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命途多舛 文 / 血夜獨狼
「佛主的妹妹。」
刁天沒回凌天派,而是跑到一處不知名的山峰上,覺得累了,就地打了點野味,燃了篝火,烤起肉來。
看著天空皎潔的月亮,刁天摸了摸自己賊亮賊亮的光頭,心情沒有一刻這麼好過。
不小心,就發了一筆橫財,現在真言靈戒裡還有七百二十萬靈石,有錢的感覺就是好啊,儘管這些錢還沒地花。
另外兩件東西,也不知是廢品還是寶物。不過,李協說得對,賭是人的天性,刁天雖不好賭,可未知的東西,那種期待,反而令他更是興奮。
若知道兩件東西都是寶物,也就開心一陣罷了,如今不知其好壞,不就有個期望嘛,沒準,其中一件是聖器,或者人品大爆發,一件是皇級靈器呢?
這種期待,令刁天心情更是愉悅。
如此哼著小調,吃著烤肉,不時從酒葫蘆裡飲兩口酒,生活甚是愜意,那可能的危機,已經被刁天拋到腦後,反正那些是他把握不到的事,幹嘛去煩憂?
「原來是你這小子!」
遠處傳來一聲怒喝,刁天才望過去,就看見三團籃球大的紅色火焰如流星般飛墜而來,驚得刁天連滾帶爬的躲閃。
「轟,轟,轟……」
接連三聲,刁天連躲三次,三團火焰在他所過之處,砸出三個直徑一米,深半米的大坑,頓時飛沙走石,硝煙瀰漫。
刁天才穩住身形,飛沙中一個身影便衝過來,還沒看清來人,只見他揮手之間,形成一個六芒星陣,陣中一條火龍衝出,直撲刁天胸口。
揮手成陣!聖者?
刁天雙目一睜,可還沒來得及反應,胸口已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衝力,伴著熔金鍛鐵的熱量,震得刁天像箭一樣倒退飛去,連撞倒十幾顆樹,又在地上滾了幾圈,直通懸崖邊上,才穩下來。
「噗……」
一口血從刁天口中噴出,修煉九死一生煉體**,他依舊胸骨盡碎,五臟翻滾。可以想像,若是普通的聖魄境,在這一擊下,必然要粉身碎骨!
這就是聖者的力量?估計,還沒用全力吧!
沒想到我的身體只能抵擋聖者隨意的一擊!
刁天沒做猶豫,當即左手握拳,口中唸唸有詞:「……天道清明,地道安寧,人道虛靜,三才一所,混合乾坤,百神歸命……」
「竟然沒死?」
火鯢驚訝不已,卻又一臉冷酷,雙手結了陣勢,正要出招,一道青光卻射到他身上,令他不得不跳開躲閃,不禁怒瞪身旁:「騷狐狸,你他嗎的想做什麼?」
「你不知道,我最喜歡殺帥哥嗎?這位小哥哥這麼帥,你想跟我搶?」火鯢身邊,現出一個與他打扮相同的女子,女子雙目神采奕奕的看著刁天。
刁天一愣,這聲音,這眼神,還有近距離聞到的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此人是紫煙!
確定此人是紫煙,刁天也沒繼續解開封印,畢竟解開封印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有些相當於慢性自殺,他想看看,紫煙搞什麼,怎麼會跟這些人在一起,目的有是什麼,而紫煙,在刁天看來,應該不會殺了他。
「刁天小哥哥。」紫煙走到刁天身前,雙眼笑成彎月:「把那件袈裟拿出來,姐姐給你留個全屍。」
刁天冷笑一聲:「死就是死,一條屍還管他全不全?」
「那可不一樣,姐姐出手,你可是四分五裂,痛苦異常呢,交出袈裟,姐姐讓你痛快點。難不成,你認為在我與那個傢伙面前,你還會有活路?」紫煙的雙眼,朝刁天眨了幾下。
刁天眉毛一挑,道:「我也自知必死無疑,可否告訴我,那袈裟是什麼?」
紫煙發出一聲輕笑:「死到臨頭還那麼大好奇心,就告訴你吧,那是七大聖器,號稱天地至陽的齋塍炙淨袈。」
「原來是這件寶物!」刁天咬了咬牙,將袈裟拿出,他也清楚,如今在自己面前只有兩條路,交出袈裟,然後被殺;或者被殺,然後被搶了袈裟。
哪怕解開封印,三個封印全開,應足以對抗聖者,只是,他的身份已經暴露,殺了眼前兩人,只會是收到這股可以招攬五名聖者的勢力無盡的追殺,結局也是死路一條,甚至,都不需要旁人動手,魔性就已經將刁天侵蝕了。
說到底,結局是一樣的。
只不過,刁天看得出,紫煙在給他一條活路。
將袈裟交了出去,刁天攤開雙手:「別讓我死得太痛苦。」
「放心去吧。」紫煙笑嘻嘻的說著,手掌按到刁天胸口,一股巨力,伴隨著一股濃郁的,像桂花香氣的氣味,震得刁天猛吐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而去,直落山峰。
旁邊火鯢瞇起眼道:「你這騷狐狸也忒心狠手辣了點,說好給他個痛快,卻對他施展**蝕骨,他怕得痛苦七天,才會屍骨無存了。」
紫煙咯咯輕笑:「此人害我等廢了這麼大周章,豈能讓他好死?走吧,主人著急齋塍炙淨袈,想必魔性已經到了臨界,不趕快將齋塍炙淨袈送去,我等就有得受了。」
兩人幾個閃身,消失在樹影之間。
而山峰下,刁天仰面躺在地上,渾身骨頭碎成落地瓦瓷。
「該死的婆娘,出手這麼重。」
紫煙其實沒對刁天施展**蝕骨,只是做做樣子,讓火鯢誤以為她殺了刁天。可那一掌起碼用了五成力,加上刁天早就身受重傷,還從數百米高的山峰掉下來,就算有九死一生煉體**護身,如今也只剩半條命,根本無法動彈。
不管怎麼說,總算保住命了,這樣的傷勢,只要不繼續受創,應該七八天就能恢復,刁天倒不是很在意。
「想不到那件破爛袈裟就是齋塍炙淨袈,哼,我的東西,我一定會搶回來!紫煙既然放過我,應該與我念舊情,為何還幫別人?之前她說得身不由己的模樣,難不成她被人控制了?搶我寶物,控制我女人,不管此人是誰,老子不把他分開幾段,老子不叫刁天!」
刁天又恨又疼,一陣呲牙咧嘴,卻感覺一股微風,伴隨著一股血腥氣息,不斷從右邊有節奏的噴到他身上,他眼珠子轉過去一看,登時大驚失色:「不是吧!什麼叫命途多舛,這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