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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新的敵人 文 / 一夜晚風

    趙大山大聲喝道:「放肆!我的話你沒聽見麼!此事決由不得你!」

    趙燕兒頓住身子,一臉委屈之色,道:「由不得我,你什麼事都由不得我,反正我就是個沒有疼沒人愛的孩子,要是媽媽還在就好了,她一定很疼我,決不會這般強迫我。」

    趙大山一聽她此話,心有如被一把重錘狠狠砸到了一般,不由得一痛,道:「你……哎!別的事我都能遷就你,但這事事關重大,決不能馬虎。」

    趙燕兒忽然將目光投到無言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除了會花言巧言坑騙人之外什麼都不會了。」又想:「這傢伙下流無恥,那女的極是無禮,都不是什麼好人。」一想到此處,不禁望了一眼玉琳,隨即收回目光,一臉不屑之色,用十分輕蔑的語氣說道:「長得又醜,武功更是差得緊,這樣的傢伙有什麼用。」

    她雖是望了一眼玉琳接著方說此話,但望玉琳自是無心之舉,這話其實說的還是無言。

    但玉琳見她望了一眼自己,隨即這般說道,登時以為她這話是譏諷自己,心中只覺甚是羞怒:「你奪了無言師弟的心也就罷了,你們兩廂情願也就罷了!卻要這樣來羞辱我麼!我武功是差,容貌是比你不上,可你竟說這般傷人的話,我……我長這麼大,何人敢這般羞辱我,我豈能任你這般羞辱。」右掌不禁按到了腰間的玉露劍上,轉念又想:「玉琳啊!無言師弟的心都已在了她的身上,你對她出手便能讓無方師弟變了心意麼,不過是徒添怨恨罷了!更落了個讓人家說嫌話的把柄,你情場敗給了人家,心中怨恨便要在這劍上討回來麼?哎!我身為準劍派人,決不能做這等丟人之舉,此不辱了爹爹,辱了准劍派。」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將右掌撤了開去,只是低頭不語。

    趙大山冷哼一聲,道:「你爹爹我見識比你差麼,閱人的眼光可比你要強不知多少倍,無言賢侄的品性我比你清楚;武功差了可以學,再說武功高了又怎麼樣,我等武功皆比無言高,可剛才面對敵人卻是束手無策,最後反倒是無言賢侄擊退了敵人。」

    趙大山說這擊退敵人,不過是個概義罷了,但趙燕兒一聽,心道:「擊退!他武功那般差,斷斷不可能是敵人的對手,怎麼擊敵?怎麼退敵。」冷哼道:「就憑他,不自量力。」

    趙大山道:「無言賢侄可比你聰明得多了,他用的可不是武功,而是以智取勝,巧計退敵,不費吹灰之力。」

    趙燕兒道:「對啊!這傢伙手段卑劣得緊,肯定使了什麼下流手段。」

    白旭跟蕭湘兩人在旁聽得雲裡霧裡,不知趙大山跟趙燕兒到底在說些什麼,但見趙燕兒老跟無言抬槓,卻覺奇怪,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玉琳心中一直以為兩人私自定了情,此時卻是以為趙燕兒是故意在與無言嬉戲**,對無言的抬槓在她眼中卻成了打情罵俏了。

    趙大山冷哼一聲,喝道:「你莫在這跟我扯這些,乖乖跟我一起走。」

    楚領隊開口道:「莊主,不如你先過去,我在這勸勸她,等下與她一同過去前院找你們。」

    趙大山道:「楚丫頭,你又不是不知她的性子,我一走只怕等下她又要溜出莊去了,上次溜了出去直到今日方才歸來,現下又想溜出去到什麼時候!」

    趙燕兒連連頓腳,道:「我就不去!」

    無言卻在想:「這趙家莊的大敵已退,趙家莊已然無事,也沒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了。再說趙大山親眼見到我親吻他女兒,現下又叫我跟這潑辣女子一同前去,說有要緊之事要吩咐,想來定然與此事有關,與此事有關定然沒好事,我還是找個借口先行溜走為好。」於是挪步靠近白旭,將嘴湊到他耳旁,低聲道:「師叔,現下趙家莊敵人已退,我心中記掛著師父,依我看我們還是跟趙莊主告別了早先趕去黃山為好,不然晚了只怕師父離去了就不好了。」

