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7章 嚴厲的考核 文 / 雲　鷹

    第017章嚴厲的考核

    風雨亭上空的風雨，像是在訴說著風雨飄搖的宗派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傾盆大雨繼續嘩啦啦的降落，大廳中一眾准弟子的心情也如這驟變的天氣般惡劣。

    他們多數人是世俗中資質比較好的，而且家境都比較殷實，哪裡吃過這種東西，更別說硬綁綁的窩窩頭，還有那生的蘿蔔青菜。因為在家中時他們都是吃熟的東西，而今卻是生吃，而且窩窩頭也是冷的口味又單調。

    於是乎，有較多的人只是匆匆的吃了幾口，倒是剩下了許多窩窩頭和生的佐菜，被幾個有準備的人全部收了起來。

    在這些人當中，衛炎也同樣厭惡這難吃的食物。衛炎一個窩窩頭也沒有啃完，正在他準備扔掉不吃時卻給吳風橫加攔截。

    衛炎顧左右而言它道：「老大，這麼難吃的東西你居然連吃了兩個，俺對你佩服得實在是六體投地了呀。」

    吳風微一皺眉道：「什麼六體？是五體投地吧。」

    衛炎伸手下指道：「嘿嘿，當然是六體，因為除了四肢和頭部外，還有一個小東東也投地了呀。」

    吳風卻沒有笑，批評道：「炎弟，收起你那副邪惡的樣子吧，我們比較熟悉，倒是無所謂，但是其他人對你，可就難說了。」

    衛炎仍是嘻笑道：「管他哩，俺自為俺，只求做個率性真實的俺，俺的世界俺做主，管他誰來說，誰說俺也不予理會地，當然，老大除外，呵呵。」

    吳風歎道：「多說無益，炎弟這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衛炎喜道：「知我者老大也，聽說內門弟子還有一個名額呢，老大，俺全力支持你，全身也支持你。」

    吳風道：「你……」只說出一個你字後卻再無話可說。

    大廳中眾人多著單薄衣裳，在這暴風雨的夜晚均感不勝寒意，有些人打著哆嗦，而有一些人則開始躺下，幾個人擠在雜草鋪就的地面，用各自的披風蓋在身上保暖。

    其他人見狀，皆紛紛效仿起來，在這淒風苦雨饑寒夜，如果不互相團結和互助，必定會凍感冒的，或者體虛者甚至生出其他許多疾病來也未可知。

    一個時辰以後，大多數人已然入眠，少數人則在回想著這一路上的經過和今晚的種種不公平遭遇，然後就發現，所有這些，全都是風雨亭對他們的一種考驗，因為風雨亭招收弟子是限量的，所以便有兵不在多而貴精的做法，於是在選擇弟子方面，自然而然便要設下重重關卡，以便招收更優良的弟子。

    吳風也沒有休息，他現在已經是二品修師境界，根本不懼寒冷，更將外面的長披風脫下蓋在了衛炎的身上。然後看了看臉上泛著邪笑的衛炎，微微歎了口氣，接著便席地打坐起來。

    在離吳風不遠的地方，吳風身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只是在吳風望過去時卻又轉頭他顧，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偶爾相對，便對吳風微一點頭，表示善意的笑容。

    正當吳風功行一周天進入第二周天時，背上的仙劍突然抖動起來。

    奇怪，這劍怎麼自己會動呢？

    吳風奇怪的解下綁帶，取出劍平放膝前，然後還沒等他看明白，又是一陣抖動，似乎發出輕微的怪響。

    難道是示警，或者是向我傳遞什麼消息不成？

    帶著疑惑，吳風將仙劍湊近耳旁，聽到了一句重複的話，是其二叔吳正德通過法術傳過來的。

    突然，隨著轟隆隆一陣巨響，然後是卡嘰卡嘰的異響接連傳來，不一會房頂破開一個大洞，大雨隨即瘋狂的落向正在沉睡中的眾人。

    不過片刻時間，大廳裡便積聚了及膝深的雨水，再無法給人以正常的休息。

    由於巨變突起兼響動太大，驚動了所有入睡的人，他們紛紛站起身收拾各自的行李等物，然後二百餘人全都齊集高台，因為人多也只能齊刷刷站著，再無法就坐。

    吳風叫醒衛炎，二人來到台邊時，大廳中已經全是水。

    衛炎見此情景跳將起來道：「哇塞，臥室變魚池了，這麼大的魚池不養魚真是覺得浪費了。」

    吳風安慰道：「我們的考核才剛開始，炎弟一定要淡定才好。」

    「可是俺的蛋定不了啦，老大怎生是好？噫，老大怎麼把劍拿在手上，難道這個很管用？」

    「這可不管用，只是剛剛德叔傳話過來這才取下聽了會。」說著，重新將劍背回。

    「哦，原來是這樣，俺以為可以站在劍上面飛來飛去的呢。」

    「炎弟若能用心練功，將來達到大修師境界的話，便可以御劍飛行了。」

    「是嗎，那俺可就期待得很啦。哎，剛德叔跟你說了什麼？」

    「他所說的其實掌門大弟子已經說過，就是說內門弟子尚餘一個名額，要我不論如何也要爭取。並說在他離開師門的日子裡，上一批外門弟子被裁了二十八人，有兩人成為內門弟子，便是鄭海東和張濤，還有一人在待定中，希望從這批新收弟子中選出一人，於待定者和新收優秀弟子二人中擇其一選入。」

