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章 放手？ 文 / 安小
事情過去了一個月了，我沒有再去看張羽，努力讓自己忘記了。沒想到卻在我們教室看到了他。老師給我們介紹著這個新同學，我詫異的不知道用什麼表情給那個一直微笑的他，只是傻傻的看著，見他衝我做了個鬼臉笑咪.咪的坐在了我的後面。我裝著不認識的樣子繼續看我的書，可是沒想到他卻拍了我的背一下，壓低聲音問：「怎麼不認識了啊，是不是一個月沒見面我變帥了,所以你不認識了啊。」
我撇了一下嘴說：「切，鬼才認為你會變帥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怎麼會來這個學校呢？」
「我只是突發奇想啊，就和我爹說了，你不知道他當時的表情，先是驚訝隨即感動的不行，立馬派人給我辦了入學手續，呵呵，別亂想我可不是為了你才來的啊，我只是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誰想你是為我來了啊。」其實我就是那麼想的，被他說中了臉有些紅，「你的傷好了麼？」
「唉~」他裝著歎了一口氣「你也不去看我怎麼會好呢？」
「又沒正經了，不是還有你女朋友看你呢麼，她很在意你啊。我去了看有什麼用啊，我去了沒準她會不高興。」
他的目光黯淡了一下，隨即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呵呵，沒事了，謝謝，為了你的安全啊，你還是扭過頭去吧，真怕別的女生把你吃了。」
我給了他一個無奈的表情轉過了身。
我的意識告訴我，張羽還是以前的張羽，沒有變，這是我希望的。不明白他和他女朋友到底是怎麼了，每次提起她，哦，她的名字叫清清，張羽的表情都會變得不自然，從沒聽過他講過清清的任何問題。也許是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吧，也就是個小問題，肯定和我沒關係。我一直這樣想來安慰自己，可是事情總是為人所願的。
自從張羽來到我的學校後，我開始還是對他有這防範的心，然而時間漸漸救了，發現我們的那種打打鬧鬧無拘無束的日子又回來了。雖然他只來了2個星期，但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日子快樂了很多，再也不是那種無聊單調的學習生活了。我們經常在一起討論題目，忘了說一點，張羽很聰明，真的很聰明，即使很難的題目到他手中都變得如此簡單，他就一直會自我哀歎，「真是的，人們一看到我的帥氣外表，就忘了看我的內在。」不過沒有他說的那麼慘。老師們都很喜歡他，不知道她的名字的都說：「就是那個有帥有聰明的那個。」我覺得真的很好和他在一起，每次什麼都不用擔心，他會早在你之前想到問題，會在第一時間猜透我在想什麼，對他有了依賴，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喜歡他。
那天放學剛走過了學校前的馬路，就看見清清已經站在馬路這邊等我們了。她對我們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玨玨你好，我們能一起聊一下嗎？」我很吃驚，她沒有找張羽，看見我們走在一起她也沒有生氣起來，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了。從上次見面開始我就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而且是個不簡單的女孩子，剎那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了，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張羽，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向清清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麼？」清清只是向他笑了一下：「不用擔心我還能怎麼樣啊？放心好了。」說完這句拉起了我的手風一般的跑開了，來不及我反應，只好轉過頭去給了張羽一個請他放心的眼神。
「你比我大我可以叫你玨玨姐麼。」她叫了兩杯茶之後對我說。
「好的，我點了點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玩弄著手手鏈說：「我喜歡張羽特別特別喜歡，上次那個事故之前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但我知道他心裡有另一個人，可是我並不在乎，真的，我從沒有奢求過他能喜歡我愛上我。我只是希望他能在我身邊就好。可是等到你出現一切都變了。從我剛踏進病房開始我就知道他再也不屬於我了。果然後來他要求他爸爸給他轉學來到了你們學校，而且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找過我。每次我打電話他總是用功課多來敷衍我。直到昨天晚上他對我說分手，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傻。我真的低估了你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你的一切打亂了我們生活，讓我開始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幹嗎？我沒有恨過你真的。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想知道你能幫幫我麼？我不知道你愛不愛他，但我絕對肯定我比你愛他，真的，所以姐姐請你把他讓給我吧？」
我不知道最後怎麼分的手，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點了頭。就這樣把張羽推了出去。但我們預定我們都還是好朋友。
第二天，我一直沒有和張羽說話，看見他我就想起昨天的清清，那種哀求的眼神，那麼無助。突然覺得張羽很壞，就那樣傷了清清的心，我不討厭清清，甚至有些同情。我也許真的不愛張羽，更可能是我的自私心在作怪，為了保護自己選擇了離開。
