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受驚的學徒們 文 / 南方雨
第一百七十五章受驚的學徒們
月光清冷,自從王煥、孫玉全兩人進入戰鬥秘境,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斗塔孤零零的聳立在學院北邊,胖子翹著腿,聽著那些煉器學徒吹牛。
往天的斗塔,在夜裡都比較安靜,可今晚卻是格外熱鬧。
「拉屎撒尿,虧你想得出來。」
「這有什麼,挑指甲、挖眼睛、割耳朵、爆.菊花、剔骨頭只要師兄願意玩,嘿嘿!」
幾名學徒聊得不亦樂乎,或許是等得久了,幾個學徒坐在地上,一吹起牛來就沒有個底,不過他們也知道,怎麼說王煥都無所謂,就是不能說那個神秘的師妹,因為,旁邊有個人正愣愣的倚在一個角落。
他們的聊天,羽玫堂自然是插不上話,他就坐在角落發呆,不過,一旦有人說有關那個師妹的事情,他便出手,沒有任何理由。
所以,自從有人被羽玫堂揍過後,其他學徒就算是聊天,自然而然就不扯那個師妹了。
胖子悠閒的聽著這些話,只是覺得很無語,在斗塔待久了,對於各種風涼話他聽得可不少,心中也微微歎息一聲,想必,那個叫王煥的,現在就算是不死,也差不多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胖子手中的圓鏡突然一亮。這是戰鬥結束的標誌。
在斗塔的秘境戰鬥,一旦有一方死亡,或者有一方去到回歸的傳送陣,都會有這種提示。
「戰鬥結束了。」胖子慢吞吞的說道。
那些學徒在聽到這句話後,交頭接耳道:「孫主事馬上就出來了,列隊迎接。」
一個個整整齊齊的排成兩排,就站在傳送陣法前面。
羽玫堂看到這一幕,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搖搖頭,最後將頭昂起來,努力讓自己的心態保持平衡些。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甚至失憶了好久,好不容易喚醒了一絲記憶,學校裡認識的人也就王煥一個,這算是他學院唯一的一個朋友,可就這麼死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羽玫堂很難受。
唰……
陣法之中,光芒一陣閃爍,一道人影若影若現。
見到人影,一群煉器學徒立即獻媚道:「恭迎主事大人歸來。」
「孫主事,我跟你說,那個王煥敢挑戰您,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主事大人,我方才發消息,讓兄弟們去準備好藥了,到時候,咱們想辦法幫您搞定。」
「孫」
又有學徒想獻媚、拍馬屁,可是,他的話卻卡在了喉嚨,因為,因為那陣法之中,走出的竟然是一個冷漠的帥氣少年。
少年的頭髮散亂在肩上,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套了,雖然換了套整潔的衣服,可依然掩飾不了他的憔悴。
雖然顯得憔悴,但他的眼睛,卻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人不敢直視,身上更有著一種無形的氣場,十分嚇人。
一干學徒退後幾步,其中有一人愣愣的說道:「怎麼會這樣?孫孫主事呢?」
其他人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王煥沒有回答他們,直接看著那個之前說下藥的傢伙,手上發力,把他吸了過來。
「你要幹嘛?」那名煉器學徒被王煥抓在手裡,害怕的喊道。
「你剛剛說下藥了?」王煥的聲音很冷,如同九幽下的寒泉。
「沒有,絕對沒有。」
這名學徒剛剛否認,就被王煥一下將丹田給廢了,同時,凶悍的過去一腳,直接把那名學徒的下體踩爆。
學院不許殺人,也不許隨意傷人,但誰觸動了自己的逆鱗,同樣要讓他生不如死,王煥的手段很簡單,廢你武功,再廢你小jj,足矣!
