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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二十章 問話的藝術 文 / 血夜獨狼

    悅心酒樓,刁天身上靈壓毫不收斂的步入其中,當即成為矚目的焦點,也沒人敢上來招呼。

    「四位教廷仲裁者在哪裡?」

    刁天其實在散發靈壓的時候,已經感覺到樓身有四股靈壓落在他身上,不用說,肯定是那四個仲裁者。

    刁天如此大聲問,只是想讓他們知道,刁天是個囂張跋扈的人罷了。

    四個仲裁者多少有點地位,肯定會瞧不起囂張跋扈之輩,而瞧不起別人,相對的就會降低對別人的戒備,降低了戒備心,刁天自是能夠更好的套話乃至偷襲。

    神聖軍團直隸教宗,他們應該不會像穆勝之流懼怕刁天,所以,用名聲威逼四人,顯然不可取,這也是刁天選擇先套話的原因。

    至於為何不直接斬殺兩三人留一兩個逼問,是因為刁天對神聖軍團不瞭解,有著狂熱的信仰底子,未必能保證威逼對他們有用,若他們死咬不說,刁天豈不是錯過找殷紅蓮跟慕汐顏的機會?

    所以,不到最後沒辦法,刁天是不會選擇對這四個仲裁者動武的。

    「嗯?」見沒人回應,刁天冷聲道:「數三聲,再不告訴我,我就殺光這裡所有人,一,二……」

    「在在在……在樓上一號房。」

    「早說不就得了。」刁天啐了一口,然後走上樓,打開一號房的房門,果然看見四個穿著黑色硬皮革的人,這四人早已知道刁天找他們,也都感知到刁天會來,卻都若無其事的吃著東西。

    別人怕刁天,他們卻不會,就算把刁天殺了,帝師怪罪,也有教宗頂著,當然,沒必要的話,他們也不會跟刁天過不去,話雖說有教宗頂著,但帝師態度若強硬,難道教宗會為了四個仲裁者跟帝師翻臉?

    顯然,他們就會成為炮灰。

    「四位有東西吃,也不叫我?」

    刁天走過去,拿了桌子上的酒就大飲了一口。

    身材最高之人道:「奇蜃,給刁侯拿個椅子。」說完,又笑著朝刁天道:「刁侯想吃什麼,儘管點,我請客。」

    「好說好說。」刁天道:「怎麼稱呼?」

    「孤橫。」

    「哦,你叫奇蜃是吧。」刁天看了眼給他拿椅子的身材最矮的人,接著道:「這兩位呢?」

    「雷伊瑟。」

    「阿沐。」

    「好啊。」刁天給幾人滿了酒,笑道:「我還第一次見到神聖軍團的大爺,值得幹一杯。」

    「干。」

    一杯酒飲盡,孤橫做了一聲冷笑:「刁侯,你是特地來找我們的吧,有什麼事不如開門見山。」

    「爽快。」刁天大笑道:「我的名聲你們想必也聽過,當然,我知道神聖軍團的人不會像別人那麼怕我,只是,我也是一個麻煩嘛,咱爽快點,我這麻煩就自動消失,如何?」

    「好。」

    刁天點頭,道:「我要保我那兩個朋友,直接說了,她們如果死了,你們四個要賠命,跟你們有關的所有人,都要死。現在,告訴我,她們生還是死,我只想聽到這兩答案中的一個,其餘廢話就別說了。」

    刁天這樣問的目的,就是把四人引導到慕汐顏跟殷紅蓮身上,如果他們反問或者疑惑,說明他們的任務並非是慕汐顏跟殷紅蓮,而若他們遲疑吃驚,那他們的任務必然就是兩個人,至於是不是殷紅蓮跟慕汐顏,接著問,自然明瞭。而若他們的反應中沒有殺意,刁天也就可以鬆一口氣了,因為如果殷紅蓮跟慕汐顏已經被殺,這四人一定會對刁天起殺心,因為刁天已經說得很明顯,慕汐顏跟殷紅蓮被殺,他就要四人及其相關之人賠命,如此,他們為何不先下手為強?

    刁天一句問話,看他們四人反應,已經足夠知道刁天所要的答案了。

    至於他們的反應,只是遲疑跟吃驚。

    遲疑是因為得考慮怎麼應付刁天,有個思考的時間,四人也得眼神交流;至於吃驚,穆勝說了,神聖軍團的任務都是秘密,而刁天這麼快就從黃州找到地州,找到他們四人,還知道他們的任務,他們不吃驚才怪。

    不過,他們的反應中,沒有一點殺意,這是一個好現象,至少現在肯定這四個仲裁者的任務,的確是為了某兩個人,是不是慕汐顏跟殷紅蓮還待瞭解,但至少,這某兩人還沒死。

    「行,你們不用回答了,其實我都知道。」刁天打斷正要回應的孤橫,接著道:「你們一定很驚訝,為何我會來地州?為何會知道你們的秘密任務?用你們的腦子想想,為什麼呢?」

    四人八目相對,各自思考刁天的問題,他們並不知道刁天有逆天槍,自然不知道刁天可以瞬間穿梭黃州跟地州,所以,他們會將刁天從黃州到地州的行進時間算進去,如此算,那就是他們從神州出發之後幾天,刁天就得從黃州出發了。

    而他們的任務是由教宗親信下達,外人不可能知道,至少不可能那麼快就知道,如此看,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教宗忽然改變主意,又通知刁天前來,刁天才可能這麼快為了此事來地州。

    另一個可能,是帝師知道此事,也讓刁天前來。

    而不管哪種可能,背後不是教宗,就是帝師,都是不能得罪啊,但是,為何派刁天來保那兩人呢?

    刁天看著四人眼神複雜的交流著,嘴角不禁微微的揚起,他的問題,其實就是要讓四個仲裁者考慮到可能是教宗或者帝師派刁天前來。

    如此的好處,第一,刁天知道任務詳細,那接下來,四個仲裁者將無所顧忌的談論任務內容,畢竟,刁天已經「知道了」;第二嘛,他們不能確定刁天到底是帝師還是教宗派來的,而這兩人,他們都不敢得罪,主動權自然就到了刁天手中,想問什麼,這四人將不敢隱瞞。

    這四個仲裁者卻是不知道,刁天看似兩個簡單的問題,已經把四個仲裁者都潛移默化,玩弄股掌之間了。

    「這個問題,你們也不需要回答。」刁天笑道:「我很明白的告訴你們,不是教宗派我來的,其餘,不用我多說了吧?現在我問你們什麼,你們就如實回答,我完成我的任務,那沒你們什麼事。你們如實去跟教宗匯報即可,當然,匯報的內容把我忽略掉,相信你們懂的。而若你們隱瞞,我完成不了我的任務,我就得找人背黑鍋,很顯然就是你們四人,那你們可能就要面對那位的怒火了,明白了嗎?」

    四人看來都達成共識,皆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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