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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4章 身份 文 / 一夜晚風

    常言人生漫漫,人的一生說起來很長。

    然而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人的一生說起來也很短。

    人生它本如此,時間它恆久不變,其實人生本沒有長短,時間它本沒有快慢,只是因為人有心態情感,從而影響了感覺。

    無言此時的心情很悶。對!真的是很鬱悶,所以他現在的時間過得實在是很慢,雖然只過去了一盞茶時分,但無言卻感覺過了有大半天。

    說起來這到底算個什麼事,明明請無言過來,卻把他晾在了這步需亭上,讓他一個人在這乾站著等,之前還說什麼敘舊。既說是敘舊,那麼定是舊相識了,哪有這般對待舊相識的。莫說是舊相識,即使不是舊相識,也沒有這般的待客之道。

    無言突然身子一挺,伸了個懶腰,望向那兩個紅衣女子,說道:「兩位姑娘,我可是給足了你們主子面子了,等了這般久,可你主子倒好,說要派人過來接我,卻把我晾在這亭子處乾等了這麼久,要不你們引我過去見見你們主子?」

    那兩個紅衣女子依舊一臉漠然,毫不理會他。

    無言心下頗氣,道:「好!你們既不理會我,你們主子也不派人來接我,那我便走了,在這乾等著也沒什麼意思。」說罷便向廊道口行去。

    那兩個紅衣女子互相對望了一眼,忽的騰身躍起,一左一右便落到了廊道口,這兩個紅衣女子躍起時身形輕快,動作流暢,輕功竟是頗為不錯。

    無言倒沒料到這兩個紅衣女子武功竟如此不錯,心下微訝,見她們站在廊道口,不知何意,便道:「你們這是做甚。」也不理她們,逕自朝廊道口行去。

    那兩個紅衣女子齊唰唰拔出腰間長劍,一左一右交叉架在了廊道口,這意思顯然是不允許無言離開了。

    無言見她們這般陣仗,本來心就生悶氣,這下更是惱了,心道:「好啊!讓我乾等也就罷了,現下竟然還不讓我走了,既不讓我走我還偏要走了,看你們能奈我何。」便道:「這陣仗是不讓我走了是不是,哼!我偏要走,你們倒是攔攔看。」

    正要去拔腰間金風劍,忽的想起那金風劍已被扣在園外,暗呼一聲:「糟糕。」不過倒也無懼這兩個女子,心道:「兩個看守武功能好到哪去,沒了金風劍,便搶一把過來。」於是向前連跨兩步,變掌為爪,便要去捉左首那紅衣女子手中的長劍。

    那紅衣女子反應卻是不慢,手中長劍一晃,削向他左腕。無言手勢一轉,一掌拍向她肩頭,那女子武功卻頗為不錯,肩頭一斜便即避了開去。

    正要再行出招,只覺左側一道劍光襲來,甚為快捷,忙退一步避了開去,方才退一步,兩道劍光一道急削他面門,一道急削他雙腿,欲要出招已是不能,不得已只得再退了一步,不料那兩道劍光竟是急追不捨,連連將他逼退了有五六步,直把無言逼得退到了亭前,那兩道劍光這才在一晃之下消失。

    那兩名紅衣女子面無表情,將手中長劍唰地一聲插回了劍鞘,重新躍回了廊道,身子筆挺站直,冷冷望著無言。

    無言心中只是暗暗叫苦,倒沒想到這兩名紅衣女子武功竟是不懶,不過自己武功雖說是差,但若他有金風劍在手,以劍法來對付這兩名紅衣女子,應該不在話下。

    可偏偏他的金風劍卻被扣在了園外,要取回劍也得過了這廊道,而無言的武功全在這劍法一道,拳腳一類的功夫卻是差得糊塗,現下手中沒了劍,就如同被人廢掉了武功一般,卻連兩名紅衣女子也奈何不得了。

    無言心想:「不管這主人是誰,既在這趙莊之中,應該不會傷害我,既是如此,我便大膽走過去,諒她們也不敢傷我。」便道:「好!兩位姑娘武功倒是不錯,我鬥不過你們,既是如此,我乾脆也不跟你們鬥了。不過,這走我一定是要走的,在這對著你們兩個跟啞巴一樣的姑娘,實在是悶死我,我還不如死了好,你們要殺便殺。」說罷望也不望兩人,逕自朝廊道口走去。

    兩名紅衣女子又拔出了長劍,在無言將要行到廊道口時齊齊抬劍,架到了無言脖頸上,其中一個女子終於開口了,只聽她一聲冷喝:「站住!再走休怪我們手下無情。」

    無言低頭望了望脖頸處的兩把長劍,道:「兩位姑娘莫留情,我自已都不想活了,你們便痛痛快快把我殺了最好。」脖頸向前一伸,便要去靠那兩把長劍劍鋒。兩名紅衣女子手腕皆是一縮,往後縮了三寸。

