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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三部:蟄伏在身邊的兇手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道索命的考題(一) 文 / 雲卷-雲舒

    「人員範圍進一步縮小了,不過——」說到這裡,林虹稍稍遲疑了一下,「不過,他還在其中。」

    「目前,康聖總經理的職位還是空缺的,你覺得他如何?」瞬間,康建業又轉移了話題。

    「啊?」康建業的話,讓向來精明的林虹也有些迷惑了,「董事長,您這是?」

    「呵,不必驚訝,只是給他出道考題而已。」康建業輕笑著解釋道,「我一直在設想,假如他對我是忠心的,那麼這次職務晉陞,恰好可以進一步考驗他的能力。假如……他果真是馮尚利的兒子,來到康聖是另有所圖,那麼——我有個直覺,他一定會借華都小區做文章。因為華都小區建設,是康聖的一個發展節點。想對我復仇的話,華都小區是個絕佳的機會。」

    「董事長果然考慮周全,我沒有任何意見。」聽了康建業的一番話,林虹趕忙回應道。

    「你……難道真的不怕我對他不利嗎?」直直盯著林虹的眼睛,康建業突然問道。

    「呃……」稍稍有了幾秒鐘的尷尬之後,林虹很快恢復了常態,「不會的,董事長,您應該明白,自從成為您的女人後,他在我心裡就沒什麼地位了。」

    「那好,你現在就通知他來我辦公室。」沒有再與林虹計較,康建業冷靜地吩咐道。

    「好。」林虹應聲離開了。

    直視著林虹的背影,康建業的目光又逐漸冷了下來。

    林虹,這是對他的考題,也是——對你的考題!

    下午兩點二十七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楊毅辦公室

    急速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後,楊毅很快撥通了何北的電話,「阿北嗎?下午讓他們盯盯梢,你陪我再去見見沈亦楓吧,關於華都小區招標的情況,我們還要向他核實一下。」

    「楊隊——」誰知,電話那頭的何北,聲音卻壓得很低,「我這邊發現新情況了!暫時走不開!」

    「什麼新情況?!」楊毅心裡猛地一緊。

    「我在一家網吧附近看到了一個人!他應該就是婚宴那天參與行動的幾個可疑人之一!」何北迅速匯報說。

    「盯緊他!找準機會,把他請來局裡!」楊毅毫不猶豫地命令道。

    下午兩點四十分

    康聖集團康建業辦公室

    「董事長,您找我?」走進辦公室後,喬林翰十分恭敬地問。

    「林翰,你做部門經理,也有些年歲了吧?」康建業的開場白很柔和,眼睛也是笑瞇瞇的。

    「是……是啊。」康建業的溫和態度,讓喬林翰有些不適應,更不知道老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林翰,為康聖服務多年,你的能力,我早已十分清楚了。」康建業繼續和藹的語調,「我的風格,你應該也是瞭解的。像你這樣的人才,我絕不會虧待。」

    「謝董事長關心。」至此,喬林翰不明白康建業的意圖。

    「呵呵,」康建業爽朗地笑了笑說,「聽到我的決定後,再謝也不遲。」

    「您的決定?」康建業一反往常的態度,讓喬林翰心裡更有些打鼓了。

    「你也知道,康聖總經理職位一直是空缺的,經過慎重考慮後,我決定讓你填補這個空缺,你看怎麼樣?」康建業笑著對他說到。

    「我……」康建業話出口的瞬間,喬林翰先是愣住了,緊接著,他似乎意識到了一個事實,康建業要任命自己做康聖的總經理!!這個職位,喬林翰不是沒有想過,但每次當他扳著指頭數算過後,都感到了幾分無望,若要在康聖的部門經理中選出總經理的話,自己是無論如何輪不上的。然而,如此不可能的事,今天居然變成了可能!是康建業親口說出來的!頓時,一股從未有過的狂喜將他全身都籠罩住了,不知該說些什麼,更不知該如何表達心情,只知道心早已開始顫抖了。

    「很意外嗎?」康建業笑著問。

    「是……意外……真的意外。」喬林翰急忙說。

    「不必意外,」康建業繼續說到,「我考察很久了,你是康聖總經理的不二人選,好好表現,你大有前途!」

    「謝謝!謝謝董事長栽培!我一定好好工作!絕不辜負您的期望!」確認這個令人狂喜的事實後,喬林翰都激動得不知所以了。

    「晉陞是件喜事,不過,它也意味著更多的責任和壓力。我們剛剛接下華都小區,這是場重頭戲,一定要把它唱好。而今,我決定把華都小區全權交由你,你有能力有魄力,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康建業說。

    「好!謝謝董事長信任!我一定建好華都小區!」至此,喬林翰的身體還在因為激動而發抖。

    「去忙吧,人事部很快就會正式公佈你的職位調動。」康建業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

    「謝董事長!謝董事長!」喬林翰再三道謝後,便退出了康建業的辦公室。

    剛剛走出,喬林翰的目光立刻就觸到了林虹那張精緻的臉。

    「恭喜啊!喬—總—經—理—」林虹向他笑著,笑中卻滿含深意。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面有你的功勞吧?!」喬林翰立刻拋給了她一個魅惑的笑。

