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0章 議事廳的驚訝 文 / 清水游魚
來到內門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林修卻沒有去過議事廳,像那種高端的地方,對於一個剛突破到武士境的弟子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
若不是這一次的血池之戰,恐怕他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來到這裡呢。
議事廳,作為宗門討論和處理緊要事務的場所,其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而且能夠待在裡面的人,個個都是有實力地位的人。
相對於這些,林修更關注宗門處理這次事件的態度,手中的那枚玄靈蓮子,本就是歸屬宗門的,這件事林修當時在血池邊就說的很清楚了,所以交上就交上,有玄靈蓮骨在手的他,豈會佔這種傷大雅的小便宜。
可程朔死在了他的手裡,這倒是有些麻煩。
腦海中在不斷的思考應對之法,林修跟隨著凸額男子,向著議事廳前進。
時間過了許久,二人前行了很長時間。
「林修師兄,議事廳到了。」
當林修還在思慮的時候,耳畔的響聲將他拉了回來,他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座非常大氣的建築。
黑金製成的議事廳三個大字,鐫刻在正門的最上方,高端與古樸完美的結合,意境十足。
門前,是由青石板鋪成的小階梯,不高,但卻將議事廳的崇高地位,恰到好處的展現出來了。
觀察的越仔細,林修就越能感受到這議事廳建造的工藝之高,想來宗門也是請了不少的能工巧匠,耗費了許多的人力物力,才完成了它的建造。
「林修師兄,趕緊上去吧,我就先告退了。」凸額男子的任務,就是負責將林修帶到這裡,至於進入議事廳,他是萬萬沒有那個勇氣的,當下催促了林修一聲,便急急告退了。
林修也知道,他來這裡可不是欣賞建造藝術的,當下緩緩神,抬步踏上了階梯。
可當林修剛踏上第一步的時候,他就感覺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在了他的身上,使他腳底一沉,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倒。
連個階梯,也會隱藏上這種玄機,林修心底一笑,身體猛然一震,傾倒的趨勢頓時止住。
「這點威壓,恐怕對我還起不了什麼作用。」
林修在心裡道出一句,腳步再度抬起,向著階梯踏去。
可沒踏上幾層,林修就知道他錯了,這階梯上的威壓竟然是逐層增加的。望著前方不少於十幾層的階梯,他的心裡泛起一絲苦澀。
怪不得剛剛那名弟子不願意跟來呢,若是他來,恐怕還到達不了林修的位置,這些時候,考驗的不僅僅是武者的等級實力,還有武者身體素質和耐力。
「不就是個破階梯嗎,還想攔住我!」
一咬牙,林修身體內的元力,順著風捲決的修習路線,瘋狂的運轉起來。隨著元力的不斷運轉,林修的腳下,竟然升起了一簇類似於紅雲般的東西,而他的速度,在這一刻也突然的提升起來,登登瞪登向著石階頂上走去。
連踏八層後,林修腳下的速度才再度慢了下來,他臉色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紅,甚至於額頭上都有著隱約可見的青筋,很顯然林修每步都走得很吃力,但他沒有停下。
若是連一個議事廳都進不去,連這點威壓都承受不住,他還有什麼資格去就族人,有什麼資格踏上強者之路!
林修咬著牙握著拳,一步一步艱難的向上走著,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但林修始終沒有停過。
而在林修向上踏著階梯的時候,那議事廳內,五道坐於弧形木桌上的灰色身影,卻是盯著身前的一塊水晶碑,神色平靜。
偌大的議事廳,鴉雀無聲,只有一塊晶瑩的水晶碑,映著一道黑袍少年的身影,少年衣衫浸濕,雙手緊握,眼眸泛紅卻透露著堅定,他一次又一次抬起沉重的腳,踏在石階上,登登作響。
「還真是個不錯的弟子。」五道人影中,有一道體型微胖的老者,第一個開了口。他有些凌厲的眼睛,盯著水晶碑中少年的身影,泛起了一抹讚賞之意。
這位老者,正是內門裡以公正而聞名的三長老,胡多寬,胸口七道亮閃閃的月牙,也顯示著他七星武師的實力。
「咦?」就在胡長老讚賞的話剛說完後,坐在他的旁邊,胸口印著九道月牙的一位老者,突然驚咦一聲,溜圓的眼睛帶著幾分不解。
水晶碑上,少年的身影,在距離最後還有五六層階梯的時候,卻很無力的坐下了。
「唉,畢竟只有武士二星的實力,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胡長老盯著水晶屏幕上,突然坐在階梯上的身影,出聲讚歎道,只是眼神裡也是有著一絲惋惜。
「嗯,老胡說的沒錯,二星武士,實力有些低,但天賦還算不錯。」九星武師的老者,聽到胡多寬的話後,也是隨即慨歎一聲,目光移開了水晶屏幕。
「我倒是挺看好這弟子的,當初內門選拔賽上,憑藉著七星武徒的實力,就敢跟羅柱硬抗,骨子裡的狠勁兒,很足啊。」最外側,身形乾瘦,眼睛略微凹陷的曾長老,盯著水晶碑上的身影,笑呵呵的道,言語間儘是對林修的信任。
「咳。」就在三人討論著林修的時候,一直未曾發言,眼睛緊閉坐於中間的老者,卻是輕咳一下,旋即那雙泛著渾濁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著痕跡的向水晶碑上一瞥,道:「不要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等著名弟子進來,大家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此人話語一出,原本還饒有興趣討論著的三人,頓時就沉默不言,望向此人的目光中,都藏著一抹隱晦的忌憚。
「大長老,急什麼,這件事情究竟要怎麼處理,還需要大家統一決斷,要是這子無事,倒不失為一個可以重點培養的好苗子。」旁邊,還有一位老者,他的年紀比起其口中的大長老,看上去年輕一點,同樣是雙鬢泛白,但他臉上保養的卻好一些。
此時,這人眼睛淺瞇,笑呵呵的對著中間的大長老道。語氣隨和,但話語間,分明有種針鋒相對的意味。
聞言,那大長老眼中閃過一抹極其隱晦的殺意,但臉上卻表現的不動聲色,道:「二長老,苗子再好,也終究是棵歪苗,要之何用。」
二長老撇撇嘴,無所謂的一笑,就偏過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