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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歷史位面 第217章 仙姑聞道 文 / 頑無名

    清風朗月,繁星滿天,明月酒樓,燭火搖曳,熱鬧依舊。

    張震與青兒飲罷,返回天字號房間,閃身進了混元戒。此番夫妻歡好纏綿,激情親吻撫愛,久別勝新婚,造子運動熱烈無比,賢淑端莊嫵媚的青兒,情不自禁放聲歌唱……

    日上三桿,陽光普照,明月酒樓,豁然酒客盈門。

    明月酒樓靠窗位置,三位美女雲髻高挽,身著羅衣,手橫拂塵,正品茗清談。

    此三位極為有名:中年道姑玉真公主,號玉真子,在青城山聞道;李林甫之女李騰空,隱修廬山仙人洞,號騰空子;壽安公主李蟲娘,長安玉真觀奉香,號妙玄子。

    三位名媛不慕榮華,好丹汞之道,常四處雲遊,尋仙訪道,終拜入道門,成為大唐有名女道修,馳名海內外。

    三位女道修,欣聞逍遙大仙、芙蓉仙子、紫月仙子在明月樓,便相約前來明月樓,以期得遇大仙,指點成仙之道。

    張震與青兒在混元戒裡,時而恩愛纏綿,享受魚水之樂,時而靜心修煉,參悟自然大道。估計外界時間已至上午,夫妻二人便神采奕奕,意氣風發,來到底樓大廳享受口福之欲。

    老闆自然知道二位仙家喜歡吃什麼,親自動手替張震夫妻端來。張震自然不敢再飲用仙酒,引起騷亂那就不好。其實飲用尋常烈酒,自有一番滋味,當可體會自然之道。

    張震與青兒自然注意到了三位道姑,三位道姑何嘗不傾倒於夫妻二人風采:美女衣袂飄飄,出塵若仙;帥男俊美儒雅,瀟灑飄逸;好一對神仙眷侶。三位道姑禁不住芳心暗動,傾慕不已。

    三位美女道姑乃浪漫灑脫之人,並不拘泥於世俗禮儀。既然見到心儀之人,自然得主動認識,有無機緣共同探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時不我與也。

    「二位居士,無量天尊,貧道有禮了。」玉真公子左手挽拂塵,右手豎於身前,拇指、食指彎曲、豎直三指,彎腰行禮道;李騰空、李蟲娘亦緊隨其後行禮。

    張震、青兒站起身來還禮,微笑道:「仙姑客氣。」

    玉真道:「貧道玉真,此乃李騰空、李蟲娘道友。」

    「本公子張震,夫人紫青。早聞三位仙姑大名,美貌出眾,道修驚人,馳名海內外,本公子與夫人著實佩服,今日方得一見,足慰平身,三位仙姑果不負勝名。」張震文縐縐的說道。

    「相公說話,今日怎生變得那麼不自然?咬文嚼字,文言夾白。」青兒輕笑道。

    張震不由苦笑,來到大唐世界,連談吐都變了,遂搖搖頭道:「夫人,休得無理取笑。三位仙姑,敢問找我們何事?」

    李騰空道:「實不相瞞,貧道三位想認識二位居士。觀二位居士氣色面相,絕非凡俗之輩,認識貴居士,乃貧道等之大幸。」

    「認識三位仙姑,實屬我夫妻二人之仙緣,沾點三位仙姑之仙氣,或許將來我夫妻當有發達之日。」張震繼續閒扯,文言夾白。

    青兒嬌笑道:「三位仙姑請坐吧。相公,隨心所欲,合乎自然之道,自然些好。世俗禮儀,煩瑣煩人,何苦來哉!」

    「女居士所言甚是。貧道失禮。」於是玉真、李騰空、李蟲娘,落落大方,欣然落座。

    「三位仙姑,可曾進食?一道品酒品菜,如何?」張震邀請道。

    「居士不必客氣,貧道早晨已服用素齋,無力再食。」玉真客氣道,李騰空、李蟲娘癡癡看著張震,忘記了回應。

    青兒腹誹不已,哼!三位仙姑,怕不是已喜歡上我家夫君,竟大膽豪放如斯,主動上前套近乎。

    玉真雖已步入中年,仍冰清玉潔之體,不曾享受過男歡女愛,無緣體驗夫妻魚水之樂的美妙。但沒吃過豬肉,亦見過豬跑。皇兄後宮佳麗過萬,男女情事,耳濡目染,豈有不知?

    張震遂道:「其實修煉乃修的本心,持齋與否並不重要,酒肉穿腸過,道祖心中留,心中有道便為道。」

    三位女真聞言,如晨鐘暮鼓,震響心扉,原來如此,太執著於外形,忘了本心,本心向道,本心為道方為道。

    「居士,請繼續,你說得很好。」玉真公主道。

    張震笑道:「其實三位居士都知道,怎麼問我呢?」

    「不!不!不!你說得很有道理。居士,請繼續。」李騰空道。

    「好吧。我就繼續談談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從妙之門。」

    「哇!居士,你說得真好,說得真妙。」李蟲娘崇拜的望著張震,李騰空含情脈脈,玉真款款深情,妙目連閃。

    張震苦笑道,自己竟講起《道德經》來了,還專為大唐三位鼎鼎大名的女真講課。不過還得繼續吹,繼續侃。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玉真讚歎不已。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何。人之所惡,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以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張震《道德經》信手拈來,得心應手。

