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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魔劍天山 文 / 蝸牛向上爬

    中靈界以西,器域坐落,此中山川起伏,連綿不絕,而在這群山圍繞的中央,中靈界最為強大的三宗之一的器宗便是在此.

    器宗的格局倒也與其餘兩宗大同小異,其共分三殿十八堂,三殿為天兵殿,造化殿,神兵殿。此種細分,觀名明意。

    至於十八堂,便由十八般武器領銜,分為九長槍、戟、棍、鉞、叉、鏜、鉤、槊、環,九短刀、劍、拐、斧、鞭、鑭、錘、棒、杵。

    值得一提的是,來自於東靈界,曾經是碧落閣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薄言歡,現在已是十八堂堂首劍堂的堂主,更有著一層天兵殿副殿主的護衣。之所以提及此人,是因為他有許多和郇天相同的經歷,只不過前者更懂的長久的生存之道。

    眾所周知,器師分為煉器師與練器師,之間區分,不言而喻。煉器師趨向於自己錘煉神兵,後者則不然,習慣於使用,而且使用水平遠高於同等級別的其他術師,其中自然包括修靈的靈師。這樣一來,有了神兵的加持,練器師的戰鬥力便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器宗後端,山lang峰濤,層層疊疊。大山黑蒼蒼沒邊沒沿,刀削斧砍般的崖頭頂天立地。巨石林立,懸崖高聳,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座山脈常年被一股淡灰色的氣霧所繚繞覆蓋,視線總是灰濛濛的,百年老樹苟延殘喘,骨瘦嶙峋,總的看去像一片鬼域,讓人瘆的慌。

    此刻正值夜幕降臨之初,漸漸地,更加突顯了這座深山的恐怖森然。

    不知不覺間,暮色漸漸深濃了。遠方灰暗的雲朵聚集成大塊,像潑墨畫裡的牡丹似的。落日把最後一縷蒼白的光線投到灌木林的尖頂,寒風又把這光線撕碎,拋灑在湖面的厚厚冰層上,發出淒厲的聲響。

    卡!

    深山一隅,一聲脆響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那麼的刺耳,循聲開去,兩道身著黑袍的身影正滿滿地推進著,目標好像是深山更深處。

    小白一腳踢飛被自己踩斷的枯樹枝,碎碎道:「什麼時候出現不好,非要選擇在這個時候,丫的嚇死小哥了…」

    「噓!」猝然間,小白前方傳來噤聲的指示,小白連忙摀住嘴巴,隨郇天一起躲到一顆巨樹之後。

    「前面有人。」郇天壓低聲音,氣息收斂到極致。

    小白順著郇天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不遠處的巨石邊,正有著兩道人影在那糾纏著,細細分辨,那兩人好像是在準備行男女之事。

    「真會挑地方啊。」小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裡,咂了咂嘴,兩眼都快放出綠光了。

    「所幸他們實力不高,感應不到我們,不然那可就糟了。」郇天卻沒有糾纏在小白所述的事情上,淡淡的看了那兩人一眼,如是說道。

    「不對啊。」這時,小白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小聲說道:「你不是說這裡很少有人來的嗎?你看現在。」

    「很少有人但還是會有人啊,你個笨蛋。」郇天極為汗顏。

    小白恍然大悟,「也是哦…」

    畫面轉移,巨石之後,一男一女正在眉目傳情,羞澀澀的你情我噥著,男的俊朗有型,眼含春色,女的欲拒還迎,兩腮粉紅。

    「師兄,不要這樣子好嗎,萬一被師父師叔他們發現會很不好的,這樣真不好…實在不行…你忍一忍…回去後再…」女的咬著下嘴唇,低著頭,聲音越來越低。

    「月兒,我真心受不了了!你就從了我吧。」男子呼吸粗重,一副要死的樣子。雙手齊上,恨不得立刻剝光女子身上的衣服,而女子竟也一點都不反抗,任由男子索取,同樣一副要死的樣子。當然,兩人都是欲死欲仙的樣子。

