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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上官焱 文 / 顧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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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感到身體恢復的很好,心想甘草姐的藥果然很神奇呀,不愧醫仙姐姐的稱號。

    感覺身體好多了,便決定去找威廉,當我打開門時發現威廉正倚靠在門口牆邊發呆,我叫了一聲,威廉淡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只聽得蹦的一聲,我的頭頂慢慢冒起一個蘑菇,威廉淡淡的轉身走去,說道:「起得太晚,讓我等得太久,該打。」

    我摸了摸頭頂的蘑菇。

    哎,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我的老師,比我強呢。

    威廉說我們今天要接一個人,於是我跟著他來到了山前的荒原上。

    我靜靜的看著天空,百無聊賴,心想那個傢伙怎麼還沒來。

    不一會,感覺到一陣炙熱之感傳來,周圍的火元素變得躁動起來,一股殺氣襲來,我浮空一揮,鎖斬浮現在我的手上,迅速的進入了幻狀態,一道火柱衝來,威廉不知何時已跑到對面的山峰之上,躲開了火柱的攻擊,我手執鎖月,將火柱劈成了兩半。

    一道身影浮現在我的面前,和我差不多的身高,孩子般的面龐,長長地發角邊點綴著一抹紅色,火焰如精靈般在其四周跳躍著,雙手上的火焰時旺時小,腰邊別著一個褐紅色金絲鑲邊的葫蘆。

    一股強大的靈力席捲了四周。

    靈絕師?

    男孩手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紋有火焰圖紋的銀色戒指,銀色戒指燃著紅色的火焰,一枚很特別的靈戒。

    男孩暴掠而來,感覺四周的溫度好像有上升了幾度,突然他手上的火焰幻化成一把燃燒的矩尺,我揮動的鎖斬接住了他沉重的一擊,心中暗暗驚異道,「他想要殺了我。」

    由於本能反應,我迅速後撤,但一道身影突然浮現在我的面前,矩尺重重的砸在了我身體之上,一口鮮血吐出,深深的砸進了大地之中,身體動不了了,難道要死在這裡嗎,好不甘心,聽著男孩逼近的腳步,心裡咆哮著,男孩蹲下身來,一張清秀的臉龐印入眼眸,我看到他笑了:「呀,阿凡,你怎麼變得這麼弱了?」

    威廉這時也趕了過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傢伙,還是老樣子,打招呼的方式還是這麼特別。」

    我心中只剩震驚,這個傢伙是誰,這麼強,那強大的靈力,暴躁的火元素······

    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夢裡。

    「吶,翼你答應我要守護著我哦。」

    「翼,你好傻,你還說我傻。」

    「翼,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的,你答應過要陪著我,答應我活下去。」

    夢中,那個女孩的話語在耳邊迴盪著,每當我問她是誰的時候,她總是笑著。

    還是那片火海,我們不停的跑著。沒有盡頭。

    四周充斥著叫喊聲,他們在喊什麼呢?

    「凡,你快醒醒啊,喂,別嚇我,你不會死了吧。」渡搖晃著我。

    「喂,很痛的,你不會輕點。」我緩緩睜開雙眼,右手捂著額頭,說道。

    一記重拳砸在了我的頭上。

    我縱身跳起抱頭蹲在原地,不斷揉搓著頭髮,「喂,會死人的。」

    「喂,阿焱,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你把他打死了怎麼辦。」渡憤憤的指著那個叫阿焱的傢伙的鼻子叫喧道。

    「凡還會怕死嗎?真是好笑,他可是最強的。」上官焱低著頭獨自喃喃著,想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我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爭吵的兩人,「渡,看來還是很關心我的,不過她跟夢裡的那個女孩真的好像。」

    不過她真的很在乎我嗎?

    「下次出手時,最好在產生放他一馬的想法之前,能把他傷多重就多重,反正這傢伙是打不死的。」渡看了一眼在那出神的我略帶怒意的說道,似乎她知道了我剛才又在想那個女孩。

    果然······心裡一陣尷尬。

    阿焱看到我坐了起來,走了過來,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那個少年,他來到我的身前,對我笑了笑,「沒想到,擁有那樣實力的你,竟然,吶,你還記著我吧。」

    「你是誰?」我疑惑道。

    「果然,你丟失了記憶,三年前,我們分開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焱獨自喃喃著。

    「額,你說什麼?」我問道。

    「沒什麼,我叫上官焱,以前你都叫我阿焱的,雖然你失去了記憶,你也可以繼續這樣叫我。」阿焱說道。

    阿焱?自從我到達神驛後,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一些事情,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大家似乎都在瞞著我什麼。

    而且似乎每個人都比我強,我還是太弱了啊,想到這裡,拳頭不自覺的握的更緊了。

    「你明白自己與其他人的的差距了吧,現在的你還太弱了。」渡淡淡的說道。

    我低著頭心裡想著,也就是說我沒有資格擁有知道我是誰的權利。

    正當我喪氣時,一隻毛絨絨的東西飛了進來,看到了我直接向我的頭上撲來。

    它趴在我的頭上撒著嬌,不斷磨蹭著我的頭髮。

    我把它抱了下來,大大的眼睛,坨坨的身體,軟茸茸的身體上一堆黑色惡魔的翅膀,最重要的是它擁有和我在幻狀態時相同的藍色的雙眼。

    「它是小默,你在最危險的時候將它托付給了我,它是你最好的夥伴。」阿焱說道。

    「莫~」小默歪著頭看著我。

    感覺很親切,像親人一般,血脈相連的感覺,「小默」不自覺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總有一天你會找回你那失落的記憶,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的提升你的實力。」渡淡淡的說道。