    白旭連連搖頭,沉聲道:「不行!」

    無言眉頭一皺,心道:「怎麼回事,師叔怎麼還不走!莫不成是還要與趙莊主敘舊麼,既是如此我便先走。」便道:「師叔你要留下便留下,我跟師姐先行離去。」

    白旭還是搖頭,道:「還是不行,因為這趙家莊的大劫還沒過去!」

    無言一聽此話,忽地想想那蠱的事來了,心道:「大劫過後竟是喜不自勝,倒將這蠱的事全然拋在了腦後了!」

    旁側蕭湘此時聽聞白旭這話,不禁拍手叫道:「對啊!我等只顧著欣喜,怎的將這事給忘了!」

    趙大山心中一緊,忙道:「對了!這蠱的事可還未解決啊!退去的酒莊三好顯然並非是用蠱之人,那麼在我趙家莊中下蠱的定是另有其人,也就是說我趙家莊還有敵人!」

    趙燕兒一聽到這蠱,忽地想起自己先前在練劍閣中吐出的那粒金色的古怪東西,忙道:「對了爹爹,先前我在練劍閣中吐出了一粒東西,那封我穴的死胖子說是什麼蠱,好像我也被人下了蠱。」

    趙大山一臉吃驚,趙燕兒可是他唯一的獨女,是他的心頭肉,平日間有個損傷他都擔心得要死,此時聽聞這話自是大為吃驚,但他又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吐了出來了那便好了,你服過嘉草了?」

    趙燕兒搖了搖頭,道:「服什麼嘉草?」

    蕭湘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顯然不知道嘉草之事,自顧喃喃道:「看來她沒服過嘉草,那就怪了她卻是怎麼將體中的蠱卵逼出來的?」

    趙大山搖頭喃喃道:「不對啊!燕兒你離開這趙家莊也有好些時候了,今日方才歸來,怎的也會中了蠱毒!」

    趙燕兒連連搖頭,她自己也覺奇怪,那東西究竟是怎麼入了自己體中的?自也不能回趙大山的疑問。

    無言正色道:「先前那送信的漢子死在蕭伯伯的園中,現下趙家小姐在外也被人下了蠱毒,看來那敵人早已盯上了你們。而且這敵人連個外出的下人都緊追不肯放過,可想而知對這趙家莊是多麼的怨恨了,而且能分頭實施,想來並非只一人,看來敵人定是鐵了心要行滅莊之舉了。」

    趙大山不禁歎息,自己到底是倒了什麼大霉,怎的同時有兩撥人馬要來滅自己的莊所。

    打發了酒莊三好的欣喜此時已被這一通冷水潑得絲毫不剩,不禁又憂心起來,因為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是神秘的蠱道之人。

    蠱的可怕,他先前已是領教過了,而接下來要面對的只怕是更為可怕的蠱。

    心中越想越發覺得可怕,不禁後背生涼,額頭滲出一顆顆冷汗。

    無言見趙大山憂心忡忡的模樣,笑道:「趙伯伯,蠱雖可怕,但有我們這麼多人齊心協力,自不怕那敵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蠱來嘉草滅之。」

    蕭湘道:「無言賢侄這話甚對!船到橋頭自然直矣,憂亦無用。」

    趙大山歎了一聲,道:「是啊!反正命數皆由天定,老天若不讓我過這一劫,那我憂亦無用,總是逃不過的。」

    無言道:「吉人自有天相,上一劫已然過了,這一劫必也能安然而過。」

    趙大山道:「承賢侄美言!只盼如此。」又道:「那我們就先去前院坐坐,以不變應萬變,等候敵人前來。」

    白旭忽然高聲道:「不必等了!已經來了!」轉身朝一處假山的方向高聲喝道:「幾位朋友,既已到了這趙家莊,又何必躲躲藏藏,何不出來相見!」

    無言、趙大山、蕭湘、玉琳、趙燕兒、楚雲幾人聞言均是不約而同轉身朝白旭所望方向望去。

    「嘎嘎!」只聽得一聲怪笑聲驟然間在遠處假山間響起,怪笑聲方落,一道人影從假山間急竄而出,落到了假山處一塊突出的大石之上。

    只見此人身粗似甕,面若鵝卵,鼻直口闊,眉分八彩,著一件繡滿無數奇形怪狀的飛蟲走獸的束身緊衫,褲管捲到膝邊,著一雙草鞋。

    這人方一落足立穩,便邪邪一笑,露出兩排黑黝黝的牙齒來,顯得甚是難看,隨即對白旭說道:「不錯麼!被你給發現了!」

    白旭冷哼一聲,道:「其他兩位卻想要躲到什麼時候,還是出來見見為好。」

    「哼!我們本來就沒打算躲藏了,是時候跟你們做個了結了。」聲音極是尖銳,卻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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