    衛炎高興道：「這是好事呀，老大我全力支持你，全身都支持你的。」

    吳風無語：「……」

    暴雨破開大廳時已然變成大雨，雖然雨小了些，但是從子夜時分，大雨持續到天明方才止歇。

    大廳中高台上的一眾人等困得不行，加上大半人衣服尚且沒有干，有些人開始咳嗽起來，沒有幾個人是精神良好的。

    眾人見大雨停了，一半多走到大廳外面欣賞空宇山的壯麗景色，以期陶醉於美景之中而忘卻夜晚的煩憂。

    剩下的一些人則倒地而睡，繼續他們未完成的睡覺大業。

    但是好景不長，風雨亭再次派出一個輩份甚高的人出來，並集合所有准弟子，稱要開始進行考核。

    所有人快速的集合起隊伍，抱著早考早結束的想法，是以雖不情願卻也極是配合起來，陸續站在原來積水的大廳中，整齊劃一的看向高台。

    在他們集合之時，台上出現一個年長老道。只見他頭髮黑白相間，身著藍色道袍，看級別便要比宋簫高上一級。

    藍袍老道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年輕有為的少年們，敝人彭永浩，是風雨亭第十七代弟子，同時也是空靈山的首座，掌門師兄的四師弟是也。我宣佈，下面進行的考核是——忍耐力，時間以一柱香為限，大家凝神靜聽，記下規則，然後聽我號令便會開始計時。規則如下：

    稍候本座和十大外門弟子會打出一個法印，然後法印一出，你們的口鼻即會被封住而再不能呼吸，但是若堅持不住的可以伸手按向兩腮處，然後便能正常的呼吸。但是，將會作為不合格弟子而提前退出，同我們風雨亭無緣。當然，你們可以選擇前往其他宗派，或者會招入你們。堅持最久的一名弟子，將有機會同另一個待定的外門弟子競爭，成為內門弟子，大家是否記住了規則？」

    台下零散的數人應聲道：「記住了！」

    彭永浩環顧沒有動靜之人，再次大聲問道：「其他人沒記住是不是？！」

    這一聲用上了一成的真元力，立時令在場眾人的耳膜如受重擊，異口同聲的大叫道：「記住了！」

    吳風悄悄的對衛炎說道：「你站在我右邊，把手遞給我。」

    衛炎聽話的站在吳風右側，然後不解的問道：「老大這是要做什麼？」

    吳風小聲道：「無需多問，反正對炎弟有利便是。」

    衛炎點頭道：「哦，好呀，俺就知道，老大一定會罩著俺的。」

    吳風警告道：「小聲些，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衛炎想到這是吳風在用作弊的方式幫助自己，於是立即搖頭表示不想。

    再次環顧場下，彭永浩略感欣慰，頓了頓方道：「既然如此，本座宣佈，比試現在開始！」

    一聲令下後，彭永浩和另十名外門弟子一道，對在場眾人的口鼻進行施法封印，接著所有准弟子再不能開口說話，也再無法進行呼吸。

    未經修復的破爛大廳中，二百餘准弟子鴉雀無聲的站著接受考核。

    一彈指的時間過去，有五名退出。

    再過一彈指時間，又有十名退出。

    隨著時間的慢慢消逝，陸續退出二十名，六十名，然後是一百名，很快的，場中只剩下三十五人仍然挺立如初不動分毫，只不過一部分人臉上已經沁出汗珠，有幾個更是青筋暴露，模樣甚是嚇人。

    半柱香時間已過，又再退出七人。

    那個與衛炎不睦的李傑非常出色，他竟然還能抽空旁觀，不時在暗中望著衛炎，因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報復對方。

    彭永浩突然宣佈道：「本座宣佈，剩下的人全部成為本宗的外門弟子。如果想參與內門弟子競爭的，可以無需停下，繼續便可。」接著點數後發現，外門弟子只有二十八人，除競爭內門弟子一人外，少了三個名額。然後彭永浩回望場中，只一會便迅速的拉出三人補上三十名的數量。

    其他人知道已經再也無緣風雨亭，成為風雨亭弟子，於是默然不語而又依依不捨的陸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