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二卷 回首十年 第三十六章 妖瞳血眸 文 / 痞子少雲
入夜，月亮再次取代了太陽，地面上還殘留著陽光的溫暖。
暗血閣，孤寂的甬路上並肩走著兩個身著黑袍的人。「小子，你可能回不來了，至今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走在左側的穆天雪聲音輕盈的詢問著。語氣中帶著不捨，每次問道這個問題，男孩的回答總是很模糊。
「我、我叫劍天晨」右側的男孩子抿了下嘴唇回道。
「劍天晨？你是傲劍山莊的人？。」穆天雪驚訝的問道。
「是。姐姐你知道傲劍山莊？」劍天晨看著聽到自己名字後臉色大變的穆天雪問道。
「那你怎麼會一個人出來，在楓林山脈這麼危險的地方？」穆天雪壓下自己心中的驚訝。
「因為我要超脫宿命。」劍天晨血紅的眼眸中，閃爍著霸氣的光芒和堅決的神色。
穆天雪看著和以往決然不同的孩子，心底深處莫名的顫抖著。彷彿這個僅僅十多歲的孩子真的會實現今日的誓言。
「好吧，等你出來，姐姐就陪著你，不論生死，超脫所謂的宿命。」穆天雪絲毫沒有感到自己此時的話語是多麼的驚天地泣鬼神。更不知道此時自己的一句話最後居然真的變成了現實。
看著眼前和自己相處了整整半年的小男孩，穆天雪此刻才感覺到，自己這個黑暗世界的護法已經開始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時光，甚至覺得自己在這個小男孩面前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也是理所當然。想到這裡，穆天雪對自己此時此刻的想法猛然嚇了一跳。
看著男孩堅毅的眼神，不知為什麼穆天雪突然覺得這個不一般的孩子一定可以從石室中出來。
穿著寬大黑袍的男孩突然抬起了頭，凝視著穆天雪，像下了某種決心一般輕聲「嗯」了一聲，血紅的瞳孔讓可穆天雪不由一愣。
暗血閣長老要見的孩子，十有**都回不來了。而身側這個男孩彷彿並沒有恐懼與無助的情感，只是低著頭，默默的跟著自己朝著那個地獄般存在的地下石屋走去。
穆天雪與劍天晨立在那間石室門口，裡面的壓抑氣氛彷彿已經透過了那扇沉重的石門，擴散到了外面。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
「要進去嘍。」穆天雪挑了挑眉毛。
劍天晨依舊沉默不語。
「碰、碰、碰。」三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後。石屋裡傳來了如砂紙般摩擦的沙啞聲音：「咳、咳咳進來。」
不知像穆天雪看似這樣柔弱的女子是怎樣推開那扇古舊沉重的石門的。門內的情景和上午穆天雪來時基本沒有多大區別。一樣的煙霧繚繞，一樣的陰森詭異，那個佝僂的身軀依然半躺在石床上。
穆天雪帶著劍天晨與石屋中的神秘老者並排而立。
劍天晨睜大了雙眼，極力想看清煙霧後隱藏著什麼。
「妖瞳血眸！」還未等說話，屋內先傳出了一聲驚呼，這聲音竟然滄桑有力，聽起來賤賤的，很不舒服。若不是知道屋裡只有老者一個人，穆天雪甚至覺得這個聲音根本就不是老者發出的。
「閣主？您？」穆天雪小心翼翼的問道。聽著老者的反常的聲音，穆天雪眼眸充滿了驚訝，自從自己來這裡開始，老者從未這樣奇怪的舉動和奇怪的聲音。
覺察到自己的失態，老者咳嗽了幾聲。
「天雪你先出去吧。」不等穆天雪說什麼，老者沙啞的聲音響起，有種堅決且不可違背的感覺。
「是。」穆天雪不敢違命，退了出去。石室中只留下了劍天晨一個人，以及石床上的神秘老者。
石室中充斥著焚香與煙草的氣味，不算好聞倒也不算嗆人，穆天雪出去之後，床上的老者再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翻了個身，背對站在床前不知所措的劍天晨，保持著半臥的姿勢，獨自吸著煙槍。
劍天晨靜靜的盯著床上那個已經有些駝背的老者，若有所思的立著。
煙霧縈繞的石室宛如雲端之上，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唯一引人注目的是煙槍頭上的那一點忽明忽暗的煙火。
石室之外，穆天雪疑惑的皺了皺眉，「閣主剛才說的妖瞳血眸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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