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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敲詐胖子 文 / 五斗大米

    胖子不理會林文的解釋,就是一口咬定林文是在笑話他。其實林文也算倒霉,胖子因為昨晚的事情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加上方才又從樓梯上摔下來當眾出了醜,這肚子裡正憋著一股氣無處發洩,偏偏林文在這個時候被他盯上,正好就成了胖子出氣的對象。

    只見胖子一拍桌子,在引起大家的注意後,仰著頭趾高氣揚道:「小子,你敢笑話我!若不賠禮道歉,今天就休想走出這個大門!」

    林文暗道一聲倒霉,剛剛還在慶幸不會有麻煩了呢,沒想到麻煩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雖然此麻煩非彼麻煩,但還是讓林文頗感無奈。這胖子分明就是沒事找事,本來林文還覺得自己昨晚有些對不住人家,可現在被胖子這麼一鬧,心中不禁有些惱火,哪還有半分過意不去的想法。

    林文再次解釋道:「我說了沒有笑話你,你這人怎的如此蠻不講理!」

    胖子大聲道:「講理?我朱大元的話就是理,我說你有就是有。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必須得給我賠禮道歉!」

    胖子的話不可謂不囂張,敢當眾如此放話,想來其來頭應該不小。不過想讓林文無緣無故給他賠禮道歉,那簡直就是在做夢。只見林文眼珠一轉,忽然湊上前道:「豬大腸是吧,聽說你昨晚喝醉酒不小心掉進糞坑裡了,不知道這事有多少人知道。若我將此事大肆宣揚出去,你說會是怎樣的後果?」

    林文看得出這胖子是個好面子的人,不然也不會如此在意別人是否有笑話他。自己拿此事來威脅他,想來他應該會為了保存面子而放過自己。

    只見朱大元一聽此話,臉色頓時一變,抓著林文的手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事的?」

    他記得自己昨晚已經特意囑咐過那個徐媽媽,絕不能將自己的醜事說了出去。昨晚除了救自己上來的那幾個飄香院的下人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在場才對,眼前這小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見胖子的臉色帶著一絲慌張,林文甩開手冷笑道:「我是怎麼知道的?昨晚要不是小爺我去茅房小解發現了你,估計你早已淹死在糞坑裡了,哪還有機會讓你站在這裡跟我叫囂?說來小爺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朱大元這才恍然,此事自己也聽徐媽媽提起過,原來是這小子幫自己叫來的人。不過是又如何?自己福大命大,就算沒有這小子幫忙也一定會安然無恙,自己可不會將他當什麼救命恩人看待。只不過這小子若將此事傳了出去還真是一個麻煩,到時自己肯定會成為整個文豐城的笑柄,再也無臉見人了。

    朱大元想了一下,最後對林文小聲道:「小子,本來我今天不打算放過你,但念在你幫我叫來人的份上,今天這事我也就不與你為難,不過下不為例。還有,大爺我叫朱大元,不是豬大腸。我可警告你,千萬別將我昨晚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哼哼,我朱大元就是翻遍整個文豐城都會將你找出來抽皮扒筋!」

    放出一通威脅的狠話之後,朱大元便想大搖大擺的走人,但是林文豈是這麼好應付的,自然不會讓他這般輕易離開。當下擋住朱大元的去路道:「這樣便想走了?」

    朱大元不爽道:「怎麼?你還敢攔我?小子,我已經放你一馬,你可別不識好歹!」

    林文在心中呸了一口,這豬大腸也忒的不要臉了,如此囂張跋扈,看我不好好整治你一頓。只見林文冷笑道:「那我可真得謝謝豬公子的大人大量了,不過小爺我可沒豬公子這般大的肚量。」

    朱大元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林文一擺袖子道:「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最近小爺我手頭有點拮据,想向豬公子要點銀子花花。」

    朱大元聽言怒道:「混賬!敢向我要銀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朱大元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惹到我朱大元可沒好果子吃!」

    林文道:「是嗎?那我可真是怕怕啊。不過我這人有個毛病,這一害怕起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到時候要是出去說豬公子掉糞坑什麼的,那你可就別怪我了。」

    「你!」

    朱大元指著林文氣得說不出話來,當下微一沉默,最後只能妥協道:「好哇!小子,算你狠!」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像是在打發叫花子一樣。

    林文也不在意,拿起銀子在手裡墊了墊,道:「十兩銀子就想封住我的嘴?豬公子,你未免太小氣了點吧。」

    朱大元氣道:「十兩你還嫌不夠?小子,你別得寸進尺!」

    林文將銀子收入懷中,道:「如果豬公子認為自己的面子只值十兩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到時候文豐城會傳出什麼樣的流言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說罷,林文轉身就要離去,朱大元在後面叫道:「等一下!」

    林文回過身道:「豬公子還有何貴幹?」

    只見朱大元咬著牙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攤在林文面前道:「這是一百兩,若你還不滿足,那我只能由你說去。到時候大不了魚死網破,在我成為笑柄之後一定會找你算賬!」