放學的時候天突然下起了雨，天就這樣怪，上午還是好好的。剛出教學樓準備衝進雨中時，張羽擋在了我的前面，衝我揚了揚手中的傘，「你看看沒有我行嗎？？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帶了雨傘，那我們勉勉強強的打一把吧！」本來還是不想理他的，可是看見他手中的傘不禁笑了起來，指著傘問：「你們家保養東西還真好，這用了有一年了吧？」他見我說話了而且是誇他，更加得意起來，仰著頭說：「可不是麼，剛好一年整啊！」
「真是不錯，你看著商標還沒撕呢。」我裝著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說。
他驚慌失措的撤掉了商標說：「哎呀！就是呀就是。」
看著他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你終於笑了今天，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呢！」聽見他的話我想起了清清，隨即消失了笑容，「好吧，我們一起走啊。」
撐著傘我們就一直走。誰也不知說什麼，他大概也能猜到昨天發生了什麼。所以也一直沉默。
「我真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很喜歡現在的情景。」他突然的說。
我請了清嗓子說：「張羽啊，昨天我和清清見面了，我還蠻喜歡她的。」
「嗯。」他微低著頭聽我說下去。
「你們為什麼要分手啊，還是和好吧，她很傷心的。」我裝作不在意的說出了這句話。雖然我把頭轉向了一邊但我還是能想像的到張羽的表情。我一直在傷害我身邊的天使。
「你知道麼，我媽媽去世了，我特別傷心，媽媽是最愛我的人，你能想像的到失去最愛的人的那種痛苦嗎？」他苦笑了一下繼續說:「我那段時間都沒有了生的慾望，但我心裡一直想著你，只要有你我就有希望，因為你需要我保護你。可是那段時間你也把我忘記了，呵呵，清清那時候就來了，我不是真的喜歡她我承認，我就是很空虛，不知道每天做什麼，為什麼而活。打架，去酒吧混，直到那天又遇見你，知道你還是心中有我，所以我決定從魔鬼變天使了。」從沒有聽他講過自己的傷心出或者委屈，因為他一直當作我的支柱，從來都是笑嘻嘻的。突然而他突然轉過身來，盯著我的眼睛問：「你真的就那麼無所謂的把我從你身邊推開，真的沒有一點點喜歡我麼？」我開始慌亂了起來，他的臉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能感覺到了他的呼吸，他的溫度，就在我們還有0.5厘米的距離時我竟揚起了我的手扇了過去，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做這個動作，我看到了他受傷的表情。我後悔的不得了。卻說不出那句『對不起』。他苦澀的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了。」把傘塞到了我手裡離開了。看到他的背影我竟心酸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把傘收了起來，盡情的讓雨水叫醒我。
站在教室門口徘徊了不下十個來回，就是不趕緊那個門，就是怕見到張羽尷尬。我怎麼就會打了他一巴掌呢，恨恨的拍了自己一下右手，終於鼓足勇氣跨進了門。可是，當我進了教室才發現張羽竟然不再教室！為了肯定我的想法不停地向班裡的角角落落探測著。
「你在找我麼？」張羽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過來，沒有心理準備的我被嚇的猛地一顫：「嚇死人了，幹嗎啊？你是鬼啊？走路連點聲音都沒有！」我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
「哎呦，還生氣了啊。說你傻吧你還不愛聽，本帥哥可是在你身後站了快30秒了啊，自己反應慢還怪起別人來了！」
從他臉上我發現不了昨天事件的痕跡，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有問題。看著他戲弄的表情立即將自己對他的愧疚拋到了千里之外，「你個壞蛋！死人頭！臭東西！再說我反應慢跟你急啊！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哼！」神氣的仰著頭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奇怪的是他不是像以前跟上來繼續鬥嘴。只是沉默了，也許是被我一連串的罵聲震撼住了吧，自己這樣想著。看見沉默的他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不禁轉過頭去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他裝著生氣的表情說:「你才有事呢!人家想事情的自由都沒有了麼，難道所有時間都要給你麼？」
看著他邪惡的笑我真後悔自己的關心，「好樣的！」用力掐了他的胳膊一下賭氣的轉過了身。
一個下午都像往常一樣的進行著，我很開心，開始為自己當初的顧忌感到可笑，真的是自己多想了？放學依舊是一起回家，漸漸的把清清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張羽身上就是有種魔法能讓你把所有的不開心變沒有，所以我就說他還是天使。「我走了啊。」站在分叉路我向他說再見。張羽衝我微笑點了一下頭。然後我就開開心心的回家了。剛進家門就接到了他的電話，感到很奇怪，「難道你忘了什麼東西在我這？」拿著聽筒問。
