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布莊 文 / 天上的土保
「哼！」梁夫人拍了下她面前的桌案，「把我昨天跟你們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你們幾個來的時候大內的向總管是怎麼交代的，是不是不把老身放在眼裡！」
五個王室的內廷侍衛顯然沒料到梁夫人會如此動怒，明明昨天他們剛來的時候老夫人態度還是不錯的，只是因為沒換上她指定的衣服就挨罵，多少心裡沒轉過彎來，被弄的都發愣不敢說話。好在他們為首的小隊長還算機靈，也顧不上在東至他們這班人面前丟臉了，帶頭跪下去請罪。其餘四人見他跪了都跟著下跪求饒，在梁夫人面前跪了一地。
梁夫人還不解氣，又臭罵他們一頓，連那遠在國都的向總管都罵在裡頭，「該死的向老頭，每次都給我弄點不識抬舉的傢伙來。別以為你們穿著這身皮有多了不起似的，在這裡不聽老身的命令，打死你們也就和殺條狗沒差。」五個侍衛連頭都不敢抬，耷拉著腦袋挨老夫人訓斥。
「哇！這個老奶奶好厲害啊，真威風。」朱兒向東至傳話道。東至暗自慶幸，沒想到梁夫人脾氣這麼火爆，還好自己給她留下的印象不錯。看王永德等人的表現對梁夫人的作風早有所瞭解啊，知道王室派來的這幾個傢伙要倒霉。
梁夫人教訓完後讓他們站起來，「一會聽我講完話把你們這身皮都給我換掉再進礦來，下次還有人進礦不換藍色的衣褲，我打斷他的狗腿。還有以後早晨記得準時來，別磨磨蹭蹭。」「是。」五人整齊的回答。
幾個礦上的工人拿進來一堆特製十字鎬，看著比普通用具厚重鋒利的多。一個四十多歲的工頭走過來向梁夫人施禮，隨後開始給東至等人講解如何挖取高級觀陽石。
工頭講完，梁夫人道：「你們每人每天的定額是十塊觀陽石，如果有多挖到的，每一塊礦上會額外給付30金幣的賞金，伴生的透境鐵沒有數量要求，挖到多少按重量累計，每斤500金幣。「難怪尉遲強他們要打透境鐵的主意。」東至心想，「這價錢差的太多了吧。」
「這些稿是為你們特製的，一般的承受不了夫級力量，如果損壞找小喬領取新的。」老夫人指著剛剛給他們講解的工頭。
梁夫人可以對這些夫級頤指氣使，喬工頭可沒這個膽量，見老夫人指向自己，連忙彎腰向東至他們行禮。
「好了，你們幾個拿著稿先跟小喬去吧。」梁夫人對東至五人說。東至他們站起身來跟老夫人行禮然後在喬工頭帶領下去礦洞。「尉遲強，你算是礦上老人了，他們有不懂的多提點。」老夫人吩咐。「自然、自然，您老放心。」尉遲強連連彎腰點頭。
「你們幾個換好衣服自己找小喬，這三天定額翻倍以示懲戒。」五名內廷侍衛唯唯諾諾地答應後退出門外。
喬工頭帶著東至等五人徑直來到位於半山腰一處礦洞前，洞門前有一隊士兵把守，為首的兩名將官東至望去都有300左右的戰鬥力，不低於夫級中階，果然把守嚴密。
喬工頭讓東至他們向守衛出示梁夫人發放的腰牌，兩名將官驗看後讓開洞口，喬工頭帶他們進入。
洞口疊放著幾排薄鐵皮做的長方形附有背帶的箱子和一堆火把，喬工頭讓東至幾個每人背上一個箱子、拿上幾個火把再往礦洞深處走。走進沒多遠，洞壁四周就能夠發現深紅色的觀陽石的痕跡。普通觀陽石呈淺紅色，顏色如此之深，果然是高級觀陽石，看得出這條礦脈含量不低。
「到了，各位爺找地方動手吧。小人在洞口伺候著，到用中飯的時候我會來叫諸位。」喬工頭返回洞口。
「走，弟兄開工。」尉遲強吆喝道。他也不先動手，讓葛遠帶著葉滿，自己帶著東至和王永德，給他們講解一些挖礦的技巧，還告訴他們說如有不懂可找自己或葛遠詢問，這才找地方開挖。
東至依照尉遲強所說，在洞裡摸索著找到面看來不錯的石壁起稿。果然堅硬非常，不運功沒法鑿得動。東至運起正極訣，發出夫級藍色護體靈光，握稿鑿向石壁，這才慢慢地挖出其中蘊含的高級觀陽石。以東至暫時啟用的夫級低階修為，到喬工頭來喊他們吃飯，總共才挖到四塊可以算是合格大小的高級觀陽石，看來礦上所定一天十塊的標準是有依據的。照此情況，夫級低階的話一天最多不會超過十二塊。尉遲強和葛遠或許能多點，也不會超出許多。伴生的透境鐵東至不過挖到兩小塊，但如果按尉遲強給的價位帶出去倒有不少金幣入賬，怪不得他們要夾帶。
那五個內廷侍衛換好衣服後由礦上的人帶路也已經進來礦洞幹活，喬工頭招呼吃飯，十個人都出來聚集到洞口。中飯是讓礦上的礦工拿過來的食盒，十名夫級自動分成兩堆吃飯，互不打擾。五個侍衛能擔任內廷職位，都是出自官宦權貴家族，要不是王室的命令，哪會來受這罪，自然人人都一副不爽的表情，飯菜看來亦並不合他們的口味，五個人都沒吃多少就放下食盒。倒是東至這五個人心情不錯，吃飽以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在聊天休息。侍衛們偶爾的眼光掃過五人，嘴角眉梢明顯流落出輕蔑之色。東至看他們的戰鬥力除一人達到300夫級中階，其餘四人都是剛過200的夫級低階，自己這邊五人的實力要在他們之上。
