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肖晨呢？ 文 / 稀月
十月初的天氣還是很熱的，葉囡站在路口等著薛謨，肖晨和蒙萌。經過昨天五個人的共同努力，葉囡的房間發生了翻天覆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變化，也讓她改變了一點點對展風的態度，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和展風一起去上學，她還是要時時刻刻和展風保持必要的距離。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讓她對柯永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她開始覺得柯永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吃早飯了嗎？」薛謨騎著單車第一個來到葉囡的身邊，順便從背包裡拿出一份早餐，為了確保她能夠按時按質的完成早餐工程的任務，他決定每天都會買一份早餐放在包裡，這樣葉囡就不會餓著肚子。
「吃過了。」葉囡點點頭，很是認真的望著薛謨，還有他手上的手繩，葉囡發現薛謨一直都帶著它，就像自己一直帶著薛謨送的勳章一樣，「這種問題以後都不要再問了，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放心吧。」
薛謨滿意的點點頭，把單車交給葉囡，自己開始吃早飯。
「薛謨，你覺得，柯永這個人怎麼樣？」
薛謨停了一下吃飯的動作，她一般不會問這樣的問題，如果她問了，就說明她開始在乎了……
「挺好的，成績好，人又帥，雖然只比我差一點點，但也算得上優秀了。」薛謨點評完畢，繼續吃飯。
葉囡，你也發現自己的變化了嗎？
「你究竟是有多自戀。」葉囡對著薛謨搖搖頭，一副這孩子沒得救的表情，「感情全世界的男人都沒有你優秀是不是？這話說出來你也不怕自己牙疼，薛謨，你告訴我，你這永無止境的優越的存在感究竟源自何方？我真是無比的佩服。」
「不是，葉囡，我不就說了一句柯永比我差了一點點嗎，你至於說出這麼多話壓我嗎？」薛謨一臉你這孩子一定沒安好心的樣子瞅著葉囡，「你挺在乎柯永的嘛，我就知道你對柯永居心叵測，沒安好心，說吧，你是不是看上柯永了？你就說是不是吧。」
也許她已經開始選擇了吧……
葉囡正準備說些什麼就看到蒙萌一個人走過來，立刻就有了不好感覺。
「肖晨呢？」
「她身體不舒服，讓你給班主任請個假。」蒙萌說道，肖晨不是一個輕易退縮的人，如果能夠忍耐她就一定會堅持來上課……
「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薛謨吃完早飯，歎了口氣，這方面的事情他就是想幫忙也幫不上，「放學後咱們去看看她吧。」
「嗯。」葉囡和蒙萌點點頭，然後往學校走去。
教室裡還沒有很多人，因為每天葉囡等人都來的很早。柯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讀書，陶野也是，展風也是。
葉囡湊到柯永旁邊，開始謄抄作業，順便檢查柯永背書。
「柯永，背錯了。」
「柯永，發音不標準。」
「柯永，打開書本，再看一遍。」
終於，柯永沉重的放下課本，看著葉囡，而葉囡則輕鬆的放下手中的筆，正視著柯永。
他們就這樣對視著，一秒，兩秒，三秒……
終於，柯永低下頭。
葉囡得意的笑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柯永的手帕。
「洗乾淨了，」葉囡把疊的方方正正的手帕遞給柯永，「還有，謝謝你。」
柯永接過手帕，故作樣子的反覆檢查幾遍，在確定手帕上沒有眼淚鼻涕等類似殘留物之後像葉囡一樣把手帕疊的方方正正放進口袋裡。
「柯永。」葉囡突然睜大眼睛望著柯永，表情是少有的嚴肅和認真，「你答應我，不准說出昨天的事情，更不准對任何人說我哭了，不然我葉囡的威嚴何在。」
柯永鄭重的點頭宣誓，保證不說出去。
葉囡滿意的笑了，然後從書包裡拿出一張方方正正的白紙，遞給柯永，上面畫了三隻小豬。
「這是什麼？」柯永好奇的問著，也好奇的盯著這三隻小豬，雖然葉囡畫的不是很好，但還是能看出來豬的模樣的，「三隻小豬？畫這個幹什麼？」
「你不覺得他們跟你還有展風，陶野很像嗎？」葉囡眨著自己的大眼睛看著柯永，又看著自己畫的三隻小豬，不禁感歎自己的畫功是越來越好了。葉囡小的時候參加過學校組織的興趣小組班，共分為畫畫班，書法班，舞蹈班等，葉囡第一個報名參加的是畫畫班，因為那個時候葉囡正在看神奇寶貝，整天嚷嚷著皮卡丘皮卡丘，她參加畫畫班也是想畫出一個屬於自己的「皮卡丘」，結果葉囡的畫的第一幅畫就把老師雷到了，好幾個星期沒敢來學校上課，後來葉囡又去參加了書法班，從學校回來的時候葉囡興致勃勃的開始在家練書法，結果，葉囡不僅把墨汁灑到了地板上，還帶到了床上，衣服上，身上，從那以後，葉囡的媽媽就再也沒讓葉囡參加任何活動，葉囡也一直抱怨媽媽，說一顆藝術之星就這樣隕落了，造成了現在廣大人民群眾的精神世界的極度單一，「我在雜質上看到的，覺得跟你們很像，就畫下來了，怎麼樣，畫的很不算吧，你看吶，多像，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柯永只能點點頭，如果眼睛可以更圓一點，如果鼻子的形狀可以更規則一點，如果肚子可以更小一點也許這真的是一幅很不錯的畫。
葉囡很滿意，又很得意的望了望自己的勳章。
