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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掌門之約 文 / 西風化龍

    華雲峰峰主與霞雲峰峰主相鬥越來越激烈,現在已是使出了所有厲害的招數,在那空中激盪出一**的元氣衝擊,兩人在空中遁空而行,忽而隱去忽而出現就像是兩人在捉迷藏一樣,修為高深都是看出兩人相鬥極為的凶險,只要有著一招不慎便會受了重傷.

    徐嬌終於是忍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壓力和無盡的煎熬,嬌喝一聲,腳下褐羽大鵬疾然飛落,就像是一枝利箭向著殷副掌門激射而去。徐嬌的手中出現一隻玉簫,晶瑩剔透青碧一色,此時正指向殷副掌門的胸口。只見殷副掌門手掌在前方勾畫,手臂如蛇蜿蜒遊走,空氣中隨之出現一股湧動和激盪之感,突然在他的面前出現一座十丈大小的山巖,懸浮著橫立在徐嬌的前方,山巖出現的相當突兀,徐嬌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褐羽大鵬本就飛得極快,此時已然無法躲開,情急之下唯有捨棄褐羽大鵬,就在褐羽大鵬與山巖相撞的那一刻徐嬌的身形陡然消失不見,褐羽大鵬如箭般激射在山巖之上,只聽砰的一聲響,血液四濺,任憑褐羽大鵬身如鋼鐵也是裝成了一團血泥。這頭褐羽大鵬是徐嬌的專用坐騎,與徐嬌相處日久感應靈敏,將死之時不忘看上徐嬌一眼,順著它的眼神看去徐嬌已然遁空到了這個方位,褐羽大鵬發出一聲淒鳴泯然長逝。徐嬌也是心有餘悸,殷副掌門

    赫然到了造物境,剛才的那塊山巖是他的元氣所化,若不是徐嬌見機反應的快也不免身受重傷。

    只見殷副掌門悠閒自得的手掌輕擺,那塊十丈大小的山巖已然幻化為一道道元氣流瀰散到他的身體中。

    「呵呵,徐嬌你還不是我的對手,讓崖兀來吧。」殷副掌門猶自帶著他那人蓄無害的溫和笑容。徐嬌淡定的道:「是不是你的對手卻還不知道呢!」徐嬌聲音嬌美,宛若空谷回音。殷副掌門眼神一冷,傲然的說道:「試問在門派中除了崖兀還有誰是我的對手?你不知死活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殷副掌門緩緩的抬起手,好似周圍的一切都受到他的操縱,徐嬌立時間感到身周的空氣都是凝滯了下來,因為她想挪動身形時卻是感到極大的阻力。

    「崑崙破——凝山」殷副掌門高喝一聲,只見徐嬌周圍的空氣急速的湧動起來,像是石塊落入水中一樣形成一道漩渦,而那漩渦中有著極大的抽吸之力,激盪之下在徐嬌的身周形成一個隱約的山的形跡。巨大的壓力壓迫向徐嬌的身體,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制到了身上一般,徐嬌感到胸口窒悶,一口鮮血隨即噴吐而出,此時竟然不能挪動身體分毫,而那遁空之術也是施展不出來,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隔離了開來。

    急速而強大的壓迫,徐嬌

    感到身體中骨頭片片碎裂,精血都是向著心臟壓迫而來,那種窒息感頓時而生。她感到自己將要完了,果然洞物境和造物境的差距太大,自己還是低估了殷副掌門的實力,未經一合之力自己已然落敗。正在這時突然想到崖兀曾經給過自己一件靈器,說不定會有著作用,手只輕彈,一件物事出現在徐嬌的手中,那赫然是一支木杖,有三尺長,看上去古樸簡潔,如同一支樹幹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而成,瀰漫著滄桑之感。

    徐嬌此時奇怪的一笑,此時她方才明白崖兀的用意,原來崖兀早就知道殷副掌門的手段。徐嬌突然的不見了身影,只留下那支古怪的木杖。在此時卻聽到斷山合攏的聲響,立時便見到原來徐嬌所在的位置有著三十丈大小的小山般的山巖形成,然後砰然落地,峽谷都是在此時震顫了幾下。那只木杖赫然被包裹在了山巖之中。

    「去死!」殷副掌門怒喝一聲,手指連點,有著道道元氣激射在山巖之上,只聽到山巖中傳來卡卡的聲響,而那山巖也在緩緩的變小。

    正在此時卻聽到一道洪亮的笑聲,那笑聲似乎穿透雲層而來滾滾蕩蕩越來越響,只是片刻變得更加真切,好像就在身邊一樣。華雲峰和凌雲峰的弟子聽到這道笑聲不由得鼓躍起來,神情振奮,出手更加的凌厲,霞雲峰的弟子們竟是被打的

    連連後退。

    笑聲停歇時赤火峽谷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老者,與殷副掌門距離十丈遙遙相對,正是崖兀。崖兀右手成爪陡然抓出正好擊打在殷副掌門凝聚而成的山巖之上,山巖上立時破開一個洞,只見崖兀一抓一拉手中已是出現一條木杖,赫然是徐嬌所用的那支。

