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90 甦醒於陌生地 文 / 陳門三少
蒼穹萬里無雲,陽光普照大地,但在下一刻卻有無盡的烏雲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仿若一隻隻坳黑的手掌遮天蔽日,令天穹晦暗,真陽無光,數息間黑雲壓林林欲摧。
「轟隆隆!」蒼茫的天穹時不時的響起悶雷聲,那一條條仿若怒龍般的雷電穿雲透空,轉瞬即逝,令天地變幻,氣吞山河。
「嘩啦啦!」層層疊疊而烏雲密佈,伴隨著一聲震動寰宇的雷聲之後,嘩啦啦的狂風暴雨肆虐而來,豆大如雨的雨點不斷的拍打著樹葉,發出辟里啪啦的悅耳聲。
雨水淙淙,似從九霄雲外傾瀉而下,夾雜著電閃雷鳴而璀璨生輝,也照亮了下方的景物。
連綿不斷,綿延不絕的山峰此起彼伏,高大巍峨,氣勢磅礡,令人臨於此猶如微塵,弱如蟻蟲,仿若一條條盤踞的虯龍,神峰宏偉,更有著雲氣繚繞,甚是奇異。
「辟里啪啦!」「辟里啪啦!」
木秀於林風必吹之,陣陣狂風似那怒海狂濤的野獸,發出震天動地的吼聲,令天地色變,日月無光。
「轟!」「轟!」「轟!」
雷聲隆隆,一條條雷蛇相互交織,聲音獵獵作響,於山峰頂端轟隆乍響,令眾生哀鳴,心膽俱裂。
「嘩啦!」閃電凝聚的愈加密集,每一次浮現的電芒浮現出爍爍寒光,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星河崩斷,寰宇破碎,一條如天哲溝壑般的裂縫從上空撕開,從外有著一個光點似流光般飛快的從裂縫飛進,緊接著似攜帶著摧枯拉朽般的氣勢從高空俯瞰般衝刺而下,數息間滑進茂密的樹林裡,折斷了樹枝,驚退了飛禽鳥獸,彭的一聲砸於大地上,白骨外露,森寒無比。
「轟轟轟!」「轟轟轟!」
雷電再次發怒,瞬間湮滅了裂縫,但就在裂縫即將癒合的剎那間,又有著一道仿若流星般的光澤滑過天際,又以同樣的弧度乃至於速度撞進樹林,劈斷了樹枝,最後輕飄飄的從半空滑落,如墳墓般沉寂的躺於青年人的胸膛,隨之還有著一滴血液伴隨著雨點落下而悄無聲息的滴在那一枚白玉上,而後又有著一枚羽毛緊貼在他的皮膚上,縱然雨水漫身也沒有流走。
「嘩嘩嘩!」「嘩嘩嘩!」
原本狂風暴雨徑直的轉變為呼微風細雨般傾撒,卻是微雨如毛,淅淅瀝瀝,沒有停息的跡象,而這於春天之時卻是極為的常見,幾乎每一年在春季之時都能看見這極為罕見的天氣,雨水不斷。
而這卻是將近的持續了近一個禮拜,那青年依舊躺在泥土上仿若死屍一動不動,而在他的身上那些殘留的傷口竟是沒有一點血色,反而在雨水的浸泡下顯得極為慘白,就連那外露的白骨生機變得極為虛弱,唯有他胸口處的帝玉依舊在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卻是顯得極其微弱。
而在他的胸口上所緊貼的羽毛依舊還在,那一滴血亦是如此。
雨水漸息,閃電漸逝,就連雷鳴也在烏雲漸散之時而隱沒,天空彷彿又一次重現了天日。
「嘎啦!」「噶啦!」「嘎啦!」
半空中此時懸浮著數只鷹鶩,每一隻都足有獵豹般粗壯,強韌有力的腳爪散發著森然的寒光,嘴角不斷的發出啼鳴,它們已經出來尋覓食物好多天了,卻依舊沒有所獲,加之天氣雨水的原因,食物就越加的稀少了,但此刻它們卻發現了躺於地上的人影一動不動,但繞是如此它們依舊不敢輕易下去,只因這一片森林裡的妖獸都極為詭詐,稍有不慎就會陷入陷阱內,如此他們又在天空上靜等了數天,青年人依舊沒有絲毫的動彈,彷彿真的死了。
「嘎啦!」一隻最為強壯的鷹鶩發出一聲不買房的叫喚聲,展翅飛翔,俯衝而下,兩隻碩大的腳爪猛地攤開,仿若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身體瞬間降落在他的身體上,一雙閃爍著精芒的眼睛冷冷的盯著青年的皮肉,脖頸有著口水不由得嚥了咽,遲疑了一會終究是忍不住美食的誘惑,揚起鷹爪在青年的手臂間叼起一片血肉,咕嚕間一口吞噬,滿臉又極為警惕的盯著青年,彷彿有狀況就將展翅逃離而去。
「嗷……」覺察到青年並沒有異樣之時,鷹鶩仰天嚎叫了一聲,那早已急不可耐的鷹鶩頓時再次加速,從高空俯衝而下,瞬間停留於青年的胸口,相互嬉戲間顯得極為喜悅。
「啵!」可就在它們即將揚起利嘴撕開血肉的剎那間,青年胸口沉澱的帝玉卻是忽的散發出仿若漁網般的光線,生生的套住了鷹鶩的利爪,令它們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處於沉睡中的青年霍然間睜開雙眼,空洞無光,卻有著無盡的森然寒光閃過,身體本能的舉起手臂猛地抓住鷹鶩的脖頸,湊近嘴角間用牙齒生生的咬住,仿若嬰兒吮吸奶水的模樣,瘋狂的吞噬著鷹鶩的血液,縱然有著淡淡的腥味也依舊沒有絲毫去在意,心裡彷彿有著一個不滅的信念,那就是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
「咕嚕!」「咕嚕!」
喉嚨蠕動,口口夾帶著熱氣的血液灌注入體內,直至於鷹鶩徹底的淪為乾屍這才丟棄,緊接著輪到另一隻鷹鶩,又是以同樣的手法將之吸乾,直至於第三隻鷹鶩淪為乾屍後,只見他打了個飽嗝,原本空洞的眼球裡漸漸的有了一絲淡淡的光澤,連帶著瞳孔內渙散的魔蝙虛影也悄然的在凝聚,但手臂的動彈卻是不由得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劇烈的疼痛直入他的腦海,令他原本略顯迷茫的雙眼頓時有了一絲的清醒,目光狐疑的望著周圍,顯得無盡的陌生,無盡的寂靜。
此時而他腦海處於混亂而迷茫的狀態曾經熟悉的一幕幕在腦海裡不斷的放映,卻沒有一點如現在般的畫面,如今他的感覺那就是早已離開了荒古部落!
「這裡是什麼地方?距離部落遠嗎?」墨離嘴角呢喃,黯淡的眸子裡有著無盡的悲傷,彷彿心裡憑空間失去了往日美好的一幕,就連記憶也在醋可變得極其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