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章 哥倆？ 文 / 安小
他把頭轉向我笑了一下說：「我那時可聽話了啊，沒還手沒有告訴任何人，你是第一個啊，呵呵，他那時的目光充滿了恨，我知道他恨我，恨我搶走了他的媽媽，他的奶奶就是這樣告訴他的，說是他媽媽不要他了，幸好他奶奶收養了他，要不他連命都沒有了。我也是小時候有一次無意聽到的，親耳聽到他奶奶說的。也許是從小的教育吧，王炳浩就從沒有給過我媽媽好臉色，這也成了我媽媽心中永遠的痛，呵呵，是啊，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當仇人看。我媽媽其實挺可憐的。唉~」他又歎了口氣。
我關心的看了他一眼，他衝我笑了一下說：「沒關係，我可好著呢啊！我可是張羽啊！看來心情不好挺好的啊，有人關心真好！」又開始掛上那個笑容了。「真噁心！」我無奈的推了他一下。張羽把臉湊過來盯著我看說：「怎麼？臉紅了啊！難不成愛上我了？」「stop!」我衝他大喊。他挑釁的又把臉靠近了一點！無奈順手把他的臉推在了一邊，他倒也沒有再反駁，苦澀的笑了一下：「唉~真是的，被你拒絕的無數次了！不過有進步啊，呵呵，至少這次你沒有打我啊，力道輕了。」
為了拋開這種尷尬局面，我用胳膊肘推了推張羽說：「張羽啊，我們出去轉轉啊！」不等他應答，拉著他的大手說：「走了！」他無奈的摸摸我的頭，滿臉寵愛的說：「真拿你沒辦法！」喜歡他溫暖大手握著我的我的感覺，好像總是有目標的，很安定，很安全的感覺，陽光照下來暖暖的，我用手遮臉，幸福的看著前面的頭髮在陽光下褐色的張羽，好想這樣的走下去，越來越喜歡我的天使了。突然，王炳浩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線。就像一粒石子投進了我的平靜的水面，帶來了陣陣波紋。很震驚的停住了，拉住了沒有發現任何危機的張羽。張羽摘下墨鏡，給我一個「怎麼了」的眼神。
我拉了拉他的手，向王炳浩的方向揚了一下頭。張羽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遠處的漸漸走來的王炳浩。很顯然，王炳浩已經看到我們了，一臉挑釁的笑走到了我們面前，看著我們握在一起的手說：「看來你們感情不錯麼！」不知所措的慌亂起來，張羽握著我的手小聲對說：「沒事，沒事。」突然的就安定下來。
他轉過頭問：「哥，你要幹嘛？」「幹嗎？」王炳浩挑著眉毛問，「不幹嗎啊！我就是看到你們了打個招呼！這還不行麼？玨玨，最近好吧！下次有時間的話我們還去購物啊！」「哦，呵呵謝謝啊！」我傻笑了一下，自從知道了王炳浩的身世後，突然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神經又開始錯亂了。「這樣啊，那好啊！」他故意走到我的耳邊邊小聲說：「下次見啊。期待！」我膽怯的朝張羽方向靠了靠。接著就聽到他的一陣狂笑。隨之就走遠了。看著他的背影開始又在思考了，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到底在想什麼，我的頭又大了。
我以後到底該怎麼對他？突然張羽抱住了我，那麼用力，「玨玨，請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答應我！」混亂中點了點頭。難道我的天使已經查覺到什麼將要發生了麼？我的心也覺得不安起來。以往的那種不安又回來了，我不要，上帝你不要這樣，請給我安定的日子，真害怕，有一天為了我自己有傷害了我的天使，上帝請不要讓我變殘忍
頭昏沉沉的，我其實已經醒來了，就是睜不開那沉重的眼皮。想中了魔一樣，一次次的嘗試都沒辦法成功，夢朦朧的看見有一個女孩子背對著我，她穿著綠色的連衣裙，想拚命看清她的長相眼睛卻是那麼的不停使喚，拚命的想睜開，卻無能為力。那個女孩子轉過身，我的眼前黑了下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夢還是……突然我的電話響了起來，那一瞬家我的眼睛睜開了，看到的是那個女孩驚訝的表情，接著眨眼之間我卻發現剛剛好像是幻覺。搖搖頭卻發現屋裡沒有發現任何人在我面前。閉上眼睛會想剛剛，好像記起那個女孩子的容貌卻總無能為力，我的頭腦已經不聽使喚了。除了有點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什麼也沒有了。
「玨玨，你在幹嘛？電話一直響啊！」鄒琪琪睡夢中醒來了。
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頭，跑到陽台接起了電話：「喂，你好我是玨玨」
「廢話！不知道你是誰能給你打麼？」是王炳浩的聲音。真怕他今天會叫我出去，因為一晚上都沒有想好用什麼心態去面對他。
「哦，呵呵，有事啊？」心虛的問。
