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男兒淚 文 / 子瑛
突然,傑西爾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讓他牽腸掛肚,僅次於族人和親人的人,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
無聲無息,傑西爾的面龐已經被淚水覆蓋,他的眼睛朦朧了,捧著玫瑰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心中的悲傷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沒錯,他感應到了月夜的玫瑰中那熟悉的氣息,那個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氣息。
「這,這……」傑西爾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他一會兒看看月夜的玫瑰,一會兒看看納蘭雪,心中破不平靜。
納蘭雪的表情事兒高興,時而落寞,隱隱的還有一絲笑意,不管怎麼說,哥哥總算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你沒感覺錯,那個氣息的確是姐姐的,只不過她現在的名字是暗月,嗯,不過這個法寶的名字叫做月夜的玫瑰。」
傑西爾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和納蘭雪之前剛看到暗月本體時的問題一模一樣。
鑄造這個法寶的鑄造師沒有理由不抹去暗月的靈魂,那麼暗月是怎麼恢復意識的,難不成她可以讓消散在天地間的靈魂重新凝聚?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但是那個可能傑西爾不願意去相信。
「暗月,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傑西爾道,他的聲音有些激動,不管怎樣,只要眼前的真的是那個人就好。
「嗯,傑西爾,我聽得到。」暗月傳音道,她的本體是沒有說話的能力的。
傑西爾撫摸了法寶一會,轉向納蘭雪道:「是你把她找回來的?難道你來東方大陸一直在幹這件事情?」
確實,這麼大的東方大陸,不以此為目的想要找到變成法寶的暗月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退一步說,就算是是以此為目的想要成功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變成法寶的暗月和精靈族只見的聯繫一家很淡了,這樣同為魔法師的身份讓彼此只見還可以互相感應道對方。
「哥哥,我其實是來談正事的,族中的情況我也知道了,現在打算怎麼辦?就算是我三個人一起回去也沒辦法扭轉局勢吧!」
傑西爾點了點頭,納蘭雪這話不錯,即使他和納蘭雪還有暗月三個人回去,即使暗月的實力強大,但是想要戰勝那些人仍舊是不可能的。
「我在想,如果我們找到了所有精靈王派來的皇族成員,集合所有皇室的力量應該可以讓其中一個人達到傳說中的那個級別。」
納蘭雪聽了這話一驚,如果事情真像哥哥說的那樣,那麼還真有可能扭轉局勢,不過那個秘術的代價太大了,而且,也不能保證所有精靈族都有皇室逃出來,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某個精靈族策劃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先不要相認的好,在別人看來我們是兩個不同戰隊的人,而且我早就被人盯上了,你也要小心點。」
說這話時,傑西爾的臉上充滿了愁苦之色,他堂堂風精靈最有潛力繼承精靈王之位的人才居然會淪落道這種地步。
不過那些人類還真是厲害,居然能算計到西方大陸去,西方大陸的魔法師都是傻逼嗎?如果精靈族被控制,那麼東方大陸的目標豈不是會轉向他們?
傑西爾不知道的是,西方大陸那些魔法師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們還以為是精靈族在搞什麼慶典,畢竟每到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都會去祭拜什麼生命女神,還真是有夠無聊的。
「傑西爾、納蘭雪,我能感到你們心中最真切的想法,沒錯,嚴格來說我並不是你們認識的暗精靈公主,但是我擁有她的所有記憶和能力,甚至要比她更強,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們。」
暗月的聲音突然在兩人的腦海裡響了起來,聽到暗月這話傑西爾和納蘭雪心中那層隔膜一下子就被捅破了,複雜的情緒溢於言表。
暗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和他們有不可分割的責任,要不是當年風精靈對內亂的暗精靈見死不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風精靈那個時候並不是說希望暗精靈從這片森林消失,而是因為暗精靈內部的事情不方便插手,而且那個時候風精靈王的權威也已經有搖擺的驅使,不適合征戰。
「姐姐,你真的是這個法寶自然孕生出的器靈,不是我們認識的姐姐?」納蘭雪的話聽起來似乎矛盾,但卻也符合她現在的心境,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暗月了。
暗月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姐姐,說心中沒有一點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從某方面來說,納蘭雪還很討厭這個繼承了姐姐所有實力和記憶,卻不是姐姐本人的傢伙,她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吶喊:她是個無恥的小偷!
