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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局勢突變 文 / 綿綿細雨

    初生的太陽驅散了黑夜的寂寥,小樹林底下一道身影慢慢站起身子,他被周圍的木屑包圍著,如果不仔細看都不知道這裡還有個人呢,他睜開疲倦的雙目,眼神裡包含著些許激動興奮,可是濃重黑色的眼圈顯示出他一夜未睡,但是他卻精神飽滿,難掩心中的激動之情。

    孟宇起身走出這片小樹林,然後回到山坡下的那間小木屋前,喊道:「小菲,該起床了。」

    初晨有規律的喊叫聲和一陣賴床的聲音回應著,孟宇二人樂於這種充滿親情的溫馨時刻。

    早飯後,孟宇早早來到那處高層圍欄出,他想看一看兩位公子的坐騎,以及那匹垂死掙扎後存活的馬兒。

    孟宇在側欄旁見到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它昂首挺胸,精神十足,處處顯露出高傲和矯健的身姿,不過孟宇的目光卻聚集在特殊木棚底下,這裡躺著一匹傷痕纍纍但是卻頑強不屈的雪白駿馬,可是現在卻看不清原來的膚色,到處都是血跡和黑斑點,一副淒慘之極的樣子,可是孟宇卻從它淒慘的眼神中看出了求生的渴望,一種死亡的壓迫下獲得的膽識。

    這匹馬的遭遇和品行和孟宇及其相似,孟宇和它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好似二者間存在著什麼重要的聯繫。

    孟宇在心底默默地祝願它早日復原,再度馳騁天下,展現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浴火重生後的飛躍。

    孟宇長歎了口氣,然後走到另一個圍欄處,這裡是戰馬聚集的地方,裡面的馬兒雖然不是很好的品種,但是它們卻經歷了一次次生死,屬於磨練出的戰馬,真正在戰場上有最大作用的還是這些戰馬,它們才是戰場的主角,各大勢力都想擁有的寵兒。

    寂靜的養馬場上傳來一陣陣喧囂聲,好似很多人在爭論的樣子。

    孟宇慢慢靠近一群圍觀的人群,發現裡面的中心竟然是厲大管事和那個副管事,這兩個人已經明確表明的歸屬勢力,就算兩人怎麼爭鬥,孟宇都不會奇怪,可是他們在這養馬場的人群中大肆爭吵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爭鬥是暗地裡的,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足,如果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

    「明老鬼,你不要太過分了,這養馬場還是我說了算,我才是大管事。」厲大管事冷冷說道。

    「哦,厲獨臂,我可沒說你不是大管事,我也不想干涉,但是這件事上可有不得你,這是四公子親自定下的,我可沒權更改,你如果得到四公子的允許那我也不會和你糾纏。」另一個乾瘦中年人不在乎地回敬道。

    厲大管事搖晃了下斷掉的左臂,然後右腳踏前,地面生出一股暗風,吹著地上的青草亂顫,一股壓迫的氣息傳到四周,接著他厲聲說道;「四公子……哼,我當然沒得到他的允許,可是我得到了大公子的命令,只能有我指定人接手工作,你敢反對大公子嗎?」

    「哈哈,好大的口氣,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私自做主,未經大公子的允許呢?但是我卻得到了四公子的當面允許,當日大家都聽見四公子的話了吧。」副管事說完就向周圍望去想得到大家的贊同。

    「是呀,當日四公子分明說讓副管事重新換一個小管事,這個我們都挺得很清楚呀。」人群中有人議論著。

    「是呀,這個四公子的命令我們知道,可是大公子的命令我們卻不知道呀。」

    「什麼不知道,那是因為你地位太低,這裡畢竟是厲大管事說了算,這些人事調配都應該是他說了算的。」另一個奴僕說道。

    孟宇看得很清楚,顯然周圍的幾個人分屬不同的陣營,很有可能是副管事故意安排的人在這裡挑事,而且他一副不怕大公子的樣子,肯定得到過四公子的授意。

    「孟大哥,你也在呀。」王六一等人突然出現在孟宇身旁說道。

    「哦,王兄,不知這兩位管事在爭辯什麼事情呢?說話怎麼越來越尖銳呢。」孟宇問道。

    「大哥,你可是整日閉門不出,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大公子和四公子的爭鬥越來越明顯了,那個厲小管事不是得罪了四公子被逐出將軍府了嘛,現在就是接替他的位置人選出現了分歧,兩大陣營都想佔據這個位置。」王六一道。

    「這麼說來,因為這個小管事的位置出現了爭執,可是這個小管事畢竟無足輕重,兩位公子都來爭取,看來裡面另有隱情。」孟宇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大哥說的沒錯,養馬場原本是二夫人占主動地位,可是發生那件事之後,不知為何這裡成為了兩位夫人相互爭奪的地方,估計很快這裡就不會安寧了。」王六一道。

    「很快?我看未必,估計現在就已經密佈硝煙了,你沒看見這兩個管事像市井小販那樣互不相讓,爭分奪利。他們肯定得到了背後人物的授意,可是養馬場畢竟一直是二夫人佔據主動,怎麼現在鬧得如此激烈,畢竟按照以往的習慣,這兩個陣營怎麼鬧騰,也不應該斗如此明顯呀。難道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孟宇撫摸著下巴說道。