    崖兀將木杖放在地上,手掌凌空向著木杖連連拍打,木杖古樸的木紋上緩緩的出現一層光紋,光紋佈滿木杖時崖兀方才停下。過得片刻木杖上的光紋嘩然碎落,而隨之卻見到一道身影幻化而出,卻是徐嬌。

    崖兀給徐嬌這只木杖時並沒有說如何的使用,只說可以救她一命,當她拿出這只木杖時方才想到木杖的作用,木杖並不是神兵利器,而是用以藏身的物事。徐嬌修煉的是木元氣,所以可以遁身於木杖之中,當時若是沒有這只木杖徐嬌早已經葬身在了山巖之中。

    徐嬌氣息微弱,顯然受傷不淺。若是崖兀來的稍晚一些,殷副掌門凝縮山巖破壞了木杖徐嬌也是難逃一死。崖兀取出一顆丹藥餵入徐嬌的口中,對兩名凌雲峰的弟子道:「好生的照料與她。」兩名弟子急忙上前抬過徐嬌。

    崖兀凝視向殷副掌門,眼中閃爍著寒光,只見他袖袍輕揮,有著五道身影出現在地上,五人皆是被捆束著,赫然是殷副掌門派去的五位峰主。殷

    副掌門頓時一驚,見到崖兀的那一刻便已明白派去的五位峰主已然失手,沒想到的是五位峰主竟是被活捉,而不是被殺死。

    「假人之手並不是君子手段,你又何必白白送了他們的性命那?」崖兀說著右手抬起,手掌中握著一隻銀色珠環,這正是殷副掌門給易晃的伏虎銀鐲。

    「這」殷副掌門呆立在那裡,有些不敢相信,伏虎銀鐲都未能將崖兀制住,難道崖兀的修為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易晃眼神焦急的看著殷副掌門,他想要告訴真實的情況,可是崖兀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他竟然不能開口說話。崖兀的修為出神入化,完全的出乎他們的想像,他們前去時根本沒有使出伏虎銀鐲便是被崖兀制住,就連那些同去的幾百弟子也是被盡數的收服,現在被看守在燕雲峰上。

    殷副掌門是何人,早已經感覺到了其中的微妙,隨即朗聲道:「這些不中用的東西被你制住也在情理之中,只望師兄看在往日同門的份上饒了他們性命。」殷副掌門這是有意的向歸附自己的門人弟子傳達自己是注重手足情誼的領袖,無論在何種情況之下都是不會捨棄他們,此時看起來他是那樣的偉岸和高大,易晃等五位峰主手下的弟子已是神情激憤起來,若是崖兀對這幾位峰主痛下殺手他們雖然明知不敵,即使丟

    了性命也要拚死向前與峰主共存亡。

    崖兀蒼老的臉上反倒笑了,那笑容如春風拂過楊柳溫煦而燦爛,任何人看到這樣的笑容只會認為這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絕不會想到這是一個舉手投足間殺人於無形的強大修者。「你還是那樣,為了自己的目的讓他人為你捨生忘死。易晃等五人本就是燕雲門的峰主,作為掌門我怎會殺死他們,反倒是你慫恿他們跟隨你要造反,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已有多少的門人弟子因為你的貪婪和**而死去化為冤魂,門派的損失有多少?你如何對得起開門祖師?」崖兀一句句恍如雷霆擊打在殷副掌門的心上,而那些拚死搏殺的門人弟子也是紛紛的跳躍開來,本來他們就不想同門相鬥,浴血廝殺,只因掌門崖兀和殷副掌門的意見不合而分成了兩派。廝殺聲在崖兀句句錐心的提問之下而漸漸的沉寂下來,門人弟子們各自退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

    殷副掌門溫和的笑著,緩緩的道:「你整日忙於修煉,何曾專心的管過門派事務?這麼多年來若不是我辛苦打理燕雲門怎會有今天?你身居掌門之位又何曾想過這些?」殷副掌門越說越激動,說到此處臉色變成赤紅,似乎心底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激憤之情躍然而出,頓上一頓又道:「所謂天命由我不由天,我要開闢燕雲門新的明天,師兄

    ,像你這樣的老古董真的應該讓位了。」此話一出殷副掌門如同吐出一口惡氣,話語竟是緩和了下來,不過那言中之意卻是明白無誤,他要取代崖兀。

    崖兀靜靜的看著殷副掌門,眼神越來越疑惑,他似乎已經不認識了眼前這個人,只能用利慾熏心這個詞來形容他。沉聲道:「只要你能贏了我,燕雲門掌門之位我讓出。」

    此時赤火峽谷中的修者皆是驚疑的看著對侍在峽谷中央的掌門崖兀和殷副掌門,看來他們要生死較量,而那個活下來的便會是以後燕雲門的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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