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風雲大宋 第249章 師師傾情 文 / 頑無名
特別的早朝,殿前文武百官,俱未見道君皇帝如此過。
李公公殿前高唱道:「聖上駕到!」
文武百官彎腰恭身迎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道君皇帝龍心大悅,端坐龍椅上,朗聲道:「眾卿家平身!」
文武百官平身份站兩旁,再抬頭觀道君皇帝,雙目如鷹,丰神俊朗,龍威凜然,氣勢如虹,神采奕奕,彷彿年輕了二十歲。
李公公凌厲雙眼掃過大殿,高聲道:「吾皇有旨頒布。奉天承運,道君皇帝詔曰:
大宋天朝,國運昌盛,國泰民安,四海昇平。然發展至今,隱現禍患,官員結黨,不思國恩,貪髒枉法,以致盜匪猖獗,邊境不寧。故組建龍組,專司解決靈異事件,抓捕懲處貪官污吏、作奸犯科、為非作歹之徒,除暴安良。朕察山東及時雨宋公明可堪大任,故赦免其罪,欽封龍組組長,官享一品;江州張順,欽封副組長,官享從一品,龍組成員俱官享二品、三品、四品不等。龍組直屬於朕,只聽朕一人號令,見官大一級。望百官盡忠職守,造福萬民,保四海安寧,使我大宋得享千秋萬代。欽此!」
太師蔡京越班而出,上前奏曰:「吾皇聖明!此舉大為不妥,會令文武百官無所適從,戰戰兢兢,擔憂受奸佞迫害,無法安心正務。」
百官紛紛嚷嚷道:「吾皇聖明,望收回聖命,以安我等百官之心。」
道君皇帝不悅道:「嗯!朝堂之上,紛紛嚷嚷,成何體統!平生不做虧心事,哪怕半夜鬼敲門!如果爾等皆忠臣良將,盡職清白,怕龍組何來?除非……」道君皇帝拖長聲音,威嚴的掃了眾臣一眼。
百官俱緘口不再言語。道君猛然站起身來:「哼!」拂袖而去。
李公公高聲喊道:「退朝!」……
山東及時雨宋公明、浪裡白條張順、神行太保戴宗、黑旋風李逵,很快接到了聖旨,四人皆高興萬分,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
張震賜與了宋江移動靈器龍堂,裡面特設監獄室、關押室、審訊室、辦公室、會議室、檔案室、休息室、侍衛室、後勤部。
龍堂設在離皇城不遠的地方,使用了納須彌與介子的道術,從外界看不高、不大,只那麼幾間屋,裡面卻是一個寬廣的世界。
張震特意傳送四人回了江州一趟,交割了公務,宋江去了有罪之身,有關他們三人的材料,悉數帶走,然後又回嶗山逍遙宮,調走了十名一代弟子,五十名二代弟子,兩百名三代弟子,以鷹王為首的三十名鷹妖族,專司傳遞消息。
張震將龍組成員,全部傳送回了東京汴梁,由宋江、張順安排就職,開始巡查天下,履行龍組職責……
……
張震自然知道李師師,水滸位面不可惑缺的關鍵人物,於是前往鄭樂坊尋訪。
鄭樂坊其實乃青樓妓院,張震身穿青衣長衫,腰纏碧玉寶帶,懸掛星月笛、紫玉小葫蘆,斜插風雷簫,頭戴軟絲高冠,手搖寶扇,施施然走進了鄭樂坊,整個一個翩翩佳公子形象。
鄭樂坊青樓眾女眼前一亮,好一個風流倜儻、丰神俊朗、飄逸儒雅的俏公子,紛紛前來招呼道:「公子!」「相公!」「官人!」「哥哥!」「郎君!」「帥哥!」「員外!」「王子」……
張震展顏輕笑,沒有回答。
李媽媽上前招呼道:「這位公子好眼生,你第一次來這裡?」
張震遞過去十兩黃金,笑曰:「敢問媽媽,師師可在?我來此只為聽師師一曲,觀師師一舞。」
「師師在!只是她在陪客人喝酒。」李媽媽接過黃金,歡喜道。
「不妨事,你去忙吧。」張震知道師師身在何處,於是抬腳徑往樓上而去。來到師師香閨臥室,張震寶扇輕點,門輕輕而開。
但見師師身著乳白色衣裳,花容月貌,皮膚白皙,鬢鴉凝翠,鬟鳳涵青,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雖輕描淡妝,但優雅溫婉靈秀的氣質難掩,只眼角略含淡淡憂傷。
師師與那位客人正喝酒低語,忽然門被輕輕推開,那客人十分生氣,而師師卻被丰神俊朗、飄逸儒雅的俏公子吸引住了。
張震笑道:「如此佳人,奈何與濁物為伍?你去吧。」聲音迴響在那客人識海,令其不可抗拒。
「師師姑娘,冒昧打攪,還望見諒。」話語溫柔,如沐春風。
「公子有禮。不妨事,我本不願相陪那人,奈何身在青樓,身不由己,得罪不起。」李師師道。
「我久聞師師姑娘,琴棋書畫,詩詞歌舞,無一不精,無一不佳,特來聆聽一曲,觀賞一舞,以遂平生之願耳。」張震輕笑道。
「公子過獎了。小妓不敢入大方之家。」師師輕聲道,語含憂傷。
「師師姑娘乃奇女子,如荷池青蓮,望不要再自貶自卑。」張震輕言開導她,「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忘掉過往,心懷未來,快樂相伴,幸福常在。」
「公子說得有禮,但小女子哪敢奢望未來,何來快樂,何來幸福。」師師眼含憂傷。
張震笑道:「得遇貴人,命運改寫。我知道你喜歡周幫彥之詞,我來為你伴奏,你且歌舞一曲,如何?」
張震取出斜插在腰帶上的風雷簫,「師師姑娘,你準備唱何詞?」
師師柔聲道:「唱周邦彥的《蘭陵王。柳煙直》」
張震知道是一首憂傷的詞調,手握風雷簫,開始吹奏起來,而師師亦翩翩起舞,如嫦娥仙女長袖慢舒,舞姿曼妙,搖曳生姿,婀娜體態盡展,玉唇輕啟,歌帶憂傷:「
柳陰直,煙裡絲絲弄碧。
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
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
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
梨花榆火催寒食。
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
淒惻,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
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
沉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簫聲仙音降,歌聲如鶯吟,舞姿賽嫦娥,相和動九天。
歌停曲收,餘音裊裊,迴盪東京汴梁;眾人沉浸於簫聲與歌聲中,久久不願醒來;聽如此簫聲與歌唱,真是一種享受!