「你很喜歡他？」柯永轉過身子，將畫紙夾進自己的書本裡，這是葉囡從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自己一定會好好保管的，「你讓我買娛樂報也是為了他吧。」
「何止是喜歡！」葉囡激動了，轉過柯永的身體，讓他正視著自己的勳章，開始正式而又隆重的向柯永介紹著東方神起，以及自己怎樣喜歡上東方神起，東方神起對她有著多麼多麼重要的意義。葉囡很激動，不給柯永任何說話的機會，柯永只好聽著，聽著，聽著……
薛謨見葉囡有些興奮了，及時的打斷了葉囡，把葉囡拎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柯永對薛謨的感激之情，怎一個字可表達！
但是葉囡還是不罷休，偷偷的潛回柯永身邊，對他說了句：「一定不要忘了給我買報紙哦，這樣我就可以獲取更多的關於東方神起的消息了。」
柯永還沒反應過來，葉囡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聲的朗讀著英語，大聲地。
葉囡正讀著高興的時候，陶野坐在了葉囡的身邊，葉囡立刻擺出一副防禦的姿勢。
「你想幹什麼？」
「我想問你一件事。」陶野看起來有些難為情，不知道怎麼開口。
葉囡被眼前的陶野驚呆了，陶野也會難為情？或者說陶野也會在自己面前難為情？
「陶野，你別這樣行不，我怕，有什麼事你儘管說，能幫你的話我一定義不容辭。」葉囡覺得再多看一眼眼前的陶野她就有種想自刎的衝動，但是也很好奇陶野究竟因為什麼會這麼難為情。
「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肖晨沒有來。」陶野慢慢的吐出最後幾個字，然後望著葉囡等著她的回答。
葉囡正想回答卻又好像突然發現什麼似的停住了，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陶野。
「陶野，你什麼意思啊？打聽我們家晨晨究竟有什麼目的？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不然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的。」
「我……我哪有什麼目的……」陶野似乎臉紅了，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他本就是一個只愛陽光和運動的人，讓他回答這樣的問題真不如讓他去跑一個3000米或者5000米，「都是同學，關心一下。」
「那怎麼不見你關心我呢？」葉囡故意裝出一副吃醋的樣子，其實看到陶野發窘的樣子心裡可高興了，「你這可是區別對待啊，咱們的國家領導人可是說過了要建設和諧文明公平正義的小康社會，你這樣做就是拖社會主義後退，我有權依法檢舉你的。」
「我哪有……」陶野連忙解釋著，他真的覺得自己除了看nba和中央新聞之外還需要再看一些脫口秀節目，「我真沒什麼目的，就是想知道她為什麼沒有來上課。」
「你們關係很好嗎？」葉囡很好奇的問，依舊吊著陶野的胃口，「我好像沒有發現你們關係很好啊，她沒有來上課為什麼要告訴你？」
「葉囡，你就告訴我吧。」陶野幾乎是在乞求了，想從葉囡嘴裡知道點什麼還真不容易，「肖晨幫我買過早飯，所以如果她有什麼困難，我希望我也能夠幫的上忙。」
葉囡會意的點點頭，拍拍陶野的肩膀，愛陽光愛運動的人的心思永遠都是那麼簡單。
「我懂了，但是你真的幫不上她。」葉囡聳聳肩，「就是我和蒙萌也幫不上忙，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來上課，我們下過課之後就去看望她。」
「她怎麼了？嚴重嗎？」陶野很著急的詢問著，這不得不讓葉囡再次懷疑陶野對肖晨的心意。
「陶野，你是不是對肖晨有意思啊？」葉囡叉著腰再次審問著陶野，一副嚴禁早戀的樣子，「肖晨已經有了意中人，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我只想知道肖晨病的嚴不嚴重。」陶野似乎不在意葉囡說了什麼，還是詢問著肖晨的狀況。
也許，自己對肖晨真的有點意思，可是自己又該期望得到什麼呢？肖晨是一個有追求，有目標的人，而自己，就像在填同學錄的時候，看到希望未來自己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就揮筆寫下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八個字，當時很有同學都笑話自己，但是這種小幸福對自己來說已經足夠了，所以對於肖晨，自己能遠遠的看著她就滿足了。
「放心吧，有我們呢，肖晨不會有事的。」葉囡拍拍胸脯，「肖晨會好好的。」
陶野鬆了口氣，眼神很認真的望著葉囡：「你去看望她的時候不要說我詢問過她的情況，答應我。」
葉囡見陶野是少有的認真就答應他，點了點頭。陶野也點了點頭，就跑出了教室。
葉囡不知道陶野跑出去幹什麼，直到上課前五分鐘陶野才回來，拎了一大包東西，有水果，零食，幾乎女孩愛吃的東西袋子裡面都有，陶野把袋子放在葉囡的桌子上，讓她去看望肖晨的時候帶上，然後就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葉囡不知道如果肖晨知道陶野為她買了這麼多東西之後是什麼反應，她只知道她自己是有一點點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