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南征（上） 文 / 迷茫君
要是這次能隨福其寶出征南方，先不說與他的關係會加深一層，就是對我的前途來說，也是大有裨益。南方與北方邊境不一樣，雖然帝國雄師在福其寶的率領下勇猛無敵，但是南月帝國卻像是蟑螂一樣，在你最不留意的時候，才來騷擾你！可當你出兵去追擊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像狗一樣拚命的往回逃，華夏帝國大軍要是想往南追，就會遇到複雜的山地和沼澤，艱險異常，所以帝國大軍才一直沒有南下。
大王對福其寶問道：「那福將軍的意思呢？」
福其寶讚賞地道：「啟奏大王，蒙將軍是我帝國未來的棟樑，能和蒙將軍交流戰術，末將當然求之不得！」
「那好吧！既然如此，蒙將軍，你就擇日與福將軍一起啟程往南方共同抗擊南月帝國！」
劉方揮一揮手阻止大王道：「大王，要是蒙將軍也調往南方，那到時北方出了問題，我們該派誰去？所以微臣認為，蒙將軍不適合前往南方！請大王三思！另外，本督想請問蒙將軍一句，蒙將軍回京就回京，但是本督不明白，蒙將軍調派大軍回來，究竟是所謂何事，莫非蒙將軍……」
「劉方，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衝他怒道：「你是想說本將軍還準備造反不成？」
「要不是這樣，蒙將軍為何會調一萬多兵力回京？」
他連我帶回來的蒙家軍的人數都知道，看來是調查過了。我又道：「簡直是混賬，本將軍那是為了保護隨行的納克大人，難道劉公公認為這樣也不妥？也是造反？」
納克識趣地跟著我的話，道：「劉公公，蒙將軍說得沒錯，現在北方的黃沙河氾濫成災，到處都是暴民，蒙將軍有見及此才多派了回京的士兵，以保護我們的安全！還請劉公公見諒！」
大王也道：「既然是這樣，蒙將軍的做法可以理解，劉公公，朕也相信蒙將軍！此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另外，對於蒙將軍出征南方，朕也覺得可行。讓蒙將軍鎮守北方，已有十多年，要是蒙將軍與福將軍可以一同出征南方，互相交流作戰的經驗，朕覺得這樣做能大大地提高我帝國南北將帥的統戰才能，應該是一件好事！」
劉方可能也並不想阻止我出征南方，因為只要我不在京城，他的地位，他的勢力，就不會被動搖。
他終於也是無話可說。
既然說到黃沙河的災情上，我也還要向大王稟明這件事情！
道：「啟奏大王，黃沙河氾濫成災，在微臣出關和回京兩次的路程上，都遇到了大量的無家可歸的災民。微臣認為大王理應盡快增加救災的資源和人力，以確保災民能得到妥善的安置！」
劉方急道：「大王，微臣認為蒙將軍此舉多餘！並且毫無必要。朝廷今年以來為全國各地增撥的救災物資已經超出了往年的五倍，要是再讓朝廷撥款救災，恐怕到時國庫空虛，帝國再無財力可以應付接下來的開銷。再者說，朝廷下令讓當地的富商捐款，已經收效甚大，足以應對當地的災情，根本無需朝廷再增撥物資！」
我怒道：「劉方，你這是在自欺欺人！」
又對大王道：「大王，微臣與納克大人路上所見所聞，絕非劉方口中所說的那麼簡單！我們看到的情況，可是百姓們流離失所，食不裹腹，屍橫遍野，要是再不撥款救災，微臣恐怕會有更多的百姓死於這次洪災，請大王三思！」
大王向納克徵詢，問道：「納克大人，真有此事？」
納克道：「啟奏大王，正所謂洪水猛獸嘛，百姓們流離失所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正如劉公公所說，朝廷已責令地方官府讓富商捐款救災。微臣覺得這事情雖然辦得還不周全，但也不至於說一無是處，微臣相信，只要地方官府堅持這樣做下去，定必會有所收效！」
看來，撥款救災，也觸動了納克這種貴族的利益！
我又對大王道：「但是，大王，當前的形勢絕非讓富商捐款就能解決得了的。百姓們現在生活得苦不堪言，微臣怕他們到時被逼走上絕路，鋌而走險，到時情況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大王，救災如救火，請大王三思啊！」
「你……」大王欲言又止。
李陸謹打斷他的話，道：「大王，微臣認為此事不宜過急，劉公公和納克大人所言有理，當地富商富來於民，現在正是他們回饋百姓的時候，大王只需責令當地官府加緊逼使富商捐款即可！」
大王猶豫一會，又向達佩由問道：「右丞相認為呢？」
