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武道之始 006 承諾,等你一輩子 文 / 夜、孤泣
村長家門口的村民帶著對邱清染的怨恨散去,邱嘯雲搭著邱清染的肩膀,若有所思的離開村長家門口。
為了邱家的掩面,邱清染哪怕葬身在黑瞎子熊掌下,成其口糧,變成野獸森林的肥料,他也無悔今天的決定。
回到茅屋之後,邱清染坐在木凳子上面,邱嘯雲坐在床邊,想到了什麼東西,隨即對著邱清染說道,「染子去門口找找看,當年為父埋了一隻手套在門口,現在忘記了埋在哪裡了;要是找到了,就拿去用吧。」說完後,邱嘯雲又抱起酒罈灌著。
邱清染雖然不知道那手套是什麼厲害的武器,但他聽從父親的話,拿著鋤頭,在門前到處尋找。
找了幾個時辰,都沒有找到,就差掘地三尺;隨即邱清染目露思索之色,腦袋裡面回想著;忽然間,邱清染腦袋中閃過一絲靈光,記起當年邱嘯雲說過一句話,「老夥計,真不願意埋沒你,你安靜的在樹下沉睡吧。」
「對,對,就是樹下。」邱清染興奮的拿著鋤頭來到門前桑樹下,開始賣力的揮動著鋤頭;挖到半米之後。
「鏗鏘」一聲,邱清染見到土裡面躺著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綻放紫藍色微弱光芒手套,隨即把鋤頭丟到一邊,把手套從土裡挖出來。
紫藍色手套上面寫著「弒神」兩個字,兩個字上面冒著淡淡的寒意,更有凌厲強盛的殺氣;看著弒神,邱清染喃喃說著,「以後這就是我的武器了。」
邱嘯雲看著兒子拿著弒神手套進來,滿意點頭道,「弒神以後你用著,好好待他。」
說完,他沒有在開口,依舊我行我素的灌酒;邱清染聽完後,知道這是父親擔心自己所以才會這樣,因此心裡很是感動。
眼角微紅張口說道,「父親……」
見邱嘯雲沒有理會他,邱清染便回到自己的茅屋中躺在床上,看著弒神手套久久不能入睡。
月光映射在弒神手套上面,泛著淡淡的紫藍光芒;慢慢的邱清染逐漸夢鄉,這一個晚上,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睡的最香的一個夜晚。
同時,在東峰村發生了一起盜竊案;每個人家裡都少了一些乾糧,有臘肉,有餅……
月墜日昇,當天邊泛起魚白,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茅屋中,映射在邱清染臉上,他慢慢的睜開眼,卻見到拿著弒神手套的右手上凝結著血疤。
「看來昨晚睡的太死了,連手掌流血都不知道;算了,好好準備一下,要去野獸森林了。」邱清染起床穿好衣服,出屋子準備洗漱。
見到飯桌上面放著一包裹的東西,又望向廚房;父親正忙碌的在煮飯,臉上被煙燻黑一片;心裡感動同時,嘴角掛著一絲幸福的微笑。
聽到動靜,邱嘯雲擦拭了下臉上的柴火灰對著邱清染說道,「等會。」
邱清染坐在凳子上面,眼睛卻沒有離開廚房;心裡默默說著,「父親他回來了。」
不少片刻時間,邱嘯雲端著一碗白米飯上來,接著又端上臘肉等一些肉食;對著邱清染說著,「吃吧。」
邱清染忍住眼中的淚水,拿起筷子夾起盤中菜,顫抖的放到口中,哽咽說道,「好吃,好吃……」
用完早餐邱清染背起包裹毅然不回頭的離開茅屋他的家,邱嘯雲跟在身後,一直送到村口;見到穿著樸素,綁著馬尾巴的少女張怡已經在村口石碑邊上等著,邱嘯雲交代說著,「等你回來,我會告訴你一些關於你母親的事情,你要記住,不論如何都要活著回來;張怡那小丫頭是個好姑娘,和她聊聊吧,為父就回去了,記得事不可為就回來。」
「嗯,我知道了,父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邱清染便走到方怡面前,村子的村民,個個都恨不得邱清染去死。
唯獨有三個人例外,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身前的少女張怡,還有一個人便是他兄弟張怡的哥哥張野。
見邱清染來到身前,張怡澀澀哀求說著,「染子哥你能不去野獸森林嗎?這一去不知生死,我很擔心。」
看著張怡擔心的面容,邱清染面露微笑,安慰說著,「小怡我是非去不可,不為了證明我自己,為了父親,我也一定要去,你不要勸我了;等你哥哥從野獸森林回來時,你不要把我去野獸森林的事情告訴他,也不要把昨天傍晚在村長家門口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他過於衝動,我擔心他會做一些衝動的事情,好麼?答應我。」
張怡沉默了,她做不到,她不願意看到邱清染孤身進入野獸森林,面對那些猛獸。
見張怡沉默,邱清染雙手輕扶在張怡香肩上,眼神溫柔深情的說道,「小怡,我答應你,我一定活著回來,好嗎?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我每天都會站在村口等你回來,你一天不會來,我等你一天,你一年不會來,我等你一年,十年不會來,我等你十年;如果你一輩子都不回來,記住,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張怡堅定且羞澀的說著。
聽到張怡的話語,邱清染心裡的情弦被撥動,這是張怡在石碑門亭許下的承諾;回想從前,他修煉不出元力時,村子的同輩人,一個個都看不起他,鄙夷他,欺負毆打他;唯獨只有張怡兄妹兩個一直都在安慰他,勸誡他,陪著他;張怡更是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他的身邊,這些如何能不讓他感動呢?
