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6章 阿婧 文 / 一夜晚風
夜,靜謐如水。
從身子兩側呼嘯而過的風,不算很寬的土路上不時晃過的樹木上面微微擺動的樹枝,無言駕著馬向前一路狂奔,感受著這靜夜之下自己帶來的不同的波動。
外物的波動,帶來的感覺往往不如心中的波動,現下他感受到的最大的波動,並非這些外物,而是他的內心。
自他駕馬追趕直至現在,天色已晚,但他始終見不到趙燕兒跟那女子的蹤影,心中不免有些急切與擔憂,必竟自己對那女子的目的絲毫不知,所猜測的是女子劫走趙燕兒定與金娛相關,但這金蜈之事,其箇中詳細自己也是毫不知情,故而那女子對趙燕兒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他心中著實也沒有個底。
那女子所騎的馬確實也是了得,無言在其走後不久便即駕馬追趕,但竟是連個影都見不著,不過馬雖快,但好在這路始終只有一條,並沒有什麼多出來的岔道,這就給了無言一個希望,只要那女子在半途中歇息,那麼自己就有機會追得到。
因此無言片刻也不敢停駕馬狂奔,只盼著能突然見到趙燕兒的身影,說來也挺奇怪,她先前那般故意為難自己,現下更是想要取了自己的小命,與自己似乎已到了生死相見的地步,照理來說自己對她應該沒有半分的好感,現下她被人劫走,自己完全沒有理由去救她,可偏偏又急著救她。
難不成是因為她是與自己第一個吻過唇的女人,因此產生了異樣的情結?
「趙莊主只此一女,我這是為了他著想。」每當心頭的胡亂思緒湧上來的時候,無言就在心中這般念叨著,以此來壓制住內心混亂的想法。
究竟是為什麼,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吧,總覺得心底之內似乎隱藏著一股連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的感覺。
潛藏的未知感覺,往前的未知路途,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
一切的未知。
或許有時候就是因為某種不明的感覺驅使自己去探索未知,至於往後帶來的是千絲萬縷斷不盡的糾纏還是生離死別般的無盡後悔,亦或是圓圓滿滿的結局,誰也說不清楚。
只能說憑著感覺向前走,結局走過了才知道。
馬兒轉過一個彎拗,迎面一陣涼風撲來,只襲得無言身子略感發寒,但心中卻覺得有一絲絲的溫暖,因為涼風似乎掃過了他的內心,將一大堆胡亂的想法掃得一乾二淨,此時只覺心中分外清明,似有所感:「蠱道向來被人視為邪道,你能為一個用蠱的女子辯護並相助於她,只因你未曾見她行過惡事,因此不願輕易妄下定論而錯殺好人。那你可曾親眼見過趙燕兒行過什麼惡事?救人性命,無輕重緩急,理當視之同仁,不當有恩義而全力而為,不當結私怨而置於不顧,我身為一個正道之士,豈能因私怨而廢救人之事,豈能眼見人置身水火之境,卻不理不睬,豈非枉稱正義!」如此一想,登覺釋然。
不管眼前這一個人是誰,只要他沒行過惡,不是個十惡不赫的壞人,自己就應該去
,看書網小說放心,在下是有色心無色膽,再說本事也不及姑娘,我可不想嘗嘗姑娘的蠱蟲。」
女子笑道:「這地兒可不是我的。」言下之意,自是請無言自便了。
無言拱手笑道:「那就多謝了。」翻身下馬,將馬兒牽到旁邊系到一根樹幹上,走到大石邊緣輕輕跳了一下便上了大石塊,雙腿盤繞著在火旁坐了下來。
方一坐定,正要說話,女子卻搶先說道:「你別坐這裡,離我遠些。」話音平淡,語意中的厭煩並沒有含在語氣之中。
無言不禁微微一怔,隨即挪動身子向後退去,邊挪邊說道:「姑娘這是怕我行什麼不軌的舉動?」
女子搖頭道:「不是!我若是擔心的話就不會讓你在這裡了,只是你這人有些奇怪,你一靠得太近我身上的蠱蟲便騷動不安。」
其實她所說的這一點,也是無言一直想不通的一點,先前的那番經歷都足以證實自己似乎克制著蠱蟲,但終究是為什麼,自己也是一無所知說不出個緣由來,此時聽得女子這般說,也只得無奈一笑,接著說道:「天色已晚,姑娘何不留在城中住一晚卻急著趕路,這荒山野嶺睡個覺都不安心。」
女子道:「我趕著要去辦一件急事,所以就急著趕路了。」
無言點點頭,隨意道:「原來如此。」
望著眼前燃燒的篝火,無言雙目微瞇,側過頭去望了一眼趙燕兒,趙燕兒此時雙目圓睜,正在望著自己,這一下四目交投,無言只見得趙燕兒雙目之中似乎有著兩團大火在燃燒,也不知是石頭上的篝火映在她的眼中還是她心內的怒火,哼了一聲,道:「對啊!你也在這裡,我差點忘了。」
趙燕兒咬著牙,怒道:「你……」但只說了這一個字,突然間就頓住了不說,望了一眼那女子,一副極為驚慌的模樣。
無言見她這般,情知不對勁,想來這女子定是對趙燕兒做了什麼令她極為害怕的事,否則以她的性子決不會這樣,隨即轉過頭去望著那女子,笑道:「還不知姑娘芳名,可否賜教?」
女子笑道:「我叫阿婧。」
無言點頭,道:「好名,此名配與姑娘,當真極配!這婧指女子纖弱苗條,又指有才有品,姑娘這般身材自是極其匹配。」
阿婧問道:「那麼這才品呢?」
無言道:「我與姑娘接觸不多,但我自信閱人的目光不會差,相信姑娘的才品應該也不錯,應該不會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否則先前我也不會出手幫助姑娘了。」
阿婧道:「我的名字告訴你了,那你的名字呢?」
無言笑道:「在下名無言,可偏偏生性多嘴,卻與無言兩字不配,故而在前面加了一個莫字!」
阿婧念道:「莫無言。」
無言哈哈一笑,道:「正是!在下莫無言,不過姑娘可別嫌我多嘴。」伸出左掌食指指了指趙燕兒,問道:「姑娘你對她做了什麼,照我對她的瞭解,這女人可是潑辣之極,竟被你降得這般服服帖帖。」
阿婧道:「這個很簡單,我點住了她的穴道。」
點住穴道,這一個舉動只能制住人,但卻並不能制住心,但趙燕兒先前那般驚慌的模樣,顯然是出自於心的害怕,這是點穴道決不能做得到的事。
無言這般想著,料想她定還用了其他的手段,說道:「還有呢?」
阿婧微微一笑,露出深深的兩個酒窩,火光映得她的臉紅彤彤的,美艷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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