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8章 我大師兄呢? 文 / 無用的人
大門派之間的弟子,有所聯繫也是正常。特別是像凌飄雅和殘夢之間,本身身為大衍宗的大師姐和魂宗的大師兄,相互間的交流並不少。並不是殘夢所說的那樣不熟悉,看來這殘夢,有些難言之隱。
這殘夢,對凌飄雅,有些情愫。不過,這凌飄雅,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冰冷。這殘夢便是單相思嘍。
這份情愫,凌飄雅看起來,應該也知道,只是沒有點破,裝作什麼也沒有。這讓殘夢更加鬱悶。
凌飄雅撇了一眼殘夢,說;「殘夢,你們先進入這裡,可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嗎?有沒有找到道胎和古神練體術的線索?」
凌飄雅這一發問,便讓燕虺皺起了眉頭。冷冷的看著凌飄雅。這問題也太無禮了。誰不知道道胎和古神練體術的寶貴,即使知道會告訴你嗎?不過這凌飄雅,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這個問題,就顯得極其微妙了。
「這凌飄雅和殘夢之間的關係,看起來比想像中的還有複雜啊。」
燕虺目光落在殘夢身上,想看看他怎麼回答。他突然發現,這凌飄雅五人到來之後,自己、聶晨和鞏墨,徹底成為局外人了。殘夢和王寅,都與凌飄雅五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讓他心中莫名的興起一種危機感。
殘夢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凌飄雅的問題。而是扭頭看著燕虺,與燕虺的目光相接。那樣子,是在徵求燕虺的意見。
這關於棺材世界的信息,是自己與燕虺之間的有條件合作。換句話說,殘夢並沒有信息的所有權,這,建立在燕虺強悍的實力之下。燕虺的實力,殘夢非常清楚,相比之間,恐怕還要強悍一點。這樣的人,不適為敵。而且現在燕虺還是涅槃一劫的修為,就這麼厲害,一旦突破到涅槃二劫,實力將會成倍增長,到時候,自己也可能不是燕虺的對手。
他最忌憚的,就是燕虺一旦被惹怒,後果可是相當恐怖的。燕虺手中掌握白虎印,那恐怖的威力,現在殘夢想起仍舊心有餘悸。即使現在聯合凌飄雅以及其他幾人,他也不敢輕易觸碰上燕虺的白虎印。
他並不知道,燕虺的白虎印,現在根本不敢動用。否則就得永遠失去這厲害的法器了。
看著殘夢的反應,凌飄雅一愣,疑惑的看著燕虺,第一次開始正視這個平凡的青年。平靜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波動,深邃的眼神中,不帶一點雜質,彷如一汪清澈的潭水,深不見底。身上的白色長袍,沾著些許泥土,看起來剛剛經歷過戰鬥。除此之外,凌飄雅實在看不出什麼來。
但是她並不傻,殘夢是何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一向我行我素,從來不會在意任何人看法的魂宗大師兄,竟然會徵求這個平凡的青年的意見,這點足以讓她重視了。
這樣的行為,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面對著同等級強者,或者比之更高深的修士。燕虺的身影,突然在凌飄雅眼中,變得無比神秘起來。
「此人不管是名還是影,都沒有在之前出現過。殘夢明顯對此人有所忌憚,實力應該不淺。這人,看來隱藏得很深啊。」
凌飄雅沒有說話,略有興趣的看著燕虺,想看看這人,到底會怎麼回答。
燕虺愕然的看著殘夢,心中不由得苦笑起來。這個爛攤子,看來只有自己收拾了,否則,自己的練體之術,恐怕就要落空嘍。
他慢慢的轉過身來,淡淡的看著凌飄雅,說;「凌道友,你認為我們可能回答你嗎?」
凌飄雅一愣,眼中突然綻放出莫名的笑意,看著殘夢一臉苦笑的樣子,便知道,想要得到消息,只有從這個燕虺口中。
「這位燕道友,不知要怎麼樣才可以將你等探尋到的信息,告知與我們?」
燕虺平靜的說;「想要消息可以,兩個方法,一個自己去探索。另一個,付出足夠的東西購買,從我們手中。」
燕虺此言一出,場面頓時靜寂無聲。半響之後,忽然一聲撲哧的輕笑,傳來,緊接著,凌飄雅之後的鳳無極幾人,相繼大笑起來,戲謔的看著神色平靜的燕虺,彷如一個跳樑小丑一樣。
「殘夢,你這朋友,沒病吧。呵呵,讓凌道友付出代價在你們手中買東西,哈哈,笑死我了。」方秀兒捂著嘴,笑個不停。
陳瀟則是冷笑著看著殘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王英娥輕哼一聲,悲憫的看著燕虺,心中想著,不知道燕虺知道殘夢和凌飄雅的關係之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唯獨風宗的鳳無極,目露沉思之色,凝視著燕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而,他們預想的殘夢發飆的場景沒有到來,反而看到殘夢一陣苦笑,後退一步。表示自己不參與,此事與我無關。