    我抱著小默,默默的點了點頭。

    渡看著出神的我心裡想到,「阿凡,當你哪一天想起自己到底是誰,你的最終的力量也將覺醒,那力量,是可以制裁這個世界的力量。」

    翌日,我跟著威廉老師來到一個寬闊的地下室,這裡立著四根古樸的石柱,石柱上鑲著燭台,燭台上的蠟燭給這個比較陰暗的地下室帶來了一絲光亮,隱約可以看清這個寬闊的地下室的境況。

    這地下室除了那四根古樸的石柱外,地面上還印著一個奇異的圖紋,像是一個陣法,在四根石柱包圍的中央有一塊血紅色巨石。

    「你上前去,把手放在那塊血色石頭上,激發這個陣法。」威廉說道。

    我聽後淡淡的點了點頭,走上前出,突然感覺似乎有幾個眼神盯來,陣陣殺意襲來。

    我來到血色巨石上前,將手放了上去,警惕的注意著四周,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威廉遠遠的站在那裡,無奈的摳著耳朵說道,「這個陣法是要靠一個幻行者的覺悟來啟動的,你不會連幻行者的初級覺悟都沒有吧。」

    「幻行者的初級覺悟,那是什麼?」我問道。

    「不會吧,你連初級覺悟都沒有明白,真不懂你是怎樣活到現在的。」威廉說道,「我告訴你大概,具體還要你自己領悟,幻行者的初級覺悟被稱為『幻殺之意』的東西,簡單來說就是與對手戰鬥時要有戰死的覺悟,這是對對手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幻殺之意』,戰死的覺悟,難怪不管是跟渡還是其他幻行者戰鬥時都會感到陣陣的殺意,原來那是作為幻行者的初級覺悟呀。」靜靜的領悟一番,眼瞳變換了顏色,進入幻狀態後慢慢的將手放在了那血色巨石之上,那血色巨石頓時光芒大現,一絲血紅色光芒鑽入陣法之中,四周在光芒的映照下顯得更加亮堂了,緊接著,陣法之中慢慢出現兩個身影,我仔細一看,發現那兩個是身穿盔甲的人,兩人左手手執圓錐形長劍,右手執一盾牌。

    我淡然拿出自己的鎖斬,似乎因為自己已有所覺悟,感覺自己的力量似乎又成長了不少。

    那倆盔甲人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我走來,我神情嚴肅,靜觀著他們的身形,因為每當他們邁進一步,我就能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幻壓。

    「這是這個古老陣法中的聖戰騎士,擁有很強的實力,你要跟他們對練,什麼時候能將他倆打敗,你就有資格進行下一步的修行。」威廉在陣法外淡淡的說道。

    我蓄足力氣,向他們攻去,誰知當鎖斬砍到他麼身上時,巨大的反彈力衝來,右手一陣酸麻,鎖斬差一點脫手,心裡一陣驚異,他們都是什麼做的,比烏龜殼還要硬呀。

    威廉淡淡一笑,我沒空去搭理他,快速使用魅影,身影飄忽,在陣法中飄來飄去,看似沉重的盔甲人其實速度一點也不慢,再加上我一對倆,他們又有防禦的盾牌和進攻的圓錐長劍,我有點吃不消了,身上不知何時又添了好幾處新傷。

    也不知我在陣法中跟這倆該死的盔甲人纏鬥了多久,威廉在陣法外早已哈氣連天,我抓住機會,一人送上一記斬擊,兩個盔甲頓時崩潰散作粉末。

    裡面是空的!心中驚異道。

    我剛要舒口氣的時候,那散去的粉末忽然又重新聚合,形成新的盔甲人,那倆盔甲人急速攻來,我吃力的接了下來,該死的陣法,這倆傢伙不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有所增長。

    威廉見我那狼狽樣,淡淡一笑,他打著哈氣說道,「你慢慢熬吧,陣法會根據實力的增長給你派遣合適的對手,你給我堅持三天,三天後我來驗收你的成績,哦,對了,忘告訴你,陣法會傳送給你能量,使你不需要吃飯睡覺,所以,慢慢熬吧。」

    說完,威廉便偷笑著離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那拚死戰鬥。

    聽到威廉說的話,我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威廉離開的背影,心裡淡然一笑,不就是三天嗎,我一定可以做到,我一定要變強,強大到能夠擁有資格知道我自己是誰,強大到足以保護每一個我該守護的人。

    想到這,我便集中精神對付這兩個傢伙,心想他們一定會有什麼弱點,看著他們攻來的劍和盾,心中突然一亮。

    我反手用劍接住了他們倆的合擊,然後左手一個反擒,奪過一把劍,那裡盔甲人木然一愣,我拿著那把圓錐長劍向他倆攻去,很容易的便攻破了他們的防禦,那倆傢伙在我的三下攻擊下很快便灰飛煙滅。

    手中的圓錐長劍慢慢消失,我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也不可能這麼簡單,果然陣法給我傳輸來了更多的盔甲人,我掌握了要門,自然輕鬆很多,用他們的盾來擋他們的劍用他們的劍去破他們的盾。

    我是這樣想的,但隨即我又錯了,他們竟然升級了,不僅僅是力量和速度,他們還可以飛行了,而他們的劍和盾似乎也活了,竟可以像變形金剛那樣變身,劍和盾在我的四周飛來飛去,我防著他們的進攻,尋找著破綻。

    血不斷的流,劍和盾還有那些盔甲人飛來飛去。

    我好像已經忘記時間,仍在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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