師師眼含熱淚,情動不已,心下暗道:公子吹得一手好簫!真乃九天仙音,人間難聞!
張震拍手讚道:「好詞好歌好舞姿!妙哉!妙哉!」
「師師,我彈一曲,歌一詞與你聽。你且聞樂起舞。」張震取出鳳凰琴,他好久沒有如此雅興,如此高興。
師師莫名其妙,此琴非凡品,不是她這房間裡的,何處得來?
張震輕輕一拂,桌上東西盡皆消失不見。鳳凰琴輕放桌上,張震開始彈奏輕唱起《鳳凰于飛》來。
「舊夢依稀往事迷離春花秋月裡
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漂來又浮去
君來有聲君去無語翻雲覆雨裡
雖兩情相惜兩心相儀得來復失去
有詩待和有歌待應有心待相系
望長相思望長相守卻空留琴與笛
以情相悅以心相許以身相偎依
願勿相望願勿相負又奈何恨與欺
得非所願願非所得
看命運嘲弄造化遊戲
真情諾諾終於隨亂紅飛花去
期盼明月期盼朝陽期盼春風浴
可逆風不解挾雨伴雪催梅折枝去
鳳凰于飛翽翽其羽遠去無痕跡
聽梧桐細雨瑟瑟其葉隨風搖記憶
梧桐細雨瑟瑟其葉隨風搖記憶
優美的琴聲在月夜流淌,憂傷的歌聲在星空飄蕩,勾動了東京汴梁多少癡男怨女情懷。
師師聽得癡迷,竟忘記了舞蹈,鳳目含悲,眼淚橫流,柔情似水,癡望俏公子,心底深處哪根琴弦被輕輕撥動,泛起了陣陣漣漪。
「師師姑娘,師師姑娘。」張震輕喚幾聲,方才將師師喚醒,師師頓時俏臉緋紅,低頭不敢看張震,張震當然明白師師已情動。
張震暗惱暗嘲,自己竟然到處拈花惹草,勾人芳心,害人姑娘。
師師勇敢的抬起了頭,溫存軟語道:「公子,你可否不離開?多陪小女子一晚,小女子於心足矣。」
「師師姑娘,來,我們喝酒。你得遇貴人,造化非淺,自會得償所願。」說完,鳳凰琴消失,桌上便出現許多酒食,當然是潘金蓮、孫二娘兩位嫂嫂送與他的。
兩雙玉筷,兩隻玉碗,兩個玉酒杯,「師師,請坐,我們一起喝酒,要慢慢品喲,尋常人千兩銀子才能買一瓶,酒能美容養顏喲。」
張震取下小葫蘆,倒出一杯仙酒,靈氣酒香,瞬間溢滿房間,進而飄出窗外,在鄭樂坊、在東京汴梁流香。
師師張大玉嘴,格外震驚,心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仙酒?」
張震輕笑道:「師師,你猜對了!」
師師更加震驚,她沒有說出口,公子怎麼知道自己心裡想的?難道自己喜歡他,他也知道了?
張震點了點頭,溫柔的笑道:「我當然知道!」
師師俏臉頓時緋紅,害羞的低下了頭,但自己身份低賤,能配得上他嗎?她立時心亂如麻,珠淚滾滾欲滴。
「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你是一位好女孩,應該有自己美好幸福的未來。師師,來吧,我們慢慢吃菜,慢慢品酒。」張震勸道。
公子真的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耶!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張震舉起酒杯,與師師碰了一下,「師師喝!我是你貴人呀,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仙女,誰奈何你?」
師師噙著熱淚笑了,舉杯喝了一大口,真是仙酒耶!張震拈了一塊牛肉與師師吃,好香!在混元戒裡放了那麼久,自然味道不一樣。
師師脈脈含情的望著公子,張震又餵了她一塊靈獸肉,肉入口即化,滿齒留香,回味悠長,張震餵了她一口仙酒。
師師幸福的笑了,開心無比,眼角淡淡的憂傷不復存在。她開始喂公子吃菜喝酒,二人邊吃菜邊品酒邊四目相望,柔情四溢,溫馨滿室,彷彿情侶相處……
忽然碰的一聲,師師房間門被人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