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卷 第1031章 為表哥追妻做貢獻 文 / 幽幽蘭草心
柳娜在朦朧燈光裡望著鋼琴旁的男子,不斷不斷告訴自己不能不可以,這一切都是假的,他依舊是gay,可她的心快要不受她控制了怎麼辦?
經此兩次,柳娜警告陳天威不准再給她驚喜,因為她那顆心已經快要被他/偷/走,怕再這樣感動著,自己會陷入一段無望的愛情,愛上他這個基佬。陳天威倒也配合,隨後的日子乖乖地陪柳娜逛海島,游泳曬太陽。
說起游泳,本來柳娜準備了保守的泳衣,卻在陳天威的強烈建議下換成了三點式,理由是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穿了。
第一次穿這麼暴露的泳衣,柳娜著實害羞了一把,泡在水裡不出來,出來的時候就裹著毛巾。
陳天威在水裡靈活地游動,看見柳娜上岸就劃拉著水過來,「幹嘛老捂著,這裡一對一工作,不會有其他人。」
柳娜吸了口果汁,暗想你不是人啊!雖然知道他是基佬,但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何況自己現在在他面前還會沒由來的害羞,她才不會承認對他有非分之想,想要把他撲倒的念頭一起就被她扼殺在襁褓裡。可最近自己喜歡他的念頭老是跑出來,擾的她心緒不寧,就像那地鼠同時從多個洞出來,多的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此時他已經上岸,用毛巾擦著頭髮,只著一條泳褲的他沐浴在日光下,清秀俊挺的身材晃的柳娜有些移不開視線,竟然自動腦補了他撲倒她的場景,瞬間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嚇得臉色一陣慘白。
猛得從椅子上站起,頭正好撞到湊過來關心她的陳天威的下巴,他一手揉著下巴,一手撫上柳娜的頰,「怎麼了?凍著了?」夏末的早晨還是有些寒意,看著她煞白的臉有些擔心。
柳娜避開他的親近,裹緊了毛巾,現在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匆匆道別,逃也似的遁回了房間。
陳天威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繼續擦著滴水的頭髮。
柳娜懊惱地將自己拋進大睡榻,抓狂地揉著枕頭,她真是快要受不了了!
前幾日為了和他保持距離,晚上睡覺時她貼著睡榻沿,故意躲他遠遠的,可是不爭氣的睡相總是讓她第二天醒在他的領地,關鍵是,在他懷裡,姿勢各種曖/昧,更關鍵的是,她心頭竟然有絲絲甜意漫開。
思前想後權衡再三,柳娜決定收拾東西立刻馬上離開半月島,徹底讓陳天威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等熱情緩一緩,降溫到安全水準,再繼續回來和陳天威做哥們,一不做二不休,利索地從睡榻上爬起來翻出自己的行李箱。
陳天威進門時就看到柳娜往箱子裡塞衣服,挑眉,「收拾東西幹嘛?」
聽到他的聲音她就頭皮一陣發麻,不過還好她之前整理東西的時候就想好了說辭,「我想回家。」
「回家?」陳天威從泳池回來就換回了早上穿的半袖襯衣與休閒西褲,上衣淡粉的顏色卻顯得一點都不瘙氣,反而透著股痞氣。
聽她提到回家,以為是她身體不適,癌症已有抬頭趨勢,心急地扶著她的肩,口氣焦急,「是身體不舒服麼?今天早上就看你臉色蒼白,我馬上聯繫他們送我們回去接受治療。」說完就摸出手機想要打電話。
柳娜不敢看那雙擔心她的眸,按住他的手,「我沒事,而且我說的回家不是回首爾市,是回裕廊市,我爸媽家。」怕他不信,繼續補充解釋,「不會和他們講我的病啦,畢竟這病也不小,只是想趁現在回去看看,也算是給他們吃個定心丸。」
「啊?」陳天威一下愣在那裡,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打算,而且還這麼突然。他能感覺最近她有心事,以為是在擔心病情,就想著法兒的逗她開心,想讓她暫時忘卻那些事兒,沒想到原來是想家了,「那我立馬安排我們回裕廊市的行程。」
柳娜隔開放在她肩上的手,也稍稍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抿了抿唇低著頭,「是我,不是我們。」本來就是要躲開他。
柳娜輕捶了他一拳,「都說過不要再讓我感動了。」心尖上瀰漫著一股酸澀,念他是一陣苦澀,不想他是一陣/失/落,她如走在鋼絲的中間,前後都回不去,前後都需要勇氣。