「沒事就不能約你出來麼？好了，我們出去玩吧。這就接你去啊！」沒有徵求我的任何意見，就這樣掛了電話，總是這樣永遠這麼霸道！生氣的想著。還是決定出去一下，有些事情必須要面對的，也許我能幫上張羽。只是晚上的那個夢卻一直繚繞在我的腦海，難道有什麼事情要來了嗎？自嘲的笑了自己一下，看來自己最近是有點神經質。換好衣服下樓時就看到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速度還蠻快的啊。小同志.」他又是一臉壞笑。
「你等我能不快麼？」沒有做任何表情。覺得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我真的現在真的向幫幫他們，張羽被我傷了無數回了，我覺得到了為他做些什麼的時候了。我現在不想讓我的天使再受傷了，我見過他的媽媽，他的媽媽是個很好的人，那麼好的人卻早早的離去了，我想也許是上天看她太辛苦了吧，不忍心讓她在人間在受苦，阿姨啊，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分裂的，我會盡我所能讓他們成為好兄弟。莫名的傷感起來。自己就這樣捲了進來，就像身邊的漩渦一樣，沒有你商量的餘地，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了，先把我自己小心與自私拋開吧。
就這樣和他在路上走這，竟發現他的人緣好的很，好多人都在和他打招呼，好奇的看向他說：「行啊，小鬼，認識的人還挺多的麼！」
「謝謝誇獎啊，不要總說些世界人都知道的事情。」其實有時候他無邪的笑，還是和張羽挺像的。
「今天我們去哪啊？你說了算。我可是很少讓女生做決定的，看你今天誇獎我了，獎勵你一下！」
「真的嗎？不許騙我啊！」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好了，你不信我那我說了算了，還是聽我的！」又是這麼霸道！真讓人受不了，「不行你都說了今天聽我的就要聽我的！我可說了啊，你不能反悔啊！」必須讓他沒有返回的餘地！
「笑話！我王炳浩說話什麼時候反悔過！」終於堅定我的決心：「好的，我想去你母親的墓地上去看看。」
果然王炳浩給了我一個意料中的表情，那麼驚訝的看著我，又帶著些疑惑，「你都知道了？」就好像自己的秘密被別人偷窺了，各種表情混在了一起。看出了他的疑慮，我小心的說：「你說的不變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突然覺得他的表情很可怕，他的眼神似乎充滿了恨，真的開始後悔自己的多事。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果然他用那種冷漠的眼神對我看著我說：「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事你明白麼？」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叫住了他：「人都已經走了，你還有什麼計較的？你的母親就那麼不能讓你原諒麼！」果然他站住了腳轉過頭來問我：「你說什麼？。」我沒好氣的等了他一眼說：「我是說你這個人小心眼！不大度！你知道你媽媽多傷心你知道麼？我為她的付出感到不值！」很震驚自己的勇敢，第一次這樣的勇敢，對他的恐懼也瞬間消失了，他也許是震撼住了吧，看了我良久才緩緩的開口：「去之前我們能先談談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真的被我說動了麼?我難道那麼有說服裡麼？王炳浩也真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人，不對，是個很有神秘感的人，突然發現好像他有很多故事等著我去看。也許這個魔鬼會被我感動啊。真的某一天也說不一定啊！
我們就這樣坐在了學校花園裡的椅子上，開始了我們的談話。他平時的那種邪惡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突然很想安慰他，他心裡肯定也有苦衷的，靜靜地等他開口，他卻一言不發了，我又不好意思去追問，那樣會讓人更傷心的，終於他開口了：「你能告訴我有母親疼愛是什麼感覺麼？」不知道他的為什麼會問這個，心裡揣摩這他的想法，可就是開不了口，早就說過他是一個奇怪的人，就連心思都無法揣測得到，只能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惹怒了他。他猛地轉過頭來看我說：「我就那麼可怕麼？我只是想知道有母親愛是什麼感覺。」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我從來就沒被母親疼過。小時候看著人家孩子都是家裡中的寶，媽媽疼爸爸愛，而我……小時候我可厲害了，誰要說我是沒娘要的孩子我就跟他拚命，呵呵，打架最厲害了，成了那得小霸王了。以後誰欺負你告訴我啊，現在我也可厲害了啊！」我不服氣的向他伸了伸拳頭說：「我打架也可厲害了！」他看見我認真的表情不禁笑了起來，「就你還厲害啊！」我瞪著眼睛看著他說：「怎麼不信啊！小心我的拳頭啊！」
「好好，我怕了你了，我服了，以後我跟你混了啊！」他終於向我屈服了。
