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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第10卷 陌陌生 文 / 醉欲笑

    「這麼說,我成害人精了。」見戴妍情緒還不錯,顧明波不禁俏皮地來了一句。

    「你是冤家。」

    「別忘了,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們可是前世有緣。」

    「看美得你忘了姓甚名誰,以後有你求饒的時候。」戴妍半真半徦地說。

    「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屈。對此我已作好思想準備,可隨時接受戴妍同志的考驗。」

    「還嬉皮笑臉。」戴妍輕輕地打了一下顧明波,充滿傷感地說:「想到等一會你就要走了,我的心酸酸的,說不出的難過。」

    「不瞞你說,我也一樣。」想到就要回部隊,顧明波的心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直到此時此刻,顧明波和戴妍雖已親吻擁抱,但都是象徵性的,輕輕的一碰就分開。因為相處得委實太熟了,兩人始終十分矜持,誰也不敢熱烈忘情,尤其不好意思首先去碰觸對方的身子。

    由於今天就要離去,顧明波心想,如果此時再不親熱,也許就沒機會了。於是,他放開膽子,伸手拉了一下戴妍。

    戴妍極其溫馴,一下就倒在他懷裡,同時將吻主動送了上去。

    跟異性親熱以及如何取悅她們,對顧明波來說,並不陌生與深奧。

    雖然那個被槍斃了的少婦,在他的驚慌失措中,除了貪婪地滿足自己,瘋狂地掠奪他的童貞外,整個過程並沒耐心地傳授過他任何有關性的理論和實踐。雖然和葉飄揚你死我活地做了幾次,且都很瘋狂,但畢竟有限。如果以次數來論,總共也沒超過五次。雖然跟趙紅靜相愛了一段時間,也時不時地有一些性的勾當,但遺憾的是,直到分手,兩人都沒一次正而八經地深入地做過。

    然而,已足夠了。

    男女之情本就無師自通,憑的是本能。況且顧明波天資聰穎,擅於舉一反三。通過事後咀嚼、回味與摸索,他雖還不敢說曾經滄海,但完全已稔熟於心,游刃有餘。

    因此,當這次戴妍主動向他示愛時,顧明波除了熱烈響應外,手便迅速地伸進了她的衣服,摸向了她的胸前。

    那裡的兩團像山峰一般隆起的東西,早在戴妍進來,就引得他心旌晃動,時不時地拿眼去追逐。

    原以為戴妍會阻止,因為兩人從定下關係到現在,除了昨天晚上開始接吻外,從沒一次肌膚相親過。

    沒想到戴妍跟昨夜判若兩人,溫柔地開放著,任他摸索個不停,這令顧明波很是寬慰。

    一開始,顧明波的目標是戴妍的前胸,只因擁抱著很不方便,略停頓了一下,他便果斷地往下轉向了她的大腿根部。

    顧明波的得寸進尺,除了讓戴妍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外,親吻變得更加貪婪外,看不出她有絲毫的不悅與反抗。

    「明波,不要……忘了我。」當顧明波的手伸進了她的短褲,摸向她的那個不可示眾的地方時,戴妍的口舌一下子就從顧明波的嘴裡抽了回來,貼著他的耳旁,氣喘吁吁地說。

    「怎麼可能?」正是情亂意迷的時候,戴妍的這一變故,著實嚇了顧明波一跳。

    「我怕你提干後,做了更大的官,會看不起我,會不要我。」戴妍似乎沉浸在一股虛幻的意境中,可憐楚楚地說。

    「你這話真讓我無地自容。」顧明波很快反應過來。

    「我說的是真的。」

    「就是當了軍長、司令,我也不可能變心忘了你。況且,壓根就沒這可能。」顧明波發自內心地說,「這輩子能讓你做我的老婆,是我的福分,是老天爺對我的眷顧。我珍惜感恩還來不及,怎會妄自尊大?」

    「你心裡真的是那麼想的?」

    「句句是實。」顧明波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接著說:「我總以為分開了那麼久,你已名花有主。除了望洋興歎,是再也沒有可能走到一起了,沒想到你還待字閨中。當那天你說你喜歡我,我真的懷疑是在做夢。」

    「也許你在笑我……臉皮太厚了,一點也不穩重,自己竟會去推銷自己?」想起自已主動出擊,橫刀奪愛,生生地從華枝手中,把顧明波搶了過來,戴妍臉上有點發燒。

    「你想多了,相反,我感到慶幸與高興。如果不是你的勇敢,你的表白,今生我們無疑就將這樣錯過。當有一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會痛心一輩子。」

    「說真的,我也非常感謝你。如果那時你拒絕了我。不,那怕你稍有猶豫,我也會無地自容。直到現在,我還恍然如夢,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大膽。」

    「也許這就是天意,不然不會那麼巧,那一天你也會回鄉下,且一起去了珠山。」

    「我想也是。」戴妍禁不住感慨了一聲。

    戴妍說的是真話。如果那天不是無意中聽嫂子說起,顧明波有可能在部隊提干,她是不可能將顧明波這樣的一個農村籍的戰士放在心上的。

    要知道她可是國家幹部,當有一天被人家知道,她下嫁的是鄉下的一個連工作都沒有安排的退伍戰士,也許會轟動她們的整個局,甚至轟動整個丹象縣。

    戴妍可不想標新立異,成為人家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

    「可惜今天就要走了,要不我們真該再去一趟珠山,去法王寺燒上幾枝香。」顧明波說。

    「是啊,是應該去好好謝謝大慈大悲的菩薩。」對這一建議,戴妍很是贊同。

    「那天在大殿,華枝她們都拜了,你為什麼沒拜?」顧明波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也不是沒拜?」戴妍反問道。

    「我是因為穿著軍裝,不敢褻瀆軍人的形像。」

    「我是不知道該向菩薩祈禱些什麼,再說以前我從沒做過這些,有點不習慣。」

    當時,燒香拜佛是迷信,還不是很讓人認同與流行。戴妍作為一位公職人員,當然不會在眾目暌睽之下,做出叩拜燒香之類的俗事了。

    「你還沒有對象,理應該向菩薩祈求,保佑你找到如意郎君。」顧明波似乎很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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