    玉真公主、李騰空、李蟲娘三位女真,聽得目醉神迷,就差沒有把侃侃而談的張震當成老子李耳頂禮膜拜了。

    張震這一講足足講了一個時辰,講得口乾舌躁,停下來想要喝口酒潤潤喉時。「夫君,喝口酒再講。」青兒體貼無比。

    張震舉杯而飲,發現明月酒樓此時又有人進來。

    門口出現了三個男人……呃,應該不算三個「男人」,因為其中一個面白無鬚、陰柔無比的傢伙,怎麼看都像是傳說中的太監。

    在太監旁邊的是一個年約四十上下,身穿綠色官袍的文士,表情平靜無波,看起來氣度不凡。

    不過這兩人的身份看起來都要比站在他們前面的老者要低很多,跟這個老者站在一起,不但遠離了這個老者半步,還本能的彎低了腰,表情極為尊敬。

    老者的年紀看起來起碼有五十歲,不過保養得極好,光看他的皮膚,就知道他顯然是大富大貴之人。他身穿黃色袍子,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上面還戴著頂紗帽,腰上的帶子更是金光燦爛……

    等等,這老者穿的是黃色袍子,這不是皇帝才能擁有的顏色嗎?雖說唐朝以前崇尚黑色,皇帝所穿的皇袍都是玄黑色的,但大唐卻規定,除天子明黃,太子淡黃,其他人使用黃色就是謀反。

    這個穿黃色袍子的老者難道就是大唐的皇帝,唐玄宗李隆基?

    怎麼他的黃袍子上面沒有繡龍,難道唐朝的皇袍還沒有流行繡龍?

    張震正在奇怪,玉真公主、李蟲娘、李騰空卻已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三人,連忙轉過身來,齊齊向為首的老傢伙下跪行禮道:「玉真(蟲娘)拜見皇兄(父皇)!」

    果然是李隆基,大唐玄宗皇帝。

    看到玄宗皇帝駕到,玉真公主、李蟲娘、李騰空都下跪行禮,偏偏張震、青兒二人毫無反應,仍然端坐在那兒。

    張震乃堂堂華夏護龍軍上將、逍遙派掌門、分神期修真高手,他跪天跪地跪父母,怎麼可能給玄宗皇帝下跪?青兒貌似從來沒有給人下跪過,自然不可能給玄宗皇帝下跪。

    「平身!都平身吧!」李隆基「呵呵」一笑,招呼玉真、蟲娘、李騰空等人起身。不過當他看到張震、青兒二人坐在那兒,動都沒有動一下後,目光中不由閃過一絲不悅。

    好在李隆基心機深沉,再加上剛才聽了張震所講解的《道德經》,心中感到很「震撼」,認為張震是真正有道行的人,因此雖然有點惱怒張震、青兒二人見到他不行禮,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李隆基仍然笑呵呵的道:「敢問高道何人?來自何方?」

    張震、青兒沒有回答,玉真公主見狀忙替他們答道:「皇兄,他叫張震,女居士乃他夫人,是…是蟲娘的客人!」

    「噢,蟲娘?」玄宗目光落到低頭呆在李騰空後面的李蟲娘身體上。

    李蟲娘顯然有點畏懼玄宗的目光,怯生生的道:「回父皇,蟲……蟲娘實不知道他們來自何方。他們原本在明月樓喝酒,我們來此尋逍遙大仙,結果巧遇二位居士。」

    李逵隆基神色如常,平靜道:「敢問高道,可曾見過逍遙大仙?」

    張震淡淡問道:「不知皇帝陛下,找逍遙大仙何事?」

    「大膽張震,陛下問你,你自回答便是,哪有你反問陛下的?」能陪在李隆基身邊的太監,大概就是那個高力士。

    張震冷冷道:「小小太監,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滾一邊去!」

    「你,你,你……」高力士氣急,話也說不利索。

    「我什麼我?既然身為太監,就應該守好本份,服侍好皇帝陛下,卻不應該干預政事。」張震厲聲喝道。

    李隆基十分惱怒,剛想發火,張震盯了他一眼,目光如鷹隼,淡淡道:「我夫妻二人暫居明月樓,閒來品酒品菜,逍遙自在快樂。」

    「逍遙自在快活?莫非高道乃逍遙大仙?」李隆基震驚道。

    「大仙不敢當!但陛下當聽我一言,你後宮佳麗數萬,沉迷琴瑟之樂並非好事,當適可而止。否則不出二十年,大唐將由盛而衰,就算逍遙大仙真想保大唐江山,亦會心有餘而力不足。」張震嚴肅道。

    「隆基謹記逍遙大仙之言,勤政愛民,遣散數萬後宮佳麗。」玄宗皇帝果乃明君,聞過而喜,知錯能改。

    「果乃明君!逍遙大仙、芙蓉仙子、紫月仙子、紫青仙子,當保大唐無虞。哈!哈!哈!」張震大笑不已。

    李隆基聞言大喜過望。

    「好一個逍遙大仙!果真在此!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一道極不和諧的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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