通紅的吼到

    「師傅，師傅，你別管我了，你快跑吧，玉兒保護你」玉兒不清楚狀況，天真的撐開小手擋在魏離辰身前，正努力的調整這自己的表情，想要自己變得可怕一些，嚇退對面的敵人，

    「我答應你，別傷害他們」魏離辰無視玉兒的話，拉開玉兒，向上官涼生的方向飛去，

    「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放心，成了我上官涼生的人，(額，這句話有點滲人，讀者自動略過，)不會讓你吃虧的，」上官涼生得意一笑，隨意的勾勒出一個小型陣法，右手伸出，在尖峰一抹，一滴精血滴入陣法主陣眼，然後陰笑著看向走來的魏離辰

    魏離辰右手顫抖著，「上官涼生，如果我簽了這契約，你不放他們走，我拼著自爆，也要拉你一起去死，」

    「哈哈哈，放心，我上官涼生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還不至於為了兩個沒實力的小娃娃就食言，」上官涼生不屑的說道

    「師傅不要啊，」玉兒痛哭著，青衣緊緊的拉著小玉兒，眼神痛苦的看著玉兒臉上的淚痕，內心一陣抽搐

    聽上官涼生這麼說，魏離辰不再猶豫，心一橫，右手食指在刀鋒抹過，一滴鶯紅的精血飛出，向陣法副陣眼落去，剛剛落下，陣法爆發出強烈的紅光，兩滴血液匯聚，繼而一分為二落入二人體內。

    「好了，上官涼生，我已經成為你的僕人，現在可以放了他們了吧」

    「哼，我是主人，難道還用你一個僕人來提醒我這麼辦事兒嗎？」上官涼生見契約以成，鬆了口氣，也解除了秘法狀態調侃道

    「你，上官涼生，你想出爾反爾」魏離辰聽上官涼生這麼說，就要紅著眼睛拚命

    「給老子閉嘴，你偉大的主人，怎麼會出爾反爾，」說著不再看癲狂的魏離辰，轉頭看向青衣二人，

    「你們兩個小鬼，過來」

    青衣聽到上官涼生叫自己，冷靜的想了想，拉著失魂落魄的玉兒向上官涼生走去。小臉雖然凝重，卻並無懼意。

    「雖然我說過，會給你們個機會，但只是機會，把握不把握的住，還要看你們的本事，嘿嘿」說著看了看依然一臉冷靜的青衣「小小年紀，實力不咋地，到能裝淡定啊，哼，只要你們能承受我一次攻擊，我就放你們離開，如何」說著厭惡的看了青衣一眼

    「上官不，主人，他們只是孩子，怎麼可能承受的了你的攻擊，求你放過他們，求你了」魏離辰雙眼無神，木訥的祈求到

    「額，是有點過，，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降低要求，」沉吟了一會，說道，「我只用一半的實力，」

    「主人」

    「魏離辰，別給臉不要臉，如果你再敢求情，我就殺了他們」見魏離辰還要給這倆小鬼求情，上官涼生狠狠的說道

    魏離辰只好閉上了嘴巴，

    「開始了啊，」說著就要爆發其實壓迫二人

    「等等」青衣眼看上官涼生就要動手，趕忙用稚嫩而沉重的聲音說道「上官涼生，不知可否放玉兒一馬，青衣願意替他承受」

    「哦？這麼小就想要英雄救美？哈哈，不過不可以，兩人都要承受」說著又作勢動手

    「我願意一人承受你全部實力的一擊，」青衣緊緊握著拳頭，咬牙說道

    「什麼？哈哈哈，你一個**凡胎，還想承受我全部實力的一擊？小子，你活膩了嘛？哈哈哈哈~~」

    「可不可以」青衣依然沒有表情淡淡的說著

    正在笑著的上官涼生止住了笑聲，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青衣，「小子倒是有點魄力，那我就成全你」剛說完，上官涼生一步跨出，黑髮飛舞，渾身爆發出強大氣息，一拳向青衣胸膛轟去，拳風肆虐，破開了空氣，向青衣籠罩而來

    「不要，」玉兒眼看上官涼生一拳向青衣打來，嚇的小臉煞白，就要拉著青衣跑開，

    「躲開，玉兒」青衣一把拉開玉兒的小手，把她推向站在旁邊發呆的魏離辰，「魏前輩，看住她」說完轉身面對破空而來的上官涼生，拳風呼嘯，吹起了青衣的衣袍，在上官涼生轟中青衣胸口的一霎，青衣急忙微微偏了偏身體「咚」，沉悶的響聲傳來，青衣瘦小的身軀，應聲倒飛而出，狠狠的撞在了不遠處的山體上，

    「青衣哥哥，」玉兒甩開魏離辰的雙手，急忙跑到青衣身邊，扶起青衣的身體，

    「咯吱~」骨頭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青衣嘴角溢血，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似的，

    青衣忍著疼痛用微弱，卻堅定的聲音說道「玉兒，呵呵，別哭，不然，不漂亮了，我，，，我沒事，咳~死不了，呵呵，有青衣哥哥在，誰都傷不了你，以後，哥哥會保護你，一定不會再讓你哭的，一定不會，我發誓，」說完，用警惕的眼神看了看上官涼生，疼痛感襲來，不斷的刺激著青衣的神經，終於讓青衣昏了過去

    （沒錯，上文所說那種異樣的感覺就是愛，過早的自立，讓青衣過早的成熟，各種挫折讓他幼小的心，變得傷痕纍纍，一顆傷痕纍纍的，需要的，就是愛去治癒，而不知不覺間，沒有經歷過愛的青衣，就把它建立在了每天讓他開心的玉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