所有人都被王煥這凶狠的舉動嚇了一跳,一名學徒跟剛剛那被廢的學徒關係比較好,指著王煥道:「你竟然敢廢了他,這裡可是學院,導師們會處罰你的。」
「噢!既然如此,那就連你一起廢了。」王煥嘴角掛起一個邪邪的笑容,把那人也吸了過來,同樣的凶狠。
這些學徒大多實力不高,背後的勢力也很一般,畢竟有勢力、有實力的,又有幾個會當這種雜工……
王煥凶悍的一面展露無遺,一下子就廢了兩人,然後才走到胖子那裡,伸手,「我的幻海戒,謝謝!」
「你你居然把他殺了?」胖子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孫玉全那樣做雖然狠辣,可是實力擺在那裡,現在,贏的人居然是王煥,他怎能不驚。而且,這王煥剛剛的手段,也太凶殘了。
王煥並未說話,只是點點頭。
這時,羽玫堂笑著走了過來,用力在王煥胸口錘了一下,才道:「老大,好樣的。」
「謝謝了。」王煥笑笑,胖子已經將幻海戒遞了過來。
在這一刻,那些學徒一個都不敢吱聲,全部縮在一旁,不知是誰突然怪叫一聲,隨後立即撒開腳丫子就跑。
這人是詆毀王煥最多的一個,剛剛見到那兩人被處理,他早就嚇怕了,現在,見情形不妙,趕緊跑路。
可惜,那個人沒跑多遠,就從背後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壓力,隨後,「彭」的一聲摔倒在地。
「王王煥我錯了,不要廢我,不要廢我,我給你做牛做馬。」那名學徒驚恐的盯著王煥,戰戰兢兢的說道。
「自己抽自己一百個嘴巴,聲音要響,牙齒要被打落,要出血的那種,打完一百下,自己滾吧。」王煥的聲音很冷漠,卻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人顫束。
這還是王煥稍稍清醒的緣故,剛剛出來那會兒,這人估計又要被廢了。
之所以如此,是體內白玉棺蓋的怨氣還未消退的緣故,這次借助了白玉棺蓋的力量,王煥差點就迷失了自己,變成一台只知道殺戮的機器,幸虧有不禁大師的幫忙,念了幾個時辰的往生經,又幫著王煥淨化心靈,最後才掙脫出來。
雖然掙脫出了白玉棺蓋的魔性,可由於那種性質剛剛消退,現在身上又有一股怒火,所以,那種邪性又被激發出一縷,才如此的駭人。
幾個學徒都被嚇住了,那名學徒趕緊「啪!」的一聲,在自己臉上甩了一下,然後又是「啪啪」的抽著自己。
王煥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又將目光移向其學徒,笑道:「你們也一樣!」
那些學徒不敢違逆,都是狠狠的抽著自己。
這幅場景,十分搞笑,王煥也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畢竟這些軟骨頭,今後也不可能有所交集,而且,學院也不允許隨意殺人。
身後是一大堆抽著嘴巴的聲音,王煥在聽到幾十下後,便跟羽玫堂走了……
「老大,威武,掌控了三百二十道元丹道則的孫玉全都被你幹掉了,看來你的實力,真的不簡單啊。」
兩人行往煉器塔的路上,羽玫堂讚道。
煉器有助於魂念的提高,若是孫玉全還在那裡主事,王煥自然不會再回煉器塔,可孫玉全死了,那些學徒現在見到自己估計都顫束,所以,王煥依舊大咧咧的決定去煉器塔幹活。
不過以自己現在的情況,用點爐子,應該不會有人再說什麼,何況現在還沒有新的主事過來,所以,煉器塔,如今就是自己的地盤了。
心頭有種自豪的感覺,王煥拍了拍羽玫堂的肩膀,笑道:「其實我發現,你也很不簡單,自從天賦測試之後,我就覺得你變了個人,雖然,你依然保持著傻愣愣的樣子。」
羽玫堂臉上的神情變了變,似乎有著許多的痛苦。
「有什麼心事跟我說也一樣的,放心,老大替你保密。」王煥很淡然的說道。他看出了,羽玫堂不好受。
在他說出這些話後,羽玫堂只是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我的事情,有些複雜,等時機成熟了,再跟您說吧。」
「嗯,好吧,開心一點,現在在學院,再複雜的事情也不用多想,努力就好。」王煥安慰一句,兩人行了不多久,再次回到了煉器塔……
今天的煉器塔有些髒亂,學徒們幾乎都出動了,只有陳繼東這個晚班的在這裡守著,他看著凌亂的煉器塔,有些無語。
畢竟那麼多衛生,就讓他一個人搞的話,那得累得像個狗一樣,還得忙活到早上。
平時,上夜班就是個留守的罷了,沒有多少衛生要做,可今天,白天居然留下了亂糟糟的一片,看得他蛋疼。
陳繼東也是剛來這煉器塔,第七天上班,就在他無奈的時候,看到王煥、羽玫堂兩人,頓時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樂呵道:「煥哥、羽哥,快點過來幫搞下衛生。」
「東哥,今晚又是你值夜?」羽玫堂似乎真的恢復了記憶,笑著打招呼道。
王煥煉器的這幾天,羽玫堂一直守在外面,而晚上都是陳繼東值夜,所以兩人就認識了,至於王煥,是順帶認識的。
看著狼藉一片的煉器房,王煥的嘴角扯了扯,隨後笑瞇瞇的說道:「你來這裡多久了?」
「七天,可還沒資格用爐子。」陳繼東有些沮喪道。
王煥微微一笑,很大方的說道:「房間不用打掃了,留著給他們明天弄,你想用爐子的話,今晚上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