邱清染想到自己此去野獸森林,生死不知;張怡又說出如此深情的話語,邱清染瞬間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活著回來,為了張怡,也是為了父親;更是為了知道母親的事情;三個理由,任何一個都有讓他活著回來的力量。
隨即他輕輕的在張怡一鼻子上刮了一下,面露微笑安慰張怡說著,「小怡放心吧,我一定會活著回來,我保證;你要相信我,我從野獸森林回來之時,張怡我帶你去捉雪兔,好嗎?我走了,再不走,村裡的其他人又要索羅,說我找借口什麼的。」說說著邱清染便離開東峰村,他不敢回頭,深怕自己留下眼淚。
看著邱清染遠處的身影,張怡大聲喊道,「染子哥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我會等你的,等你帶我去捉雪兔。」
眼淚不聽話的溢出眼眶,邱清染默默的發誓,「我一定會活著回來。」
邱清染背負著乾糧,右手上套著弒神手套,踏上前往野獸森林的路上;此時清晨,天氣依稀有些寒冷,小草上的露珠還沒有乾透,反射著朝陽。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野獸森林位於東峰村東面,與斷魂崖相反方向。
經過兩天的趕路,邱清染來到野獸森林邊緣,感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他體內的鮮血忽然開始沸騰起來。
「待我帶著黑瞎子回來,你們會是什麼表情呢?」邱清染想到自己帶著黑瞎子的屍體回來,村民們震驚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的嘴角掛著邪魅笑容。
隨即邁動動腳踏進野獸森林,這一去,結果如何?邱清染他不知道,邱嘯雲不知道,張怡更不知道……
估計也只有天知道吧。
野獸森林當中,一男一女凌空對峙著,白袍男子持劍冷峻無情的說著,「落夕顏大師姐你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吧。」
青秀羅衫手持柳葉長劍的女子,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的說道,「卑鄙,竟然用逍遙散;此事要是被宗門知道,奇洛你還有活路嗎?如果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保證不和師傅說。」
奇洛聽到落夕顏的話後,捧腹哈哈狂笑起來,笑完之後;他陰森的說道,「落夕顏你當我奇洛是三歲小孩嗎?你以為你的話我會相信?等你活著回到宗門,怕那時才是我洛奇大難臨頭的時候;廢話少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落夕顏的忌日。」
說著奇洛身上白袍無風自動,手中長劍慢慢的揮舞,天地靈氣匯聚在長劍之上,他面目猙獰扭曲的咆哮著,「天劍秘笈:劍光掠影。」
洛奇話落之後,狂風大作,在他週身出現上百道劍影,「去死吧」隨著怒吼之後,上百道劍影帶著摧枯拉朽氣勢朝落夕**去。
落夕顏面色凝重,說道,「這是你逼我的。」
話畢,落夕顏把手中的柳葉劍拋向空中,雙手快速結著手印;柳葉劍從空中掉落到她嬌軀身前,嬌喝道,「破劍:劍蕩虛無。」
瞬間,在她身前的長劍寸寸碎裂開,帶著泯滅的氣息朝奇洛射去。
碎片帶著泯滅的氣息穿過劍影,速度依然不減;奇洛面露驚恐之色,隨即雙手結印,爆喝,「五行土盾。」
突然間大地上被掀起一塊土牆擋在他身前。
「轟隆隆」
巨響過後,森林上空冒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塵埃散盡;男女不見,只留下嚴重破壞的空地,周圍十幾米的樹木紛紛消失不見,中央更是留下一個大坑。
野獸森林又再度恢復到平靜,許多小動物紛紛冒頭,歡愉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