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 穿越古井 文 / 酒公子
次日清晨,小隊人馬立即趕赴依寧村的荒宅,這次他們要揭開古井中隱藏著的秘密了。
老爹一個人住在郊外,實在讓龍蕭飛放心不下,於是在臨行前,他分派給老人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去那座大明山,幫大家發掘奇方堂中的秘密,老人是學者出身,這樣的事情交給他很可能會事半功倍,而且還可以理直氣壯地給老人派了個保鏢,否則就這老爺子的脾氣,怎麼可能給別人添麻煩。老人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帶著龍蕭飛配給他的司機兼保鏢去大明山了。
荒宅還是老樣子,只是樹木已經凋零,院落裡更顯得一片蕭索,推開藏著古井的那扇門,劉強早已經在這裡守候多時了。
到了荒宅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因為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嚇壞了村民,他們都不敢來這裡,怕得上那種爛膚的怪病,既然村民們不敢來,忘憂子也不敢來,因為目標太明顯,很容易暴露。
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探索暗道,不必再偷偷摸摸,而且帶來了最先進的潛水設備。龍蕭飛他們這次可夠牛氣的,一人一套價值十幾萬的潛水衣,最絕的是這套裝備是最先進的,口閥裡還帶著對講設備,所有人可以自由對話。
劉強仍然留守在外面,還是龍蕭飛第一個順著繩梯下水,一個猛子扎進井底。
井裡的那些白骨都已經被劉強帶人清理乾淨了,現在的水清澈見底,很容易就看到井的正中心有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洞。這一次龍蕭飛他們帶的是防水背包,全是用優質橡膠做成的,東西放在裡面,然後用密封圈封住包口,可以保證裡面的東西不被弄濕,龍蕭飛仍然是第一個蹬著水游了進去。
這個水洞是旋轉的,一直向下,游了足有五分鐘仍然不見盡頭,此時水裡已經漆黑一片,龍蕭飛打亮頭頂的led燈,這裡的水依然是清澈的,但因為光柱僅僅可以射出去一米多遠,能見度還是很低。
水洞兩邊的石壁是褐色的,上面長著很多褐紅色的水草,可能是因為這裡光線照不到,植物並不是在陽光下常見的綠色。
再向前游,水路突然改了方向,不再是豎直向下,而是橫著向西北方向去了,此時的水洞漸漸寬闊了起來,後面的人也一點點跟了上來,馬超已經和龍蕭飛並肩向前游了,邊游還邊欣賞著四周形形色色的小魚小蝦,這裡的魚蝦根本不怕人,成群地圍在大家周圍轉來圍去,倒也給這無聊的旅程帶來一絲歡樂。
時間緩緩流失,這簡直就是一項超強的體力運動,氧氣用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仍然是無邊無際的水路,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龍蕭飛有些猶豫了,此時若是繼續向前,說不定氧氣用盡還是沒有找到出口,那一行人豈不是要被憋死在這深水裡,如果馬上回去,也就只能說是白來一次,下一次要多帶些呼吸設備再進來。
這時龍蕭飛感到有人在拉他,他回頭看了一眼,是馬超。馬超指了指牆壁說:「你用手摸摸,這裡的牆壁是熱的。」
龍蕭飛狐疑地伸手摸了摸兩邊的石壁,真是件很奇怪的事,牆壁是潤滑的,而且並不冰冷,反而比手的溫度還要高一些,這是怎麼回事?
龍蕭飛拍了拍氧氣瓶說:「氧氣只剩下一半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游出這段水路,我們還是回去吧,下次再進來。」
馬超搖了搖頭,表示已經走到這裡,回去有些可惜了,可是龍蕭飛不能用這麼多人的生命來冒險,他的主意已定,於是準備調頭。這時有人拉了拉他的胳膊,龍蕭飛回頭看到了林雪雁,林雪雁指了指洞壁,在她頭燈的照耀下,牆壁上一排挹婁文顯露出來。林雪雁游到這裡已經有些疲憊了,她喘著粗氣說:「壁上寫的是:不意君心半路回,求仙別作望仙台。
建造者竟然在這裡弄了個雅局,這分明是勸來者不要再前進了,半路回去算了,但按詩文所說,這裡的路已經走了一半了,是不是說這些氧氣也勉強可以夠出去的了?
龍蕭飛想了想,決定所有人舉手投票是否前進,要前進的舉起右手。除了李映之,大家一致要求向前游。龍蕭飛指了指李映之,問他是不是要自己回去,李映之當然是拚命地搖頭,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
下面的路就有些艱苦了,本來前半段已經體力消耗很大,但如果速度降下來,氧氣又面臨不夠用,所以只能加快速度,還得維持正常的呼吸頻率,這就需要所有人都拼盡力氣了。時間不能耽擱,越是耽擱越危險,於是龍蕭飛示意體力和游泳技術都最好的馬超帶隊,大家全都快速跟上,這回龍蕭飛默默地留在了最後,游在他前面的是體力欠佳的林雪雁和李映之。
林雪雁回頭看了一眼留在身後的龍蕭飛,如果自已不好好表現,恐怕就不是危及自己生命這麼簡單,這位優秀的警官,也是在她心中越來越重要的人,肯定不會把她扔在這裡不管,那不是要害他也被連累?於是林雪雁打起了一百倍的精神,就是拼了命,她也要游出這段水域。
隨著一行人繼續前游,不但牆壁越來越熱,就連水的溫度也在慢慢升高,人的身體泡在這樣的水裡,幾乎和在浴池裡泡澡差不多,水溫一高體力消耗就更大了,而且這一切太不尋常,可又根本無法知道答案,所有人只能憋足了勁兒往前游……
林雪雁專心地游泳,可她明顯感覺到越來越力不從心,眼前一陣陣發黑,胳膊腿幾乎都不是自己了的。突然一陣細碎的聲音刺激著她的耳膜,聲音越來越大,竟然就像在耳邊炸起的驚雷,那段淒美的女聲又悠然響了起來,只是在林雪雁聽來,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月如鉤,水淡淡,風拂柳梢人漸散,夜微涼,霓裳單,一行淚痕濕秋衫……」林雪雁有種想掐死唱歌人的衝動,但是她根本看不見人在哪裡,她覺得有一個悲傷的幽靈,總是跟隨在自己左右。林雪雁下意識地前前後後打量了一番,所有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那肯定又是只有自己才可以聽到這恐怖的歌聲了,這種感覺真是又痛苦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