    遠遠望著這兩人的現場表演,小白恨得牙根直癢癢,「好菜都被豬給啃了,忒氣人了。」

    而就是小白這聲帶著情緒的聲音,觸電般的刺激到了那兩人的神經,男子急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既驚又怒的向著郇天和小白所在的方向看去,怒哼道:「誰!滾出來!」

    巨樹之後,郇天也對著小白怒目而視,人家做什麼管你丫的啥事,免費表演給你看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現在好了!郇天真有種滅了小白的衝動。

    小白縮了縮腦袋,還在嘀咕:「男人本色,男人本色啊…」

    那男子見自己的怒哼不起作用,於是再度低喝道:「鼠輩,有種就給我滾來!」

    話雖如此說道,但只要用心一聽,裡面充滿了勉強的意味,想來這位男子也是很害怕的,只能靠著自己的聲音來打打氣了,估計郇天和小白要真出來,他准溜得比誰都快。

    「師兄,哪裡有人啊?」女子雙手抱胸,掩住春光,嬌喘連連,迷離的雙眸之中摻雜了幾絲惶恐,「別管了,我們快回去吧…」

    「月兒別怕,那裡絕對有人,你等我一下。」男子知道女子一定會拉住他,這才裝模作樣的臭屁了一把。

    還真被他給料中了,女的果然騰出一隻手來拉住了男子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搖了搖頭,「師兄,我怕…」

    「乖,月兒乖,不怕不怕,有我楚俊在,沒事的。」男子摟著月兒,一臉滿足,但他似乎忘了,不遠處還有著兩個人呢。

    「我擦!這都行!小哥算是長見識了,那娘兒們也太好騙了吧!」小白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也會發生。

    郇天也極其意外,但也懶得管那麼多,對著小白凝聲道:「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走吧,少管閒事了。」

    但小白卻不樂意了,只見他上嘴唇一撅,冷笑道:「小哥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戴著面具的人,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我就不叫李小白。」

    說著,小白已經竄出了巨樹的防禦,足不沾地的向著那對男女飄去。

    郇天本想攔住小白,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此番打算,一方面,這周邊他感應過了,並無強者坐鎮,想來應該是逃出來偷腥的小情侶,另一方面,他也想更清楚的瞭解這魔劍天山的地理環境,那兩人正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想到此,郇天依舊蟄伏巨樹之後,一來只要小白遇到危險自己可以瞬間出手,二來他也挺不爽那個叫做楚俊的男子,花言巧語最是讓人感到噁心,況且還是那種極端虛偽的。

    躺在楚俊的懷中,那名叫做月兒的女子的恐懼感雖說減弱了不少,但眼眸深處還是透露出了些許的不安。

    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當月兒忽然看見不遠處飄然而來的小白後,瞳孔瞬間縮成針尖大小,嬌軀如遭雷擊,劇烈的顫抖起來。楚俊見狀,扭頭看去,心跳瞬間加速,而且越來越快。

    其實小白要是用平常狀態飄過去,倒也沒什麼,關鍵是小白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現在的他竟然披頭散髮,渾身都是血,更讓人心驚肉跳的是,小白的腦袋直接從中間裂了開來,就像被人用刀劈過的一樣,白的紅的咕咕不斷的湧出。

    「你到底是人是鬼!」楚俊臉都綠了,喉結不斷的滾動,嘴皮子直抖。

    小白撩開遮住眼睛的碎發,咧嘴一笑,一口利牙在月光的點綴下,鮮紅鋒利,更顯可怖,「一百多年沒吃人肉了,太懷念那種感覺了…」

    這聲音就如同用刀劃玻璃的那種聲音一樣,刺耳至極,聽得多了,任誰都會崩潰。

    楚俊腳下一軟,大小便也開始失禁,險些摔倒在地,但好歹是練過的傢伙,用盡全力將抓住自己,同樣極為害怕的月兒推開,連滾帶爬的逃離了小白的視野。

    「別吃我!別吃我!」月兒重重的倒在地上,靠著巨石,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面色更是蒼白。

    見楚俊丟下這名女子獨自逃跑,小白倒也沒有追去,保持這個形象,繼續向著月兒飄去,而當月兒看見這隻鬼臉上竟出現色瞇瞇的表情是,即使害怕,心裡還是出現了一個問題,連鬼都是好色的嗎?

