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神秘少女 文 / 凌亂的小道

    「我沒有看錯吧？你竟然只是天人境？就這樣的境界，也敢和我動手？」

    凌道準備攔住司徒寇，自然是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司徒寇本來還覺得凌道高深莫測，可得當他感應出凌道的境界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是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區區天人境前期武者，他隨手就可以拍死。

    「看來，王家的九位天兵境武者，真的是靠雪靈瑤的符篆殺死的！」

    司徒寇總算是放下了心來，先前雪靈瑤和他戰鬥，直接取出血神刀，便意味著雪靈瑤沒什麼符篆可用了。他連血刀盟的天將境前期武者都可以戰勝，對付凌道和雪靈瑤，自然沒什麼問題。別說是殺一個凌道，就算是殺十個殺一百個，他都覺得是小菜一碟。

    「快走啊！我肯定打不過他的，你要是不走，我的犧牲有什麼意義？」

    凌道將血神刀撿起，放到雪靈瑤手中，然後便是將雪靈瑤推了出去。就算他爆發出極限戰力，也不可能打得過天兵境武者。他現在能夠做的，便是痛痛快快的和司徒寇打上一場，就算死在這裡，也是無所謂。

    反正劍魔在劍神大世界活的好好的，他死之後，劍魔便可以將他復活。等他突破到足夠境界，便是可以前往赤雲州血刀盟，找司徒寇報仇。想要在四品勢力肆無忌憚的殺人，最好還是先成為天君。

    「真龍圖鑒！」

    「九轉蛟龍勁！」

    「神像拳！」

    以真龍圖鑒防禦，以九轉蛟龍勁增強力量，最後施展的神像拳，則是凌道根據神像變，演化而來。到目前為止，凌道都沒有將神像變修煉成功，可他已經根據神像變參悟出一門拳法。神像拳是粗陋，可能給將他的拳意最大程度激發出來。

    他的雙拳，就像是兩隻幼年神像，以極為凶悍的態勢，向著司徒寇衝擊而去。即便是使用九轉蛟龍勁，凌道的力量和司徒寇也沒法比。天人境巔峰武者的極限力量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條飛龍之力，而天兵境武者擁有一萬條飛龍之力後，便可以將之凝聚成一條天龍之力。

    天兵境巔峰武者的極限力量是九條天龍之力，司徒寇並非武修，也不是體修，掌握的力量，僅僅只是七條天龍之力。即便如此，也比凌道的力量大了太多，七條天龍之力比七萬條飛龍之力還要恐怖，試問凌道如何抵擋？

    就好像是一個成年人，欺負三歲小孩一樣，根本沒有可比性。就算凌道的武學厲害，也是無法彌補二者間的巨大差距。正因為如此，司徒寇連拔劍的意思都沒有，僅僅是豎掌為刀，以一記手刀，向著凌道橫空斬來。

    刀芒斬在凌道的雙拳上，頓時血液四濺，他的一雙拳頭都是血肉模糊，甚至連森森白骨都露了出來。刀芒來勢不減，狠狠地劈在了真龍圖鑒上，真龍彷彿悲吼了一聲，煙消雲散。就連一個個古老的文字，都是轟然爆碎。

    「砰」

    被刀芒劈中，就像是戰場上的擂鼓聲響起，凌道的身體倒飛而出，撞斷了一棵棵古樹。最終，他狠狠地砸在地上，就連地面都是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僅僅是一招而已，他便是敗下了陣來，而且傷勢極重，臟腑都出現了裂痕。

    「不堪一擊！」

    司徒寇冷笑道，一記手刀，便是能夠將凌道重創，他要殺死凌道，自然不成問題。之所以沒有下殺手，只是他想折磨凌道一番。至於雪靈瑤，想要逃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別說雪靈瑤有傷，就算雪靈瑤全盛時期，想在她眼皮子底下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來！」

    凌道緩緩地站了起來，儘管嘴角還在溢血，但他神色堅定，眼中沒有半點畏懼。司徒寇的強大，只會激發出他的戰意，讓他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他可以戰死，卻不能失敗，要麼被司徒寇斬殺，要麼和司徒寇一直打下去。

    「不自量力的東西！」

    和先前一樣，司徒寇又是一記手刀斬出，凌道依然不敵。決心是決心，實力是實力，哪怕凌道的決心再大，也沒法無視天人境前期和天兵境巔峰之間的差距。又一次被擊飛後，凌道一句話也沒說，便是爬起來，再次衝向司徒寇。

