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活埋 文 / 綿綿細雨
清幽的紫竹林裡,此時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他們一個個表情慌張,眼神中充滿了驚奇,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一幕,在這些人的目光中有兩個人,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三個人,一個面色平靜的身著軍裝制服的年輕男子,他的左手掐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脖子,將他提在空中,而他的另一隻手提著一個腦袋下垂的年輕人,這個身體還在空中緩慢地打顫,好似受到了極度的驚嚇一般。
這個手中提著兩個人的年輕人正是孟宇,只見他看著左手握住的這個滿臉憤怒的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對手雙拳散發的強悍秘技,笑著說道:「散去你手中的秘技,否則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的。我不會和陌生人開玩笑。」
中年男子表情猙獰眼神中充滿了凶狠的目光,如果目光能夠殺人,那麼孟宇已經被凌遲處死了,但是現實就是中年男子受制只能露出凶狠的表情,其他的事情卻不敢做,隨即他就散去了雙拳上的絲絲凌厲的白光,然後語氣生硬地問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來這裡撒野。」
「奧,撒野?這我可不敢,我是什麼人,你不必知道,倒是你們兩個都惹惱了我,放心我不會讓你這樣輕易死去的,我會慢慢享受殺人的那個過程,保證你也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對了你是不是想拖延時間等那個大管家?」孟宇笑著說道。
中年男子驚奇地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呢?」
「呵呵,別管我怎麼知道,今天我可以告訴你,不管是什麼大管家還是什麼總管家,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在這裡也救不了你,現在你可以安心享受最後的人生時光了。」說完孟宇突然將目光投向人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那裡有一個白髮老者此時正笑呵呵向著孟宇走過來。
這個人正是將軍府的大管家,一個頗有實力的老頭,現在的將軍府最高層。
看似老邁的老頭卻顯得十分精神,氣勢很足,孟宇從老者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十分磅礡的真氣還有勇往直前的氣勢,這種氣勢非同一般,只有長時間在戰場中廝殺才有可能形成這種氣勢,當老者一出現時,他就釋放出身上的霸氣,想從心底上給孟宇留下不可磨滅的一面,可是孟宇最擅長的就是比拚氣勢,特別是現在在這個紫竹林了,孟宇已經能夠和周圍的環境相互融合,可以這麼說,孟宇可以隨時利用周圍的環境增加自己的氣勢,而本身他在生死中的磨練出來的意志也不弱,這就導致老者想從氣勢壓蓋孟宇,沒想到自己反而被壓制,而且差點被周圍的環境反噬。
老者慢慢走到孟宇的面前低喝一聲,腳步有些虛浮,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這一個氣場的比拚中,他盡落下風,於是老者不敢再小看眼前的年輕人,他終於站定腳步然後瞥了幾眼孟宇手中的兩個人,面色不善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我將軍府撒野,難道是欺負我將軍府無人了嗎?」
孟宇看著老者似笑非笑道:「哦,我是何人?應該怎麼說呢?我原本隸屬鎮南將軍府,戰時徵兵之後投身疆場,現在是一名士兵,所以從根源上說我還是將軍府的人,怎麼敢在這裡撒野呢?」
「哦,你是我們將軍府上的?我怎麼之前沒有見過你呢,不知這二位那裡的得罪了呢,范得上如此性命相要挾嗎?」老者一聽孟宇還屬於將軍府的人,於是有些懷疑地問道。
「這兩個人不僅僅是得罪了我,其中這個人欺辱我的妹妹,還將她擅自關押,這個罪行不知道可否訂他死罪?」孟宇表情凝重地問道。
「當然可以,就是不知道舍妹之前在何處任職呢?我手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監察不利,今後這種事情絕不會再次發生的。」老者信誓旦旦地說道。
孟宇突然笑了,這笑容有些苦澀還有淡淡的憂傷,他盯著老者問道:「如果是將軍府的一名普通女僕,沒有任何背景,是不是她就只能被人欺辱呢?這輩子就不能翻身了嗎?啊…」
孟宇的有些激動地喝道,這個突如其來的情緒將老者震住了,有些不明所以地愣住了,但是他也是久經人場的老手,對這種事情細加揣摩就弄懂了一二,他淡淡地說道:「如果是一般女僕,沒有背景就只能被其辱了,不過你認為你有這樣的實力嗎?或者你有這樣的權力嗎?」
聽到老者的平靜問答,孟宇突然有些瞭解了,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以實力為尊,如果你的實力強悍,別人就會尊敬你,如果你沒有實力和地位,那麼轉眼間就會被別人踩下去,徹徹底底的欺辱下去。
「哈哈,好,好,這是我的令牌,你看看我又沒有這個實力和資格呢?」孟宇從腰間摸出一塊黑黝黝的菱形鐵塊,隨手丟給對面的老者,他知道老者身為將軍府的大管家肯定經歷過戰場的洗禮,一些軍隊的常識,他應該明白的。
果然老者仔細看了一下黑黝黝的鐵片,然後看了孟宇一眼,最後他一個機靈十分嚴肅且恭敬地說道:「孟統制,你好,我是前虎賁校尉李達,將軍有權力處置這兩人,不知將軍現在還有什麼吩咐嗎?」
他的急劇轉變的態度,突然讓孟宇愣住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恭敬,這還是之前那個平靜淡然的老者嗎?