用完中飯，東至等五人返回接著幹活。五個侍衛見他們離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完後那個夫級中階的小隊長找到尉遲強神色倨傲地和他說話。尉遲強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他，找到東至他們說是內廷侍衛按礦上給的價格收購他們定額以外的觀陽石，看來梁夫人對這些侍衛三天雙倍定額的處罰他們是完不成，只好用這個辦法。尉遲強的意思是雖然這些傢伙目中無人，但畢竟這才是第一天，往後還有三個月，沒必要跟他們弄得太僵，他已經替五人做主答應下來。
王永德嘿嘿地笑：「強哥，就算把我們哥幾個多挖的礦給他們估計也夠嗆，這三天這幫小子不挖到半夜是完不成的了。」尉遲強咧嘴笑：「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咱們能給出多少就是多少，到收工的時辰給他們就完事。」
酉時過半的時辰，喬工頭過來通知東至他們完成定額的人可以先回觀陽鎮上去。五個人算算多挖出的觀陽石有十六塊，由尉遲強拿去交給侍衛小隊長。五人交了觀陽石和十多塊透境鐵，把十字鎬交給喬工頭後下山，可憐喬工頭還得等到那些侍衛幹完後才能走，不過他一個小小的工頭也不敢有怨言。出礦的時候果然守衛沒有搜他們的身，只是上下打量一番就放行，比較合格的觀陽石體積不小，五人都身著藍色的單薄衣褲不可能藏得下那麼大的東西。
尉遲強帶他們先去自己的院子，五人進到他的臥室，王永德掩上房門，大家各自從身上往外掏大大小小的透境鐵。東至還好，只帶出四塊，跟葉滿一樣；尉遲強和葛遠多一點，都是七八塊左右；王永德倒是個奇葩，竟然也帶出七八塊和尉遲強他們比肩，很有開礦的天賦。
尉遲強哈哈笑著說：「王老弟有一套啊，莫非從前開過礦？」王永德老臉一紅：「大家自己人，兄弟不瞞各位，我家的祖業是倒斗的，對挖洞挖東西啥的倒是有點這個悟性。」四人聽聞一起哈哈大笑。
尉遲強取出秤來分別給各人的透境鐵稱重方便結算，東至那四塊價值4200金幣左右，尉遲強給東至四張1000金幣的銀票，是辰天大陸上最大的商行通財商行的，各國都可以兌付，其餘200直接就給金幣，也虧得他準備這麼多的銀票現錢，果然是老行家，辦事很周到。四人分完錢各自散去，尉遲強一把拉住葛遠：「老葛，你可有一大家子要靠你養，千萬不要再去賭場耍，咱們掙的可是辛苦錢。」葛遠尷尬地苦笑：「尉遲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我這不是都戒了有些日子了。」以東至現在的聽力，他在院外聽得很清楚，暗自點頭，「這尉遲強對葛遠頗有兄弟情義。」
日子波瀾不驚地慢慢劃過，東至每日按時進礦幹活，熟練程度日漸提高。他四顧無人的時候就把實力提高到候級高階開挖，產量成倍地往上漲，他的戒指裡高級觀陽石成堆的壘成小山，除去每天上交的定額都被這小子中飽私囊。內廷侍衛們通過上次的事嘗到了甜頭，每天都買東至他們多開的高級觀陽石交差，好偷懶少幹活，付出的那點金幣這些人根本不在乎。兩撥人有了買賣的這層關係雖然依舊對不上眼，但衝突啥的是沒有發生，各自等著過完這三個月。
東至透境鐵的所得也有很多，沒有都賣給尉遲強，他把藏在戒指裡的一部分找了鎮上兩家比較隱蔽低調的買家出手，身上夾帶出來的照例交給尉遲強。一個多月過去，東至的銀票和金幣累積的讓朱兒有事沒事就取出來清點，還樂此不疲，因為東至把銀票都交給她保管，朱兒的小守財奴屬性覺醒的飛快，有時東至晚上練槍，她就邊監督邊計算銀票數額，還好小姑娘數錢也是可愛的數錢，看著養眼。
這天中午，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小隊馬車駛入觀陽鎮。車隊投宿在觀陽樓，三四個下人下來安排停車住店等等瑣事，一個機靈的小廝從車裡取出把雨傘，在中間裝飾最華麗的車廂前等候。車門打開，下來位秀氣的小姑娘接過小廝手裡的傘，隨後出來位眉目如畫、風姿卓越的美女，她伸手拂過鬢角，一舉一動都那麼美麗優雅，小雨、紙傘、傘下美人如玉，這是多麼萬種風情的畫卷……等等，這美人穿的是男裝，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女扮男裝？不過，總所周知，雖然貧乳屬於稀缺資源，貧成這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我擦，作者被圍觀群眾打臉。）下車的原來是位美麗……額，英俊？總之是位青年男子。
三日後，一間新布莊在觀陽鎮上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