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最甜,大魚? 文 / 顧小正
一個月之後。
「心情大好,出來走走,碧海藍天,吹吹風······」簫凡哼著小曲在據點之中瞎逛,現在距離狙擊小鎮事件已經又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了,不知不覺,簫凡又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一個月,他自己還是完全沒有頭緒,唯一的發現就是月牙湖那奇異的九顆亮點和那一雙讓人感到震愫的眼睛。
想到這,簫凡的身體不禁冷顫了一下,護見簫凡在發抖便好奇的看了看太陽然後開口問道:「簫凡哥哥,你很冷嗎?」
「額,沒事。」簫凡揉了揉眉頭,強迫自己忘記眼睛,這樣的好天氣可不能因為那雙眼睛的存在就給毀了呀。
護見簫凡在那揉眉頭便無奈的在心中想到:「做一個大人還真是累呀,每時每刻都有那麼多的煩心事,還是做一個小孩子好呀。」
想到這,他便繼續美美的吃起他的棉花糖,這棉花糖是簫凡他們閒著無趣時自己改裝了一個柴油發動機作為動力,然後再配合上簫凡以往在神驛學到的做棉花糖的手藝給弄出來,看到護竟然這樣的喜歡吃便簫凡在心中也是甚感安慰,看來當年在神驛學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那些東西並不是白學了呀。
簫凡看著護在那吃著,臉上滿滿的全是幸福,心頭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然後便愣愣的開口問道:「護,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甜的東西?」
「簫凡哥哥,甜的東西可以使本來美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美好!」護笑嘻嘻的看著簫凡說道,簫凡聽到一愣,突然他想起冷小雨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填充心中的傷痕,稀釋痛苦的記憶。」
「不是這樣的嗎?」簫凡愣愣的這樣問道自己,隨後他又細細一想便心中瞭然,淡然一笑,「是啊!本來就是單純的回憶,沒有絲毫的苦澀摻雜在其中,甜的東西只會讓那回憶變得更美好。」
「護,你吃過這個世界上最甜的東西嗎?」簫凡突然想到自己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個關於『世界上最甜的東西』的一個故事,便開口向護問道。
護聽到世界上最甜的東西,立馬雙眼淚汪汪的盯著簫凡,簫凡見他這樣便笑道:「我帶你去品嚐一下好不?」
護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迫不及待的扯著簫凡的手快速向前走去,簫凡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任由他扯著,說道:「你知道最甜的東西在哪裡嗎?」
護聽後尷尬的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頭看著簫凡吐了吐舌頭,搖了搖頭,簫凡默然一笑,然後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指著他的心口的腦袋說道:「他存在於這兩個地方之間的某個位置。」
護不解的看著簫凡,簫凡神秘的一笑,然後便帶著護向月牙湖那邊走去,不一會,他倆便來到了月牙湖,簫凡在月牙湖旁拔了一顆苦子草,放在水中洗了洗,簫凡曾經在甘草姐的藥書上看到過這種草,是一味很好的藥材,味苦,可敗火消炎。
簫凡洗完苦子草後便一屁股坐在了湖邊,護也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他看著簫凡手中的苦子草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口問道:「簫凡哥哥,你說的最甜的東西不會就是這個吧,這種東西很苦的,木塔他們最喜歡用這種草來炒雞蛋吃了!」
簫凡淡然一笑,扯了一片苦子草的草葉填到了嘴裡,苦澀立馬便填充了他的口腔,他又扯下一片葉子來,然後遞給了護,護將信將疑的拿過苦子草,吃了下去,接著他那眉頭便開始緊蹙起來,小臉蛋上的五官似乎扭曲在了一塊,生生給寫上一個『苦』字似得。接著,簫凡又遞給護一塊葡萄糖,護立馬吃了下去,簫凡也往自己的嘴裡丟了一塊,含了起來。
時間慢慢過去,漸漸的,護的表情沒有先前那樣難過了,慢慢的又有了一絲享受,然後簫凡又遞給護一葉苦子草,護死活都不吃了,簫凡用質問的口氣說道:「你還想不想吃到世界上最甜的東西了?」護點了點頭,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那枚苦子草又吃了下去,這次苦的更甚,他甚至直接跑到月牙湖裡喝了一口水,然後又喝了一口狠狠的漱了漱口,這才感覺好過一些。
簫凡笑著問護:「剛才吃的糖是不是世界上的最甜的東西了?」
護想了想然後點頭說道:「確實是比以前更甜了,簫凡哥哥,這是誰告訴你的,這又是為什麼呢?」
「這是一個老頭子告訴我的,至於為什麼,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說完他便向身後的草地躺去,風輕輕的吹來,閉上眼睛在心裡問自己,「是啊,為什麼呢?告訴我這個的那個老頭子又是誰呢?想不起來了。」
就在此時,倉庫中,大叔正拿著一份電碼高興的笑著,高聲喊道:「真是一條大魚呀!」