孟宇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份的含金量,也不會明白軍隊制度中下級對上級的尊重,畢竟他還沒有真正經歷戰場,現在還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新兵,所以對方的三百六十一度的大轉變,讓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還是那個老者小聲問道:「孟統制,既然你是我們鎮南將軍府上走出去的,那麼肯定屬於我們將軍這一勢力,現在國家和朝堂都不平靜,就連軍隊都分派系,現在是戰事緊急時期,還看不出來分歧,一旦戰爭結束,那麼統制自己要小心,別遭受到小人的陷害,不過等到將軍來了,這一切都會有所改變的,希望統制在戰場中小心。」
孟宇終於回過神來,他能感覺到老者對自己的關懷是真心的,不管對方是不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將軍的地位,可是既然有對自己好的,關心自己的人,孟宇就會接納對方,不會讓這份關懷隨風飄散的。
「好,李校尉,多謝提醒,不過這兩個人你看怎麼對待呢?」孟宇笑著問道。
老者還是恭敬地說道:「既然他們得罪了統制,而且罪名不小,一切全憑統制處理,不過這個厲大管事是大夫人的人,後事處理起來有些麻煩,不過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依統制現在的地位簡直小菜一碟,大夫人不會為了一個管事得罪一個將軍的。」
自從孟宇亮明身份之後,老者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這有些讓他懷疑和警惕,不過從老者的種種表現來看,並不做假,而且孟宇推測出那麼與他素未蒙面的鎮南將軍應該出了一點事,或者是他的派系出現了人員上的流矢,所以孟宇的到來正好彌補了這個空缺。
不過這一切還只是孟宇的推測,一切還得用事實說話,孟宇在心底再次感慨這個社會只有權力和實力才能高人一等,得到別人的尊重,否則只能變成被人隨手可滅的小人物,就如同被他制服的兩人,原本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是他們在絕對的實力和地位面前不堪一擊,就是這樣的人還是欺辱比他們地位低的人,這可能就是社會的本質吧。
想到小菲被他們欺辱,孟宇此時的氣勢突然一變,溫和的身體突然顯現出一股強烈的霸道氣勢,充滿著肅殺和煞氣。這股氣勢將不遠處的老者生生逼著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定身形,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事情。孟宇沒有再理會老者,他將手中的二人撲哧一聲丟在了地上,硬生生將他們插在地面上,自膝蓋開始向下都沒入了土中,只留下上半身半躺著,想動動不了,如同一個木樁子一般,在地上拚命呼喊著。
可是任憑他們怎麼呼喚,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甚至連那個老者都無動於衷,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這就是社會的本質,當你有實力或者別人需要你的時候,都在乎你重視你,可以一旦你失去了應有的價值,被人還會在乎你,幫助你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的,孟宇見到二人半躺在地面上慘叫嗷嚎,面色沒有絲毫變化,他的心經歷了一次次生死,親人師門一次次破碎之後,已經便得如同頑石,要說現在他最在意的,就只剩下小菲了,小菲就是這塊頑石上的一抹柔情。
當地上的兩個人呼喚聲越來越小,聲音越來越嘶啞時,孟宇直接都到他們的面前,然後低沉地問道:「你們可知道有今日的後果?當初做盡壞事的時候,可曾想到有今天,我孟宇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今天處理了你們兩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你們就安心去吧,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說完,他也不顧兩人的劇烈掙扎,臉上露出可怕的笑容,那種死神的微笑,他抬起右腳,啪啪啪幾聲踏地的聲音,腳印全都在二人的身前不遠的土地上顯現出來,而且在二人所處的位置周圍的泥土好似被翻新過一般,本來就鬆散的泥土現在更加凌亂,遠處的眾人見到這種情況都有些不太理解,不明白孟宇到底在做什麼。
可是那個老者卻有些明白孟宇要做的事情,他的表情還是沒有絲毫變化,就好似一個冷血殺手一般,不愧是經歷一場場戰場洗禮存活下來的人,他的思想都已經被戰爭徹底摧殘過了,根本舉不懂什麼是害怕和恐懼,戰爭見慣了生死的事情。
孟宇瞥了周圍的人幾眼,然後盯著兩個半死不活的人有些陰寒的說道:「欺負了小菲,就是得罪我,就如同將刀架在我脖子上一樣,而且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的威脅,所以你們的罪過無法洗脫只能去死吧,而且是被活埋,省下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在這個清幽的紫竹林就作為你們的墓地也算對得起你生前的努力了。」
接著他只聽見啪啪兩腳之後,二人就不見了蹤跡,只留下孟宇一個人還有眼前兩個黑洞口,漆黑的洞口散發出令人膽顫的冰冷氣息,這是死亡的召喚聲音,普通人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