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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重聚 文 / 西風化龍

    隨著於正東的一聲嘶吼所有的人都是戒備起來,眼看大戰在即,也許便是生死拚殺,兵器閃耀著光華出現在這些修者的手中。倉啷啷一聲響,於正東的手中出現一把偃月刀,長有丈八,刀身厚重,提在於正東的手中儼然是殺神一般。於正東身後的一百多人也是紛紛的拿出兵器,大多是長劍,持在手中就像是劍林一樣。

    「哈哈哈,於正東,枉你還算是燕雲門數得上的長老,連臭涎丸都是認不出。」雲丹長老朗聲笑道。於正東微微的一怔,眼神看向放在身後椅子上的風如,此時風如呃呃作嘔,口中吐出一口口的涎液,空氣中都是瀰漫著惡臭之氣。看那臉色並不像是吃了毒藥的樣子。瞪眼看向雲丹長老,又聽雲丹長老說道:「服用臭涎丸之後,每日嘔吐臭涎三升,吐過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自會停歇。雖說受些嘔吐之苦,但卻能將身體中集聚的毒素盡數的排出。我觀風如嗜殺成性,排排嗜血毒氣也是好的。」

    於正東又氣又喜,氣的是雲丹長老不但捉弄自己還要將風如折騰上四十九天時間,雖然說得冠冕堂皇,實則是折磨無疑。喜的是風如沒有服用毒藥自然是沒有了生命危險,心中的悲怒之氣頓時消了不少。於正東怒喝道:「雲丹,說了要信守承諾,你卻要戲弄於我,今日說不得要與你過過手倒要看看這些年你進展如何?」

    雲丹長老冷冷的道:「於正東,莫要為他人做了墊腳石。落雲峰峽谷只是中立派的棲身之地,對你們並沒有多少的威脅,若是你們一再相逼,我們也不會束手任你們屠戮。」於正東偃月刀橫指,神色有些猶疑不過還是說道:「今日過手只代表你我之間,與那門派恩怨不會有任何牽連,出手吧。」說著偃月刀揮舞,立時劃出一道道的光幕,在那揮舞之間偃月刀上元氣湧動,待到出手時偃月刀上波光流溢,竟像是匯聚成一條元氣巨刀。

    「破山偃月斬!」於正東呼喝之聲像是巨獸的咆哮震徹峽谷,凌空飛起像是雄鷹展翅翱翔,偃月刀悍然斬下如同開山神斧,凌厲的鋒銳化作隱形的刀鋒劈斬過來。

    雲丹長老手掌一揮頭頂上出現一尊大爐,這是煉丹的鼎爐,外形卻是出奇的大,約有著平常丹爐的兩倍丹爐發出淡淡的土黃,嗡嗡而鳴,像是大地的震顫。只見雲丹長老一連在丹爐上拍出九掌,而那丹爐也是隨著手掌的拍落變成深黃之色,隨之一道氤氳的煙火從那丹爐中冒出來,漸漸地變得濃厚,然後成為通紅的火焰。

    「化金山火炎炎!」雲丹長老也是此時一聲爆喝,丹爐上的通紅火焰在此時突然地化作一條火龍向著偃月刀芒迎去。偃月刀光如凌厲的冷芒,在那月色之下更顯的鋒利。

    「嗤」「砰」一聲悶響過後偃月刀破開火龍砍在丹爐之上,就在此時丹爐中突然地又一次噴吐出一道火龍,像是被偃月刀震盪而出。這次的火龍十分的嬌小,就像是一條火線,可是這條火龍速度很快,就像是毒蛇的火舌眨眼到了於正東的面前。「糟糕!」於正東心底暗驚,偃月刀刀長莫及,急忙之下一掌向著火龍迎去,以掌為刀鋒銳不差於真的偃月刀,刀鋒如織。

    只聽嗤的一聲響火龍竟是穿破於正東的手掌,焦灼的煙氣直冒,但就是這手掌的一擋本來飛向腦門的火龍也是偏上一偏從於正東的鬢邊飛過,一縷頭髮隨即而落。冷汗從於正東的脊背上涔涔而出,急忙的向後一躍,他知道自己與雲丹之間確實有著差距。深黃色的丹爐懸浮著,而那爐口中又有著一條火龍騰躍而出。

    「走。」於正東斷喝一聲,自己已是向著山谷外飛躍而去。一起前來的修者們就像是河堤決口一般紛湧著向後散去,內心深處都是感到羞愧和失望,原本想在這裡耀武揚威一番的沒想到竟是狼狽而逃。

    峽谷中立時歡聲雷動,雲丹長老的強勢歸來和長久以來的憤怨宣洩都是讓的他們歡喜異常。「雲長老你終於回來了,要再不回來這裡可就」正興長老意猶未盡,眼中有著淡淡的憂慮。「雲長老你這一去可就是四年,四年來你都去了哪裡?」有著一名弟子關心的問道。

