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信與疑 文 / 一夜晚風
無言的回答斬釘截鐵。
既可以說是一種自信,也可以說是一種我行我素!
因為酒莊三好所提的條件之中,不僅僅只是無言一個人,還包括了白旭跟玉琳。
三個人都要劃臉,這是與三個人都悉悉相關的事!
臉。
在人體之中所佔的比例並不多,但它卻是極為重要,它是印像的代名詞。
認人先望臉,人給別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往往就是從臉上所獲取的信息。
就像一處莊園的大門,莊園之內是富麗堂皇或是破落陳簡,要進入大門之後方能知曉,但莊園的大門是雄壯還是低矮,裝飾豪華還是窮酸簡陋,外人一眼盡知。
劃臉。
就是拿一把刀,在你莊園的大門之上隨意亂刻亂劃,將你的大門弄的亂七八糟,不成體統。
外人從你門前路過,見你的大門儘是刀痕,一副雜亂模樣,自然而然會想:「這樣破敗的大門,想必裡面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臉,就是人極為重要的門面。
白旭的門面雖然簡單,但卻因門面頂端處寫著彈震手三個大字的牌匾而頗負盛名。
彈震手這三個字,早已與他的門面緊緊相連。
別人一經過他門口,不用望牌匾,便能從他的門面認出來,這就是彈震手的莊園。
這是一種名聲,名揚在外。
闖蕩江湖,生死奔波,為的是什麼?
為的就是一個看不見的名聲,當你一番闖蕩,名聲響徹在外之時,這種名聲就會與你的尊嚴緊緊相連,悉悉相關。
所以名聲就是一個成名人物的尊嚴,一個成名人物的象徵,更是一個成名人物的驕傲。
驕傲看不見,名聲也看不見,但臉卻是可以清清楚楚看得見。
要認一位成名人物,一般都會從他的身形相貌來判斷,其中相貌更是重中之重,所以臉就是一位成名人物的象徵、尊嚴、驕傲!
一種被別人認出來的驕傲。
白旭闖蕩江湖許久,好不容易在江湖中拼出了點名望,他的臉就是他的尊嚴、象徵、驕傲。
而玉琳的門面漂亮端莊,但卻鮮有人知,但即使如此,臉對她的重要性也決不比白旭差多少,原因很簡單,也很普通。
因為她是一個女子。
沒錯!就這麼簡單。
常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人的美,有內在美,外在美;
而外在美又有許多種表現方式,但最重要的就是通過臉而表現出來。
愛美之心,女孩子家向來更甚,重者更視之如命。
所以玉琳的門面對她而言,究竟有多重要,自是不言而喻了。
劃臉!
這兩個看似簡簡單單的字,或許無言絲毫不在意,可對白旭跟玉琳兩人來說,卻是無比緊要的兩個字。
對白旭跟玉琳這般重要的事,不只關乎無言自己一人的事,他卻只憑著自己的意願直接應允了,絲毫不征尋白旭跟玉琳兩人的意見。
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絲毫不顧他人感受,這可不像是無言的作風!
可他卻做出來了,當真令白旭跟玉琳這兩個極為瞭解他的人覺得匪疑所思。
白旭此時再也壓制不住心中誅般的疑惑,開口叫道:「無言,你小子給我過來。」說罷抬手向他招了招。
無言淡淡一笑,舉步走到白旭身旁,道:「師叔,可是有話要問我?」
白旭道:「無言,你真的就這般有信心能在吃喝賭道之上勝過他們三人?」
無言卻不答他,反而問道:「白師叔,不知現下此處我等有幾人?」
白旭知他向來話中有話,便應道:「你、我、玉琳、趙兄卻有四人,若加上蕭兄則有五人。」
無言道:「不知五人卻有幾足?」
白旭微微一怔,心中一個答案一晃即逝,隨即點點頭。
他已然明瞭,無言這話分明是說有十足的把握。
白旭雖然相信他,雖聽了無言這般自信的說辭,但卻仍有些驚疑,無言究竟有何倚仗?
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擔憂,白旭正色道:「劃臉這事看似小事,更是大事,半分馬虎不得。你若應了他,就是一個承諾,這意味著什麼,想來你也知道!」
承諾!