    無言心道:「果然是不敢傷我,好!此時不搶劍更待何時。」

    正要伸手奪劍,忽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個女子聲懶洋洋說道:「哎喲!真是想不開呀。」話聲之中似乎有譏諷之意。

    無言登即轉過身朝亭中望去,卻見那步需亭中已多出了五個女子,其中四個女子跟攔無言的女子一般身著紅色緊衣,腰懸長劍,另一個女子卻著青衣,並無帶武器。

    無言向那青衣女子仔細一瞧,吃了一驚,認得這青衣女子分明便是之前在胡八賣酒那兒,跟他糾纏不清的紅衣女子的婢女。

    那青兒笑吟吟的望著無言,說道:「這位公子爺真是想不開,怎麼要尋死啊!」向無言身後兩個紅衣女子一指,吩咐道:「你們兩個聽好了,若他要自殺你們便讓他自殺,反正是他自殺的便不關你們事,小姐也不會怪你們。」又笑吟吟對無言道:「公子爺,這下我可滿足你了,你要自殺便請便,不過要走的話可就不行了。」

    無言心道:「這婢女怎麼會在趙家莊中出現,看來那紅衣女子跟趙伯伯有些關係,莫非是趙伯伯的女兒?不過趙伯伯家的情況我倒是不清楚,既然這婢女在趙家莊出現,那紅衣女子肯定與趙伯伯關係非淺,非親即故。」笑道:「怎麼?你這麼想我死,我倒是不能如你願了。」

    青兒道:「不尋死便好,我家小姐還要見見你呢。」

    無言笑道:「我還道是誰,不過你既說你家小姐,看來你家小姐是趙莊主的女兒了。」

    青兒道:「廢話!這還用問。我既站在這趙莊中說我家小姐,那自是了。」

    無言道:「原來你那蠻橫無理的主子竟是趙莊主的女兒,這天下之大,果是無奇不有。」

    青兒道:「你什麼意思,胡說些什麼。」

    無言笑道:「趙莊主為人謙和,有理有識,怎的生出這麼一個蠻橫無禮,胡作非為的女兒,你說奇不奇。」

    青兒怒道:「大膽,敢在這再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

    無言笑道:「別氣!我這人直腸子直來直往,你瞧瞧我這嘴,就是說不了謊。」

    青兒道:「廢話休提,跟我走。」

    無言自知她定要帶自已去見那紅衣女子,假作不明,問道:「走什麼走,去哪兒?」

    青兒道:「當然是見我家小姐了。」

    無言道:「奇怪!奇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見你們家小姐了,是你們小姐自己叫人請我來,又說什麼敘舊,我跟你們家小姐又有什麼舊好敘了。既請我來,又把我一個人晾在這乾等,這般待我,我現下心頭不暢,不去見她了,她若想見我,便叫她過來此處。」

    青兒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我家小姐肯見你便是你莫大的榮幸,還敢叫我家小姐移步到這來見你,真是癡心妄想。」

    無言道:「你問我什麼身份,我便告訴你也無防,在下准劍派莫無言,身在此處,至於這『糞』早上去過茅房,倒是沒了,現下是有身沒糞。」

    青兒微微一愕,但隨即聽懂了無言的話,道:「既然說身份,那照你這麼說,你的身子是跟糞一起的了,那你不是個糞人了。」

    無言笑道:「對!這位姑娘你說的對,我的身子跟糞在一起,我現下身子在此處,這糞麼便在我附近了,且待我數數有幾堆。」說罷還伸出手指做出一副數數的樣子。

    青兒當然聽明他話中意思,怒道:「你個混帳!」尋思:「這混帳如此囂張,不如給他點教訓。」轉念又想:「帶他去小姐那兒,還怕小姐沒法子治他麼。哼!」便接著道:「我不跟你胡扯,你速速跟我走。」

    無言伸了個懶腰,道:「你不是說見你們家小姐是莫大的榮幸,我沒身份,又如何敢去見她,這榮幸我實是擔當不起。」

    青兒道:「叫你去你便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無言道:「要我去當然也行,不急於這一時,不過你得回答我個問題。」

    青兒卻是有些不耐煩,道:「什麼回問題,誰有心情給你回問題,你一句話走不走,不走我便叫人帶你走。」

    無言卻是哈哈大笑,道:「你可知道我跟你們莊主什麼關係。」

    青兒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抬出我們莊主我們便怕了,想要嚇唬我們。你跟我們莊主的關係我們早就查探過了,你師叔跟我家莊主是深交,我等又不是不知,你以為如此我們便不敢動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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