殘夢這一動作,讓凌飄雅五人齊齊一愣,面面相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根本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凌飄雅看著殘夢的動作,眼中驚訝之色一閃,凝視殘夢片刻,隨即收回目光,落在燕虺身上。她知道,此人,恐怕比她想像中的還有神秘。以前殘夢每一次見到自己,但凡自己需要的東西,殘夢都會毫不猶豫,眉頭都不皺一下。
反觀王寅、聶晨和鞏墨三人,卻是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這可是關乎到元石、法器和殭屍元丹這些珍貴的東西啊。即使殘夢想要以此獻慇勤,他們也不見得會同意。
「這位燕道友,不知需要什麼東西,才可以換取這裡的信息?」凌飄雅沉默少許,沉聲問道。她已經知道,想要得到信息,除了從燕虺口中,別無它法。
「一千塊元石」燕虺淡淡的說道。
「什麼?一千塊元石,你怎麼不去搶啊。」凌飄雅還沒有說話,身上的陳瀟,便忍不住怒吼道,在他看來,這燕虺是想元石想瘋了。一千塊元石,就是五大宗門的長老,也不見得能夠一次拿出。
凌飄雅眉頭皺起,目露不喜之色,冷冷的說;「燕道友說笑吧?」
「我像說笑的樣子嗎?」燕虺冷笑著反問道。
燕虺此言一出,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他們當然不認為燕虺是說笑,而是認為,燕虺是在獅子大開口。一千塊元石,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即使他們五人湊起來,恐怕也不見得有二百元石,這無疑就是說,想要知道信息,沒門。
不過,若是他們知道,這個信息是怎麼樣的話,那就不會這麼想了。一枚殭屍元丹,便可以達到上百枚元石,還有裂縫當中的百枚元石以及法器。算起來,燕虺開出的價格已經是最低限度了。就連王寅幾人,也認為燕虺開價太低了。不過想到殘夢和凌飄雅的關係,也就釋然了,這是給殘夢面子。
殘夢也明白,深深的看了燕虺一眼,說;「飄雅,這個價格,已經很低了,相比於信息的重要性,燕道友已經很給面子了。」
殘夢這樣說,凌飄雅的眉頭皺的成一個川字。殘夢不會騙她,這點他可以肯定,看起來,這燕虺開出的價格,並不高。可是,即使並不高的價格,也是一千塊元石啊,這麼多的元石,她還沒有能力湊齊。
陳瀟看著殘夢幫襯燕虺說話,目露鄙視,冷笑道;「哼,知道這裡情況的,可不只是你們五人,我大師兄也進來了,掌握的信息也不會比你們少。嗯?我大師兄呢?」
殘夢幾人聽著陳瀟提起夜長空,心中暗道,壞事了。目光齊齊的集中在眼身上。
燕虺卻連眼皮也沒有動一下,嘴角露出莫名的冷笑。他早已經預料到這陳瀟會問起夜長空,對於劍宗之人,燕虺一點好感也沒有。早就想對這陳瀟出手了,可是卻沒有好的理由,畢竟,他和凌飄雅乃是一路來的,若是貿然出手,恐怕會引起凌飄雅五人幫襯,對上五人,燕虺雖說不懼,不過現在在這個寶庫式的地方,沒有必要。現在倒是給他一個很好的理由。
燕虺冷笑道;「你大師兄?你大師兄是何人?」
陳瀟重重的哼了一聲,直接略過燕虺,目光落在殘夢身上。當初夜長空是和殘夢一起組隊闖關的,現在夜長空卻不在場,當然得問殘夢咯。陳瀟還沒有看出,這裡並不是殘夢主導,而是被他忽視的燕虺。
「殘夢,當初我大師兄與你一起進來,他去哪兒啦?」
陳瀟的語氣,有些質問的意思。劍宗弟子在西部地區,面對那些散修,自覺得高人一等,總是盛氣凌人。久而久之,養成了傲慢的性格,不只是劍宗的弟子,就是他這個二把手,也同樣如此,雖然知道面對之人乃是殘夢,是試驗場中的第一高手,心存忌憚,可是語氣,卻是不知不覺中帶上傲慢姿態。
殘夢眼中目露冷色,輕蔑一笑,說;「陳瀟,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陳瀟一頓,明白自己心急而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臉色卻是沉了下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對不起,陳某心急大師兄的去處,一時亂了分寸,還請殘夢道友不要見怪。請殘夢道友告知我大師兄的去處,陳某感激不盡。」
陳瀟態度放低了許多,眼中卻是陰狠一閃。像似恨上了殘夢。不過,殘夢豈會了他,輕哼一聲,道;「夜長空有手有腳,去哪裡我怎麼知道?你以為我是你劍宗的保姆不成?」
陳瀟聽罷殘夢的回答,面色更加陰沉。但是他也不傻,他深刻的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殘夢的對手,第一高手的名諱,可不是亂叫的。現在劍宗在這裡的人,只有他一個,與殘夢起衝突,那不是找死嗎?所以他沒有說什麼,低下頭,陰沉著臉,眼中的殺意濃郁。打算等找到夜長空之後,再行定奪。
他並不知道,他的大師兄,他永遠也找不到了,因為他,沒有機會,在燕虺眼中,他已經是個死人。
他想安靜,可是燕虺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他好不容易尋到這個出手的借口,豈會輕易放過。
「你想知道夜長空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