    四年?雲丹長老心中閃過一絲驚疑,那雲嶺之顛中的時日與這裡竟然有著如此大的差距,想那弱水洪荒中過去的時日有著兩三月的時間,到這裡竟便是兩三年,難道雲嶺之顛也是屬於三十六天之內?雲丹長老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只是看到這些熱切的眼神心中的疑慮只好放下,呵呵笑道:「這四年我和楊晨可是為了尋找佈陣的靈材走遍了很多地方,還好總算是找到了。」

    「呵呵,雲長老出馬果然人到功成。領主定然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畫天成老成持重,一語雙關,不想因此礙了楊晨的面子。其他人也是隨聲附和,大讚雲丹長老了得,對那楊晨的讚譽之聲卻是有些冷疏。雲丹長老咳嗽兩聲道:「這次可主要是晨兒出的力,若不是他我們回不回得來都難說得很。」雲丹長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這道笑意卻是讓很多人心中悄然的震動著。雲丹長老向來說話一言九鼎,輕重有度,絕不會為了某人而說謊,這句話一出顯然說明了兩個問題,一是他們遇到了危險而因為楊晨脫離了,若是雲丹長老都無能為力的話那種危險定然也是出乎想像。二是楊晨已能獨當一面,作為這裡的領主他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正興長老道:「那是自然,若沒有領主佈置的符陣這裡可能早已經成為掌門的領地了。」正興長老之語又一次的引起了眾人的回憶,四年來這裡並不是風平lang靜,掌門勢力和殷副掌門勢力的侵擾已是將這裡弄得亂七八糟,有的修者受不了誘惑紛紛的投向其他的兩股勢力,而有的修者憤然離開燕雲門,也不知去了何處,總之人心渙散,幾近分崩離析的邊緣。留在這裡的修者也是經常受到兩股勢力的打壓和欺凌,今天這只是最為平常的以此罷了。在前期紛爭中落雲峰峽谷中的修者們利用這裡的符陣一次次的將那些勢力的紛擾擊潰,只是到了後來隨著一座座符陣的人為毀損僵持的局面一度被打破,變成一邊倒的形勢,峽谷中修者們的勢力範圍也是逐漸的向著地洞回縮,以至於變成現在唯一的屏障。而這裡的符陣也正是掌門勢力和殷副掌門勢力所傾心的,近來已是向著強勢佔領演變。

    雲丹長老的回歸似乎又喚起了他們心中的希望,曾經的符陣盟有過短暫的輝煌,而隨著雲丹長老的離開那種輝煌也是快速的消失。他們嚮往著再次的凝聚和再次的輝煌,他們並不想長久的這樣受人欺凌。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心中湧動的那道希望並不在雲丹長老,而在眼前的這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眾人熱切的眼神從雲丹長老的身上移開然後向著楊晨的身上凝聚,只是這種熱切中卻是有著懷疑和擔憂。楊晨淡淡的看向周圍的這一眾修者,他們的心意豈能不明?

    「原來的符陣也許太過於簡單,讓他們有機可乘,我想今日之後不會再有了。」楊晨在來時的路上也是看到了虹光陣被一座座的毀損,不復具有往日的威力。在弱水洪荒中楊晨對圓形光柱符陣的領悟和破解也是讓他對符陣有了新的認識,凝氣為陣。原來看似簡單的一粒塵符陣在此時楊晨的眼中似乎變得更加不同,那種隱形的威能變化萬千。

    楊晨簡單的一句話讓這些修者都是感到無比的欣慰,雖然看起來並不容易做到,但也許也是一種希望。「隨我來。」楊晨平淡的說道,然後向著地洞而去。原來這裡被一百八十座火焰符陣構築而成為巨大的焰火陣,此時一道炎炎之火正在地洞上空燃燒著。

    楊晨看著地洞周圍的火焰符陣,這裡似乎顯得有些陌生,而這些符陣也是太過的簡單,一道靈光重新的在腦海中閃過。「便從這裡開始。」楊晨手指連動,在那原來的火焰符陣中刻畫起來,道道陣紋,頃刻間刻畫而成。他刻畫的符文看起來極為的簡單,不過與那原來的符文相合在一起卻又顯得繁奧無比。一百八十座火焰符陣中又增加了許多的陣紋,這些陣紋黯淡無光並未看出流溢的光華或是強大的威能。

    熱切的眼神在短暫的等待之後也是變得淡漠起來,唏噓之聲間夾其中。楊晨再次的看過一眼之後較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眾人說道:「請洞物境以上的退到十丈外,其餘的退到百丈外。」楊晨話音剛落這裡便是騷動起來,站在這裡的修者能夠達到洞物境的並沒有幾人,雲丹長老或許算是其中的一個,還有不足一把之數也只在彷彿之間。其他的人只能望塵莫及。不知他要做些什麼,竟然提到如此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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