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7】 奪得魁首 文 / 風凌宇
皇甫騰輝本以為,兩枚『天雷子』同時爆炸,白狼王就算不被炸死,也會被炸傷。但當烽煙散盡的時候,皇甫騰輝卻是大大地吃了一驚。
白狼王非但毫髮無傷,反倒是以更加昂揚地姿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葉君臨微微轉過頭,神色有些憤怒。
自古講究禮尚往來,來而不往,即非禮也。
葉君臨看著皇甫騰輝,神色中充滿了戲謔。既然你送我兩枚『天雷子』,我就還你一劍好了。
淡藍色的玄光在葉君臨的身上大盛了起來,無形的劍氣如同烈烈疾風,吹動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
「劍二,斬魂!」
一劍揮出,無形的劍氣,瞬間融入到了漫天的天地靈氣之中。
皇甫騰輝微微詫異,他看到葉君臨揮劍了,也感受到那極為猛烈的劍氣了,但不知為何,卻是久久未發現有什麼劍影襲來。
無形的劍氣,轉瞬便至。
皇甫騰輝感受到了這股無形的攻擊,於是他心神緊守,想要以此來抵擋。但是,下一個瞬間,他發現,自己的防禦竟如同是玻璃遇到了頑石,不堪一擊。
無形劍氣中攜裹著的寒冰之意,首先入侵到了皇甫騰輝的識海之中。皇甫騰輝的真魂,還未來的及有任何的反應,便被那寒氣死死地凍住了。
無形的劍氣,趁著這個空檔,入侵了進來,開始在皇甫騰輝的識海中,進行大肆破壞。
皇甫騰輝只覺得頭痛欲裂,腦袋都彷彿是要炸開了一樣,他在拚命地在馬背上掙扎著,雙手都幾乎要把腦袋擠爆了。
葉君臨回首,靜靜地看著,笑而不語。
「砰!」
由於掙扎的動作實在是太大,皇甫騰輝竟然從馬背上,直直地墜落了下來。
『第二梯隊』的幾人見勢,連忙緊勒坐騎的韁繩,極為狼狽地越過了皇甫騰輝的身體。
「好險。」王伯當拍了拍胸脯,輕輕地歎了一聲。
皇甫騰輝栽倒在地上,拚命地的打著滾,摔下馬背的疼痛,此刻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葉君臨乘坐在白狼王的背上,繼續向前奔馳。不遠的前方,那終點的標誌,已經漸漸地呈現於他的眼前。
「小白,繼續加把勁,讓我們一鼓作氣奪得頭籌!」葉君臨揚起了臂膀,說的豪氣雲天。
半空之中,北堂詩韻乘坐在『七彩琉璃蝶』之上,如同仙女一樣,美麗動人。他看著意氣風發的葉君臨,一顆芳心微醉。
白狼王爆發出了最快的速度,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終點衝去。
終點方向,一群教習看著白狼王以及狼王背上的葉君臨,神色驚異。
他們看著終點方向的計時器,心中如同黃河決堤一般,掀湧起萬丈狂瀾。書院自創立以來,還從未有人能以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跑完這四十里路。
黑色的閃電,眨眼間便飛至了。
所有人都只覺得有一陣疾風吹過,繼而那一人一狼,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教習,仔細地打量著葉君臨,繼而笑道:「『御』科魁首——葉君臨。」
葉君臨創造的新成績,已經登記在了書院的校史上。『射』『御』兩科之後,整個『北央皇城』都知道了一個名為『葉君臨』的少年。
不少人都紛紛打聽,這『葉君臨』究竟是何許人也。更有甚者,已經托認識葉君臨的人,向葉君臨提親了。
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少年潛力無限,甚至有可能是第二個『魏業』。
皇城中,有一座酒樓,名為『慶豐樓』。酒樓不大,菜色也一般,但在皇城之中卻是極為有名。
『北央帝國』立國之初,第一任北央王,微服私訪,去的便是這家『慶豐酒樓』。北央王吃得東西極少,僅僅是要了幾籠包子和一疊炒豬肝。
雖然如此,卻是讓『慶豐酒樓』大大地火了一把,這一火便是近百年。
酒樓的包廂之中,面有疤痕的王伯當靜靜地坐著,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安靜的擺放著四碟小菜,一籠包子,以及兩罈美酒。
葉君臨姍姍來遲,因為他在路上遇到了無數人的圍堵。這份圍堵並不是有人要殺他,而是粉絲要簽名、大媽介紹對像、小孩要拜師之類的無聊事情。
葉君臨看到王伯當,抱了一拳,略有歉意地說道:「王兄,實在是抱歉,一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
「理解。」王伯當笑了笑,臉上的疤痕依舊是觸目驚心:「名人嘛,總是要很忙的。」
葉君臨坐了下來,嗔怒道:「怎麼連你也笑我。」
「開個玩笑,不要介意。」王伯當以為葉君臨生氣了,連忙解釋道。
「我也是開個玩笑,別當真。」葉君臨笑道。
男人的友情總是很簡單,一頓酒飯下肚,深厚的友情便初見萌芽。
酒過三巡,王伯當帶著微醉的面孔,壯起了膽子,對葉君臨說道:「葉兄,我有一事相求。」
葉君臨也是有幾分醉意,他舉起酒杯笑道:「就沖老兄你這頓飯,只要我能做到了,一定幫你。」
王伯當也不再矯情,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拜魏大將軍為師。」
葉君臨聞言,臉上的醉意,立即醒了幾分。他看著王伯當,心裡已經在為剛才吹下的牛皮後悔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你還想連盆都收回去?
葉君臨看著王伯當,慢慢說道:「我可以幫你引薦我師兄,至於他收不收你為徒,我也沒辦法。」
葉君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而王伯當聞言,兩隻眼睛中,卻是大放異彩。
他來到帝都將近半個月,托了無數『大人物』,花費了十幾枚玄晶來請客,卻是連魏業的影子都沒見到。
這一次,葉君臨保證能讓他見到魏業本人,他又如何能不激動。
「葉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先乾為敬!」王伯當舉起酒杯,喝得一滴不剩。
葉君臨亦是喝乾了杯中的酒,暗暗詫異:不就是見一見魏業嘛,至於這麼激動?真不知道那個怕老婆的傢伙,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人這樣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