    司徒寇覺得好玩，故此每一次都沒有下殺手。凌道沒有死，即便傷勢再重，也是沒有停止攻擊。一次又一次出拳，一次又一次倒下，就算凌道走路都顫顫巍巍的，也是沒有停手的意思。他體內的蓮池聖水，越來越少，已經沒法讓他在短時間內痊癒。

    凌道現在所依仗的，只是自身的恢復能力。他修煉蠻荒誅仙勁，本身就是絕頂的煉體功法，而且他還擁有極為強盛的血脈力量。他就像是不死鳳凰一般，擁有極為旺盛的生命力量。就算是司徒寇，都是皺起了眉頭。

    「我已經玩夠了，便送你上路！」

    這一次，司徒寇儘管沒有拔刀，但他已經全力以赴，巨大的掌刀，狠狠地劈向了凌道。然而，此時的凌道，雙眼已經模糊，只能憑借本能揮拳。依然是神像拳，力量不及先前，本源不及先前，真氣不及先前，唯有氣勢遠超先前！

    「卡嚓卡嚓」

    凌道手骨斷裂，臂骨斷裂，胸骨斷裂，腿骨斷裂，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倒飛了出去。他的身後，已經沒有一株古樹，有的僅僅是一條寬闊的血路。他的意識，都是模糊了起來，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慘叫起來，可他已經無視疼痛。

    「跟我鬥，你還差得遠！」

    司徒寇一臉傲意，在他看來，凌道已經必死無疑。那樣的重傷，除非是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天材地寶，才能救活他。可是現在場中僅僅只有他和雪靈瑤，他不會救凌道，雪靈瑤沒有那樣的寶物，那麼凌道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凌道！」

    雪靈瑤收起血神刀，衝到凌道身邊，將凌道扶了起來。現在的凌道，看起來比當初從虛空風暴出來還要慘。即便如此，自始至終，凌道也是沒有喊過一句痛。她實在不明白，凌道為什麼要為她犧牲如此之大？

    她和凌道非親非故，而且才剛剛認識。可凌道比赤雲州那些只會花言巧語的年輕人，好上千倍萬倍。赤雲州那些年輕人不管是送她天材地寶，還是功法武學，她從來都是不予理睬。原本，凌道剛醒便捏她的臉，她還以為凌道和那些年輕人一樣。

    要不是凌道間接的救過她性命，恐怕她當時就對凌道出手了。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明白，凌道和那些年輕不一樣，大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凌道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之類的話，甚至都沒有誇她漂亮、美若天仙什麼的。

    但是，凌道為她做的，足以讓她感動一輩子。為了她，凌道可以和八位天兵境武者血戰，要知道凌道只有天人境前期而已。為了她，明知道不是司徒寇的對手，凌道卻毅然和司徒寇決戰，就算不是對手，凌道也沒有放棄過。

    到底是什麼樣的信念，才能支撐凌道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

    難道說，那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凌道已經昏迷，自然不知道雪靈瑤在胡思亂想什麼。可他依舊能夠感受到，一滴滴冰涼的淚水，落在了他的臉上。那是美人之淚，劃過他的嘴角，酸酸的、澀澀的。雪靈瑤以為凌道死定了，所以她也不打算獨活。

    「既然沒有活路，那你我便死在一起吧！」

    雪靈瑤已經做好了自爆的心理準備，有了前面的經驗，她自然不會和司徒寇廢話。要是讓司徒寇有所察覺，司徒寇必然會阻止她的自爆。可惜，她依然被阻止了，不是司徒寇出手，而是另外一人。

    「螻蟻尚且偷生，你為什麼要自爆？」

    一位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出現在了雪靈瑤的身後，並且制住了雪靈瑤。她負手而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蘿莉，偏偏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看起來極為沉穩。要不是她面容稚嫩，還真以為是什麼久居高位的大人物。

    靈動的雙眼，忽閃忽閃，精靈古怪。她和雪靈瑤說話的時候，還滿臉笑意，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潔白的貝齒，晶瑩剔透，就像是白玉一般。她的身高，不到一米五，看起來始終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在裝成熟。

    「你是哪家的孩子，沒你什麼事，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不要說雪靈瑤，就連司徒寇，都是沒有發覺那位小姑娘的到來。也不知道那位小姑娘有什麼手段，竟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雪靈瑤的身後。好在她歲數實在太小，司徒寇自然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只是司徒寇擔心，那位小姑娘的父母長輩，就在附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司徒寇自然不會和她動手。可惜，他不想動手，不代表那位小姑娘也不想動手。尤其是那位小姑娘的口氣，更是大的嚇人。

    「混賬小子，竟敢和老娘這麼說話，你家長輩沒教過你禮貌嗎？你是血刀盟弟子吧，就連你們盟主在我面前，都得裝孫子，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