傑西爾的臉色更為難看,暗月從小就是精靈族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可以說是所有精靈男性追求的女神,而自己表現出的實力也正好配得上她。
可是,現在居然說那個她已經死了,現在的不是她?這個說法要傑西爾怎麼接受?雖然他們心中都已經猜到了九成,但他和妹妹都不想承認,他們渴望暗月大聲呵斥他們,告訴他們:我就是你們認識的那個精靈族的驕傲,那個冷冰冰的姐姐!
「精靈族的事情我大致瞭解了,那麼把我送回尹寂輝身邊吧!在他身邊我感覺安全些。」
暗月的聲音有些落寞,擅長使用幻境操控人心的她很敏銳地感到了二人心中那層捅不破的窗戶紙,她的心寒了。
納蘭雪和傑西爾都是陪伴她成長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也是同一種種族同一身份的「三同知己」,更是從小玩到大的紅顏藍顏。
可是,他們卻刻意在疏遠自己,反倒是那個人是不就的冰塊尹寂輝更懂得珍惜和自己之間那份不明不白的關係。
說是師徒吧,沒那麼深的關係;說是朋友吧,關係似乎還要再好一點點;說是情侶吧,那更是八竿子也打不上。
總之,暗月只從尹寂輝身上感受到了那個人記憶中的溫暖,那個本該是納蘭雪和傑西爾給予她的,朋友的溫暖。
房間裡,尹寂輝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眼中金光迸射,淡白色的眼眸中哀之紋悄無聲息地出現,下一刻已經消失在了房間中。
旅館外,納蘭雪他們密談的地方不遠處的一個幽暗小巷裡,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矗立在那裡,飄忽不定地身影和氣息和沒有差不多,要不是尹寂輝擁有哀之紋還真不一定能發現他。
兩眼微瞇,尹寂輝站在那個人身後不遠處上上下下用哀之眼打量著他,想從他身上得到點什麼情報。
現在還只是日暮時分,陽光雖然算不上強烈但也還算是有的,而只要有光尹寂輝就可以施展光遁之術。
鬼魅般的身影不可謂不警覺,即使尹寂輝沒有發出一點什麼,出現的也毫無預兆,但是他還是悄然回轉過身,看到了面無表情的木頭臉尹寂輝。
一瞬間,鬼魅身影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感到這個年輕人是怎麼接近到自己身後的,為什麼他一點感應也沒有?這是何等高明的身法?
身影一閃,鬼魅般的身影已經繞到了尹寂輝身後,這並不是說他的速度猶在尹寂輝光遁之上,而是因為尹寂輝根本沒動,他給了鬼魅般的身影這個機會。
一掌無聲無息地刺向尹寂輝的後背,他的手掌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即使是早有準備的尹寂輝也感到脊背一陣發涼。
這個人不簡單,從他出手的身手判斷他一定是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殺手,出手之迅速,角度之刁鑽,悄然而無聲,就像是潛伏在黑夜裡的蝙蝠。
不過,早有準備的尹寂輝可不是蓋的,只見他身影一閃,再次出現時已經在殺手的背後,右手成刀狀劈向他的脖子,尹寂輝要活的。
以光遁快到變態的速度,除非是在沒有光亮的晚上,否則尹寂輝幾乎是無法被打中的,即使是高他數階的強者也不行。
或許是殺手經驗豐富,面對這等古怪之事居然只是失神了那麼一瞬間,緊接著就像是狸貓一般靈活地閃過尹寂輝這一掌,順手拔出腰間的塗毒匕首,橫砍向尹寂輝的大腿。
這匕首上面的毒素可不是那種碰到之後拉一同肚子就完事了的廢材毒藥,而是號稱三步暈五步倒的奪命散。
只要匕首輕輕劃開尹寂輝的皮膚,不需要碰到經脈,只要將毛細血管砍破讓奪命散進入血液即可。
一般人和低階修士血液中那人體免疫系統的第二道防線根本就是個擺設,奪命散會立刻破壞第二道防線,並在第三道防線還沒有形成之前徹底破壞免疫系統,而這個時候這最開始沾到的少量奪命散也就失去了作用。
不過,這少量的奪命散已經致命了,人類免疫系統缺陷病毒還有蹤可循,可是這種徹底的破壞是無法逆轉的。
試想一下,要是人體免疫系統完全沒有作用,那麼這個人就會大病加小病,最後把這個人活活壓死。
尹寂輝眼看著匕首閃電般地砍向自己的大腿,那鋒利的刀芒已經劃破了尹寂輝的褲子,這殺手速度和反應之快就連尹寂輝都有些趕不上了,眼睜睜看著匕首砍向自己大腿,尹寂輝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