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胎氣成 文 / 血夜獨狼
刁天大聲暴喝,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加上二狗對刁天極為尊重,奉為神人,登時也不敢違背。
雖然這石頭看著嚇人,打上去拳頭估計得碎了,二狗還是咬著牙,走到石頭前,一拳往下砸。
「呀喝!」
聲漲拳威,二狗右拳一往直前,重重砸在那塊半米高的臘石上。
「砰……」
整塊臘石脆得跟石磚一樣,一拳之下,四分五裂。
不是臘石脆,而是二狗的拳頭硬了,力氣大了。
二狗呆呆的看著碎了一地的石頭,又呆呆的看了看自己那只是磨破了皮的拳頭,五指動了動,感受到筋骨完全沒受傷,二狗不敢置信的看著刁天:「師傅,我……我打碎了?」
刁天微笑點頭,拍了拍二狗的肩膀:「你的童子胎氣已經生成,極陽童子功的第一層也已達到,不過,這只是基礎中的基礎,童子胎氣還會不斷的壯大,而你的極陽童子功也將不斷的精進,這塊石頭只是開始,以後,鋼鐵你都能砸碎,空手取白刃,力撕精鋼也不在話下。」
「開始?只是開始?力撕精鋼?」二狗呆呆的重複刁天的話,若此前說,二狗還未必信,人還能把鐵給砸爛了?但碎裂的臘石就在眼前,以往二狗能想到自己能一拳砸碎一塊半米高的石頭?
所以,對刁天所說的,二狗此刻深信不疑,也不禁憧憬起來,想像自己力大無窮,無堅不摧的未來,而這一切,是刁天賜予的,這讓二狗更加堅信,自己的師傅是神人,無所不能,是上天派下來改變他的命運的神人。
「好了,我的徒兒,你去市集弄些好吃的,多買一些草藥跟山珍,買不到就偷,極陽童子功童子胎氣生成,需要大補。」
「是,師傅。」
「另外,你去市集打聽打聽,關於除妖師的事,你都給為師打聽回來,要仔細點,這事可能得花點時間,今天你就多在市集呆著,傍晚再回來。」頓了頓,刁天又道:「還有,以前欺負你的那些人,你一個個去打斷他們的腿,取他們身上一塊衣布做證,為師要檢查。」
「啊?」
「怎麼,不聽?」
「是,師傅。」二狗恭敬的應了聲,他是吃驚自己的師傅這麼狠,要打斷他們的腿,但二狗心中卻有種期待,如今石頭都能砸碎,他要給欺負他的人好看!
「去吧。」刁天清楚二狗絕對有實力把欺負他的人打殘,但二狗缺乏的是自信,相信他真的做到,將會是一次蛻變。
看著二狗遠去的背影,刁天臉色的微笑逐漸變成苦笑:「三十天,才練出童子胎氣。」
極陽童子功是一門絕學,也是一門奇學,奇在於這門功夫不看年齡,甚至越老練得越快,前提是處.男。
這是因為修煉極陽童子功,需要先天精氣,先天精氣一接觸元陰,通俗的說,就是跟女人ooxx後就會消失,而若沒有ooxx,先天精氣會隨著年齡增長而不斷加強,上百歲的老處.男來修煉極陽童子功,絕對可以一日千里,也許不用半天就能練出童子胎氣。
而刁天當初學極陽童子功,是五歲的時候,用五年打熬身體,在十歲的時候,正式修煉童子胎氣。修出童子胎氣,用了三天。按刁天的估計,十六歲的二狗,身體條件跟刁天差不多,年齡更大,就算不像刁天那樣從早練到晚,應該也不會超過十天,但二狗卻用了三十天才練出童子胎氣。
這讓刁天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窮文富武!
沒錢,可以讀書;沒錢,卻沒法練武。這是直觀的說法,其實是在說明另外一個道理。
沒錢,意味著缺乏物質,沒有物質怎麼練武?
練武需要的器材,環境等等可以從自然環境中取得,但練武可是體力活,沒錢哪來吃的補充體力,而若有損傷,沒錢怎麼療傷?難道還等著自然好?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在於,現在練的是靈氣,修煉到極限,要更進一步,需要大量的靈氣補充,空氣中游離的靈氣稀薄得可以,對修煉來說簡直杯水車薪。這就需要大量的天材異寶,如百年人參,千年靈芝之類的富含靈氣的靈藥,才能讓極陽童子功更進一步,也能加快修煉速度。
這花費,可不是幾百兩銀子那麼簡單啊,何況刁天也找不出這麼多錢,就算有,怕也找不到這麼多天材異寶啊。
極陽童子功會越練越難,若還沒這些東西,怕就難以寸進了,這將直接導致,讓牛逼徒弟為殘廢師傅打天下的計劃落空。
不過,刁天已經想到辦法,當初他修煉極陽童子功,也沒什麼天材異寶進補,修為也不斷高深,這當中的原因在於,夢中的那個廟的環境,空氣中靈氣含量要比現在所在的地方濃郁千萬倍,吸一口氣都相對於吃了一根千年人參,能練不好?
所以,刁天才吩咐二狗,這次下山,要打聽除妖師的事,刁天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坐到大岩石上,刁天曬著太陽,從懷裡取出半截黃符,感受著這半截黃符上淡淡的靈氣波動,喃喃自語:「當日那個紫玲使用的符,蘊含著暴戾的靈氣,應是某種使用靈氣的方法,而且這世界上有除妖師,有妖,有魔,還有所謂的神仙,想必就有修煉靈氣的門派,也有修煉靈氣的方法,或者還有丹藥,甚至一些靈氣濃郁的福地等等,靠我們這樣苦修是修不出頭的,只能往除妖師的方向去走了。」
刁天心中有了決定,便繼續自己的修煉,揮汗如雨的干體力活,空蕩蕩的半山腰,只有「板磚」陪著。
日落時分,夕陽將山上的樹木照了一片金黃,刁天幹完一天的體力活,躺在岩石上,跟板磚一起享受一天殘餘的日光,同時也等二狗回歸。
雖然二狗如今的力氣起碼得有四百斤,對付尋常成.年人都綽綽有餘,何況一群十五六歲的混混?只是刁天還是擔心有什麼變故,得二狗回來才能安心。
滋滋的聲音,有節奏而沉重的傳來,刁天目光朝山路看去,終於看見二狗的身影背著夕陽出現,除了身上背著的一些雜物外,他的衣服扯爛了幾處,手臂還有血漬,但人顯然沒受什麼傷,只是那雙眼,原本老實的眼神,而今多了幾分銳利,幾分戾氣。
這是打過人,見過血,且剛剛才經歷這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