    「為什麼這麼認為?!」林虹有些撒嬌地問。

    「那還用問嘛!你一直是在乎我的,不是嗎?!」喬林翰的語調中,滿是曖昧。

    「我在乎又怎麼樣?你是一點都不在乎我。」林虹的眼睛中,滿是「哀怨」。

    「怎麼會呢?」喬林翰笑著,隨即將臉湊到了林虹耳邊,「今晚我就去找你。」

    感受著耳邊溫熱的呼吸,林虹什麼都沒說,身體卻不自主地顫了一下。

    當林虹回過神來,喬林翰已經走遠了。讓她倍感羞愧的是,在經受了這個男人的挑逗後,胸腔內的那顆心,居然還會該死地跳動。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的話,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林虹發狠般地提醒著自己。

    忽然,桌上電話響起,林虹本能接起,是康建業。

    掛斷後,林虹就迅速走進了康建業的辦公室。

    「董事長,您是不是安排好了?」走進後,林虹很自然地問。

    「你怎麼知道?」康建業反問。

    「見喬經理滿面紅光,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林虹毫無表情地說。

    「哼!」不屑地發出嗤鼻聲後,康建業顯出了滿臉的鄙夷,「鼠目寸光,成不了大氣候!」

    「那……董事長,您真的放心把華都小區交給他?」林虹有些擔憂地問。

    「當然不放心!華都小區豈能交給這樣的人?!再者說,我不過是給喬林翰出了一道考題,而華都小區也只能是考題,決不能作為考驗他的籌碼,否則的話,代價太大了,即便他真的是馮尚利的兒子,也是不值的。」康建業面色冷峻地說。

    「您說的沒錯,華都小區的運作,一定要有人在暗中監管他才是。」林虹回答。

    「這是當然,」康建業說,「虹,這個人就是你。」

    「我?」林虹有些驚訝。

    「沒錯,就是你,」康建業肯定地說,「如今在康聖,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我相信你會把這件事做好,既能建好華都小區,又能摸到喬林翰的真實底細。」

    「謝董事長信任。不過董事長,如果……喬林翰果真是馮尚利的兒子,並意圖對您施行報復,您打算怎麼辦?」林虹問到。

    「如果真是這樣,那沒什麼好商量的,讓他從這個世界上——神秘消失!」康建業的目光變得十分狠戾。

    「明白了,董事長。」林虹回答。

    「虹啊,真要對他動手了?你捨得嗎?」康建業有些狠心的戲言到。

    「董事長說笑了,」雖然心裡波瀾乍起,但林虹還是在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我曾再三對您保證過,他早已成為我的歷史了,並且,他傷害過我,我恨他!而您是我的恩人,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我,對您做的一切,我都會全力輔助,絕不會有二話。」

    「嗯。」聽了林虹的話,康建業微笑著點點頭,心裡卻湧起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下午三點四十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訊問室

    ……

    「幹什麼的?」

    「什麼賺錢幹什麼,總之是混口飯吃唄!」

    「經常在工地上攬活?」

    「是啊!工地上活兒雖然累,但給錢不少,我經常幹!」

    「經常幹?!幹了多長時間了?!」

    「少說也有兩三年了吧!」

    「兩三年?!不是吧,前幾天我還在工地上看見過你,直說吧!你根本就是個外行!工地上的活兒一點都不懂!干了兩三年?!騙鬼的吧?!」

    「我……」

    「沒話可說了吧?!你,還有你那同夥,究竟到工地上去幹什麼?!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什麼指使啊?!你們警察也這麼不靠譜啊?!我們不過是去混口飯吃,難道這也錯了?!」

    「可你明明是個外行,為什麼說自己幹了兩三年?!」

    「警官啊,剛才一時口誤,吹了點牛皮,現如今工地上僱人,都不願意要新手,我這撒謊撒習慣了,您別介意啊!」

    「你……」

    「警官別生氣,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8號那晚,你去過金鼎大廈七樓宴會廳?」

    「哎!去過!」

    「去幹什麼?!」

    「參加喜宴啊!」

    「為什麼參加喜宴?是男方的親友還是女方的?」

    「這……這……」

    「這什麼這?!說實話!」

    「對不起,警官,我又撒謊了,那晚其實是路過金鼎大廈,看見有結婚的,我們幾個便想進去看看熱鬧,順便混頓飯吃。」

    「是嗎?」

    「當然,當然,我還能騙您嘛?!只是覺得說出來挺丟人的,開始就沒好意思說實話。」

    「婚禮儀式即將結束時,你們幾個突然站起身來靠近12號桌,那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

    「什麼叫不為什麼?!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在這種地方撒謊,可夠你好受的!」

    「坐累了,起來活動活動不行嗎?警官,你們管得可真寬啊!」

    「你……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是吧?!」

    「警官啊,我說的每句都是實話,您還讓我說什麼實話啊!」

    ……

    果然被許瑛不幸言中了,好容易抓住了一個婚宴可疑人,對方確是老滑頭一個,油鹽不進,總之沒有抓到現行,他是什麼都不肯承認。幾番博弈下來,何北也只能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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