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0章 隧道 文 / 酒公子
「頭兒……這房間有變化。」龍蕭飛睡得正香,被馬超給搖醒了,其他人早都醒了,全圍在龍蕭飛附近,眼睛盯著四周。
龍蕭飛坐直了身體,剛才這裡是方方正正的,像個火柴盒,而此時這房間竟然慢慢變成了橄欖形,橄欖形的一個尖端正一點點幻化出一個黑呼呼的洞,洞的大小僅容一個人爬行。
一看這小洞,李映之的臉立刻黑了,若干次被卡住的經歷早就在他心裡埋下陰影,他向後退了幾步,搖著頭說:「又是鑽洞,你們先吧,我在後面等等看。」
馬超嚴重地鄙視了一下李映之,然後對龍蕭飛說:「頭兒,我先爬過去看一下環境,如果沒什麼問題,你們再跟上去,雖然不知道這洞通向什麼地方,但要是不試一下,恐怕這輩子也出不去這鬼地方。
龍蕭飛點了點頭對馬超說:「一切要小心,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能莽撞。」
馬超會意地笑了一下,先伸展右臂進入洞穴,然後整個人一點一點地爬了進去。
大家全都專注地看著這個洞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見馬超有任何動靜,龍蕭飛打開頭罩裡的對講機,刺耳的干擾聲再次響起,看來這個地方根本無法使用無線設備。
「換我上吧,馬超可能遇到麻煩了。」劉強說完也和馬超一樣鑽進了那個黑乎乎的洞裡。
時間過得很快,劉強走了有五分鐘了,如石沉大海,也沒了音訊。
龍蕭飛轉身對韓寶成說:「成子,這回咱倆一起上,有事也有個照應。」然後轉向李映之說:「你和秋同就等在這裡,等我回來接你們。」
李映之感激地點頭,鑽洞對於他來說……渾身都感覺到了迷糊。
龍蕭飛和韓寶成離開以後,秋同瞪著大眼睛有些失神,神情略顯憂鬱,李映之立刻裝模作樣的安慰她,什麼馬超神勇,龍蕭飛足智多謀,大家都會沒事等等,但秋同分明在李映之眼裡看到了恐懼,於是她的臉變得更加蒼白。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人似乎被這個世界遺忘了,李映之早就停止了安慰的話語,他此時已經是手心冒汗。四周寂靜無比,李映之琢磨著下一步的行動,這時原本明亮的房間裡刷地一下黑了下來,隨著秋同的一聲驚叫,李映之和秋同一起跳向對方,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
「影子哥,我害怕……」
「……」
「影子哥怎麼辦?」秋同聲音都顫抖了。
在女孩子面前,李映之多少還是能保持一些男子氣概的,雖然他心裡也沒底,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小同別怕,有你影子哥呢。」說完他擰亮了頭頂燈,一手牽著秋同,一手順著牆壁摸過去,到了那洞口他咬牙說道:「在這裡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咱們也鑽進去吧。」
「你不怕被卡住嗎?」秋同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
李映之牙齒打顫,沒有回答。
這是一條黑暗的隧道,李映之四腳著地向前爬,嘴裡還不停低聲嘟噥著:「小同別怕,跟緊我……」
這隧道和房間一樣柔軟,又似無邊無際,爬了大概一個小時,李映之的腿和胳膊都有些麻木,顫抖著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乾脆一下子趴了下去,對身後的秋同說:「小同……我們歇會兒吧。」
「嗯……我也累了,再不休息就爬不動了。」秋同應了一聲,只聽撲通一聲,她不知道用什麼姿勢停了下來。
李映之看了下腕上的手錶,他算計著時間,剛進洞的時候,他藉著頭頂燈的光線看過一次,腕表指針是五點半,現在爬了一個多小時,至少應該六點半鐘,可這表現在卻鬧起了脾氣,指針指在四點半的位置。
李映之搖了搖手腕,鈔針還在嗒嗒地走著,應該沒有壞才對,盯著表盤的功夫他發現了不對頭的地方,這秒針竟然是逆時針方向走動的。
李映這問身後的秋同:「小同,你有戴手錶嗎?我這表不知道鬧的是哪樣,壞了,倒著走。」
秋同回道:「沒有啊,我從來沒戴過手錶,上次舅舅答應給我買,可是過年一忙,他給忘了。」
李映之敲打著自己的手錶,手錶依然倔強地逆時針行走,心裡說這可是他在網上花的最大一筆錢,飛亞達名表,現在居然玩倒計時。這手錶是無可救藥了,李映之也不打算理它,現在休息這麼久,手腳也都有了力氣,李映之回頭對秋同說:「接著向前……」
秋同應了一聲,兩個人繼續爬行,這隧道不知道是多大的一個工程,兩個小時之後,李映之不但沒有看到先前進來的龍蕭飛和韓寶成,也沒看到一點兒爬出去的希望,他索性翻身躺了下來:「小同,怎麼琢磨著也不對勁兒啊,如果換作你是蕭飛,爬了很久都爬不出去會怎樣?」
秋同在黑暗中眨著大眼睛說:「如果是龍哥,他根本不用爬這麼久,他會返身回來找我們,這裡根本無法確定何處是盡頭,大家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否則用上五六個小時爬出洞,難道再用五六個小時爬回來找我們嗎?」
李映之點點頭:「說得對極了,包括馬超在內都會這麼做,可我們爬了這麼久一個人都看不見,你說這不是很奇怪嗎?」
秋同應了一聲,然後不再說話了。
李映之知道小姑娘心情不太好,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又藉著頭頂燈看了看手錶,然後低罵了一句:「媽的,什麼飛亞達,跑亞達的,全是他媽水貨吧,這指針又轉回來了,四點五十。」
李映之按著自己的脈搏,看著表盤上的秒針數了數,理論上這表走時很準確,可就是有時正轉有時倒轉。李映之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叫了一聲秋同道:「快,我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咱們得快點爬。」
這次爬得有些費力,李映之只剩下三肢著地,右手腕一直抬起以便於觀察表盤,這樣爬了一會兒,累得他氣喘如牛,膝蓋和左手腕折了一樣的疼痛。不過此時他倒不在意肢體的疼痛了,他有些興奮地對秋同說:「小同,我明白了……」說完整個人趴下來休息,眼睛還是盯著自己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