達佩由道：「大王，微臣認為蒙將軍所言有理，帝國有自然災害，朝廷責無旁貸，怎麼可以只依賴當地富商捐款？這樣做有損朝廷信譽，請大王明鑒！」
這也是一個理由，但我所擔心的，並不是朝廷在百姓當中的信譽，而是百姓們的溫飽住宿！
我也想不到達佩由會站在我這一邊。
大王猶豫了一會，才道：「各位愛卿所言都有理，你們就讓朕好好地想一想吧！朕累了，你們先行告退吧！」
大王要想的事情，按照慣例，是肯定沒戲了，我急道：「大王……」
卻是被李陸謹打斷了話，他對我道：「蒙將軍，大王日理萬機，身體需要休息，我們還是先行告退吧！」
他的眼色堅定，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阻止我，只是我知道，他肯定是為了我好的，我在朝中的日子還短，沒他老成，我想，他必定是有其它的顧慮。
大王看我已不再說話，終於是向書房裡面走去。
劉方對我哼了一聲，也是跟隨著大王的腳步，向後面走了去。
達佩由笑著對我道：「難得蒙將軍體察百姓，真是我帝國百姓之福啊！」
接著，他也是不懷好意地大笑了幾聲，帶著納克向房外走了出去。
李陸謹才與我在達佩由走後和福其寶也向房外走去，他對我道：「蒙英，對於救災的事情，不是你的責任，你就不要理會了。對現在的你來說，多管這些事情，並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岳父大人，難道讓我見到了百姓們過得如此痛苦，也要我也不聞不問嗎？」
「蒙英，有些事情，是你該管的，有些卻不是你該管的。成大事者，向來不拘小節，聽岳父說一句，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向大王提起來了！現在你的任務，不是管理這些事情。」
接著，他又對福其寶道：「福將軍，此次南征，本相其實也有點私心，就是想讓他跟你學做一個大臣應該要會的道理。他雖然年輕有為，但畢竟還是年輕人，很多事情都不會顧及。所以，本相想你為我好好地指導他！」
要是讓我跟著李陸謹，或者我學會的東西會更多，但是我們過從甚密也不行。
福其寶道：「丞相請放心，蒙田將軍與我怎麼也算是老朋友，我一定會不負所托！」
兩人客氣完後，李陸謹終於是獨自離去。
我對福其寶道：「福將軍，你認為我這樣明哲保身，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福其寶輕笑一聲，擺手示意我一邊走路一邊聽他說。
道：「蒙將軍，丞相這樣做不無道理。按你的說法，你為百姓做事那是好事情，但是你卻是忽略了很多事情。你知道嗎？要是你讓大王撥款救災，以朝廷目前的財力，怎麼還能應付得起如此高昂的救災費用？那肯定得從朝中其他勢力的口袋裡撈取，那樣做，蒙將軍就會得罪這些勢力了！」
我點一點頭，其實我也知道這是納克所顧忌的事情，但是作為一個父母官，他們就不能為百姓想一想嗎？
對福其寶道：「福將軍，但是我們身為百姓的父母官，難道就不能犧牲自己的一點點利益，用來救助那些受災的百姓嗎？」
他道：「蒙將軍，你錯就錯在這裡。現在的朝中，你認為那大部分的官員還會把自己當成是百姓的父母官嗎？他們早已像百姓的蛀蟲一樣了！所以，你認為他們會為百姓著想，這本來就是錯誤的想法！」
我又疑惑了，要是我們的官員，全是這樣的做法，那天下的老百姓，該怎麼辦？連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他們還怎麼生存下去？
終於是走到了王宮門口，福其寶對我道：「蒙將軍，正如你岳父所說，對於救災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是你的責任！」
說完，他就坐上了士兵拉過來的戰馬離開。
既然他們都這樣說，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或者這是朝廷的墮落！為官者的墮落！想不到，帝國已墮落到如此的田地，只是可憐了我們的老百姓。
我也騎上蒙家軍士兵牽過來的戰馬，在士兵的開路下向蒙府回去。
明天我就要準備南征的事情。今天終於見了福其寶，雖然他也不贊成我向大王申請救災的事情，不過他的話還算有道理。我也知道他為人親善，應該很平易近人。
回來後，曉雲和凱莉娜就迫不及待地向我圍了上來，問道：「蒙英，究竟福將軍與你說什麼了？有沒有把他的女兒許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