    林文知道見好就收,當下接過銀票揣入懷中,笑道:「豬公子說得哪的話,我是那麼貪心的人嗎。」

    聽言,朱大元也是暗鬆了口氣,非到萬不得已他自然不想自己的醜事傳得人盡皆知。本來朱大元還想找人出出氣,沒想到卻是碰上林文這樣的釘子,不僅被氣得氣上加氣,而且還損失了一百多兩銀子。用他的話說,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最後朱大元憤憤的離開了飄香院,只是在臨走前狠狠盯了林文一眼,似乎要將他深深記住一般。林文自然發現了朱大元的眼神,不過卻並沒有放在心上。自己有把柄在手,還怕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下次別讓自己再碰到,要是碰到了非逮住機會再將他往糞坑裡扔一次不可。

    相比於朱大元的氣憤,林文的心情倒是極為愉悅。他拍了拍懷中揣著的銀票,暗道這可是自己來到大溫朝後得到的第一桶金,雖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畢竟也是白花花的銀子。若是自己老老實實的領著章府月俸的話,估計一輩子都攢不到這麼多錢。

    林文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前身被賣進章府時也就五兩銀子,如今自己手上有一百一十兩,足可以為自己贖身了。不過自己在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出了章府也不知道能幹嗎。再說自己剛剛還得罪了那個豬大腸,看他的樣子應該挺有點勢力背景的,到時他找上門來報復的話,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就是手裡有人家的把柄也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所以自己暫時還是先呆在章府為好,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離開也不遲。

    如此想罷,林文收起心思又重新坐了下來。這心情好了,胃口也就來了,所以林文開始慢慢享用起了早餐。

    吃好之後,林文再次來到了章宇軒的房間門口,準備叫醒他一起打道回府。哪知林文剛想敲門卻聽到房內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呻吟之聲,不用想也知道裡面在幹什麼好事了。

    「靠!這麼早就如此來勁呢。」

    林文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同時也不得不佩服起自己這個少爺來。他昨晚肯定已經奮戰了一夜,沒想到大早上就又開始了激烈的戰鬥。若是照他這樣風流快活下去,身體遲早要被搾乾不可。記得自己那個世界的網絡上有句詩叫『少年不知精仔貴,老來望穴空流淚』,看來形容的就是章宇軒這類人。

    人家在裡面快活,林文自然不便打擾,於是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耐心等待。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林文再一次拿著衣服來到了章宇軒的房間。這回他剛一到就見房門被人打開,出來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此人正是丁香,看她的面色帶著幾分憔悴,肯定是被章宇軒給折騰的。

    林文向她打了聲招呼,丁香打著哈欠點了下頭,接著便匆匆離去,想來應該是回去休息去了。接著林文走進房內,看見章宇軒正躺在被窩裡哼著小曲,眉宇間憂愁盡去,看來心情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了。

    「少爺,昨夜可是玩得盡興?」林文笑著問道。

    章宇軒一見是林文,不由坐起身來道:「出來玩當然要盡興了,話說回來,你起得可真早啊,難道昨晚玩得不開心?」

    林文答應徐媽媽不將凝香逃跑的事情告知章宇軒,免得章宇軒節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對自己也是不利,於是便道:「少爺就別取笑了,小人初嘗人事,自然沒少爺這般玩得開。」

    章宇軒哈哈笑道:「沒事沒事,以後少爺我多帶你出來玩幾次就好了。對了,你怎麼換衣服了?」

    林文早已想好了說辭,當下被問及馬上回道:「是這樣的,昨晚小人與凝香姑娘喝得興起,結果不小心將酒灑在了衣服上。小人琢磨著要是回去被府裡的人聞到小人一身酒氣那就不好了,所以便向徐媽媽要了一套衣服暫且換上。這不小人也給少爺準備了一套,你那套昨晚被小人弄濕了可是穿不得。」

    章宇軒也沒有多想,信以為真道:「還是林文你想得周到,你若不說我倒是忘了回去還得面對家裡的兩個女人呢。我娘那邊倒還好,她早已不怎麼管我,就怕我姐到時候又要對我嘮叨個不停了。」

    林文道:「大小姐也是關心少爺才會如此,要不然她也不會讓小人連夜過來勸少爺回去了。」

    章宇軒點頭道:「這倒也是,從小到大最疼我的便是我姐了。雖然我與她年齡相差不大,但卻幾乎是由她一手帶大的。此次我出來玩了這麼長時間,她定是擔心不已。這樣吧,一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記得到糕點鋪買些桂花糕回去孝敬她,她最喜歡吃了。」

    從章宇軒的話中不難聽出他與章子瑤的姐弟關係還是極好的,不過似乎卻並不怎麼受他母親待見。在古代重男輕女的思想應該會比較重,章家就這一脈香火,為何劉氏會不喜歡她這個兒子呢?難道就因為章宇軒不務正業,太過貪玩?

    林文一時也搞不明白,所以也就不再去想,反正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管那麼寬幹嗎。

    離開飄香院時,章宇軒還不忘提醒林文等回府後記得去賬房取些銀子,將他這幾天賒得酒錢給還上。不過當他知道林文早已為他還清了賬目後,不由問道:「你哪來得那麼多銀子?是我姐出門前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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