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仗劍而行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潔之人 文 / 低調哥
「世間萬物，自有定律。就在這一處平原地區，有多少村莊，又有多少馬賊，村莊被滅，馬賊被殺，這實在是很平常的事情。這世間，依舊是實力為尊，實力決定一切，若村莊之人的實力弱小，就會被馬賊覆滅。若村莊之人的實力強大，覆滅的就是馬賊。你想，若這些馬賊去進攻青洛莊，他們有會獲得什麼樣的下場？村莊與馬賊，乃是相生相剋的存在。
若是馬賊徹底滅絕了，這些村莊之人的修為也將下降，因為沒有了威脅，失去了競爭，後果將不可想像。老夫之意並非是要你一定怎麼做，只是想告知你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至於，這些女人與孩童該如何辦？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假如你不曾來到此地，這些女人與孩子又將會怎麼樣呢？你已經做了一件好事，無需煩惱，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玄冥子緩緩的說道，對於葉天的善良心地，倒是有些擔心，因為想在這個亂世立足，心地太善良本身就是一個容易被無限放大的弱點。
修煉者，無情無義者甚多，在玄冥子看來，拋開情義，一心修煉，此乃王道也！當然，葉天本性善良，這卻不是玄冥子可以改變的。
葉天沉默著，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幾百名馬賊，這時，有三名女子同時走了過來，葉天頓時感覺眼前一亮，這三名女子容貌身材皆屬上乘，至少都是聚合莊百里挑一的女孩子。
三人同時施禮，葉天忙回禮，這三人先是自我介紹一番，葉天立刻記住了三人的名字，發現三人看上去都只有十多歲，年輕貌美，難道她們可以代表整個聚合莊的女人與孩童嗎？
「前輩，你準備將這些馬賊怎麼辦？」
中間穿黑裙的女孩子問道，她叫秦玉，在三人之中個子最高，相對而言，葉天覺得這個女孩子的容貌要超出旁邊女人不止一籌。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好，只能先將他們綁起來，等想好再行處理。」
葉天回答道。
「前輩，在下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秦玉施禮道。
「姑娘，請說。」
葉天抱拳道。
「前輩，這些馬賊殺了聚合莊數千人，本莊女人，無論老幼，美醜，十之**都慘遭馬賊們凌辱，有不少人還因此懷了馬賊的孩子。既然在下榮幸的被選為代表，那在下想說，我們所有人都想著報仇雪恨，若是前輩能將這些馬賊交給我們處理，我們將永遠感激前輩的大恩大德。」
秦玉說話之間，神情傷心，一言一行中都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仇恨，望向那些馬賊的眼神更是充滿著殺意。
葉天直視那女孩子的眼睛，女孩子咬著牙，與葉天對視著。
「馬賊們縱然可惡，可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你們想要報仇，殺光他們嗎？這未免太過殘忍了！那些馬賊之中，難道全部都是十惡不赦之人嗎？你看看，還有不少十多歲的孩子，就這樣殺了他們，未免有些草率與武斷了。」
葉天解釋道。
秦玉苦笑著搖頭，她身邊的二名女子也都在搖頭，葉天知道三人都不贊成自己的觀點，可是，這些馬賊是自己擒下來的，她們並不能決定馬賊們的生死。
「前輩，馬賊凶殘，人盡皆知。附近村莊之人，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死於馬賊之手，這些馬賊們不勞而獲，每次前來都索要糧食銀與財物，一旦有人反抗，就會被馬賊們立刻殺死。這些馬賊好像不是附近的馬賊，竟然攻進村莊，殘殺無辜，對於這些罪該萬死的馬賊，前輩若還能有惻隱之心，在下除了佩服之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秦玉搖著頭說道，臉上一片愁苦之色，若是無法說服葉天，也就不能報仇了。
「前輩，在下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前輩的想法乃是婦人之仁，馬賊是我們的敵人，對敵人心慈手軟，遲早會反遭其害。在下也贊成玉姐姐的，對馬賊只有斬殺，若放虎歸山，空留後患，請前輩明鑒。」
秦玉左側的女孩子焦急的說道。
「前輩，馬賊不除，永留後患啊！」
另外一名女孩子跺腳說道。
