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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重歸 文 / 無用的人

    這時候,突然幾道破空之聲傳來,四道身影踩踏著兵卒的頭顱,一躍之下,落在燕虺旁邊。將燕虺包圍在中間。這四人便是郎奇和三名偏將,郎奇身上除了沾染了少許泥土之外,其他沒有異狀。然而三名偏將身上卻不是那麼樂觀了。此時的三人鎧甲已經被割破少許,還有幾處傷口,看來是經歷了一場苦戰。

    四人一到燕虺身前,便警惕著周圍的兵卒。然而令他們奇怪的是,那些兵卒只是形成包圍之勢,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他掃視之下還發現其中幾個膽小的兵卒,那抓住長槍的雙手隱隱有些顫抖。甚為不解,扭頭看了看扛刀而立的燕虺,見燕虺嘴角掛著的血跡,急忙道;「燕將軍,你受傷了?可有大礙?」

    燕虺搖了搖頭「並無大礙,只是小傷罷了。那些校尉可曾全部伏誅?」

    郎奇道;「那邊的四人已經徹底伏誅,不知道那逃脫的兩人?」郎奇說著,用眼光詢問著燕虺。

    燕虺不答,而是目光轉向那具無頭屍體和已經被劈成兩半,一邊分呈一半的屍體。郎奇順著燕虺的目光看去,當看到那具穿著校尉服飾的無頭屍體時大為一驚,旋即掃視著其它地方,當看到那被劈成兩半的屍體時,和死不瞑目的頭顱,更為驚訝。看向燕虺的目光極為複雜。雖然不知道燕虺實力到底任何,但是如同他這樣的年紀,能夠有練氣境界的修為已經算是極為難得的了,當然,那些王公貴族不能共而論之,畢竟修行之事,資源首重。

    郎奇瞟了瞟那屍體,詫異的問道;「燕將軍,他們已經被你斬殺了?」

    燕虺點了點頭「哎,手段盡出,也僅僅只是勉強斬殺二人罷了。這實力看來還要有待提高啊。」

    郎奇得到燕虺的肯定回答,驚訝著說道;「本以為燕將軍是智者,沒想到燕將軍實力同樣讓人側目,這兩個校尉在末將手下。修行一種強悍的武技,能夠斬殺二人,看來燕將軍至少也是練氣圓滿的修為。於將軍這樣的年紀,實在稱得上少年英才啊。」

    燕虺擺了擺手「什麼少年英才。只是運氣稍好一點罷了,而且斬殺兩人我也付出些許代價。對了,現在謀逆之人已經伏誅。整個城防營中根本沒有抵抗的力量了,現在整頓城防營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了吧。」

    郎奇點了點頭。踏前走出幾步,厲聲道;「眾軍可曾認得本將軍?」說著,一個閃身,提起那被燕虺斬下的頭顱高舉著道;「此人乃是城防營校尉,欲要反叛大燕,其他一同反叛之人。已經伏誅,本將軍知道此事不關乎眾軍之事,乃是這些謀逆之徒的叛離之舉。只要眾軍投誠,重歸本將軍麾下,本將軍保證,不會追究任何責任。」

    郎奇的話,讓包圍著的兵卒們心中一動,然而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任何動作。他們本來就是服從命令而為之,而今校尉已經死亡,可謂群龍無首。而且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反叛之心,一切都是那些校尉循循善誘之下方才在不情願而為之。誰願意莫名其妙的與人死戰,而且還是境界高深的將軍們。

    郎奇見眾軍心動,便接著說道;「眾軍難道想要夥同校尉行使謀逆之舉嗎?難道你們不知道謀逆乃是要夷滅九族的大罪嗎?難道你等要連累自己的親人朋友受到滅頂之災嗎?只要眾軍重歸本將軍麾下,本將軍便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而且我向你們保證,今日發生之事絕對不會洩露出去。」

    郎奇此話一出,頓時戳中了兵卒們的軟肋,之所以選擇進入城防營,一方面是為了讓家中的日子好過一些,另一方面乃是希望得到深造,可以保護家人,在這個武力至上的國度裡,實力便是一切。郎奇的話已經讓他們心中打起鼓來,然而卻是不大相信郎奇的話語。

    兵卒中傳來一聲質疑「郎將軍,不是我們不相信你,也不是不想投誠。而是害怕朝廷會怪罪下來。一旦我等投誠之後,朝廷秋後算賬。那麼小的們連一點訴苦的機會也沒有。我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保證。」