捉住她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裡,瀲灩如波的墨色眼眸凝在她暈著光暈的頰,「你哪有那麼容易感動。」如果她那麼容易感動,為什麼還是不喜歡他,矮下身子,「上來,就今天再陪你演一次高中情侶,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陳天威你可以當影帝了。」柳娜沒動,她不能再沉浸在他為她編寫的劇本裡,落幕終究是人走茶涼。
「影后你可以快點上來麼?」陳天威往後側了側身,抱住她的兩條腿,「不上來我就公主抱了。」
細長的胳膊摟著他的脖子,肌膚相貼,呼出的熱氣細細的吹在他耳朵後面,陳天威偏了偏頭。背著她走在主幹道,背上兩團軟軟的肉擠著他,隨著步子微微的顫,他一下子想起那天她被下藥,她在他懷裡被揉捏地半瞇著眼的媚樣兒,有些燥熱。
「柳娜。」陳天威拂了拂她耳邊的碎發,一聲呼喚彷彿從肺腑裡喚出,柳娜臉上的陰影越來越大,他的頭越來越低。
在拐角的角落裡,一個有著英俊側臉的修長男子漸漸的低下頭去,穿著連衣裙的女孩子仰著臉,紅潤的唇微張,她呼出的氣撲在他臉上,心癢難耐。
柳娜迷迷濛濛做了一晚上的夢,早上醒來洗漱時看著鏡子裡面的黑眼圈歎口氣,昨天被陳天威那麼一折騰,坦誠自己喜歡上他的事實。結果晚上就夢了一晚上他撲到她,他又撲倒別家美男的戲碼,最狗血不能忍的是竟然還有他、她還有別家美男三人同睡榻的場景,如果沒有記錯那應該叫3p啊,3p啊!
戳了戳自己的頭,在心裡暗罵,讓你大學時候晚上不睡覺/偷偷/看小h片,還越看越重口味,三級片無法滿足就搜av,av不過癮轉戰gv,更甚至最後還有男女混合。
手機鈴聲喚回她自我檢討的思緒,看了眼屏幕,竟然是那只「重色輕友」悠哉悠哉國外度假的錢蘭蘭,「喂,多多。」
「柳娜,我回國了!」錢蘭蘭歡樂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遞過來,柳娜稍微把手機拿開一點點,免得耳朵被驚嚇到。
「你去哪裡啦?我今天早上去找你都沒人應門。」錢蘭蘭一回國休息了一晚,也顧不得晚上被曹立凱折騰的腰酸背疼,就跑到陳天威家裡看兩位合租小夥伴相處的怎麼樣,有沒有擦出愛的小火苗,又或者已經燒成燎原大火,毛爺爺不是有句話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麼。
「我現在在裕廊市,回家了。」柳娜從浴室踱出來,轉進廚房看柳爸柳媽留了什麼早點給她。
錢蘭蘭像是察覺到她無精打采的聲音,「怎麼了?聽上去不太開心,來來,和知心姐姐談談,我給你指點迷津。」
「說來話長,你等我一下。」柳娜夾著手機把豆漿機裡的豆漿倒到碗裡,一手端著豆漿一手握著手機,才繼續,「我喜歡上死基佬了。」
「死基佬?」錢蘭蘭一下子沒有想到陳天威偽gay的身份。
喝了口豆漿咂巴下嘴,雖然沒有外面賣的口感好,但營養價值高,「就是陳天威,房東的哥哥,合租小gay。」
聽柳娜這麼講,錢蘭蘭瞬間眼就亮了,心裡暗樂,「那不挺好的。」
「好?!」柳娜沒一口豆漿噴出來,「有你這麼當閨蜜的,如果是正常男人還能努力爭取一下,可是對方是個gay。」
「是gay也能爭取。」錢蘭蘭給她做思想工作,何況陳天威不是gay,還愛慘了她。
「你是讓我去做變/性/手術麼?」柳娜大概能想到錢蘭蘭腦子裡面各種奇葩想法,曾經為了讓曹立凱戒煙,/偷偷/把煙盒裡面的煙換成了瓜子,那天不知情的曹立凱出去應酬給人家遞煙,倒出來竟然是一桌瓜子。
「別鬧,我是說認真的,最近在國外度假我們遇到一對老年夫婦,聽他們講先生曾經也是gay,後來彼此遇到就像所有異/性/情侶一樣,最後還結婚了。」好吧,這個故事是錢蘭蘭自己扯的,但她這也是為表哥追妻做貢獻,「同/性/戀也分兩種,一種是先天一種是後天,你聽我講,像後天的還是有機會掰直的。」
「可我哪知道他是先天還是後天?」柳娜順手將空了的碗放進洗碗池。
「你覺得他對你有沒有比較用心?或者你對他來講有那麼點特別?」錢蘭蘭已經能看到紅色的錢小跑著飛撲向她,她一定要狠狠宰表哥一次,重財輕友?呸,她可是在撮合一對有情侶。
想著這些日子以來陳天威為她所做的一切,難道自己對他也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他為她所做不僅僅是朋友和同情?愛情?甩去這些荒謬想法,「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