意味著信用,信用則關乎一個人的品行!
人無信則不立。
對於白旭、玉琳、無言等人,這些正道人士。
這信用兩字看得更是極為重要,特別是白旭這樣一個有名聲的人,無信的罵名,更是承受不起之重。
所以,白旭這話就是在告訴無言,你若答應了他們,那就算是輸了我們也決計不能夠反悔,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這等牽扯這般大的事,你可要三思而後行,慎思慎思!
不料無言卻一臉輕鬆之態,道:「白師叔,你還信不過我麼?」
白旭心中沉思:「若與他們動手,蕭兄只怕難逃一劫,我等也殊無勝他們的把握,若是一博,倒也有一線生機。若是照無言這法子,確實能解眼前之危,只是那也得勝了才行。這小子鬼主意甚多,決不會無端胡來,他這般胸有成竹,只怕他真想到了什麼法子,不然他決計不會這般大膽作為,我卻還有什麼顧慮,讓他博一博又有何防!」便道:「信!反正你師叔我的臉就托在你身上了,你儘管放手而為!」
無言哈哈一笑,道:「還是白師叔好!」目光一轉,投到玉琳身上,卻不相詢她的主意。
他心中所想:「玉琳師姐向知我心,我敢這般決然與他們比試,自然有十足的把握!玉琳師姐自會全心支持我,決不會有異議,我又何需相詢。」
他這般以為,但玉琳可不這麼想,她心中卻在想:「師弟好狠的心!他有了趙家小姐,卻全然不把我當回事了,竟拿我的臉作賭注,想來我現在在他的心目中,卻是什麼也不是了!反正他有趙家小姐,我讓人劃了臉,自是不關他的事,他以後日日相望的也是趙家小姐,又不是我,自然無所謂了。」越想越覺得委屈,眼眶含淚,低頭不語。
無言正望著她,玉琳這般異常,他自能察覺。
不過卻是正巧,此時趙大山卻是叫道:「無言!我有話與你說!」
無言一聽趙大山叫自己,登時將了目光移到趙大山身上,正好此時玉琳眼中出淚,低下了頭,他卻是絲毫不知。
無言走到趙大山身旁,道:「趙伯伯,你有何話與我說?」
趙大山眉頭大皺,道:「無言!你真要跟他們比?」
趙大山這第一句話便是拋出了這麼一個疑問。
與白旭一般的疑惑,無言究竟有何倚仗?
無言點頭,道:「趙伯伯,自然要跟他們比!此話決非虛言。趙伯伯莫憂,小侄必將贏下這番比試,一解此危。」
還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無言讓趙大山又疑又奇。
趙大山道:「你真的這麼有把握?」
無言正色道:「當然!趙伯伯儘管放心!」
還是一樣自信的回答,趙大山卻並沒有因為無言的這股自信,而消除了心中的擔憂,不禁皺眉沉思。
原本趙大山的心思,是想著拖延時間,等自家女兒跟楚領隊出來之後合而攻之,大不了與這三人拚個魚死網破。
可無言一番說辭,卻將三人引到了比試這一點上來了,實是大出趙大山意料。
既是比試,贏不贏然很重要,但既下了賭注,這賭注也很重要!
所以趙大山在意的不僅僅是贏,也在意賭注,也就是比試的得與失。
先說說這贏了之後的得。
無言的賭注有兩點,其一就是要酒莊三好放了困在鍾內的蕭湘,解救蕭湘,這一點是當務之急,所以這一點提的十分的好;
其二就是要酒莊三好不得殺趙家莊人,要叫他們三人離開,這一點雖然也是為趙家莊好,可是卻有瑕疵。
酒莊三好大鬧這趙家莊,殺了趙家莊那麼多人,若是贏了比試,就這般讓他們走了,豈不是便宜他們了?
敵人這般橫行,自己卻還得乖乖放他們走,那這事傳了出去,趙大山的臉面往哪放,趙家莊豈不淪為他人笑柄了,被人當成了個隨意可捏的軟柿子了!
所以趙大山認為這一點卻是不太恰當。
接下來便是輸了之後的失。
酒莊三好所提的條件,就是要在無言、白旭、玉琳三人臉上刻字,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