    「是啊、是啊」

    「不錯,一旦朝廷秋後算賬,那麼我們的家人豈不是也會連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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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卒們此時議論紛紛,進退維谷。若是反叛,那麼現在便可能葬身幾人的刀下,若是投誠,又怕郎奇的話語權不重,無法保護他們的性命。雖然他們沒有反叛之心,但是卻是為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安危擔心。他們可不管到底是誰統治,是誰稱帝。只要自己能夠保全性命,家人朋友過上安定的日子,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燕虺看著兵卒們猶豫不決的樣子和剛剛他們所言,便明白他們所擔心的到底是什麼。走到束手無策的郎奇身邊,拍了拍郎奇的肩膀,高聲道;「眾軍,肅靜。」兵卒們聽到燕虺發言,頓時靜了下來,燕虺的可怕可是深深的印在他們的腦海中,早已經在腦海中猜測著燕虺異於常人的身份。見眾軍靜下來,燕虺便接著說道;「眾軍顧慮之事,無非是需要一個朝廷的表態。這個態度,我可以替朝廷做出。只要眾軍投誠,並且竭盡全力輔助平息叛亂,那麼我燕虺保證,眾軍不僅不會受到朝廷的怪罪,而且還會受到褒獎。」

    「你是誰?憑什麼這麼說?你能夠代表朝廷嗎?」一個兵卒質疑道。

    郎奇聞言,大怒道;」大膽,竟敢對欽差大臣無禮。這位便是陛下派遣來蜀州視察的欽差大臣。乃是現在蜀州之內最高行政長官。」

    「什麼?欽差大臣?不會吧。」

    「是啊。這麼年輕。」

    「這還能有假嗎?郎將軍都對此人恭敬有佳,即使不是欽差,肯定也是身份尊貴。」

    「不錯不錯。我見郎將軍見都督大人也沒有這樣恭敬的樣子,可定是欽差大臣無疑。」

    這時候,有些兵卒在燕虺的話語和郎奇的肯定下心跡動搖。眼見得到了保證,便放下手中的長槍,跪倒下來,高聲道;「多謝大人開恩,我等誓死效忠大人。」

    有人帶頭那些搖擺不定的兵卒也跟著跪了下來,跟著高聲呼道。本來站著觀望情況的一些士兵見許多人跪下,也跟著跪下。

    包圍的眾軍,不到一會兒,紛紛跪倒在地,高聲呼道;多謝大人開恩,我等誓死效忠大人。」

    看著已經投誠的眾軍,幾人都舒了口氣。燕虺看了看跪倒的眾軍,高聲道;「諸位不必多禮,起來吧。我燕虺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但是有一點我事先警告,若是有誰在清理叛黨之中,玩忽懈怠,那麼不要怪燕某不講情面。眾軍聽清楚了嗎?」

    眾軍答道;「謹記大人教誨」

    燕虺點了點頭「現在聽從郎將軍調遣,隨本官前往蜀州城內,平息叛亂。」燕虺說完,眼光示意身邊的郎奇。

    郎奇會意,走上前來,高聲道;「夫長何在?」

    頓時,二十幾背著一桿小旗之人越眾而出,單膝跪地道;」在「

    郎奇道;「立刻查探軍隊傷亡情況,重新整合隊形,現在各自分成八個小隊。到校場集合。」

    夫長答道;「是」說著,那些夫長掏出背上的旗子,一揮之下,眾軍退開,急速向校場奔去。

    等眾軍離開,燕虺看了郎奇一眼「走,去大帳。魚作還在那裡呢。」

    幾人來到大帳之處,只見魚作手中的長刀依然架在廖靜的脖子上,向外張望著,見燕虺幾人的身影,臉色一喜。急忙收回長刀,迎上前來道;「燕將軍,你沒事吧。」

    燕虺笑了笑「無事。」隨後看了看廖靜道;「魚作,你做得不錯,等大人回來,一定讓他重重賞賜於你。」

    魚作笑著回答道;「這都是卑職該做的。況且那些小兵小卒,若是在我守護之下傷及廖靜,那麼這先天高手便是白叫的了。」

    燕虺聞言大笑,重重的怕了怕魚作的肩膀。這時候,四個校尉打扮之人迎面走到郎奇面前,深深的低小頭。沉聲道;「將軍。」

    這幾人便是沒有夥同叛逆的四名校尉。一直被繩索捆綁著,剛剛才被放開。郎奇冷哼一聲,明顯對於此事極為生氣,那八名校尉夥同孫副將的叛變,這四名校尉竟然沒有半點覺察,實在讓郎奇極為生氣。

    燕虺見狀,走上前去,道;「郎將軍,現在城防營的危機已經解除,但是蜀州城內的局勢卻是不容樂觀。所以請將軍立刻帶著這四名校尉到校場整合隊伍,即刻啟程,隨本官前往蜀州城中整治叛黨。而今乃是危急存亡之秋也,有什麼錯誤容後再說。」燕虺說著,轉身對那四名校尉道;「爾等確實有失職之責。但是而今乃是危急時刻,便不做處罰,你等需在而後的整治中,戴罪立功。明白嗎?」

    四名校尉急忙答道;「是,卑職一定會竭盡全力,戴罪立功。」

    郎奇也明白此時不是訓導與問罪的時候,點了點頭。厲聲道;「隨我前往校場,整合隊伍,開赴蜀州城。」

    說著,帶領四名校尉和三名偏將,朝校場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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