三人的勸說，葉天聽的清清楚楚，心中也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婦人之仁了，或許殺了這些馬賊，才是最好的選擇，否則，留下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何況，自己不可能久留此地，遲早是要離開的，一旦自己離開了，這些馬賊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誰也不知道。
「好吧！這個問題無需多說了，我心中自有分寸。」
葉天一錘定音，那三個女孩子只能無奈的搖頭。
「前輩，今天晚上，我們會為前輩接風洗塵，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還請前輩能賞臉赴宴。」
秦玉笑著說道。
「我肚子餓了，正愁沒吃的。好，我會赴宴。」
葉天笑著說道，本來是想來村莊找點吃的，卻遇到馬賊，倒是忘記了吃飯這一茬。
又過了半個時辰，馬賊大長老終於完成了任務，將所有人都綁了個結結實實，就連大長老的單臂也被綁了起來，然後走到葉天面前覆命。
「很好，你且下去，一切聽我吩咐，若有任何人膽敢違逆，我拿你是問。」
葉天點頭說道，馬賊大長老心中叫苦的離去，忙對著手下們一痛大吼，唯恐誰違逆了葉天的命令。
「這些人，就算綁了雙手，也不能防止他們逃跑，該當如何是好呢？」
葉天有些鬱悶的說道。
「回稟前輩，在下有一個想法，我們莊有很多隱秘的地窖，其中有很多地窖集中在一處，那裡至少有上百個地窖，前輩可以將他們暫時關押在地窖之中。」
秦玉提議道。
「如此甚好！秦姑娘，你隨我來，我們一起將他們關入地窖之中。」
葉天欣喜道。
「葉天還是太善良了，對於犯下如此罪行的馬賊，人人得而誅之，和他們還講什麼道義！至於那些年齡看起來很小的馬賊，其實是一樣的凶殘，若是葉天真的放了他們，老夫就對他太失望了。」
玄冥子心中暗道。
在村莊的一處空曠的草地上，葉天發現這些草地下面竟然隱藏著無數的地窖，每個地窖的面積都很大，足夠關押上百人，葉天想了想，將這些馬賊趕進了十幾個地窖之中。
地窖之中，葉天仔細查看了，發下每個地窖都有孔洞相通，而地窖之中地面乾燥，倒是一個關押馬賊們的好地方，將他們關押之後，葉天說道：「你們若想逃走，一旦被我發現，格殺勿論。一旦有一人逃走，我就殺了你們的大長老。」
大長老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每一處地窖都有好幾道門，想要逃出去絕非容易的事情，若是葉天在地面守著，就算逃出地窖，也是死路一條。
「你們老老實實的呆著，也許我會放你們離開。」
葉天又補充了一句，給了他們一點希望，然後才與秦玉一同離去。
這些馬賊會不會逃跑，敢不敢逃跑，葉天並不擔心，此時已經有不少女人在遠處監視，一旦地窖處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有人通報葉天。
在一處裝修的富麗堂皇的住處，村莊的女人們早就準備好了晚宴，葉天這才倒是見到了村莊女人的首領，那人乃是村長夫人，修為達到了武宗後期，這修為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可是，從秦玉的口中，葉天知道這村長夫人所遭受的痛苦實在無法形容。
僅僅是據說，足足有二百人以上的馬賊當著不少人的面欺負了村長夫人，葉天想來也不外乎幾個原因，她是村長夫人，這個身份給她帶來了厄運，二來她修為很強大，讓馬賊們多了征服感，其三應該是她年輕漂亮。
晚上，村長夫人打扮的很美麗，倒是沒有與葉天同桌，這倒是讓葉天也有些疑惑，就連那秦玉也沒有與葉天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她們給葉天安排的是一個精緻的房間，陪著葉天吃飯的共有三個女孩子，每一個都年輕貌美，沒有一個的容貌在秦玉之下，三人都打扮的極為漂亮，而在葉天身後還站著一個女孩子，就如同僕人一樣，隨時等著伺候葉天。
「吃個飯而已，弄這麼大排場，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葉天笑了笑，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還有幾壺美酒，葉天一看便知酒是陳釀，心中不由暗自感激，如此待遇，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
「前輩，有任何事，您都可以吩咐在下，在下隨時等著。」
秦玉微笑的說道，獨自站在房間門口。
「秦姑娘，你怎麼站著，這麼多菜，我們幾個也吃不完，不如，你過來一起吃吧！」
葉天笑著招呼道。
「不，萬萬不可。前輩，在下已經是不潔之人，絕對不能與前輩同桌而食。」秦玉搖著頭說道，見葉天疑惑，又補充道；「請前輩放心，這三位美女都是一直躲在地窖中，逃過此次劫難，而這位侍女，也是乾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