    近了,月兒竭力想讓自己閉上眼睛,但卻怎麼也閉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白來到自己面前。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月兒心中陡然閃起一道希望之光,因為她看見這個鬼的身後快速飛來一道人影,雖然自己不認識,但總歸是人,這就夠了。

    於此,月兒不知哪來的力氣,嘶聲道:「救我!救我!」

    其實小白早就察覺到了郇天的到來,暗呼沒意思,便轉過身體,沒好氣的看向郇天,慍怒道:「還沒到**你就來搗亂,真是太可惡了!」

    而郇天卻不管這麼多,淡淡的看了月兒一眼,快速道:「有人過來了,快撤!」

    聞聲,小白急忙收起怒意,向著楚俊逃離的方向看了看,道:「一定是他。」

    一邊的月兒親眼看著鬼變成人,然後和那名好像是來救自己的人交談起來,即刻明白了什麼,但似乎有更加糊塗了,唯一不變的倒是那顆擔心害怕的心。

    「她怎麼辦?」小白指著那名女弟子,問道。

    郇天再度感應了一下,沉聲道:「我們需要一個熟悉這裡的人帶路,把她帶著。」

    小白搓了搓手,臉上露出淫蕩的笑容,隨即彎腰看向月兒,「求之不得啊!」

    「你們要幹嗎?不要傷害我!我求你們了!別殺我…」

    可是月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白用一顆丹藥堵住了嘴,而後只聽小白說道:「這顆可是奪命丹,要想活命,自己跟上來,不然你會親眼看著自己吹彈可破的皮膚一點點化成膿水,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月兒不斷的乾嘔著,想要吐出這枚丹藥,但無濟於事,小白見了,拍了拍月兒的小臉,學著之前楚俊的話,道:「乖,月兒乖,不怕不怕,有小哥在,沒事的。」

    說完,小白連自己都被噁心到了,隨即快速跟著郇天從另一個方向,向著天山深處掠去。而小白手中還抓著一名女子的胳膊,女子面色惶恐,全然不知等待著自己的命運會是什麼。

    如此這般不知狂奔了多久,直到三人來到一座巨崖之邊,方才緩緩停下腳步,好在在這裡,郇天再也感受不到了極端強橫的氣息。

    不過,讓郇天感到匪夷所思的是,站在這裡看去,山簡直變了樣,它們的形狀與在枯林立或山間望上來大不相同,它們變得十分層疊、雜亂,雄偉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四面八方全是山,好像你的身體隨時都可以觸到山。

    「這裡究竟是魔劍天山的什麼地方?」郇天喃喃自語,眼神微垂。

    小白倒是很隨意,圍著月兒不停的旋轉,嘖嘖讚歎道:「這身材絕對勁爆,長的也挺水的,但我就搞不懂了,大半夜的學什麼不好,幹啥學人家偷情呢?」

    「我…我我我…」似乎被小白猜穿了,月兒不斷地後退,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總歸還是怕的。

    「你…你你你什麼你!」小白步步緊逼,「被我看穿了是吧,不好好在家呆著,跑這裡和野男人玩野合,你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lang啊。」

    「我沒有!」月兒終於叫了出來,說完這三個字後,摀住臉頰,劇烈的抽泣著,一邊搖頭一邊嗚咽,「我真的沒有…沒有…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子的,是他逼我的…」

    「裝!繼續裝!」小白嗤笑了一聲,之前月兒臉上陶醉的表情可不像是假的,小白自認為自己可不是傻子,女人就喜歡用淚水來掩飾一切,博得同情,這太坑人了。

    「我就裝了,管你什麼事!」猝然間,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這位叫做玉兒的姑娘對著小白大聲叫道。

    也對啊,管我屁事?小白眨了眨眼睛,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撇了撇嘴,也懶得去管了。

    郇天對著小白豎起大拇指,佩服道:「什麼樣的女人你都敢調息,你已經超神了。」

    「我沒有!」小白學著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叫了一聲,讓郇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月兒吧,我在猶豫要不要留給小白~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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