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209.賭石2 文 / 曉肆
他們兩個人相互客氣的時候，一旁的觀眾也都在議論，此時此刻，大多數人的目光定格在肖老闆的身上，眼神的那股敬佩和羨慕之情都快溢出來了。
唯獨普天韻高興不起來，站在人群，比誰都要冷靜。
「韻少，色料就是色料，肖老闆那塊石頭很不錯吧？！」正站在普天韻旁邊的安魅突然笑呵呵地打招呼道。
「你也知道，我是個徹徹底底的外行，看不出來什麼。」普天韻回頭苦笑了一下道。
安魅語重心長地說道：「所以說嘛，要賭就賭那種色料，表面上帶綠色的，但那種石頭價格往往很高，一般人玩不起，這就叫做『一分錢一分貨』啊！」
普天韻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我覺得未必，你不是說賭石很難的嗎，誰也看不透它的本質，沒準切第一刀好，第二刀就不怎麼樣了。」
「那倒也是。」安魅點點頭贊同道，「不過料好些的出好玉的幾率大很多，要不然也不會有色料和『磚頭料』之分了！一塊真正的色料和一塊無人問津的磚頭料，價格可是天壤之別哦！」
「哦，是嗎？」普天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稍後他轉過頭去，繼續全神貫注地觀看場上的情況了。
肖老闆明顯選擇繼續切割石頭，普天韻徒有為他感到著急，但他又無能為力，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那塊石頭繼續往下切割。
其實切開第二刀的時候場上的氣氛就不對勁了，先前的群情激奮變成了群情黯然，因為那塊石頭下面顯露出來的切面不但顏色很淡，質地也很粗糙，玉化程度並不高的樣，普天韻估計取料都難，更不用說是取出一塊上好的翡翠玉了。
第二刀切出來的結果很不如意，肖老闆也好像一下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他臉上已經看不到剛才那種欣喜的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愁色。
但他很不甘心，催促王瘸繼續切，王瘸顯然也不怎麼安寧了，他握住切割機手柄的手有點點發抖，在眾人期待而不安的目光注視之下，第三刀切割了開來。
然而，這個結果徹底擊敗了眾人，下面顯現出來的哪裡是什麼美玉，充滿灰色和黑色的雜質，根本沒什麼美感可言。
見狀，眾人議論紛紛，而玉石的主人，那個肖老闆臉色難看之極。
普天韻心想，難怪安魅說賭石玩的就是心跳，前後才不到幾分鐘，但結果起伏如此巨大，讓玩家小小的心臟如何受得了。
「可惜，太可惜了！」只聽安魅歎息了一聲。
普天韻說道：「安魅，你說對了啊，賭石神鬼莫測，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知道最終的結果！」
安魅回話道：「是啊，好懸乎！那塊石頭剛我打聽到了，是肖老闆花了十多萬從王老闆手上買到的，本來抱有厚望，誰知道一切開是那個樣的！損失慘重！」
他們兩個人感歎之間，切割機的轟鳴聲又響了起來，王瘸和肖老闆繼續切割石頭，他們頗有點「負隅頑抗」的味道。
結果很現實，最後那塊石頭徹底賭輸了，眾人指著那堆不值一的石頭碎塊七嘴八舌地展開了議論，而肖老闆則是臉色蒼白地，木然地站在那裡怔怔發呆。
「韻少，看完了，我們走吧。」等到王瘸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安魅悻悻然地向普天韻打了一聲招呼。
普天韻卻毫不猶豫地一搖頭說道：「安魅，你著什麼急呢？我們不才剛來嗎？又不是為了看人家賭石的，我們要問問王老闆，看他手上還有沒有翡翠毛料。」
「怎麼？你真想賭？」安魅皺緊眉頭驚詫道。
普天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道：「想看一看。」
然後他不由分說地排開了站在他前面的幾個人，並走到王瘸身前，他正要開口詢問情況，可正在這時，只聽到右後方傳過來了一個極其刺耳的聲音：「老王，聽說你剛進了一批毛料，在哪裡，給我看看！」
有人高聲向玉石店的老闆王瘸打招呼時，普天韻一下就聽出來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剛不久前與他有過交際的何洪。
那一刻，普天韻下意識地掉過頭去張望了一眼，只見何洪大搖大擺地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身邊還跟隨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年輕男，那年輕男普天韻自然也認識，對方名叫黃雙喜，小名小，此人也是李凱的一條走狗，平時喜歡仗勢欺人。
何洪和小走上來的時候，他們也一眼掃到了普天韻，對於普天韻，何洪自然恨得牙癢癢，因為上午普天韻在李凱古玩店裡罵了個他狗血淋頭。
儘管見到普天韻的時候心裡無比厭恨，但是何洪一時之間也拿他沒辦法，當下他只狠狠地瞪了普天韻一眼，然後徑直走到了王瘸的面前。
「喲，何老闆，你們來了啊？！」王瘸笑盈盈地朝何洪他們說道，「呵呵，你們消息可真夠靈通的啊！」
何洪直截了當地問道：「還有沒有比較好的石頭？」
王瘸一臉抱歉地搖頭說道：「不好意思，這批石頭就幾塊比較好的，可我還剛上架就被搶購一空了，剛才肖老闆買到的那塊最好，是一塊色料，石頭剛也切開了，但結果不怎麼理想啊。」
「那總歸還有沒賣出去的吧？拿出來看看。不上眼不玩就是了，最近這邊都找不到翡翠毛料，打算過幾天我也去一趟雲南，自己賭賭，再進一批貨，感覺現在翡翠賭玉挺流行的，好料很搶手啊！」何洪大聲嚷嚷地說道。
「好吧。」王瘸點了點頭，答應後他就轉過身去，一瘸一拐地走向內室，不多一會兒，只見他提著一個黃色的大袋走出來了，那袋沉甸甸的，想必裡面有石頭。
王瘸拿出來石頭，這也正是普天韻所希望的，他就想利用透視眼賭幾塊石頭，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而實際上，王瘸袋裡的石頭還沒有倒出來展示給大家看，普天韻的視線就穿透了袋，清楚無疑地看到了裡面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