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蝕靈王 文 / 蝸牛向上爬
「大師兄,我們為何不去爭奪那顆銀丹?若是得到它的話,閣主指不定便會臻至凝丹境,那我木陽倒也不必這般任人欺凌了。」
說話之人,一臉困惑地望著背對著他,孤然站立的青年,語氣中充斥著不解又有著些許的憤懣。
這時,青年緩緩轉過身,嘴角噙著笑意地看著剛剛說話之人,指間卻在不停的把玩著一塊看上去極其古樸的木牌,而此刻,木牌正釋放出若有若無的玄妙波動。
「雲奇,看來你做了閉門弟子後,心性確實變了不少。」青年輕輕一笑,眼中卻反射出凌厲的光芒。
不等雲奇繼續說話,青年伸了個懶腰,隨意的看了看身邊僅存的十個人,後甩了甩手中的木牌,喟歎道:「靈兒可不會騙他的哥哥。」
雲奇話剛到嘴邊,但一聽雲非如此說道,只好生生的嚥了回去。
確實是這樣,若不是雲非手中的木牌不止一次的暗示過他們,想必他們西和木陽連這十人也不會剩。而且,每每有突變或者意外即將發生,他們總能事先收到暗示,所以他們西和帝國能像那些百強帝國一樣撐到現在,那玩意兒功不可沒。
畢竟雲非的親生妹妹,可是霸楚帝國的雲中閣弟子。霸楚帝國,西靈界當之無愧的霸主老大,那裡不僅坐落著雲中閣的總閣,更是雲閣所在地,雲閣便是雲閣之鬥的戰場!
能進得了雲中閣總閣的無一不是天賦絕倫的妖孽,而且最後還要經過層層篩選,所以總閣弟子中最差的,可能都比那些一般帝國子弟中最強的還要強,更莫說這些能夠進入乾坤古地的總閣閉門弟子。
那些絕對是不能招惹的存在,雲閣之鬥開啟至今,至少八成以上的閣斗之王都是出於總閣。黑馬有過,若真算的話,雲如日倒也算一個。而上一屆徐常新卻像一匹未來得及爆發的黑馬,便被人聯手轟下了雲閣。自中恩怨,是徐常新不願提起的傷疤。
而上一屆的閣斗之王,雲默也曾提到過。此人名叫雲真,總閣弟子。此子十歲煉體成功,十三歲脫凡結束,十六歲已是通靈巔峰,參加雲閣之鬥時他十七歲,神通三重,傲視群雄。
那個時候,或許唯有一個快被遺忘的人能與之抗衡,他叫徐常新!
收斂心神,雲非側目瞭望遠方那些爭先恐後,向著靈塔頂端攀去的弟子們,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他受到雲靈兒的暗示,或許他們這群人也都成了炮灰了吧。
「靈兒,你真是讓你哥哥受益匪淺啊。」雲非自嘲的笑了笑。
不知過了多久,郇天和小白等人終是躍至塔底。小白右手放在眼眶上方,仰望一番後,並未發現異樣,這才開口對著郇天問道:「那上面究竟有著什麼?都爬了將近一半了,你才叫我下來。」
剛鬆開手臂,福婷便逃也似的離開郇天的懷抱,小嘴嘟著,一臉委屈。郇天望著她,頓感頭疼不已,沒好氣地揉了揉福婷額前的髮絲,這才回道:「不知道,但我釋放出去的魂力,都是顫抖著回來的,所以據我猜測,那裡定然蟄伏著詭異強大的東西。」
聞言,一干天殤弟子皆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去,但上面有著雲層遮住視線,人點晃花他們的眼睛,根本看不清其上有著什麼,只有那圈銀芒還在時不時地放出光華。
但就在眾人納悶間,突然一片陰雲拂過雲際,透著朦朧的雲層看去,那裡面好像正穿梭著一條極其細長的東西,而且還是活的。
郇天看的眼皮直跳,而後不著痕跡的走到福婷跟前,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她。
「那裡面,究竟藏著什麼?」小白喃喃,心跳卻在不知不覺間加速。
站在下面這般望著都讓人心驚肉跳,更別說即將爬至頂端的那些弟子。此時,爬的最高的那名弟子欣喜不及,五官便瞬間驚滯住了,而後猛然發出聲嘶力竭的吼叫聲:「蝕靈王!」
「啊…」
話音未落,眾人便眼睜睜看著這名弟子從最高點,就這麼呈自由落體之勢摔落而下。
砰!
墜落剎那,此子的表情還是停留在那一瞬,旋即一聲砰響,他便成了肉泥,粉身碎骨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慘狀。
「咕…」
不知是誰先嚥了口唾沫,這在塔頂的幾個弟子聽來,竟是如此的刺耳。鼓足勇氣,幾位凝目看去,頓時駭的合不攏嘴。
一條足足有百丈龐大的蜈蚣樣的靈獸,正不斷的搖擺著身體,向他們看來。那雙血紅的眸子加上週身暗紅的色澤,映襯起來竟是那麼的猙獰可怖。
雲層被它如此龐大身軀徐徐絞散,底下的郇天等人終是看清了這個如同飛龍一般的靈獸。
「真的是…蝕靈王!」郇天嘴角不著痕跡的抖了抖。
蝕靈王,高級巔峰靈獸。其由蝕靈蟲蛻變而成,此中概率萬里無尋一,除非受到大能點化,不然蝕靈王是絕對不可能誕生。
至於為何所有人聞之色變,看之駭然,那是因為蝕靈王是西靈界出了名的殘暴凶狠,它和臭名昭彰的血魔龍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吼!」
想必是覺察眾人的恐懼,蝕靈王居高臨下地暴吼一聲,旋即帶動全身冰涼的暗紅甲塊,一寸一寸的順著塔壁,旋轉爬下。
望著如同地獄來的蝕靈王,塔壁上的弟子肝膽俱裂,悔不當初。可惜事實擺在眼前,沒有留給他們後悔的餘地。蝕靈王的身軀此刻就如同那碎肉機,一寸寸絞殺著他們最後的希望。
那些離地面比較近的弟子,咬緊牙關,一個接著一個向下方跳去,希冀獲取一線生機。當然,這只中也會夾雜著一些沒頭腦的弟子,也不管多高就往下跳,結局當然還是死路一條。
殷紅順著塔壁蜿蜒滑落,而塔底也在不知不覺間被鮮.血匯成了小塘。殘肢碎骨,挾著數不清的血色絲線自上而下飄落。這裡就如同正下著一場血雨,還刮著腥風,佞人至極!
拉著福婷柔軟的小手遠遠的躲到遠處,郇天悄然拭去額間的冷汗,還好自己察覺的快,否則後果還真的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