當晚,簫凡和護溜躂會駐地,他們發現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表情,案桌上放著一封電報密碼,簫凡拿起來一看,原來西部政府有一批物資要運往那不以幫助南部民族主義激進份子們鬧事進行民族獨立,說是這樣好聽,其實就是西部政府想要將南部攪的混亂一些,借此機會想要渾水摸魚,趁機掠奪南部資源,由於此時牽連重大,這個地界又是一個各種勢力盤踞的混亂地方,所以這個消息只有上層的幾個人知道而已,整整有二十卡車,十五卡車的武器裝備,五卡車的軍備物資。
「果然是條大魚。」簫凡看了一遍電碼,然後笑著說道:「大叔,你們的線人倒是挺給力哦。」
木塔在一旁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口說道:「大魚倒是條大魚,可是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僅僅是僱傭了一個雜兵團來運送這批貨物,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簫凡聽到木塔這樣說,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然後翻開卷在桌面上的地圖,然後對這件事情進行了深入的分析。
「孤影兵團的實力是擺在那的,雖然只有這麼幾個人,可是個個都能以一敵百,情報說物資將會到達鷹嘴谷的一線天,那裡是一個縱深山谷,兩邊的土質鬆垮,是一個設伏的好地方。情報、地點、人利,似乎都站在了我們這一邊,可行性太高了了,甚至可以說這是表明送到嘴邊的一條大魚,板上釘釘的事嘛!但是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很高,我們必須拿下它,不拿下就對不起這條大魚。」大叔拍了一下桌子,然後咧開嘴笑道,然後又開始詳述起他的計劃起來。
簫凡在一旁聽著,陷入了沉思,對於大叔的計劃,一點都沒有聽進去,他總感覺這件事情裡有一些蹊蹺,可是總是想不出哪裡有問題,線人?應該不可能,孤影兵團的線人可都是十多年的老人了,應該不會出差錯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大叔講完了計劃,然後吩咐各人回去整理自己的裝備,時不待人,今天晚上就出發,明天到達鷹嘴谷的一線天,埋好炸彈,這條大魚,一定要吃下來。
簫凡和眾人一樣,各自散了都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收拾東西,心裡的那一絲不安和極度危險的信號開始不斷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倒騰。
「小子,想什麼呢!」
木塔不知何時來到簫凡的身後,見簫凡在那發愣,便拍了一下簫凡的肩膀笑著說道。
簫凡回過身來,知道是木塔,便轉過身來對著他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總是想不通。」
木塔嘻嘻偷笑,然後對簫凡說道:「你這個傢伙,狙擊小鎮的時候也沒看你這樣畏手畏腳的,這次是怎麼了。」
簫凡聽後,默然一笑,也是,自己這是怎麼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怕個毛!
木塔讓簫凡安心收拾東西,然後便離開了。
三個小時前。
當大叔收到電碼時。
「木塔,這次行動一開始就這麼順利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你要記住,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保護簫凡和護的安全,他們兩個在隊裡的年齡最小,以後還有更長的路要走。」
木塔回想著隊長三個小時前跟他說的那些話,在心裡琢磨著。
「希望隊長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吧!」
木塔也想不通這次行動到底哪裡有些不對勁,便只好這樣安慰自己說道。
簫凡他們很快便準備好了一切,連夜出發,在第二天的凌晨時刻到達了鷹嘴谷的一線天。
「達尤和大叔在分析過地形,在幾個重要的位置都安置了炸彈,只要運物資的貨車以過山谷,後續部隊將會被全部的埋葬在這一線天山谷之內,而我們趁著敵人亂了手腳,趁機搶了機車的貨物就溜之大吉。」
簫凡趴在一棵樹上,在那邊想著邊靜靜的通過狙擊鏡觀察著遠處,大叔他們已經埋伏了起來,就等著簫凡的信號。同時,護在峽谷的外側負責接應,以防有什麼不測發生。
汗珠不斷的從簫凡的額上滾落而下,感覺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的景色開始交叉扭曲了,這時荒漠的高溫所帶來的特殊福利,這很考驗一個人的耐性。
簫凡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感覺不是那樣的麻木,就在這時,視線範圍內出現了一排排的卡車,細數起來有二十幾輛,好幾輛吉普車緊隨其後,浩浩蕩蕩的朝一線天的這個方向前進著。
簫凡一愣,隨後便有用耳機向大叔他們報告說道:「魚兒已經出現,但是似乎有點打呀,大叔,是否考慮一下魚死網破的後果?」
大叔拿著望遠鏡向遠處看著,淡然的笑著,似乎對於這種情況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異,然後淡然的笑道:「放心,今天晚上咱們回家就吃轟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