    「咦,大哥這麼一分析,我也感覺出詭異了,這沒一說我突然想起來,昨日我聽說內事府也出現了異常激烈的人事鬥爭,他們雖然沒有這麼激烈可是也和往日有所不同,那裡如同我們這裡一樣的配置一樣,被大夫人牢牢把持著,可是昨日出現了爭鬥,差點打起來,幸虧總管事過去制止了爭執,但是這畢竟是表面上熄火了,實際上應該更激烈了。」王六一摸著腦袋想著說道。

    孟宇聽著很認真,可是此時他卻沒有在多言,而是仔細想了一會然後低聲說道:「看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你們都要注意了千萬不要被扯進去,兩大陣營突然爭執如此激烈肯定有什麼事情在助推者,厲小管事的事情只是個導火索,你們可不要成為他們的墊腳石呀。」

    「嗯,大哥說的對,我們聽大哥的。」王六一等人嚴肅地回答著。

    「對了,之前來這裡的那個神秘女子現在還在將軍府上嗎?」孟宇問道。

    「哈哈,大哥怎麼關心她了,是不是有點意思呀,她來這裡遊玩了一天後,第二天就離開了,我們將軍府上現在可傳瘋了,都說大公子和四公子因為她起了爭鬥,賽馬差點惹出事端。」王六一詭異地說道。

    「哦,兩位公子因為她起了爭執?我看未必。」不過孟宇雖然這麼說道,可是心底並不確定,因為神秘女子實在太吸引人了,孟宇都怦然心動了,何況是定力不如他的那兩個花花公子呢。

    就在這時,場中突然出現了新得變化,厲大管事被說得有些啞口無言,一副將要爆發的樣子,不過孟宇知道這個人是個武夫並沒有什麼心機,肯定說不過那個副管事,從之前的爭鬥就可以看出,厲大管事處於下風而且一直在暗自隱忍著,他懷有一身不弱的功夫,心機並不高深,但是他還有些自制力沒有太過於衝動,孟宇雖然不知道衝動的後果,但也能猜測出來那將是捅婁子的大事。

    「厲大管事,我現在就向你引見一下,這位養馬場新的小管事,於適,於小管事,各位都聽到了嗎?這位就是你們以後的頂頭上司,叫他於管事。」明姓乾瘦男子領著一個年輕人大聲向人群中說道。

    「於管事。」人群中頓時有一些人齊聲喊道。

    可是還有一些人一副驚疑的樣子,他們都看向厲大管事,畢竟他才是這裡的最大管事,而且還有一些人是他這個陣營的人,要看他的眼神。

    「哦,於小管事?誰任命你為於小管事的?」厲大管事冷冷說道。

    「哈哈,厲大管事,當然是明管事任命的我呀,難道還要向你匯報不成?」於姓年輕人頗為張狂道。

    「哦,養馬場難道我說了不算嗎?」頗為生硬的語氣淡淡傳來。

    孟宇從他的聲音中已經聽出了異樣,厲大管事分明處在暴怒的邊緣,此刻他的雙手緊攥成拳,一副吃人的模樣。

    「你,哈哈,當然說了算,不過我在這裡只聽明管事的命令,至於你……」年輕人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眾人就見到厲大管事身影如一陣疾風一般,嗖的一聲竄到於適的面前,然後抓起他的衣服將他提在空中接著厲聲問道:「我說了不算嗎?這養馬場誰是最大的管事你知道嗎?啊……」

    幾聲大喝之後,吊在空中的於小管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厲大管事揮動單臂將其揮起,然後抬腳頂住他的胸前,一聲清脆的卡嚓之後,於小管事趴在地上口吐鮮血,低聲呻吟,在地上抽搐著再也沒有站起來。

    那個明副管事雖然也被嚇到了可是還沒有失去風範,他蹲在地上,摸了摸於小管事的鼻子然後聽了聽心跳接著站起身大聲尖叫地喊道:「殺人了,厲大管事殺人了……」

    說完就向外面跑去,結果從外面突然竄出一隊身負堅甲的護衛士兵,大步跑過來喝道:「是誰,誰殺人了?」

    眾人齊刷刷看向獨臂老者,然後這些士兵立刻將其包圍起來,一個領頭模樣的男子走出來問道:「厲大管事,不知此人是否是你所殺?」

    厲大管事這才從一系列變故中醒悟過來,他大聲說道:「不是,他不是我殺的,我剛才用的力量根本就殺不死他,只是讓他昏迷而已。」

    「哦,看來是你剛才出手的,那就好,弟兄們將厲大管事帶走,等候處置。」該男子沉聲說道

    「是。」

    「厲隊長,抱歉了。」其中一個士兵上前輕聲說道。

    接著厲大管事就被層層包圍著帶走了,留下了一具鮮血瀰漫的屍體,然後之前逃走的明副管事此刻又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大聲喊道:「於小管事被殺,兇手厲大管事被帶走,出現此等大事實在是我養馬場的不幸,現在養馬場就剩我一個管理人了,那麼我就暫時代理養馬場的管事,等待上面進一步的命令,而且為了讓這樣的不幸不再發生,我決定從自己的腰包裡掏出錢財發給在場的各位壓壓驚,每人十兩銀子,希望我們養馬場的晦氣消散,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齊聲喊道:「謹遵明管事之命。」

    開玩笑,現在養馬場就剩下他一個高層,他不發話誰敢亂動,而且還有銀子可拿,沒有人是傻子,就連厲大管事的人都滿臉欣喜的答應著,錢財性命面前,忠誠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這些人根本就毫無忠誠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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