「沒問題，我是誰啊！小同志，誰在欺負你跟他提我的名啊！」
「好好！真是服了你了，本來沒事，只要一提你的名字我挨打是肯定的！」又是一臉壞笑，我裝著生氣的推了他一把說：「真討厭，信不信我把你打到月球去！」
「好了，不鬧了，我們走吧！」他站起了身。
「去那啊？」我開始懷疑他去他媽媽的墓地了，王炳浩真的那麼好感動麼？
「想什麼呢，跟你講我今天是不會去的，我王炳浩是不會那麼容易被說動的，至少現在我還不能原諒她。」
突然的很討厭他，真的很討厭，說話從不給我留情面。我的努力全都浪費了，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正在這時他卻來拉我的手了說：「走了。」本能的我抽回了自己的手，厭惡的看著他。
「幹嗎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說錯話了麼？」
「嗯！我很討厭你！」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噢，是麼？」他又戴上了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把頭靠近我的耳邊說：「你放心好了，我有信心有一天你不會討厭我了，而且是離不開我了，我肯定的！呵呵，好了我們出發吧，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走吧，有時間你在漫漫的感化我吧。」
怒氣在我心裡膨脹得快不行了，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我再不離開，我相信自己肯定會爆發的，我真想給他兩巴掌，討厭他自以為是的語氣，痛恨他玩世不恭的表情，輕輕的告訴自己說沒事沒事的，良久才把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換上平靜的表情說：「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時間，約了人出去。同時希望你以後沒有事的話請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因為我很忙。」沒有。一絲遲疑的果斷地轉過了身，我討厭他很討厭很討厭！
人在煩惱傷心的時候總是希望有個人能傾訴，至少我是這樣的，顯然張羽成了我最好的傾訴對象，我沒有像倒垃圾一樣，把自己的煩惱一股腦得到給他，我只是靜靜地聽他給我講事情，習慣了我的天使給我溫暖，不想讓他知道我做的一切，為什麼不讓他知道，自己都屬不明白，不想讓他知道我為他的付出，還是不想讓他知道我見了王炳浩，自己都說不上來了。張羽看出了我的憂鬱，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像孩子一樣笑嘻嘻的牽著我的手轉遍了大街小巷，沒有目的的亂轉著，小街上的麻辣燙，辣的我直伸舌頭，烤地瓜吃得我滿嘴是黑，我們一直拿著相機亂拍的，我有很自戀的自拍，當然張羽成了我做好的攝影師，路邊聊天的老太太，練太極的老先生，還有玩彈珠的小朋友，街頭耍猴賣藝的老藝人都成了我們的相機中景象，玩累了，我隨意的坐在了小路邊的石頭上，真的很開心，總是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張羽，毫無顧忌的，看張羽坐在了身邊，興高采烈的摟他的脖子自拍了一張，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表情不禁大笑起來。
他笑著說：「這麼愜意啊！」
我得意的說：「是啊，呵呵，你難道不是麼，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安逸的無憂無慮的，真希望能這樣走下去！我希望有一天我老了能像剛剛看到的老爺爺老奶奶，騎著三輪車一起去買菜，累了給他擦汗，最好呵呵，他能帶著我周遊世界。」
我忘形的張開了雙臂。突然的毫無準備的，他輕輕吻了我的臉頰一下，深情的笑著說：「我希望我能成為那個人。」就像被點了穴，捂著被他吻過的臉頰，良久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給了他一個傻笑。
「好的，看你表現啊！」他笑著說：「好的，我時刻準備著！」真的，有時候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明明很幸福很希望卻一直防備著，我也許真的很自私很自私。就這樣本來被王炳浩傷透的心，被張羽的一個吻撫平了，看來自己是個很易滿足的人。心情好了，突然想起了王炳浩，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其實他的確是個可憐的人，現在想想他也沒有那麼討厭了。心情好了，似乎一切變得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