「玨玨，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我一定會追上你的，因為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只有你在身邊我才會找到真正的自我。也許你現在還沒辦法接受我，但是我有信心的，時間會證明的。」他說完話就掛了電話，而我卻一直拿著聽筒沒有放下來，感覺頭暈目眩的，腦子嗡嗡的作響。他到底在說什麼，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誰能告訴我？整晚我都失眠了，我不想傷害張羽，更不想因為張羽傷害了清清，清清的無助眼神又在我腦子裡晃，最主要的是我倒底喜歡張羽麼？哎呀！瘋了，第17次逼自己睡覺失敗後，索性坐了起來，打開了電腦，竟發現清清竟然在線。還來不及隱身，清清的話已經發了過來。「姐姐還沒睡啊。」
「呵呵，沒有有點失眠。」
「哦，你可以喝點牛奶啊。那個對失眠很有效的。」
「嗯，知道了，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啊？」我有些心虛。
「我一直睡這麼晚的，姐姐，張羽最近好，一直找機會見他，可就是見不到，也許是他故意躲著我吧，可煩了今天。好不容易看見他了打招呼，他卻那麼寡言少語的。」
「哦，可能是今天學習比較累吧。」心虛的我開始胡說了。
「姐姐你知道麼，他今天找我聊天了，他說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還說要和我做朋友呢。」
不明白她話的意思，更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探我口風，所以自己選擇了沉默繼續聽她說下。
「我說至少我現在做不到，真的，我不會放手的。」
背開始僵硬了，隨便找了個理由下線了。更加睡不著了。算了，就這樣到天亮吧，該死的事情隨他去吧。
那天之後，張羽一直很頻繁的約我出去，我開始一直拒絕了，後來漸漸的被他感化了，星期天有時候去踏青，有時候就漫無目的軋馬路，有時候去小吃街吃東西，有時候去書店看書反正大街小巷都有我們的足跡，我把整個小城都快逛遍了。偶爾會想到自己很邪惡，明明說過要幫清清的可是自己現在卻但那種邪惡感在我心頭停頓了3.46秒之後，瞬間就讓張羽的笑臉融化的一乾二淨。在沒有他的日子竟然開始想他了，也許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那天他又打電話給我，讓我開機視頻，這是我們一般的交談方式，看著對方打字聊天，可是不敢語音，怕媽媽發現。在上面一直談的很開心，那天他突然發給我了一段話，「小的請示你做我的女朋友，請組織上批准。」
但是我就呆住了，先是清清的樣子出現在我眼前，接著又是我和張羽發生的種種，腦子亂的快死機了。
「請組織上批准！」他又發過來了。我看到了他的樣子那麼期待的看著我。
我慌的不知該怎麼樣了，「其實我們在一起沒有那麼簡單的，我覺得我」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你以為這樣你就幸福了，清清就好了麼，這樣受傷的是我們三個人啊，請組織上批准。」我看到他都快哭了，第一次見他這麼脆弱。真的是實在不選在傷害我的天使了，終於發過去了一個「y」字。
他看見我的字後，覺的就是激動地無法形容了，竟然開啟了語音「你先等一下我先趴一會啊。」他就趴在了旁邊一動不動，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又問：「喂，說話啊！」他抬了一下頭說：「等一下，我再趴一會兒。」我裝著生氣地說：「死人在這樣我生氣了啊！」他衝我笑了一下說：「你先等一下。」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離開了，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沒想到他拿來了一瓶紅酒衝我揚了揚，「我今晚要把它喝光。」我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不禁笑了起來。
事情並沒有開始我們想像的那麼順利，跟他在一起走竟然緊張起來，也許是多了一個女朋友的頭號吧。「沒關係以前怎麼樣你現在就怎麼樣，別勉強自己，別緊張啊。」又讓他看出了我的心事。不服氣的說：「誰緊張了，真是的。懶得跟你講！」得意的走在了前面，他大笑的跟了上來，「不錯，這才是你嘛！」說著竟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瞥了他一眼狠狠的打掉了他的手，接著就聽見他的慘叫「啊！你怎麼打我還是那麼用力啊！狠毒的女人！」
我掛上了勝利的微笑：「你說的和以前一樣，誰要你想占本姑娘便宜。」
他不服的撇這最說：「好歹現在我也是你男朋友啊，再說我只是搭搭肩膀有沒有出軌。」
「不行！」神氣的走開了。我們坐上了公交車，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我的旁邊，打了個哈欠說：「我困了。」我仗義的拍拍肩膀對他說:「枕這裡！」他吃驚的望著我說：「真的？我沒聽錯吧！」「沒有!」我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可是由於他太高了，移動了好大一段才勉勉強強枕我肩上。「你這樣就不累麼？」開始無法明白他的想法。「不累！只要枕著你就幸福！」我厭惡的推了他一把：「真噁心！睡你的覺吧！」他向我打了一個軍禮閉上眼睛睡了。
我承認張羽真的是個很不可思議的人，天天會給我驚喜那段時間真的很開心，情人節那天他把我拉到了學校的一個空下的教室，蒙住我的眼睛說給我一個驚喜，當他把手拿開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滿屋子貼的全是紅心，還放著輕音樂，窗簾都弄成了相應的顏色。「這些紅心都是我一個人畫啊！」他牽著我的手來到中間的花架旁，上面畫了一大束玫瑰，「這也是我畫的，情人節送你的玫瑰喜歡吧，好好看看吧~看你男朋友多有才。」瞥了他一眼仔細的觀察起來這束玫瑰，沒想到他走到了花後，一把就把畫撕開了，我正要責怪他時，沒想到他竟然從撕開的畫後面拿出了一大束紅玫瑰，「這是我變出來的，漂亮吧！呵呵。」他把花送到了我面前認真的說：「玨玨，情人節快樂。」我還是茫然的看著他，接過了花。接著他就輕輕的抱著了我，在我耳邊說：「玨玨，我愛你。」大概是被他的柔情融化了，任由他這樣抱著，心裡卻感動的不行。上帝啊，謝謝你給我一個天使，讓那所有的讓我煩心的事遠遠的走開吧。我大概愛上了我的天使。