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黑色手套 文 / 血夜獨狼
器塚之中。
刁天閉著雙眼,仔細的感悟著器塚之中每一件殘破的靈器,他選擇相信習有才三人的話,雖然是賭博性的,但刁天一進來這器塚,就感覺好像這裡有一件靈器是屬於他的。
也許只是因為刁天知道習有才叫他來尋靈器,才有這種感覺,但這樣的感覺,卻讓刁天全身心的感受著器塚裡的氣息。
怨氣,還是無止境的怨氣,就像被拋棄的孩子,受盡了苦難折磨之後,已經不懂得了哭泣,有的,只是對於命運,對於一切的怨恨。
「屬於我的靈器,你在哪裡?」
刁天的心在呼喚,而他很清楚,只要散發怨氣的靈器,就絕對不是他要尋找的,原因很簡單,這裡散發怨氣的靈器太多,而習有才要他找的,是特別的一件靈器。
刁天就這麼站著,感受著,神識在每一件殘破的靈器上遊走,終於,一件靈器引起了刁天的注意。
這件靈器與別的不同,它散發的氣息,是如此不甘,如此不屈,這是一頭困在牢籠的野獸,它卻沒有自暴自棄,而是無時無刻不想著衝破牢籠!而它不是渴望自由,它渴望的,是撕破鐵牢,撕破困住它的人。
它的不甘,它的不屈,因為仇恨。
刁天走過去,將這件靈器拿了起來,這是一個右手手套,看起來應該是某種全身鎧甲的手掌部位,純黑色,以絲線製成,非金非鐵,但看起來也甚為普通,就好像黑色的鐵絲手套罷了。
可刁天將它拿起來,它卻劇烈的抖動掙扎,努力的要掙脫刁天的掌握。
「有器靈?!」
刁天驚訝道。
器塚中的靈器,只有一股氣息,好像生前留下的意志,卻並無器靈。需知道,器靈其實也是生靈的一種,可以理解為靈器的靈魂。
換言之,這件黑手套是活的。
「你是不是習有才所說的那件靈器?我要找的靈器是不是你?」
黑手套沒回應,只是劇烈的想掙脫出去,掙脫的力量越來越大,刁天一向身體強悍力量過人,竟然有些快捉不住了。
「呼……」
刁天竟然要爆發靈力才能堪堪捉住這隻手套!
「是你!肯定是你!」
刁天激動不已,他靈力完全爆發,可是有四.級聖者的力量,而這件黑手套掙扎的力量,僅僅來源於器靈的意志反抗。
簡單的說,就好像一個人用眼神跟大力士的雙手角力一樣,之間力的差距,得是千萬萬倍。
反過來想,這件黑手套的器靈的意志就足夠與刁天的力量相抗衡,那它真正的力量,將是刁天的千萬萬倍!
可怕的力量!
所以刁天肯定,這就是習有才所說的超級靈器!
「別動,認我為主,難道你想在這裡待一輩子?你的恨就這麼算了?你的不甘就這麼平了?沒有人幫你,你只是一件死物,我能夠幫你,同樣你也能夠幫我,我們可以聯手,這就是你我的機會。」
既然有器靈,那就聽得懂刁天的話,只不過,黑手套卻不理會刁天,依舊不停掙扎,力量竟然有增加的趨勢。
「嗎的!不信降伏不了你。」
刁天也發狠了,他可不願看見自己手握超級靈器,卻要眼睜睜看著得不到。
他雙手緊緊將黑手套握住,身上靈力不停催發,口中喊著:「我能感覺到你的恨,就好像我身上的恨一樣,是仇恨!你幫我報仇,我也幫你報仇!我也能感覺到你的不屈,你絕不會屈居與此,而我,我叫刁天,注定要叼翻天的男人,我不會讓你默默無聞,而你也能助我踏平一切!願不願意跟我?」
黑色手套用它的行動回應了刁天,也就瘋狂的掙扎,刁天的雙手,已經快握不住它了。
「呼……」
刁天的雙臂忽然現出黑色梵文,額頭也呼呼冒煙,三層封印,竟然要自行開啟。
「怎麼回事?」
刁天驚駭不已,他根本沒開啟封印,封印怎麼可能自行解開?難道魔性已經無法控制了嗎?
「呼……」
他的雙臂,額頭,三層封印終於完全開啟,黑色梵文遍佈雙手,額頭一個黑色的「卍」字如此妖邪。
但令刁天都想不通的是,他並沒被魔性控制,他甚至感覺不到自身有半點魔力,封印開啟了,卻不顯露魔性,這怎麼可能?
「難道……因為這個手套?」
似乎正是如此,刁天的封印開啟,這手套竟然就不掙扎了。
「為什麼?難道……你是屬於魔的手套?」
這一次,刁天終於得到回應,是一把驕傲的聲音,聽得出彷彿目空一切:「當你解開身上的封印,你可以使用我的力量,而若你能尋找到其餘部件,我亦可認你為主。記住,我叫萬劫不壞神鎧,沒什麼事,別打擾我,我也不會鳥你。」
這聲音直接傳入刁天心中,隨即,這手套竟然自己鑽入刁天的真言靈戒,讓刁天有些哭笑不得,貌似得到了一件不近人情的靈器。
「它為什麼能令我的封印開啟而不顯露魔性?它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封印?為什麼要我解開封印才給我使用?難道它跟我身體裡的魔有關係?」
刁天眉頭深皺,這黑色手套,讓他感覺到前所未聞的迷茫,就好像他的魔性是某種存在,不僅僅只是「魔」,也絕非簡單的「魔」,否則,這麼強大的一件靈器,怎麼會跟他的魔有關聯?
要弄清楚這些,似乎弄清楚黑手套的來歷會有所幫助,所以刁天立即出了山洞,而習有才三人,還在洞口等著。
「怎麼樣?有沒有得到那件靈器的認可?」見刁天出來,習有才立即詢問。
刁天道:「你們所說的靈器,是不是一件黑色手套?」
「沒錯,就是它,怎樣,你被認可了,還是被拒絕了?」毛大宋看起來好像有點著急知道的樣子。
刁天神秘的笑起來,道:「想知道?它可是告訴了我些事呢。」
「真的?什麼事?」鄧大偉饒有興趣的問道。
刁天嘿嘿一笑,道:「想知道的話,就先告訴我那黑色手套的來歷。」
ps: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